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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天上不会掉馅饼,悟须也根本不像出家人,这无缘无故的十分奇怪,反常必为妖,陆炳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陆炳不再多想,越到要回山东见到梦雪晴了,他就越是思念万分,心猿意马的陆炳不禁按耐不住,提早告假回去准备了。朱厚熜自然特批答应下来,反倒是陆松有些不悦,陆炳现在归为锦衣卫调度,而陆松协理锦衣事,生怕别人说闲话,什么老子当了头儿子就不务正业了不按时当值了等等等等。位高权重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陆松呢,明白的知道是皇帝倚重陆炳,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松假公济私呢。
不过有了圣旨在前,陆松也不方便说什么了,朱厚熜为了能延年益寿最主要的是子嗣延续,所以一切都给陆炳放行,现在的陆炳手中筹码颇大。说是准备,其实山东家中远比京城的东西要全,而且四面八方的特产也都能吃到,故此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只需轻装上阵匆匆赶路就好,主要是心里毛躁躁的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见完悟须的第三日,一人来到了陆府,那人很年轻,身材也很是消瘦,让门房给陆炳捎句话,说水马缺一先生到了,让陆炳来迎接一下。陆炳本坐在屋中看书,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快步来到门口,把那人亲自迎了进去。
两人进入书房后分宾客入座,那男子这才从脸上揭下一层假面说道:“文孚兄,这沈家的假面就是好用,别说有跟梢的,就是我自己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永亭老弟说的是,我知道江湖上的易容术,以前也看过电视中的假面,可见到沈家的假面后,我才知道这并非吹嘘,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更加神奇神秘和变化无穷。”陆炳说道。
那长的很古灵精怪的少年挠了挠头笑道:“文孚兄,您一叫我永亭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你说好端端的为啥要取个字啊,我不过是个宦官。一个宦官取字有什么用。”
“因为你不能永远当个低级内侍,你现在是内务部的小总领,往后就要当太监,当了太监要论品位,谁说太监不能当权,从王振到八虎哪个不是权倾朝野赫赫有名?当然了我不是让你学他们做奸臣,做佞臣,但咱也可以掌权嘛。日后你不光有字。还得有号,咱们兄弟二人齐头并进共创未来。”陆炳道。
那少年点点头:“对,阉人也是人,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我冯保,字永亭,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陆炳在宫中发展的新势力。那个小太监冯保。冯保曾经误认为陆炳被人殴打,便向大太监秦福去求助,这才与陆炳相交。
陆炳念这小内侍算是有恩与自己,甭管事情成不成他的秉性都不错,于是被陆炳引为自己人,替他在宫中探听一切。在宫内。陆炳有自己的耳目,只是陆炳需要听到除了专门的探子之外别样的声音,来判断消息的准确性,让信息更加全面一些。而冯保则是依靠了陆炳这棵大树,在宫内的地位瞬间扶摇直上了。两人的关系属于双赢。
陆炳问道:“永亭老弟,这次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先前我跟仁寿宫的张顺喝酒的时候。他喝多了。说起那日大哥你进宫之后,皇帝便来了仁寿宫,在太后面前说起了你去山东的事情……”冯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通,陆炳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看了看单纯的冯保点点头道:“很好,很好,当大哥的谢过老弟了,你还是继续查探,有消息就立刻告诉我,出宫不便的时候也可在我当值的时候给我说,只需查看好四周可有耳目便可。”
“大哥想如何应对?”冯保问道。
陆炳想了想道:“这个,太后想的有些道理,作为聪明人都是会这么想的,我无愧于朝廷自然不必担心什么,圣上自有圣裁,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陆炳说的含糊,并非是不信任冯保,只不过人心叵测,冯保年轻经验少,官场向来尔虞我诈,难免被人蛊惑做反间计,就算他忠心耿耿,也很可能会被人利用,传递错误的话语误导陆炳。陆炳不得不防,现如今晁伤就在自己府中,必须步步为营,做好万足准备,否则刚到手的线索就要前功尽弃了。
陆炳送走了冯保,心中不免又笼罩上了一层乌云,本只觉得太后蒋氏是个凶悍的河东狮,标准的北方精明女人,却未曾想到这么精明,以前在兴王府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朱厚熜身边有这么个出主意的人,而且这人还和朱厚熜关系如此之近,娘俩之间自然是没什么忌讳无话不说了,朱厚熜听到心里,就和枕边风一样,种下了心理阴影,日后难免对自己多想,遇到事情也会瞎联想。陆炳的心中起了杀机,自己不能活的这么窝囊了,应该适当地主动出击一把了,想阴老子,我就让你尝尝恶果。
