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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
“啊—!”
常宁听到宁远唤她,却吓得叫了一声,手中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干嘛呀!你吓死我了。”常宁拍拍自己的胸脯。
“你才吓人呢!我就叫你一声,你至于吓成这样嘛!”宁远看着常宁惊魂未定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
“我正看鬼故事呢,你忽然就那么一嗓子,都吓死我了。不信你试试。”
“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害怕?我跟你说过吧,你笨,我不笨。那书上写得哪有真的啊,只有笨蛋才会相信。”
常宁撅起嘴,抓起面前开包的薯片,往嘴里塞,咔嚓咔嚓!
“不过呢,”宁远抬头,随意转着向房间的四处看。“听说这房子是民国时期一个大官盖的宅院,赶上打仗,这屋子里的人逃得逃,死得死,好像这屋子里还吊死了好几个人。”
宁远说完,满意地看着常宁衔着薯片双眼圆睁,小脸变得惨白,僵硬地转了转身。
“你骗我吧?…你骗我,你肯定骗我。这怎么可能?你最会编故事骗我了。假的,肯定是假的。”
“嗯~其实,我偶尔也会看见窗户上有个人影晃一下,偶尔也会听到半夜走廊里有好多脚步声。不过可能都是眼花或者睡觉睡迷糊了。你别往心里去了,继续看书吧。”
宁远又转头去学习了。看似学习,实则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常宁的一举一动。
常宁坐在那儿,可真是后背都发凉,心里不知想起了哪个景,冷汗唰地冒了一身。宁远要她别往心里去,那他不说出来不更好?!明知道宁远说的这些应该是他编的,但常宁心里仍禁不住地害怕。
常宁书也不敢看了,也不敢抬头看窗户,渐渐往宁远身边挪。等宁远低头一看,常宁蹲在他脚边。常宁抱着双膝蹲在宁远脚边,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宁远心底泛起了一丝内疚。这么吓她干嘛?看给她吓得。本来就笨了,这下更笨怎么办?
但宁远心里的内疚只有一点点,一闪而过了。任常宁在他脚边蜷着。他觉得看常宁那样子心底不由升起的一股自豪感让他特舒服。
“宁宁…宁宁?”
常宁扯扯宁远的裤边。
“叫我呢,还是叫你自己呢?”
“宁远…”
“干嘛?”
“我…我想上厕所。”
“那就去啊?”
“我害怕,你陪我去…”
“你怎么不但笨还这么麻烦啊,上个厕所还得要人陪。你多大啊?跟个小孩子一样。”
“还不是你讲那些个什么来吓我的。”常宁怕他反悔,在一旁小声嘀咕。
宁远憋笑。看来真是吓得不轻,常宁连厕所都不敢去。偏他还得冷个脸,显得不耐烦。
常宁进了厕所,也不让宁远走。宁远站在门外,还吓她,“我走了啊”。吓得常宁直喊“救命”,宁远则在外面低声偷笑。
回到宁远的屋子,常宁直接跑上了床。坐在床上,常宁很高兴宁远的床一边儿靠着墙。倚着墙,她还算有个依靠。但是床那边呢?常宁想起了‘贞子’从床下伸出来的头发,想起了《假发》里,从床底下冒出女人的脸。
“宁远…”
“又干嘛?”
“你在看书啊?”
“那你以为我在干嘛。”
“呜—那你能不能坐在这儿看?”常宁指指床边。“我害怕…”
“我以前只知道你笨你麻烦,还不知你胆子这么小啊!我猜老鼠的胆子都比你的大。”
宁远老是话中带刺,常宁都不跟他计较了。但也不带这么污辱人的。常宁不干了。
“明天不过来了,后天也不过来了,大后天也不过来了,大大后天也不过来了,大大大后天…”
“行,一会儿自个儿回去!”
常宁立马蔫儿了。
“呜呜呜—”
宁远拿着本书走到床边。用书拍常宁的头,问她。
“明儿还来吗?后儿还来吗?大后天…”
“我来,我肯定来,一直到你爷爷回来为止。不,老爷子回来了,我也来。”常宁赶紧顺着台阶下,她可怕死了一个人走那么黑了咕咚的路。
宁远压下嘴角,意思“这还差不多”。
刚开始宁远坐在床边看书,常宁坐在床里看着那本咬不动的《资治通鉴》。过了段时间,宁远倚躺在床头看书,常宁枕着那本《资治通鉴》,昏昏欲睡,一眼都能看到好几个影儿。又过了段时间,宁远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熄灭了灯。
熄灯前,宁远仔细看了看常宁的脸,忽然发现一件事,这个老女人不但笨而且胆子小,另外,还挺可爱的嘛。
也许是冬天夜里的温度更容易让人感到寒冷的刺骨和相互依偎着的体温的暖和。那一夜的梦里,宁远第一次没有被一个叫孤单的魔兽纠缠,而被一群叫温暖的天使包围。
11。23PS:量词用错了,也没人提醒改一下。唉~~~
菜鸟写手的哀怨,总是觉得缺少关注啊。
第八章
常宁在宁家刚刚坐定,林川来了电话。
“呀!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给我介绍那叫什么人啊?!…不是他人不好,而是他有家室。他不但有家室,还是个男的。…怎么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前几天他约我出去,我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呢,就蹿出来个男的,拉着小眼镜就走。我就拦他,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家的家事我管不着,还说什么甭想抢他老婆,我我我,我当时气得我,简直都快…别说你不知道,这人可是你介绍的。你都不了解清楚就介绍给我。你这个,…胖子那是受你误导,你个祸害。…你不用跟我狡辩,你等着,此仇不报我非君子。”
常宁挂了电话,还自言自语。
“个臭三沟,把什么都推给胖子,自己倒是猛往外摘。什么人哪这是?!”
