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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写道:“我相信,就像弗兰纳里·奥康纳说的,一个小说家最后总会写到他的童年,这是必须的,是这个时期决定了他的命运。国外的生活经历,我对一个陌生国家的探索,是我从生活中得到的第一份礼物。”
有一位英国评论家拿昆德拉和克雷齐奥做比较,在他看来,克雷齐奥对待在国外生活的态度是多么积极!他说,政治制度的转变,结束了昆德拉的流亡生活,令他的洞察力消失殆尽,对流亡生活的愤怒,已经被他在祖国遭遇的对待超越了。
一个英国人,怎么能知道亡国恨呢?讲到长期在外国的生活,有两个词可以用,流亡或者旅居。克雷齐奥的旅居生活是诗意的,尽管他从小辗转多个国家和地区生活,比如,20岁他离开法国,为的是避免去阿尔及利亚服兵役。在《革命》中给他讲故事的凯瑟琳姑妈的原型虽然死了,但尼斯还是那个尼斯,没有多大改变。他拥有英法双重国籍,可以在各个国家穿梭往来。说伦敦是冷的,灰暗的,对他来说是自嘲;异国情调比在巴黎散步更吸引他,有两个祖国给他垫底,他在异乡的生活是实实在在的,自由对他来说触手可及,他心无旁骛地在巴拿马体验印第安式的生活,在曼谷写作,去印度研究神秘的佛教,克雷齐奥的作品是轻松的,适合躺在西印度洋群岛的白沙滩上,在椰子树下,就着一盘浇着稠芒果汁的生鱼片边吃边看。
流亡者,抛弃祖国,抛弃母语,抛弃过去的生活习惯,抛弃朋友,或者,反过来说,来到西方,假装镇定,孤注一掷地去适应新的生活、语言,或者家,社会光怪陆离,周围的文化运动此起彼伏,和你却好像隔着一层玻璃。做了个梦,醒来的那一刻不知道人是在哪儿呢,突然想起来,梦见的那个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从此,没有哪次旅行比回家更令你神往。有一天,流亡者真的自由了,却发现,自由原来是那黄金的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