闲话不多,又过了两日,陆炳和邵元节准备好了一切,两人带着三千精甲作为护卫,向着山东登州府而去。陆炳没有带家眷,只有段清风一人伴随。但引人注目的是,一对轻甲骑兵来到了陆府门前,护送着一辆马车,一个用纱巾蒙住面貌的人被陆炳亲自搀扶着走了出来,而陆炳不时的还和那人低声交谈几句。只不过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至于聊了些什么旁人隔得太远是听不清的。
猛然一阵风吹来,裹在头上的纱巾吹了起来,却见那人正是铁掌劈华山的晁伤,陆炳连忙把晁伤推进车中,叫到:“清风,看好晁老前辈,他的病刚刚好不能见光。”如果随着陆炳的话看去,就能发现这辆马车的奇怪,马车根本没有窗户,都被木板翟上了,更用厚厚的毡布盖上,也幸亏现在天气凉爽,否则坐在里面非得被捂死不可。
晁伤真的好了吗?当然不是,这是给敌人一丝假象,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着一出戏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两个信息,第一晁伤病好了,很快就能说出事情真相了。第二,晁伤被陆炳接到山东去了。
如果你第一条不信,认为是陆炳放的迷雾,那么第二点就会让对手慌张起来,这么多人消息一定会传到幕后指使的耳中。山东是陆炳的地盘,到时候若想刺杀晁伤会难上加难,而邵元节乃是皇帝的术士,外界看来此人医术高超,更有不传的玄术,到时候万一让邵元节治好了晁伤,而晁伤若真的身负着秘密的话,那……
陆炳就是要制造这种紧张的气氛,不管结果如何都是给对手制造苦恼。陆炳一行人制造完了假象,就朝着登州府而去,一路上自然没遇到什么风险,先不说有陆炳和段清风这俩武林高手镇着,就是剩下的三千精兵也是不好惹的,没有刺客会傻到这时候刺杀晁伤。
第三十八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陆炳率军进驻登州卫所,安排好因为旅途匆匆而稍感不适的邵元节后,便先行回家看看了。自己去登州府的消息,要严密封锁的,这不光是为了安全考虑,更是为了顾及朱厚熜的面子。
皇帝求子虽说是天下大事儿,但倘若是敲锣打鼓大张旗鼓的去求子,就摆明了是在说皇帝生不出孩子来,那皇家颜面何在?所以一切都悄无声息的保密进行着,并未提前通知和下谕旨,陆炳与邵元节手中各有一道御札,也各有一块金牌,以便宜行事。
故此,就连梦雪晴等人起初也是不知道陆炳要回山东的消息,只是大军开拔行动的时候,梦雪晴才接到了情报探子的密报,但她并没有告诉家人,至于为什么,陆炳回到家中的时候便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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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骑马向着陆府颠去,速度并不是很快,虽然道路修的很宽,但毕竟路上行人不少,策马狂奔不顾路人的张狂无德行为陆炳是做不出来的。与几年前来到登州府的时候不一样的是,没有那么多的人会对陆炳陌生,除了外地商人有的没有见过陆炳本尊以外,大多数的本地人还都是认识陆炳的。
这并不奇怪,兴修市场,改善渔场,修建利民工程,重视教育并免费修造学堂,陆炳这等大善人不被人认识都难。可是令陆炳感到奇怪的是,虽然未曾期待过箪食壶浆夹道欢迎,可最起码也该碰到热情洋溢打招呼的群众吧,自己的口碑一直还算不错的。但事实上陆炳所碰到的却只是冷冰冰的面容和指指点点的背后话,弄得陆炳莫名其妙。
陆炳内力超人。听力也不差,只听到什么恶霸,两面三刀之类的话,这就更加疑惑了,于是连忙找个行人少的地方。便开始催动马匹急急忙忙向家赶去,想要一探究竟。
陆府门外,一帮流氓正在嘻嘻哈哈的调戏正在进出的丫鬟,除了吹口哨外就是污言秽语,更有甚者甚至在女人屁股上抓两把,随即便爆发出得意而淫荡的尖笑。虽然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可已经很过分了。陆炳不禁心头火气,翻身下马喝道:“妈了个巴子的,什么东西,敢在陆府门口撒野。”
“卧槽你是什么东西。”一人回嘴道。到了陆炳现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以前仅仅依仗皇帝的新贵了,而今的陆炳凭着自己的本事开辟了山东的大好基业。有了自己的根基,更是凭借聪明才智考取功名,最后说和之下放弃成绩,才有了现在的官职。扮猪吃老虎的事情陆炳不会做,也不愿意做了,他懒得耽误工夫博得一笑。
陆炳走上前去一巴掌就扇过去,当然他并未用多少气。可那泼皮还是打着转飞了出去,牙齿随着他身体的旋转倒飞出去,一头栽在门口的地上,眼见着就是有出气没进气了。陆炳心中的火这才下来一些,自己虽然杀个人不算什么,但是这毕竟是条鲜活的生命,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就这么由自己终结了,有些不合适。再说耍流氓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陆炳冷哼一声说道:“快抬他去就医还有的救。再晚点就没救了。”按照陆炳的思维,这帮人应该害怕的抬起人就跑,结果没想到这群人冲上去哭天喊地起来,还有的人抱住陆炳的大腿不知死活的拉扯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