“...Du aber,Mensch,wie lang lebst denn du?Nicht hundert Jahre darfst dudich ergoetzen an all dem morschen Tande dieser Erde!...”菲舍-迪斯考如绸缎般圆滑的嗓音透过耳机震动着我的鼓膜,忧郁的低沉的饮酒歌,忧郁的低沉的大地之歌。不过我的心情好得很,这盘毫无瑕疵的菲舍-迪斯考和翁德里希的录音只花了我20块大洋,只能说卖打口CD的大叔不识货了。要是我卖啊,哼哼,少了五十免谈。 “老四!老四!” 谁这么不知趣,竟敢在本少爷躺在床上听音乐的时候发杂音。翻个身,面朝墙壁,不理他。 “老四!”讨厌的声音越来越近。不理。 “喂,叫你!聋啦!”耳机被扯了下来,毫无美感可言的声音代替了马勒污染着我的听觉器官。 “我说你们过不过分啊!”我翻身坐起来,瞪着睡我下铺的老二,“不准我在寝室里放就算了(自从我用电脑音箱听过一次肖斯塔科维奇后,他们禁止我再在公共场所听我的音乐,理由是太过激烈对心脏不好,据他们所说,听《十年》这种缠绵悱恻,催人泪下,期期艾艾,无病呻吟的歌才延年益寿,我没查过资料,不好和他们争),我自己一个人听都要管啊!去去去去,别烦我。”说着把耳机戴上就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