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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开封府。闻有一个争春园热闹,由路而行,进园来游玩饮酒一回。听了小二之言,心中不忿,道:“清平世界,要抢良家女子,俺且看那红脸汉子可能保他翁婿。鲍刚就走到四贤亭,一看,见那郝鸾坐在那里用酒,如一只猛虎。鲍刚暗道:“此人勇壮,可保二人了,我不必在此,且往雪浮亭去保那女眷要紧。”转过弯,又只见门后一条门闩,拿了,悄悄的躲在后亭,等候那米家人抢小姐之时,好动手打他。
且言米公子生性好狠,养一班亡命在家,以为羽党,有十个最狠的,总有别号:
猛似虎的项羽,爬山虎的樊哙,
摸着天的王剪,金头太岁章邯,
银背金刚廉颇,五花蛇的李牧,
黑天王伍明甫,铁头和尚卞庄,
笑面虎白起,有勇无谋袁达。
还有八名好汉,比做恶星:
大将军金白礼,灾害星的卞元,
大凶神的方朋,岁杀星李元甫,
官符星的周瑞,吊客星的毛进,
岁寇星的詹常,白虎星邹成文。
这十八条好汉领头走进,后跟乃三十多人,都到争春园赌胜。到园内雪浮亭上来,见米公子说道:“大爷呼唤小人等,那方使用?”石敢当道:“列位并无别言,只因孙佩占了大爷的亲事,那凤竹先得大爷的财礼,有我同鲍兄为媒,今又许孙佩。今日夫人、小姐、凤竹、孙佩都在此园游玩,列位把小姐抢回府,再辱打孙佩、凤竹二贼,事成之后,重重有赏。”那些人道:“凤贼如此欺心。古人云:‘一个女儿,吃不得两家茶。’先许大爷,又许孙佩,其情可恶。总在我们身上,代大爷出气。”一个个脱去了衣服,穿扎亭当。鲍成仁叫小二拿酒饭与众人壮威。那石敢当道:“那几位到雪浮亭去抢小姐?那几位到四贤亭上打孙凤二人?”那金白礼道:“我去。”领十多人,抬一乘轿子,往雪浮亭去。此时,园内门已闭了。由米公子领一班凶人,来打凤公孙佩。二人看见,目瞪呆痴。孙佩说声:“不好,打得来了。”郝鸾见米家打来,想道:我先夸过口的,如今已打将来,料凤孙二人必遭毒手,不免乘势打他们一顿,一者保他二人,二者显我的武威。郝鸾道:“老伯与贤弟莫怕,有我在此。”把头巾按了一按,衣角摁在带内,四下一望,并无帮手之物,挺胸站在亭前,道:“有我在此,谁敢上来?来的算是个好汉。”石敢当道:“你这红脸的汉子,不识时务,米相爷家的公子在此,快快下来,免你死罪。”郝鸾道:“那个叫米斌仪?”米公子听了他叫名字,仗了人多,便向前说道:“你这狗头,敢叫我大爷的名字。”郝鸾道:“尔这麻狗头敢来?”米公子大怒,便拢扎衣袖,走上街沿。那郝鸾道:我不免先下手打他个利害。米公子才要打来,那郝鸾两条腿如飞风一般,把米公子右手用左手压下,翻上右掌打来。米公子说声:“不好”,闪不及,早打在腮下,滚将下来。鲍成仁、石敢当二人上前扶起,说道:“大爷站稳了,怎么滚下来?”那米斌仪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乱张嘴。石敢当道:“快些快些,大爷下腮被这狗头打下来了。”典韦上前用手捧住,往上一凑,公子道:“这贱狗头,好打呀,怎么我被他打了下腮来?那个代我把那狗头抓他下来,赏他银子。”有爬山虎的樊哙,当先手提两根锡头棍上前,将手举起打来。郝鸾伸手捏住他的七寸子,翻起腿来往肚子上一脚,樊哙走不及,早已跌倒,两根棍子早被郝鸾拿在手内。项羽见樊哙跌倒,心中大怒,一齐上前,郝鸾手起棍落,打得人一个个跌下,也有打断膀子的,也有打破头的,哭哭啼啼,哀声不止。鲍成仁又叫人回府,再叫些打手来帮打。
且说那十个凶神去抢凤小姐,恰恰遇见狠太岁,不知怎样相打,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雪浮亭豪杰助阵
话说金白礼、卞元、方明等,领着多人,个个争先。当头李元甫,一脚把亭子那边小门踢开。凤夫人与小姐正在那里饮酒说话,忽见一个汉子把园门踢开,仆妇看见,骂道:“此是女眷之处,你是那里来的冒失鬼,敢进来窥看么?”李元甫喝道:“我打你这贱人,如此大胆。”提起拳来,把那仆妇一掌打在地下。三十多人俱往里拥,把个夫人小姐吓得魂不附体,无处可逃。李元甫把小姐抓住,往外就走。
