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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香蓉故作平静的点了点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暗自庆幸嫁给大皇子的还好不是她女儿。
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这传出去还不成了京城里的笑话!
安瑶在一旁早已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这个祁禹竟然不解风情的成婚当天就去了边关,还好她没嫁给他,否则现在丢脸的就是她了。
边关从军这种又苦又累的差事有哪个皇子会愿意去?
祁禹不过就是因为在京中没有实权,想要去边关跟着她爹沾光混点军功罢了,才刚结婚就去靠岳父,真是不要脸,若说祁禹有真本事她才不信呢,一个没去过战场的皇子,去了边关别吓傻了就不错了。
安将军是什么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能让祁禹在边关混日子才怪,说不定过几日就被安将军从边关赶回来了,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当然,祁禹若是能死在战场,让安婳变成寡妇,她就更开心了,安瑶越想越开心,差点笑出了声。
而坐在她旁边的祁叹,从安婳出现,视线就落在她身上移不开,像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样。
安婳今日穿的水蓝色衣裙衬的她越发娇俏,乌黑的秀发用一根金簪固定垂于身后,那眉目就似画中的走出来的,水眸盈盈,娇嫩的唇瓣如樱桃,艳红而饱满,他不禁看得痴迷。
祁叹像痴了一样朝安婳走去,才迈出步子,安瑶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他,“夫君!”
祁叹骤然清醒,停下了脚步。
他素来以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出名,此时却毫不掩饰厌恶的甩开了安瑶的手,一转头看见安婳嘲讽的笑着,心间划过一丝苦涩,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了一声:“表妹……“安婳心里嗤笑一声,垂了垂眸。
如今作出这副深情的样子有什么用呢?
祁叹急着解释,他不想看到安婳如此看他:“我昨日不知道新娘子不是你……”
“哦?那么掀开红盖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么?怎么短短几日,表哥竟连我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安婳声音清凉如水,浇的祁叹心头一凉,瞬间哑口无言。
昨夜掀开红盖头,他发现是安瑶立刻就想飞奔去祁禹的府邸,可是卫贵妃却拦住了他,还命护卫把他看守起来。
卫贵妃说他与安瑶已经在皇上面前拜过堂了,无法改了,卫贵妃还说他不可以娶安婳,他问及原由,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多说。
他恨,却毫无办法他,整整一夜未睡,看着天黑变天明,这一夜他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要一想起安婳正躺在祁禹的怀里,他就恨的发狂,想冲出房门,可是他不能,他要顾全大局,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毁了一切。
一直以来,他是那么期待和安婳成婚的日子,如今却成了他最痛苦的一天,直到天明时他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是他的软弱让他失去了安婳。
安瑶厚着脸皮,再拉住祁叹的手,嚣张的笑道:“长姐,木已成舟,虽然是阴差阳错,但也许是上天有眼,老天爷也想安排相配的人在一起,我夫君身份高贵又气宇轩昂,是天生的贵命,而长姐你自幼丧母,命格太硬,上天可能也觉得你配不上我夫君,才做了如此安排,姻缘这种事不能强求……”
安婳淡淡瞥她一眼,眸光渐渐冷了下来,那眼神就像是带着寒冰,冻得安婳说不下去。
“瑶儿!”
眼见着安婳的脸冷了下来,朱香蓉连忙叫住女儿,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安婳看着云淡风轻,其实性子烈的很,若是把她惹急了怕是不好收场。
安瑶不服气的瞪了她娘一眼,以前安婳是嫡女,她是庶出,所以她处处低安婳一头,就连府里的家仆们都对安婳好,狗眼看人低,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已经是二皇子妃了,众所周知,二皇子最受皇上宠爱,是未来太子的不二人选,而大皇子,是最不受宠的皇子,甚至可以说是皇上最厌弃的皇子,这些年皇上对他的不待见昭然若揭。
她与安婳的地位早已变了,她凭什么还要怕安婳?
可安婳气势逼人,她习惯性的不敢说下去,暗恼的咬了咬唇。
安婳微弯起嘴角,声音平淡的道:“你说的对,老天爷的确想安排相配的人在一起。”
安婳竟然认同她的话,安瑶不由一愣。
这是被换嫁的事刺激的傻了?
紧接着,安婳却话锋一转,“嫡长子配嫡女,庶子配庶女,的确合适。”
安婳向来不重视身份,也不认为嫡庶有什么差别,只是安瑶提及她的母亲,便是犯了大忌,她万不能饶安瑶。
安瑶和朱香蓉瞬间面色一凝,而祁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卫贵妃这些年虽然百般讨好皇上,可是皇上却一直没有封她为皇后,所以祁叹即使再被皇上看中,也还是庶子,因为这个原因,即使在朝堂上已经有人几次提出要立他为太子,却都被压了下去,因为总有一群老臣子们站出来反对,坚持说祁禹才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安婳的一句话正戳中了他们三人的痛处,一时间三人脸色白了又红,难看的厉害。
安婳的下一句话让他们的脸色更加难堪,“我这次回来,除了回来看望姨娘,还有一件事,我们‘嫁错了’的时候连嫁妆也弄错了,是不是该换回来了?”
