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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猷班师回营后既没有恼怒,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杀了齐书海却也不算失败,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为大将者需要一个平和的心态,不喜不悲,在大胜的时候不能狂喜,在失意陷入窘境的时候不能急躁,遇到这种差就杀掉敌军主帅却未成功的时候,也不能满是懊恼恼羞成怒,所有的一切大的情绪波动都可能会让人暂时失去理智。一个士兵失去理智可能会因此发狂战斗力增强,即便不利的情况下也无非是一人丧命,最多连累几人因此死去。可是一个将领如果丧失了理智,要么就是险胜要么就是会引得全军覆没,引发灭之灾。
故此俞大猷从容不迫根本不急不躁,李杜此时拿着拿着一封文书走了进来问道:“成功与否?”
“最后时刻援军杀到,再拖延下去也不定能够杀死他们,陆寻不愧是陆炳的儿子,的确悍勇的很。”俞大猷道:“与其让敌军包围,还杀不了陆寻和齐书海,倒不如减少损失及时撤军。”
“言之有理。”李杜一直跟随者俞大猷,从清源洞的时候就紧紧跟随其左右,虽然两人文武不相上下,但李杜不爱抛头露面就喜欢坐在后方出谋划策,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不论俞大猷官职高低,李杜一直担任着俞大猷的幕僚。而俞大猷也习惯了有李杜的陪伴,凡事都爱与李杜商量一番,心中的情绪也会在李杜面前宣泄一下,高压环境下总要解压才行,否则人必定会憋出毛病来的。
“你拿的是什么?”俞大猷问道。
李杜摇了摇手中饿文书道:“我也不清楚,是朝廷密探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上面让你亲启。”
俞大猷眉头微皱接过文书。当着李杜的面打了开来,两人把头凑到一起同时看去,不禁顿时大吃一惊。俞大猷沉思半晌道:“这是圣上的主意还是陈洪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其实细细想想,还是挺高明的。”李杜道。
俞大猷问道:“此话怎讲?”
“信中坦诚相告,京城丢了顺天府丢了,如今南京也丢了。而且北线进攻山东的兵马也丢了,遇到的困境都给咱们了,并没有瞒骗的确是诚心实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好理解了,也不容易让咱们自作主张出什么岔子,凡是这时候隐瞒军情不如事情相告来得好。这也明现在朝廷变了,变得信任人了。回到策略上,如今咱们在鲁南,即便已经占据一隅之地。但是却也是等于陷入围困之中。北线失利后,咱们颇有孤掌难鸣的意味。与其等着日后被陆家团团围住前后夹击,到时候被围歼消灭,就不如现在趁机会早日与圣上会和,然后勤王护驾昭告天下讨贼护主,才可能有翻盘的一线生机。”李杜道。
俞大猷了头道:“的确如此,看来还是你想的全面。希望遭遇大败的圣上可以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再度图谋天下未可知。李杜传下命令去。令全军整装待发,今夜不举火把。口含木枝,马匹包蹄,悄无声息而去。另外命令全军一定要自然行事,切勿弄出太大动静,咱们可是在陆家的地盘上,到处都是眼线。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免不了要受到一段埋伏,咱们还得好好研究一下行军路线才成。”
“恩,我先传令下去,回来与你商议。”李杜着拿虎符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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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你朕是不是败了?”朱厚熜有些悲怆的道。
“陛下,现如今大明政权依然存在,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未可知。”陈洪答道。
朱厚熜摇摇头又道:“陈洪,你不必安慰朕了,如今全军败退,仅有俞大猷一支部队进攻顺利,但是孤掌难鸣,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朕已经三十多岁了,却丢掉了大明大半的天下,若是朕有一天死了,那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圣上啊,你可知道刘邦?一个曾经的亭长,四十岁才发迹,到了五十多岁才登基做了皇帝,开辟了西汉一朝。圣上才年仅三十,正值壮年正是大好光景,怎能叹息如此?咱们现在比起刘邦,手中有兵有将,还有大片土地,民心也未全丢去,乱世之中即便是妖人陆炳也难以这么快安抚民心的。”陈洪道,自从陆炳空袭了京城以后就被冠上了妖人的称号。
“有土地?富庶之地都被占据了。有士兵?无非是群残兵游勇。有将领?都是些败军之将。”朱厚熜叹道:“就连朕也是个逃命的皇帝,当年还笑话人家陆炳是草台班子,现在看起来反倒是咱们才是草台班子。”