且说鲍刚听了小二之言,躲在雪浮亭后,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好不心焦,便睡着了。耳边只听得喧哗之声,才惊醒了,便跑起来,提着那条棍子,就急急走出。又只见那些人罗唣。那鲍刚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大喝一声,道:“你这一班狗头,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有我在此,谁敢大胆动手?”那班打手正在高兴之际,忽跑出一个汉子来,吃了一惊。众人问道:“你这汉子,敢来管我们的闲事且说鲍刚听了小二之言,躲在雪浮亭后,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好不心焦,便睡着了。耳边只听得喧哗之声,才惊醒了,便跑起来,提着那条棍子,就急急走出。又只见那些人罗唣。那鲍刚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大喝一声,道:“你这一班狗头,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有我在此,谁敢大胆动手?”那班打手正在高兴之际,忽跑出一个汉子来,吃了一惊。众人问道:“你这汉子,敢来管我们的闲事姐抢出来,往轿子内一推,那轿夫即便飞跑去了。那凤小姐犹如死的一般,却也不知人事。且说众人抵挡不住,只得退下去,却不知鲍刚紧紧相随不放。跑到米斌仪面前,道:“大爷快走,后面那黑汉子赶来了。”又有一人说道:“那小姐已被卞元抢入轿子去了。”话言未了,那鲍刚早已到来,尤如凶神一般。那米公子道:“这凤老儿怎么聘了这个狠人在此?”石敢当说:“大爷快快走罢。”那米公子与鲍成仁和众人一齐往后面跑去了。那郝鸾在后追赶,听见人说凤小姐是卞元抢上轿子抬去了,又见后面一个黑汉子追来,找寻人乱打。便对凤公说:“老伯还不走,等待何时?”那凤公、孙佩、众家人随着郝鸾走来,当面撞着鲍刚。便叫道:“红脸朋友,俺和你打到这狗男女家里去。”郝鸾问道:“虽然如此,可知抢小姐往那里去了?”鲍刚说道:“小姐是那米家抢了去了。”那郝鸾见鲍刚出言吐语,便知他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便说道:“俺竟不知小姐竟被他们抢去了,我与你将小姐赶回来才好。”鲍刚听说,道:“既如此,俺与你就急行快走便了。”那郝鸾依言,一同出了园门,向前赶去。那凤公着家人先将夫人抬回去,又命三四个家人跟了那孙佩。亦着三四名家人跟随。
不言家人跟随凤公与孙佩同回府第料理,却说那郝鸾、鲍刚出了园门,赶到那边,远远望见一乘小轿,他二人急急赶那轿子。再说米贼家人石炎、鲍成仁同众打手等,见小姐的轿子抬动了身,他们就一哄四散走了,止有家人卞元、金白礼十多人跟随轿后。看见二人赶来,又抵挡不住,又不敢擅自将小姐的轿子丢下,又在个荒野之中,无处躲避,只见前面有所庙宇,众人将轿子就叫抬到前面庙宇躲避。转弯抹角,急急抬进,把山门紧紧闭上,只望米府还有人来帮助。那鲍刚、郝鸾已急急赶上来,不见了轿子与众人。那鲍刚说道:“这庙门关着,想必这贼囚躲在里边。”便提起腿来,往山门就是一脚。那庙门年深日久,那山门也损坏了,二者鲍刚的力大,只一腿,有千斤之力,那损坏的山门被他踢下来了。那些众人听门响动,见事不偕,只得把轿子丢了,众人躲往后面,就把后面矮土墙推倒,一个个都跳过墙,溜回家去了。那郝鸾、鲍刚进了庙门,往后面寻来。见众人往墙外爬跳,鲍刚拿着短棍赶来,郝鸾见轿子在此,忙将轿帘掀起,看见小姐在内,便大叫:“好汉转来,不必追他,凤小姐在此。”那鲍刚听得凤小姐在此,方才转身,口中还骂道:“这班打不死的狗头,我鲍爷爷权且饶你们性命,改日再与你们算账。”便回身与郝鸾拱拱手,问道:“朋友,你与凤家是亲否?”郝鸾答道:“并不是亲,不过是一面之交,见此不平之事,所以帮助。”转问道:“朋友,你是何人?”鲍刚道:“我是个游玩之人,因见米家行凶,要抢凤家小姐,所以报个不平,打这班狗头。”郝鸾想道:此人到有几分义气,莫非他是司马傲指点于我?此人如此猛勇,亦未可知。正欲问他名姓,忽有凤、孙两家的家人说道:“方才不是二位爷勇猛,那小姐焉能抢回来?”众人急送小姐回府,凤公与夫人见了,拜谢感恩不尽。夫人就叫丫鬟将小姐送上楼去,即同小姐诉说今日在园中被此险害事情,若非郝鸾与那汉同往追转回家,焉得完聚?那凤公意欲要酬谢他二人,又想道:他二人今日在孙家住歇,次日我设宴请他二人致谢,方成个道理。
不言凤公,再说孙佩跑到家中,神不归体,满身雨汗长流,又不知他父母好歹,郝鸾的消息。正在厅上焦燥,忽见随去的家人走进来说道:“小人奉相公之命,请了二位爷回来,现在门外。”孙佩闻言,即整衣迎出大门,请进二位到大厅,见礼坐下。茶罢,孙佩躬身说道:“适闻若不是二位的虎威,险遭毒手,希乎性命难存。”就问:“此位尊姓大名?贵处何方?”鲍刚见问,便道:“是顺天府人氏,姓鲍名刚,字子英,世人见俺粗鲁,替俺起了浑号,叫做‘披头太岁’。前因本籍见市上有一件不公的事情,欺害人民,俺一时之气,打死了王家父子叔侄五人,街上设有阻挡拿我,我只得逃走到这里。方才遇见米家行势,俺见了要报不平,幸遇此位相帮,方才夺回凤家小姐,打散众人,又蒙兄雅爱相召,只是造府不当。”指着郝鸾说道:“此位是个义气英雄,却不知尊姓大名?”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