安瑶面色变了变,磕磕巴巴起来,“什……什么嫁妆……我的嫁妆不也跟你去了大皇子府么,还有什么必要换回来?”
冬桃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大声道:“二小姐,你不会想用你那几箱没装满的嫁妆换我家小姐那数十箱珠宝吧!”
第6章
冬桃这么一喊,安府的下人们都看了过来,直看得安瑶脸上火辣辣的热,看向冬桃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
她怒瞪着冬桃,冷喝一声:“这里轮得到你这个贱婢说话吗!”
冬桃立刻化身戏精,躲到了安婳的身后,夸张的喊道:“小姐!二小姐的眼神好可怕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小姐你的嫁妆可有多半都是夫人当年的嫁妆,京城谁不知道夫人嫁给老爷时可是十里红妆!而二小姐的嫁妆,除了老爷给的……”
冬桃看了眼朱香蓉,夸张的缩了缩脖子,没再说下去。
朱香蓉眼里冒着火光,这个狗仗人势的小贱人!不就是在说她娘家没钱么!
安婳的母亲是首富之女,嫁妆多的堆满了整间屋子,那些嫁妆一半留给了儿子安止,剩下的安将军一件没动都给了女儿安婳,不但如此安婳的舅舅这些年又陆陆续续给安婳添置了许多嫁妆,当初她听说安将军要把那些嫁妆都给安婳带走,差点气的厥过去。
她跟安将军商量,想让他把安婳的嫁妆分给安瑶一些,否则两个女儿出嫁时嫁妆差太多实在是不好看,可是安将军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说那都是安婳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她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安将军心里的地位无论如何是没有安婳的娘重要。
安将军不给,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如今这嫁妆已经到了二皇子府,万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否则安瑶的面子往哪里搁?二皇子府的人得怎么看安瑶!
安瑶梗着脖子道:“你娘当年既然嫁给了爹爹,那么那些嫁妆就都是安府的,我是安府的女儿,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
安婳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眸中冷光闪过,她慢悠悠的回看了安瑶一眼,然后一步步朝她走去,安瑶被她看的发怵,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安婳勾唇一笑,伸手直接拽下安瑶发髻上的金钗。
这金钗正是她的嫁妆之一。
安瑶的头发顷刻披散下来,今早婢女给精细盘过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她面容有些狰狞的怒道::“你做什么?”
安婳把金钗拿在手里把玩,轻而缓慢的冷笑了一声:“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你也配戴?”
安瑶气得跺脚,涨红了脸:“我是堂堂二皇子妃有什么不配的?你现在不过是……”
安婳没忍住笑了一声,直接打断她。
“不过是什么?于夫家,大皇子、二皇子都没有封王,更没有封太子,地位平等,我是你皇嫂,你该尊我,于娘家,我是你嫡长姐,你该敬我,这金钗是我的东西,我不让你戴,你就别想戴!”
“你!”安瑶脸气的通红,偏偏安婳说的句句在理,她无法反驳。
安婳顿了一下,轻飘飘看了祁叹一眼,然后冷声道:“等你夫君坐上了那个位置,你再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晚。”
祁叹绷着脸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他不喜欢安婳这样说,好像她与他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一样。
安瑶扶着头发,愤恨不已的瞪着安婳,以前她不敢惹安婳,每日装的温顺,现在嫁给了二皇子,她再也不掩饰身上的立刺,她讨厌安婳,讨厌这个无论什么都比她强的长姐!
朱香蓉焦急起来,恼怒的看了安瑶一眼,她太沉不住气了。
朱香蓉面色不太好看的走过去,把自己头上的一支玉簪给安瑶插上,压着火气对安婳道:“婳儿,如果再搬来搬去恐怕会弄得人尽皆知,丢了安府的颜面,你爹爹面上也不光彩,不如……就这么算了……”
她说着就连自己也有些心虚,毕竟这嫁妆的数量差距太大。
安婳心里冷笑了一声,嫁妆的多寡,她并不在乎,手里的银票和地契已经够她用的了,只是母亲当年留下的东西绝不能给朱香蓉的女儿做陪嫁。
当日小玉劝她留在大皇子府用的就是这个理由,如今还想用这个理由把她的嫁妆也留下?
是他们太天真,还是真的以为这个理由劝服得了她?
安婳笑了下,眸子里却冷冷的,“大家早晚会知道嫁去大皇子府的是我,而嫁去二皇子府的是瑶瑶,安府的颜面迟早会丢,爹爹那里我会亲自和他解释。”
“婳婳……这……”
其实朱香蓉早已让人四处散播谣言说是大家记错了,当年和安婳有婚约的就是大皇子,而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