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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才亲眼收纳珣可爱的睡醒模样,苍冥将吾心知肚明,一定是晶吩咐过珣,他不爱有人在他的房里留下味道与入睡,所以珣总是在他做累了之后,悄悄地起身离去。
他也没拦过他,反正他只是他的玩具而已;倒是珣的认分让他印象深刻,因为以前不论男女,通常都会食髓知味地不愿离去,只有珣与众不同。
之前,他视珣为玩具;现在,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定义他的角色。
他想要驯服珣,想要珣臣服于他;珣反抗的不言不语更是让他烦躁到极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他才会一气之下的将他送给其它男人一夜。
他要证明,久世洵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
可天杀的,望着男人压在他身上鞭打他,恣意地品尝他的甜美,满腔的怒火几乎烧尽他的理智,恨不得撕了那浑蛋男人,压根忘了是他自己将珣送给了那浑蛋男人。
自心底燃起的狂热占有欲,证明珣对他而言,不是他所以为的玩具这么简单而已;那是他除了权势、地位、金钱以外,第一个执着的生物!
毫无理由地,他就是想要他,想要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尚且分不清那毫无原因的占有欲,深邃的棕瞳盯着伤狠累累的单薄胸膛,怒潮再度波涛汹涌。
他若不让铃木死无葬身之地,苍冥将吾四个字就倒过来写!
***
小口小口的喝着温茶,久世珣背靠软垫,圆润的眼常不知不觉地往那双粗糙结实的厚实大掌瞄去。
有时怕被抓到的急急收回视线,然后在十秒过后才赫然发现自己依然盯着那双男人的手看。
男人穿著薄薄的夏季俗衣,盘腿坐于榻上,棕色的深眸专注地看着矮桌上的文件资料。有时,男人也会侧头瞧坐在床垫上的珣一眼,看他有没有乖乖的喝着养身的热茶。
珣再度抬眼悄悄瞅着苍冥将吾的手。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双手,就是在昏迷中抚慰他千百回的柔情大掌。
为什么?
为什么在狠狠的欺凌过他后,又对他如此温柔?
他不是只是他用来发泄的玩具吗?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看着不知在想望什么而出神的珣,苍冥将吾有些不悦地拢起眉。
「喝杯茶也可以让你喝个半天,你是打算让我喂是吗?」
久世珣吓了跳,赶紧再喝着握在手中、停顿已久的热茶
不是错觉,苍冥将吾真的变得很奇怪;以前,他才不会紧迫盯人的管着他,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他身边,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清醒已过一个月,他从时时需腾空避免压疼伤口,而天天让苍冥将吾抱在怀里,到现在可以独自倚着软垫而卧不再感到疼痛,每天每天,苍冥将吾都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
吃食是他喂的,换药是他换的,就连上厕所、擦澡,也是他亲自上阵。珣带着防卫与不解,冷眼看着苍冥将吾的细心与呵护,深怕又是他另一场桃色游戏。
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端倪,可那双深邃棕眸里只有一丝丝的疼宠,其它什么也没有。就连他之前做戏也隐藏不了的冷酷与狂妄也消逝无踪。
雪悄悄告诉他,昏迷的三天,都是苍冥将吾亲手照料他。不让他背部的伤口着地,也不让有重量的薄被压疼他胸口的伤,三天里,都是他抱着他,为他取暖,以口哺喂他汤药;清醒之后,他仍是抱着他上上下下,丝毫不曾离开半步。
你在想什么呢?望着苍冥将吾俊野的脸庞,人世珣陷入迷惘。
你是高高在上,不容人违逆,不曾屈膝服侍他人的苍冥将吾呀,你怎么可能为我做这么多事?甚至在我面前亲手杀了铃木,你到底在计算着什么?
是你亲手将我送给其它男人,是你亲眼看我伤成这样,你不是倦了吗?事后,又为何对我如此温柔?
这是你对我的愧疚,对我的补偿吗?可是,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你的世界只有要与不要,你什么时后开始知道愧疚、补偿这种低声下气的字眼?
耳边,不其然响起你说的话,那,应不是我的错觉吧,你说我赢了……
你认输了,证明这场战争你投降了;你不再以毁灭我为目标了吗?你愿意放我自由了?
脑子里有千千万万的疑虑,珣依然找不到答案,温热的物体朝他靠来,视野的天空笼罩一片男性胸膛。
珣抬眼,无语的望着眼前粗犷高大的男人。
为什么?漂亮的黑眸里赤裸裸地写着疑问。
苍冥将吾一把将他拥入怀,没有逃避珣眼中的疑问。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同样迷惘的低沉嗓音传入脑里,震得珣心里一酸,眼眶微热。
莫名的,他就是知道这个傲视一切的男人在让步。
苍冥将吾,你同我一样迷惘是不?
