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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天色渐晚的灰暗,天上还飘过两个硕大的气球,气球之大难以想象,足以站立一百余人,这些人都在不断地用箭弩和火铳射击。并且从高空投掷**,扔向俞大猷的军队。而俞大猷的军队无可奈何,向上射击射程也达不到,这就是武器的差异和占据高处俯视打击的好处。
毕竟是俞大猷这个常胜将军亲自调教出的军队,众人虽慌不乱,听从命令迅速找自然掩体躲避。俞大猷本以为对方总有炮火间歇的时候,纵然是陆家军却也得装填炮火,可是没想到炮火根本没有停止过,从天上从地上不断的朝着俞大猷打来。俞大猷部众已经伤亡百人,俞大猷见机不妙知道今天自己已经占够好处,如果再从这里待下去,只怕刚才得到的好处就要加倍还回来了。
俞大猷通过陈洪提供的情报得知,这次陆寻带着一万陆家军入滇。而这支兵马并不普通,乃是陆绎手下的精锐部队,另外听说还借调了陆炳帐下的不少百炼精兵混迹其中,主要是为了震慑和已备可能因为收复不利而引发的战争。
俞大猷是个名将,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虽然把手下的士兵练的不错了,而且武器装备也有了极大的改善,但是也最多和陆家军普通部队或者稍好一些的主力部队相提并论。面对陆家军中都堪称精锐的部队,还有全国的尖兵属于锦衣卫武装辖制的百炼精兵,自己的这些兵马还是远不够看的。故此俞大猷选择撤军,他可没有什么在乎什么常胜将军的名号,哪有长久不败的人,若是太在乎这个只能自掘坟墓,现在纠缠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况且就战果而言,现如今几方已经算是胜利了。
俞大猷知道对手炮火厉害,带着士兵从容撤退并射击回应,以显示自己还没走,实则不过是担心对手追击罢了,着实是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妙招,虽退不乱。同时俞大猷还燃放迷雾,掩盖身形,让高空之中的热气球也探查不到自己行军之动向。
最难得的是,俞大猷并没有为了自己的撤退,而让乌斯**自承担进攻吸引敌军注意,反倒是命人火速通知了乌斯藏的将领,声称陆家军来源,强援不敌速速撤退的消息。乌斯藏于是也偃旗息鼓,赶忙撤退了。
广西兵马死伤惨重,却欢腾一片,好似刚才倒下的人根本不是眨眼前还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一场胜利,他们成功地打退了敌人,守住了木许这个征战之地。
韦银豹怒火未消,但他同样感到很纠结,原本以为是陆家故意损耗自己,演出了一系列闹剧,想通过战争消耗自己的实力。但现在看来,关键时刻陆寻却出手相助了,难道都是自己多心了,陆家果真是心胸宽广可以容纳自己?
第一百二十五章雪中送炭
韦银豹满身灰尘血污的来到了此次救援的军方首领面前,未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正是陆寻。竟然是陆寻亲自率队以身犯险前来救助,一时间韦银豹竟然感觉心头暖暖的,世人皆说陆家仗义,陆家军仁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身为皇子能够做到这般,更别说下面的将士。
韦银豹走上前去,纳头就拜,口中道:“末将拜见殿下。”
“韦将军快快请起。”陆寻连忙扶起韦银豹说道:“就连我父皇都取消了跪拜的礼节,韦将军身为一方兵马总领封疆大吏,岂能给我下跪,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您辛苦了,来来来,快快坐下说话。”
韦银豹和陆寻一同坐了下来,韦银豹道:“末将是个粗人,也就不绕弯弯说话了,末将本未想到能来援军,更未想到竟然是殿下这么尊贵的人亲自率队。”
陆寻笑道:“韦将军此言差矣,你身为新国现如今正式的将军,手下的兵马也是我新国的兵马,咱们都是同气连枝,为什么不会救援?陆家军向来讲究互帮互助,别说咱们都隶属于南疆军区,而我则为副管,理应相助。就算是其他的军区的,都是陆家军遇到难处也该救援。再说小子我年纪轻轻,但也是经历过一些阵仗的,打过几次硬仗。可能比起韦将军的伤痕不算什么,但小子我也不是纨绔子弟,明白孰轻孰重。”
说着陆寻摘掉了手套,并且脱下铠甲把上衣脱掉。韦银豹看到了陆寻身上的伤痕。虽然不如自己身上的伤多,但按这个年纪也算是不少了,看颜色也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贵如皇子竟然有这么多伤痕在身,足以说明陆家军一视同仁,陆寻也是个马上的好男儿,绝非是那种高谈阔论之徒。一时间,韦银豹看陆寻的眼神也就缓和了许多,觉得陆寻比以前顺眼多了。
韦银豹道:“你这手指”
“不碍事,为什么我平时戴手套。不是为了装酷,也不是怕脏,是怕这手指头不好看。不过万幸只断了几个手指的半截。还能握住刀枪,就是开火铳的时候要用一只手了。”陆寻笑笑说道,满不在乎,一声健壮的肌肉不愧是陆家的儿郎。虽然外表十分华贵。但内在却野性十足,很对韦银豹的脾气。
只听陆寻继续讲道:“其实除了身上这两道,你看,这两道是训练中不慎留下的以外,剩余的大多都是在一场战役中留下的,而对手就是这个俞大猷。俞大猷是当世之名将,当年他背信弃义率兵威逼山东,我与舅父齐书海一起去抵抗。怎奈中计被困,这才落下这一身伤痕。说到底。我和这个俞大猷也算是宿敌了。”
“怎么?殿下平时还亲自上阵杀敌?”韦银豹的确情报较落后,什么都不明白,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无知的问道。
陆寻笑道称:“当然了,为大将者必定身先士卒,能士兵所不能才可服众。韦将军,一看你就没用心学习我给你陆家军军训。”
韦银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以后一定看,说实话,本来末将有点瞧不起您,觉得殿下不过是因为是皇帝的儿子,才可以指手画脚的,上了战场也就是个花布枕头中看不中用银杆蜡枪头。今日,没想到竟然得知此事,陆家军厉害是有根由的,这样的军队,有这样的主公,士兵们岂能不誓死效力?陆家军岂能不无往而不利?”
