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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做蠢事,是为了司,是司给了他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司会强壮到能与苍冥将吾抗衡,他们终能获得解放。
“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希望,所以请你好好活着,等我。”苍冥司似在宣誓的低喃。
好可怜。完全被晾在一旁的久世珣悲怜地看着偎在一起的兄弟俩,没有放过葵左手腕的丑陋刀疤。
自对话中听出端倪,那唯我独尊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当做筹码,手段,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同情葵与司,他自己也同样自身难保。
只是好怀念呀,珣放下手中的茶,轻闭上眼。
小时候,辛苦的工作后,只要一有钱,他也会奢侈的买着热呼呼的热饮,与小妹躲在风雪打不到的脏黑角落,万分珍惜的一人一口喝着;两个人相视笑着,流过喉的不只有热哄的液体,还有相依为命的热烈情感,等房子暖了点,他们会紧紧靠着取暖;无情的父母在哪,他们并不在乎,只要紧依偎着彼此,就算有着再大的风雪也不怕。
雪,好想你啊……
“他睡着了。”苍冥司拉葵看向睡去的珣。
“也难为他了。老爸的恐怖,谁承受得了?”美丽的凤眸盯着珣。
“把他丢在这里?”葵好像挺喜欢他的。
“这么冷,他会感冒的。”葵拍他一记,司对他之外的人都是漠不关心。
“晶说老爸可能要回来了,抱他回东苑吧,免得老爸找不到,又发顿谁也受不了的脾气。”葵说。
“你很喜欢他?”司一脸不是滋味。
“我当然得对他好一点,都是因为有珣在,老爸才没空算计我,你以为这些和平日子从哪来的?还不都是珣占住他所有注意。”脱俗的美丽面容说出再现实不过的话。
苍冥家的血统就是这样,有利有己,就得好好利用。
虽然他也是真的喜欢珣,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得把珣送回去当炮灰了。
司勉为其难的抱起珣,对于葵的现实不发一言。
他知道葵虽瘦弱,却也有他坚强阴沉的一面;没办法,谁教体内流的是苍冥家的血,只要危及自身,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抱着身形抽高仍属过轻的珣走在西苑的回廊,不意外的发现伫立身前的魁梧身墙。
穿着一袭单薄和服的苍冥将吾,高大硬度
朗的身躯蕴藏无限精力,粗犷的英俊五官是强悍的男人气味;他没有开口,只是伸出结实的双臂。
与他半句不投机的苍冥司同样不说话,将手中熟睡的珣交到他手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睡梦中醒来,似乎已是深夜。
困盹的揉揉眼,似火的眼有些迷惘。
这屋里的摆设看来好像北苑的房……
“你可醒了。”
温热的唇没有意外地贴了上来。
他的唇有清酒的味道,滴酒不沾的久世珣有些晕眩。
“怎么没有乖乖待在东苑,跑到西苑做什么?”苍冥将吾以唇厮磨他的。
没有。珣摇头。
“好孩子,告诉我,葵跟你说了什么?”
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相信?真是可悲呀!
本就不期望他会回答,苍冥将吾继续说道:“你在我儿子面前也同样不开口,你的防卫还真是坚固。”
十足温柔的挑开开敞的衣襟,温手探了进去,以着前所未对他人有过的耐心,细细抚过雪白胸膛上的小小蓓蕾,挑逗珣的感官。
“要怎样你才会开口出声,你要的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残酷?你不说,我可是会狠狠的撕裂你哦!”丰唇吸吮着白皙胸前的红蕊,纵使自己同样欲火焚身,他还是不庭任何时机的逼珣。
可惜那双眼仍是熊熊如火炬,苍冥将地吾眯起眼,心里既想快意的一把毁灭,又想慢慢的折磨他;残酷的冷意隐在瞳下,他仍是柔情万千的开口。
“吓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是我最喜爱的珣呀,只要你乖乖开口说话,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
柔情的攻击,诱惑着珣卸下心防,他相信唯有得到他的心,他才能得到彻底战胜的快感。
珣偷偷翻个白眼。
这场虚情假意的游戏还玩不腻呀?
看着那双已染上欲望的男人眼眸,不意外地瞧见刻意伪装在温存底下的冷意。
他自己可能没有发现吧?无法隐藏的天性正一天天显露,这场温柔戏码怕再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狂妄与强悍早在温柔的面具下叫嚣着争相释放。
也该是时候了,都玩了三个月了。
苍冥将吾褪去两人衣物,精壮的身躯叠上他白皙的胴体,本是火热的接触,却让珣打从心底冒出空虚的冷意。
没有感情基础的肉体交缠虽然刺激身体感官发出回应,可直达心底的空虚却巨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苍冥将吾在他体内律动,颤栗,解放,一次又一次,真搞不懂这副乏味的男人躯体为何能吸引住他?