陈洪拱手抱拳道:“圣上,咱们不得不承认陆炳的厉害,但也不能磨灭我方的功绩。臣今日就斗胆一了,请圣上恕罪。”
“哦,一想谨言慎行的陈洪也敢斗胆一,但无妨,朕恕你无罪,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见。”朱厚熜顿时来了兴趣道,的确这么多年陈洪陪伴朱厚熜左右不管得势与否从来不多话,想要让他进谏直言那更是想都别想,甭管威逼利诱都效果不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多疑多变的皇帝朱厚熜身边一直炙手可热。
陈洪道:“这些年圣上越来越成熟,计谋策略都慢慢高深起来,怎奈时运不济,遇到反贼造反,才打乱了一切的发展,否则日后必定能越来越好。纵观圣上从政多年,做过许多有利于民的壮举,打击倭寇平叛战乱分皇庄还田与民等等,但也做过一些荒唐事儿,信奉道教炼丹求仙,沉迷后宫大选秀女,最甚是逼走了陆炳。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变为过往云烟,不管圣上得意还是懊恼,如今都于事无补了,可这明圣上依然在不断磨练中成长,还有逐鹿天下的资格,或者更有逐鹿天下的资格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如今圣上的遭遇不过是上天为了磨练圣上而给予的。当年勾践不也是卧薪尝胆之后才君临天下的吗,圣上的日后谁也不能判定。”
朱厚熜头,心中略微舒服了一些,即便陈洪的话语中有些批评,此时听起来也不厌烦,反而有些当头棒喝的感觉,于是示意陈洪继续。陈洪抱拳谢过后又道:“再臣,轻而易举灭掉了任家和少林准备在河南的叛乱,并且可谓是一箭双雕,与陆炳强大的情报机构周旋也并未落得下风,甚至还俘虏了情报头子魏和。在先前的山东战场北线之上,我们还险些打败了梦雪晴,甚至最后给咱们致命一击的李祥,臣都设计险些杀掉,只不过他运气很好竟然活了下来,至于怎么活下来的,臣也不知道。好,到这里,咱们就不得不再圣上您所谓的败军之将了,戚景通败了吗?没有,他带着一群训练不精克扣粮饷怨声载道的士兵,与陆家最精锐的许洋部你来我往打了多时,这本就死胜利。而且人家没有全败,各有胜利失利,在最后关头甚至还紧紧咬住拖住了许洋部的回援。刚开始戚景通是与之对垒,后来完全是舍弃个人的荣耀为咱们进攻山东北线和南线部队制造机会,而且他很早就看穿了咱们的想法,在咱们传去文书之前就这般做了。有这样不计私利,忠诚,聪明变通且会打仗会练兵的良将,圣上还图什么呢?俞大猷就更不用了,虽然年轻但是的确能堪大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圣上有如此多良将,姑且也算上老奴。圣上有这么多良将,还担忧什么呢,何愁大业不成,不能收复失地?假以时日励精图治,必定再度中兴天下。”
第七十八章退居巴蜀
“照你这么说,按说咱们应该大胜才对,怎会失败连连?”朱厚熜觉得陈洪说的却有道理,但是又有所疑惑于是问道。
陈洪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不是咱们太失败,而是陆炳太幸运了,当然也不得不承认陆炳的厉害以及陆家军的先进所在。陆炳估计也没料到咱们能突袭山东,所以这一点上来说,咱们是胜了,证据就是许洋部的那一段回撤。若是许洋早知有李祥这队人马,许洋也不会急匆匆的往回赶。所以李祥是关键,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诛杀李祥计策的确成功了,但乱军之中李祥逃脱,而且活了下来,正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老天故意给咱们增添的磨练。常言道好事多磨,咱们得把坏事儿变成好事儿,吃一堑长一智才行。而我方在京城的分权制衡也绝没有错,可是谁能料到妖人陆炳会从天上袭来,从内部向外突破呢?所以说陆炳太厉害,也太幸运了。同时,那个孽种陆绎也的确厉害,继承了江彬和陆炳的所有优点,此次对敌咱们大明的战场之上,他的功劳可谓是功不可没,南方的占领让我们断了一只臂膀,陷入被动之中。圣上啊,其实咱们没有败,只要您还在,我们就还有希望。”
“可天大地大,那里才是朕的容身之处啊,江南富庶,我们要不去取江南?如今那里盘踞着赵家和陆家两路反贼,犬牙交错纷争不止,但兵力都不是太盛,咱们若是强攻下去。有陈洪你们的辅助,定能夺取宝地。”朱厚熜说道。
陈洪摇了摇头道:“自古以来大一统的朝代最后衰败的时候都是从北向南溃败,最后皆被击溃了,南宋皇帝直接崖山跳海,圣上这都是前车之鉴啊。我们现在的确可以拿下南方。但那里已经被种下了反贼的势力,只怕平复起来很难,而且只怕我们还没有平复当地反贼,陆家军就从北方拍马杀到了。而江南虽然不是平原,但地势相对平坦,又有众多水路可以运送粮草辎重。方便攻坚战,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还有武器装备,只怕很难坚守住。故此不如选择相对易守难攻,而敌军势力还未涉及的西南诸地。”
“西南?”朱厚熜皱了皱眉眉头,在他的印象中那里并不算富庶。没有富饶的土壤怎么招兵买粮,又如何完成霸业。
陈洪看出了朱厚熜的疑问,说道:“巴蜀之地可谓天府之国,那里物产丰富,百姓较为纯良,但打起仗来同样是拼命的很极为凶悍,拼死精神足以弥补体制的不足。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