跟了你之后,我始终对你无情无变;你对雪的残忍教会我恨,可是你的让步、你的认输,却让我不知该不该恨你。
你让我受尽其它男人对我的凌辱,让我恨透了你。我恨你的,我以为我真的恨你,可事后,你眼中的温柔缠绻,却让我莫名心悸、莫名心痛。
厘不清我们怎会走到这个阶段,我知道,你也同样迷惘;又想留住我,又想毁了我,想让我眼中的火光继续燃烧,又想让它永世灭绝;所以,你选择残忍地伤害我,再温柔地缝补我碎裂的心。
内心不断涌出你我都不愿承认的事实,你明白的,只是不知那是什么、也不愿去承认
你对我,也许是有感觉的。
伤了我,再治愈我;毁了我,再缝补我,你以不断的伤害掠夺来厘清我对你的意义,你以为事后的弥补,能再创一个原本的我吗?
你错了。不管怎样缝补,都会有受伤的痕迹,那缝合的裂痕就像恼人的疙瘩,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别再重蹈覆辙;我不会再敞开心胸响应你了、也不会接受连你自己也不了解的对我的占有欲。
教训,一次就够了,我实在怕极了受伤的痛苦了。
「你在想什么,珣?你在想什么?」粗糙的手指带着温存,抚遍怀里细致的面容,珣的无语与失神让他没来由的心悸。
「别问我为什么,也别问我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别抗拒我,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苍冥将吾张嘴,一把覆住仍苍白的嫩唇。平时的珣,冷漠得像尊美丽无生命的雕像,只有在他身下喘息时,珣才会有一丝丝人的味道;他热切的吻着珣,只想唤起他的热情。
回过神的珣,被动地承受唇上的压力,被动地张开嘴接受他的占有,密合的唇瓣里传来清酒的味道。
珣有些醉,分不清是因为浓郁的酒味,抑或是为了热烈缠绵的吻。
第七章
其实你,并非绝艳。
我曾经拥有过许许多多比你美艳绝伦数倍的玩具,不论男人或女人。只有你,就只有你,让我冷傲狂野的心湖烙下挥之不去的身影。
我无法容忍他人伤害你,也无法忍受一日不见你,我开始将你带在我身边陪我东奔西走;两年前的错误让你背负了数不尽的伤痕,我用尽一切心力让它们消失不见,可我知道,你的心也可样伤痕累累。
我本不应该在意,因为我就是这样任性而为的人,但是我,却开始在乎你的感觉、你的想法,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参与占有。
你的身影、你的容貌莫名地左右我的思绪;这从不曾有过的情感,就如芒刺在背,有些疼,又有些奇异的痛麻感,想毁了你,又舍不得你,陌生的情绪让我,滨临疯狂。
珣呀珣,你可知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动手打了我却活着的人;无法理解的,我就是无法伤害你。从前的我,志得意满的认为,这世上绝不会有人或事物可以扰乱我的思维、改变我的决定,就算有,我也能在走向错误之前,对于干扰我的人事物给予毁灭。
可是我对你,下不了手。
莫名地、不知为何地、无法解释地,我破天荒地起了留下你的念头。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待在苍冥将吾身边的时间迈入第三年。
久世珣掩嘴打个呵欠,慵懒地在被窝里蹭了蹭。八月的东京十分闷热,他躺了一会儿,便爬起身不再贪睡。
薄被滑至腰际,露出雪白背脊,轻轻将三年未修剪的长发拨至在肩,细致的白皙颈项,骨惑的锁骨,奇异地散发妖艳的魅惑气息。
若仔细一瞧,那雪白的背上其实是有瑕疵的,细细的、淡淡的交错浅疤遍布全身,不过与前些年相比,已算淡化许多。
没有贴身仆人随侍,他独自一人穿上轻便舒适的夏季浴衣,拿起镜前的木梳打理一头及腰的长发。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万般的想念「雪」,没办法,对于这头长发,他只会将它梳直,其它的都不会。
雪早在一年前,在苍冥将吾不过问的默许以及时冢晶的帮忙下,由他作主的将她嫁了出去。
她是个可爱纯朴的女孩,再留在苍冥家,只会污染她;何况他必须在苍冥将吾还想不到如何处置她时,先行让她离开这里,免得苍冥大爷一时兴起拿她开刀。
珣轻咳了声,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揉揉发红的鼻头,他赶忙倒杯水喝,以抑制涌进喉问的咳意。
两年前的伤害后,他的身子越来越差,经过两年多的调养,他仍是会在大热天中感冒、昏倒,吃进体内的补药完全没有一点功效,尽管是夏天,也常在半夜因手脚失温而冷醒。
今年,他二十三岁,苍冥将吾也已年届三十六,两人的相处已不同前些年那般只会互相伤害,他对他,几乎算是呵疼了。
他毫不在意的表现他的宠爱,对他关怀倍至,往往离家数月的行程,也不知何时开始的带着他出门。
他的身子并不适合长期颠簸,若是只有数日的生意交易,他仍是待在东京,若是长达一个月,那多件的行李中必然会有他的衣物,甚至还有一箱是他个人专专食用的补品。
他对他很好是不?珣无意识的微扬嘴角。
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他的心也会因苍冥将吾突来的贴心举动而悸动,他的温柔很罕见,偶一为之,只会甜得让人不察而深陷。
珣承认,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