“正是如此,士兵之间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皇子都能以身作则,不搞什么特殊化,又有军功在身,这就没人会说什么不满发什么牢骚了。韦将军,你觉得这个俞大猷怎么样?”陆寻问道。
“无非是靠了武器犀利,说到底,殿下,答应给我们的武器什么时候能运到?虽然归顺新国之后吃得倒是不错,军饷发的也充沛,没粮食没钱打不了仗,可有粮食有钱也不能用这两样东西打仗去啊。手里还得有硬家伙,才能打赢这仗。”韦银豹虽然情急,并往事重提老声常谈,但说话已经中听了许多,刚才陆寻的一段促膝长谈的确是有效果的。
陆寻说道:“韦将军切勿着急,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陆家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
“殿下,恕韦某放肆一次,我自然相信您承诺的事情,但我等得及,士兵们等不及啊。这次俞大猷的入侵就说明武器层次差异,足以导致战局的变化。他们的武器先进,战斗力就强,要是放下武器,还不一定谁能打过谁呢?末将不服气,您若能调拨来了军械,末将愿意率军再打一次,保准打的俞大猷屁滚尿流,只恨他妈把他生出来。”韦银豹愤恨的说道。
陆寻听了韦银豹嘴里的粗言粗语,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韦将军真是快人快语,真乃性情中人。将军莫急,且听在下慢慢道来,然后定会给你个惊喜。”
“惊喜?”韦银豹耐着性子看着陆寻,陆寻点了点头说道:“您刚才说放下先进火器要和俞大猷再打一次?我敢说就算是给你两倍兵力,也打不过俞大猷。我说了,俞大猷是当世名将,绝不容得小觑。我那次中伏不光是为了救人,还是因为兵力太少,但纵然这样他还是极其厉害。此人可是跟着我父皇一同出来的将领,南征北战,这些年就没停了带兵,不论大小战役也没停了打仗,自然有自己的那一套带兵之道。而且此人是将门之后,世袭官职,自有家传,文武双全在中原很是有名,计谋也十分了得。清源洞的情报组织,仅次于陆家和残明情报体系之下,你说这样的对手能够小看的了吗?您可能没看出来他此次打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认为无非也就是排兵布阵往前冲罢了,但是实际上其中大有学问。首先他们的兵力并不占优,所以不能太快,其次他们武器犀利,这个您也说过了。有这样有效相对先进的武器,配合他刚才所用的打法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而且正面迎敌杀敌,本就用不上什么太多的计谋策略,大多靠的就是平日里的练兵之道。甭管你们怎么冲锋惨烈,他们都没有杀红了眼,依然步伐有序队列整齐,传令下去速度极快,步伐压得是不快不慢恰到好处。”
“不论怎么打,他们都能不间断的放枪,可想而知若是让你用这样的火器,只怕要一窝蜂的放出去吧,刚才你那两千火铳不就是如此吗?到时候就会形成装填弹药一段时间,足以让敌人欺近。到时候火器的威力也就大大减弱了,这个道理您也明白,所以才会让士兵不断往上冲,可应用到自己身上就不懂了。故此可以说除了火铳手的问题,从战略上,您并没有做错什么,往前冲是对的,这点做的好,也很血性。再看人家撤退的时候,从容有序,还知道做疑兵之计,这不光是将领计谋得当,更是平时人家练兵就练得好,更有临危不乱和牺牲精神,同时通知乌斯藏说明有团队意识。敢问,咱们可以吗?当然不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勇猛有余,但实力不济的原因。时代变了,而且随着战场变的广阔,广西兵再也不是在一隅之地内斗的井底之蛙,遇到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厉害。若是不思进取,一味的坚持自己的打法,傻打傻冲,只能成为敌人的活靶子。韦将军,小子我年轻,说话有点冲,请见谅。”
“殿下说的句句在理,末将无话可说,只不过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