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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海是聪明的,他知道这个家中谁不能惹,那便是这个不是陆家人的戚老夫人,惹了他就算是自己姐姐也保不住自己。陆炳仗义,对待兄弟母亲更会是细心有佳,自己不过是个外戚的小舅子,这点道理齐书海是明白的,所以齐书海对戚老夫人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过分之处。
当然戚老夫人平日吃斋念佛,很少出门,所以齐书海也很少与之碰面,他到不用日日来伪装。但他对戚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也不敢染指,生怕她们向戚老夫人告状。
齐书海最眼馋的乃是梦雪晴,在她看来梦雪晴虽然被下人拥护,而且在市场上和家里也当权,但是在自己面前是懦弱的。齐书海第一次见梦雪晴的时候就被迷住了,肤白如雪,清雅脱俗,却在其中又带着一丝妩媚的感觉,让齐书海浑身火起,只想冲上去把梦雪晴推到然后压上去。
梦雪晴懦弱,那就逼迫她,事成后想怎么睡就能怎么睡了,齐书海每日就这么意淫着。可是就当他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姐夫陆炳回来了,在齐书海看来,梦雪晴是仗了陆炳的势这才嚣张起来的,殊不知先前不过是梦雪晴给他制造的假象罢了。现在齐书海丑恶罪行已被陆炳看到,那就没必要再伪装了,于是梦雪晴一改往日的模样,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怒气和英气,下令把齐书海按牢,打的不亦乐乎。
戚老夫人今日决定去泰山烧香,正被丫鬟搀扶着要出门坐车,正巧碰到齐书海挨打,齐书海大叫道:“老太君,救命啊!”
“那是谁啊?”戚老夫人有些眼花,问身边的丫鬟说道:“好像是二奶奶的弟弟,齐舅爷。”
“老太君,我快被打死了,快救我!”齐书海扯着嗓子喊道,屁股后的棍棒依然不停地打下,梦雪晴不喊停,没人会住手的,除非陆炳来,否则戚老夫人说话也不管用。
“别打了!”戚老夫人走过来说道,众人不停手,戚老夫人自然知道原因,看向梦雪晴。梦雪晴这才下令道:“都别打了。”转身莞尔一笑,对戚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道:“拜见老太君。”
“哦,原来是雪晴你下的令啊,你这么打不把人打坏了吗?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有什么大罪过非要下此死手啊。”戚老夫人说道“再说了,齐书海是陆府的舅爷,你虽为大夫人,但是也不能直接打他啊,怎么也要给小蕊知会一声,你这样做可太不懂事儿了!”
“老太君,您这么说我就可觉得冤枉了,这齐书海……”梦雪晴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欺负人有些不讲道理了。自己是大夫人,别说齐书海犯了错,就是没错自己要打人也轮不到告诉妾室的小蕊。口才颇好的梦雪晴准备解释清楚,向这个本来就向着小蕊的戚老夫人。戚老夫人和小蕊都吃斋念佛,两人经常在一起感情自然是好。时间久了,便对梦雪晴有些疏远了。这些年,梦雪晴独占陆府上下,戚老夫人便有些看不过眼,总想帮小蕊说几句话为她鸣不平,此时可算逮着了机会。
梦雪晴倒也不愿跟戚老夫人计较。一来是陆炳是替自己生死兄弟戚景通赡养母亲,陆炳生性仗义,自己不愿意与戚老夫人起冲突犯了陆炳大忌。还有就是人老了有些事情上就会糊涂一些,谁都有老了的一天,所以梦雪晴能让就让,尽量哄着戚老夫人高兴。她说什么梦雪晴就听着。再说戚老夫人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个春秋,权且让她唠叨一阵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待戚老夫人走了,再想听唠叨也只能回京听陆母范氏唠叨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主猖仆恶,有戚老夫人的这般言传身教。她身边的丫鬟也有些敌对梦雪晴。这些丫鬟是精挑细选伺候戚老夫人的,只听戚老夫人的,就连陆炳的话也可以不听,日子久了性子就傲了。
戚老夫人这一把年纪的并非都活到了狗身上,知道有些话是什么分寸说合适,虽然言辞犀利了一些,但是总的还是给梦雪晴留了一丝面子。可戚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不行了,各个年轻气盛的,就好似说梦雪晴两句就能上位取而代之一样。
这不,梦雪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了回来,一水嫩青春的丫头,一副嚣张嘴脸的说道:“大胆!怎么跟老太君说话的,老太君说什么你就听着,哪里容你反驳!”
梦雪晴身后的丫鬟不干了。戚老夫人说就算了,梦雪晴可是陆家的主母,怎么连个丫鬟也敢训斥,于是说道:“混账东西,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啪!”梦雪晴反手给了那丫鬟一巴掌然后怒道:“闭嘴,你也没有说话的份儿!”
梦雪晴接着给戚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道:“老太君,是我御下不严,请您见谅,不过……”梦雪晴脸色一沉,话锋一转指着戚老夫人的丫鬟说道:“我乃陆家的大夫人,陆府主母,岂容一个丫鬟跟我放肆。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打到不能说话为止!”