珣侧头望向窗,神智脱离肉体。
窗外,似乎又下起雪来了,这场毫无温度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第四章
我错了。
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击溃我的尊严;可原来你要的,是完全崩溃的我。
你不只摧毁我的自尊,也击垮我的心灵。
你的不择手段,冷血坞,让我充分了解我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
我的冷情不及你,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所以我,无法无动于衷。
这场战争你赢了,我输了。
游戏已到尽头,输赢已见分晓;认输的我,你也该腻了吧。
那么,你决定了吗?我的下场是生?是死?
请你,给我个痛快吧。
雪落冬尽,春来花开,四季的递嬗,在这栋由苍冥将吾主宰的世界里,仍不停歇。
想来这也是苍冥将吾唯一无法矩制的东西吧!
微风吹起,落樱缤纷,三月的樱,展颜怒放;粉的,白的花瓣随风吹落湿土,落英残瓣复盖整片土地,形成一片粉勾结花海,美得令人心醉,也摧残得让人不忍。
久世珣依旧靠着栏柱,无语地坐落在东苑的回廊上,面对一片美丽花景,心思早已远离。
苍冥将吾在隆冬十二月回来,又在冬尽的二月离去,他的去留向来都似一阵旋风,扫过后一片残垣断壁,好不容易重新建完,却只为了迎接他下回的无情肆虐,这栋屋里的每个人都怕他。
苍冥将吾对他依然温柔,可惜有几回让他看见了他来不及隐藏的冷意,冷冷的眸底,是按捺不住的浮躁。
他这辈子大慨没做过这么有耐性的事吧,他渐渐无法忍受他的无动于衷,这场游戏他想结束,却又不甘心得不到胜利,日子拖着,温柔也渐变色,他强自压抑,却仍是让久世珣看出端倪。
眸底的冷酷越来越深,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别再想了,久世珣闭上眼摇摇头。
反正他的想望,对苍冥将吾而言,不具任何意义。
和服衣摆传来拉扯的力道,珣困惑的睁眼往下瞧,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
她是谁?住进这儿半年里为何不曾见过她?
“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女孩抬头,天真的望着他。
会吗?珣摸摸自己的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长得出色。
苍白的脸色,与终年惨白的唇,配上太过瘦弱的身躯,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他一双不屈不挠的眼,他知道,那是他吸引苍冥将吾的地方。
除了这以外,他再没有称为漂亮的地方。要他说,葵才是真正的美丽。
“我是时冢樱,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自我介绍。
珣。久世珣在回廊地板上写着。
“看不懂。”樱睁着大眼睛瞪向地板。“为什么你不说话,大哥哥?”
珣看向好。她长得煞是可爱,那双圆圆的大眼好熟悉,他觉得好象雪……
“你不能说话哦?”樱一脸可惜。“不过没关系,哥哥长得真的很漂亮哦!”
葵才叫漂亮。这次,他干脆拉过她的小手写。
“嗯,葵哥也很漂亮,可是你们的漂亮是不一样的,嗯……就是,嗯……”嗯了半天,她还是不知怎么形容,小小的脑袋找不到词汇。”反正就是漂亮对了。”她下了结论。
纯净的眼和雪很像,怜爱之情缓和脸上的冷漠,珣破天荒的露出笑容,宠溺的揉乱樱一头秀发。
“哇,你笑了!好漂亮哦!”圆圆的大眼满是不遮掩的赞叹。
笑?珣摸着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笑了。
待在苍冥将吾身边让人精神紧绷,他已多时未曾真正笑过。不过在有些神似雪的女孩身上,他无法再扮冷漠。
“在家里没人敢这样笑耶!尤其是大爷在的时候,葵哥哥与司哥都不笑。”小小的年纪坦白而纯朴,丝毫不懂掩饰。
大爷?珣在小手写下疑问。
“就是葵哥哥的爸爸呀。”樱无心机的直言。“大爷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好可怕!葵哥哥与司哥哥不喜欢他,樱也是,每次大爷回来,樱都会躲起来。”
小孩的直觉最是敏锐,她也知道苍冥将吾是个惹不起的男人,躲得远远是最好的方法。可惜他连躲的地方也没有,只得乖乖接受。
“樱!”时冢臣和走来,一把抱起女孩。“我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温文的脸上挂着笑,他低头亲了樱一记。
没有。珣摇头。
时冢臣和人在东京,意指苍冥将吾也回来了。
“你还是不肯说话?违逆他可不是件好事。”时冢臣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珣在心底回答。可顺从他会彻底毁灭自己的自尊,珣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爸爸回来了,大爷也回来了?”在樱小小的心灵里,颇为讨厌大爷这一号人物,都是因为要帮大爷做生意,爸爸才会常常不在家,家里只有妈妈陪好玩而已。
“嗯,爸爸带你去找妈妈,以后不要来打扰哥哥。”时冢臣和深沉的看了久世珣一眼。
深知时冢臣和心思的久世珣依然不发一语,目送父女俩离去。他知道他不愿樱常见他。
俯下身,随手在架高的回廊下拾片飞落的樱瓣。
樱燃尽所有心力,在短暂的数天内,迅速凋零,该说它勇敢还是想不开?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囚禁在这栋建筑的樱一样,迅速凋零,然后老去,一辈子也飞不去外头的世界。
再次闭眼将樱瓣送进嘴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