宁远坐在书桌前,自从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开始沉默。
“常宁。”
好久,宁远也不说话,常宁抬起头望他,这才发觉宁远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去医院!”
“你感冒不都好了吗?”
“我就爱闻医院那味儿不行啊?”
“那我不去,晚上的医院都很可怕的…”常宁这几天才从恐怖小说里缓过劲来。向来医院里面死人最多了,大晚上的,说不定真能碰上一两个那啥。
“去不去?”
常宁忙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是谁把被子都卷在自己身上,让我着凉感冒的?是谁说对不起我要好好补偿我的?是谁说要好好照顾我的?是谁说我说什么她都答应的?嗯?”宁远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呜呜呜,常宁自知理亏,起来穿衣服。
“我可没说过什么都答应你的话。”常宁跟在宁远身后,小声念叨。除非她喝醉了,不然这么恐怖的承诺,她会说——才怪?!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常宁吐吐舌头。宁远比布雷斯塔警长还厉害,那耳朵能跟地听一比。
走到医院前,宁远停住了脚步。
“你去买束花!”宁远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花店。
“看病人啊?买水果不行吗?花只能看不能吃,不如水果实惠…”
宁远那张脸都快黑到跟夜色一个色儿了。常宁闭上嘴。
“我爷爷刚醒,还不能吃水果。”
“什么?老爷子在这儿住院?”
这下不等宁远发话了,常宁跑到对面的花店。一会儿,常宁站在花店门口,喊宁远过去。宁远掏出二十元给店员,出了店就问常宁。
“你尽给我丢人,兜里连二十快都没有?”
“…这个月在你家零食吃得多嘛!”
常宁拿着那束兰花挡着脸。她就是好吃零食嘛,喜欢嚼啊嚼的,呵呵,其实是馋的。
宁远也没多说,只是轻叹口气。那声音很轻,常宁顺着风才听到的。接下来宁远就什么话也不说。
一走进医院,常宁就觉得头皮发麻,抱着那束素雅的兰花,紧跟着宁远。穿过空空的走廊时,常宁毫不犹豫抱住了宁远的胳膊。走过几扇门,路过几个房间,找到了医生。医生对他们说的情况却让宁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爷爷只醒了那么一会儿,叫你的名字。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可前后就几分钟的时间。”
常宁听了心里也难受。抬头去看宁远难过的表情,她就更难受。
“今天有别人来看过我爷爷吗?”
“你父亲今天上午来过,呆了一会儿,问了些情况就走了。”
啊?原来宁远的父亲还在啊!那为什么都不去看他啊?不知道他一个人很寂寞的吗?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常宁心里想。她对宁家的事是有些奇怪。
“放心吧!我们医院会尽全力对老首长进行治疗的。”
“谢谢,我去看看爷爷。”
老首长?怪不得宁老爷子看着那么有派头。唉,真是可惜,那么个健康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常宁惋惜。
宁老爷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身边的仪器一台挨着一台,看着让人很有负担。那仪器屏幕里的线条上上下下,这才让常宁感到了踏实。
宁远轻轻走到病床边,把花插好,对着宁老爷子说“爷爷,我来看您了。常宁也来了,还给您带花来了,是您最爱的兰花。等您睡累了,就醒过来看看它。”
常宁眼圈突然就红了。她觉得好心疼。心疼宁老爷子,也心疼宁远。这孩子这些天忍受了多少的煎熬啊,都不曾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分,他一定忍得很辛苦。这么一想,宁远对常宁的恶行恶状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常宁就当宁远那是拿她做发泄了。
回去的路上,常宁在宁远的身后,盯着他的背影。这孩子比刚见时长高了不少,常在一起并没觉得怎样。今天仔细一瞧,都快高出她半个头了。肩膀也放宽了,后面看着更厚实。那就是男人的背吧。生活中遇到的大风大浪都得抗下,为身边的人撑起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