家丁一拥而上,拉扯刚才斥责梦雪晴的年轻丫鬟,那丫鬟大惊哭喊道:“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老太君的人,你没资格这么对我!老太君救我!”齐书海和那丫鬟接连喊叫,院中传来啪啪的掌嘴的动静,梦雪晴指着齐书海说道:“老夫人若是没有事儿,我就让下人继续开打了。”
戚老夫人气的手发抖,身旁的其他丫鬟也吓得面色惨白,丝毫没有刚才的嚣张,她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戚老夫人说道:“快去请陆炳,再把小蕊给我找来!”身旁的伺候丫鬟各奔东西,去喊人叫人去了,有下人堵住了去路,梦雪晴却训斥道:“混账,老太君的人也敢拦,尽管让他们去,就算老爷来了今天我也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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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说陆炳,此时的陆炳环抱着“段清风”穿过大街小巷,从人少的地方就开始奔驰起来,一路朝着登州卫所而去。一路上陆炳竟然有些燥热,毕竟他知道怀中的人并非段清风,而是乔装段清风的沈紫杉,这个女子才是本尊,而马匹颠簸,沈紫杉的臀部在陆炳的跨前蹭来蹭去,缠裹住胸部也是随着起伏不时的蹭到陆炳拉着马缰的胳膊上。
陆炳是个血性男儿,哪里受的住,只能不停的在心中暗骂自己混蛋,若是段清风也喜欢沈紫杉的话,那沈紫杉便是段清风的女人了,自己怎么能对兄弟的女人意淫。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生死弟兄。
这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窗户纸自然是一捅就破,段清风感情上乃是白纸一样,想来沈紫杉应该是手到擒来,所以陆炳不停在内心斥责自己,这样的不是,那样的不该。
朝廷派来大军是为了调查沈紫杉,并用此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抵抗等暴力事件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邵元节逃窜而准备的。所以邵元节没有住在陆炳家,而被“监押”在了登州卫所之中。
第四十三章来自河南的白发老翁
明朝的卫所制度是刘基提出的,也就是民间常说的刘伯温,延续至今大多是一府设所,几府设卫。登州卫是一座典型的海方水城,乃是山东水师的根据地之一。
卫所是归各地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管理的,而都指挥使又归五军都督府管辖,陆炳的父亲陆松现在升迁后,乃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佥事,属于五军都督府中大约二把手的位置。这样说,便很明白就能看出登州卫和陆炳的关系了,那自然是巴结的都不行了。
官场向来是这么回事儿,上官需要巴结,富商需要笼络,财和权的转换是很轻易的,所话说权能生财,而财能通神,所以官二代富二代更是惹不起。陆炳本就是官场中人,加之在山东的地位财力,和父亲陆松的威望,现如今已然是如日中天势不可挡。陆炳来到了卫所,未经通秉就直入卫所当中,想来这自然是登州卫的指挥使下的命令。
陆炳与沈紫杉二人走到邵元节所居的屋前,还没进屋子离着老远,沈紫杉便说道:“好雅的檀香。”
陆炳心不在焉的,一直在平复着内心的刚才的慌乱,也得亏穿的宽松长袍,外加衬裤,不然自己这支帐篷定能让人看出来。沈紫杉这么一说,正巧解了陆炳自己心中的尴尬气氛,于是也提鼻子嗅了嗅道:“果真如此。”
话一出口,陆炳便觉得有些奇怪了,自己不是不知道邵元节有多么的奢侈和好淫,也知道现在他在自己面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可是能变好一阵就能少祸害人一阵,故而陆炳也不揭穿邵元节,深谙己所欲之亦勿施于人的道理。邵元节因为略恐惧陆炳的威名也不敢表露,两人倒也相处和谐相安无事。
不过今日,邵元节竟然点了一炉这么名贵的香,这就有些奇怪了,到底是什么贵客呢?让邵元节点起了这么贵的香。虽然知道这炉香的不凡,但陆炳不太精通此道,便问从小培养富贵学问的沈紫杉道:“这香多少钱一炉?”
“怎么也得有个五十两吧。”沈紫杉道,陆炳咋舌:“真是奢侈,不过到底是谁来,邵元节竟然也不装了。也舍得拿出这么贵的香来,快走快走,咱们进屋瞧瞧。”
两人快步而行进了屋子,屋内坐着两人,这两人一人年纪与邵元节差不多,一人则是白发老者。白发白须,仙风道骨。陆炳眯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划过一个念相:这人会不是万老爷子说过的那个白发老头呢?
陆炳给沈紫杉使了个颜色,然后暗中运起了气,身体微绷,作战备状。
邵元节见陆炳和“段清风”走了进来。连忙上前说道:“陆大人,段师弟,快快有请,我给你们介绍两位道友。”
陆炳点点头,两人朝着那两个陌生人而去,陆炳运气与手上,虎头宝刀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响应着主人,好似随时可以拔刀出鞘见血封喉一般。那白发老头突然站起来,喝道:“赖孙。你想弄啥嘞?咋这么大的杀气嘞?”
沈紫杉没忍住,笑了起来,那老头如此仙风道骨的,却配了一口地道的河南南阳的口音,着实让人想笑。虽然各地说话口音不同。但常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