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禹王和王妃不是感情不和吗?
怎么看着反而像恩爱至极似的,那背影远远望去,真真的一对神像眷侣。
男人们想了会儿便觉得理解了,以禹王妃的容貌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的?
不过刚才那恶兽王爷脸上的温柔笑意实在是让人心惊,还从未有人见他如此笑过呢。
大家不由撇嘴,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在美人面前,百炼钢亦会化为绕指柔。
卫贵妃看了祁禹和安婳相拥而去的背影,眸色深了深,霾色一闪而过。
眼看着祁禹和安婳感情越来越好,她又急又惊,心里暗恼不已,后悔不迭,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只有景韵帝目含欣慰,心道还好当初祁禹娶的不是安瑶,而是安婳,那时他以为祁禹极有可能不是他的亲生子,认为祁禹一个野种就该配庶女,如今想来后悔不已,还好上天有眼,给祁禹送来了良配,祁禹和安婳,一个谪仙之姿,一个美如九天玄女,再合适不过。
如今安瑶已废,他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只待给祁叹再娶一位贤淑的王妃,便成就两对好姻缘。
景韵帝笑眯眯的看着树林的方向,国泰民安,儿女和睦,他自认治国齐家都做得极好,只要查明当年阮皇后遇害真相,他便于愿足矣。
祁禹驾马入了树林,安婳有些担心抬头道:“卫贵妃若是看出什么怎么办?”
“无所谓,咱们总不能一直陪她演戏过日子。”
听他如此说,安婳也轻松起来,她受够了与卫贵妃虚与委蛇的日子,如此一来,反倒轻松。
安婳放下一桩心事,便安心享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围猎,心情渐渐地有些雀跃。
祁禹低头看她,笑问:“想要我猎什么?”
安婳想了想,回答道:“狐毛,可以拿到云裳香闺做毛领,还可以用来做斗篷。”
祁禹不由轻笑出声,“小财迷。”
他话落,眸色一动,看向不远处树下,那里一撮白毛隐隐露在树枝在,看样子正是狐狸尾巴,祁禹动作极快的掏出弓箭,左手拿弓,右手搭箭,两指夹住箭尾。
安婳不自觉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
祁禹眼睛微眯,目光如炬,张手挽弓,一箭射向不远处的白狐,利箭破空直冲而去,白狐应声倒地。
安婳欢呼一声,如活泼的黄鹂,开心而明艳。
祁禹含笑,霎时动力十足,由着跟随的护卫去捡狐狸,带着安婳驾马朝林内而去,一路专挑狐狸打,还专挑皮毛好的,颜色不均匀的不要,毛色不亮的也不要,带着崽的更是不碰。
其他人忙着争抢凶猛的猎物,看谁猎的多的时候,祁禹抱着安婳悠闲的看看景、挑挑好看的狐狸,不时说笑两声,好不自在,愣是把围猎变成了郊游。
林间的阳光透过绿叶照在安婳如花的笑靥上,对祁禹来说就是最美的风景。
祁叹远远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眼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祁航骑马跟在他身侧,看了祁禹和安婳一眼,笑道:“皇兄和皇嫂感情真是好的让人羡慕。”
祁叹忍下胸中翻腾的的怒火与酸涩,回过头,森冷的看了他一眼,驾马朝林子深处快马而去。
祁航幽幽一笑,眼里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祁禹和安婳走走停停,祁禹又一箭射中一只狐狸,他目光炯炯,黑眸深邃锐利,神情专注,薄唇微抿着,斜眉入鬓,下颌轮廓分明,透着傲视天地的冷俊。
安婳微微仰着头,抬眸偷偷看他,心噗通的跳动着。
祁禹毫无预兆的低头,对上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安婳被抓了个正着,忙微红着脸挪开视线。
祁禹眸中溢上笑意,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安婳转头便看到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不由眼前一亮,一眨不眨的盯着看,祁禹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笑道:“这只由你来打,如何?”
“……我?”安婳迟疑抬眸,睁大眼睛望着他,她从未射过箭。
祁禹把弓箭放到安婳手里,祁禹的弓是由玄铁所制,镶嵌着银色晶石,好似一轮弯月,锐利又精致,可惜太沉,安婳拿了一下,根本拿不住,弯弓差点掉到地上,还好祁禹及时接住了。
安婳不由眉头微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祁禹的肩膀,和他的长相不同,他的臂膀结实有力,安婳抿抿唇,收回了手指,心道不愧是战神,难怪能拿得起这么沉的弓箭。
祁禹看到她的小动作不由轻笑,伸手拿起弓箭,右手拉着安婳的手放到羽箭上,他的手包着安婳的手,用力向后一拉,羽箭夹着凌厉的风声射向狐狸,一击即中。
安婳不由愣愣的眨了眨眼,又惊又喜。
正要过去看那狐狸,安婳一抬头,便见树影里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祁禹神情一凝,立刻打马过去,只见紫秀的马似是受了惊,发疯一般向前冲去,紫秀控制不住它,只得抱住马的脖子,放声尖叫,可是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眼看着紫秀被甩到地上,千钧一发之际,安止疾步如飞的冲了过来,一个纵身,眼疾手快的勘勘接住跌落的紫秀,一把抄住了她的腰肢,两人一起扑到地上,在地上滚了一圈,方才落稳。
安止立刻爬起来追着那匹马而去,被马带的踉跄数步,因为马匹行的太快,鞋底霎时被磨破,安止直跟了数步才终于勒紧缰绳,控制住了发狂的马。
紫秀捂着脚踝,疼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惨叫连连,一张脸再也不见刚才的骄傲与光彩,身上占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祁禹眉头蹙起,和安婳一起下了马,安婳连忙扶起紫秀的脑袋,紫秀疼的全身颤抖,眼泪直流。
祁禹蹲下,查看紫秀的伤处。
广宁郡主刚才一直跟紫秀同行,紫秀的马突然受惊疾跑,她连忙催马此时才赶到,见紫秀如此,不由大惊失色。
祁航听到声音打马赶了过来,见状连忙下马,关切的喊了两声,“皇妹你怎么样?”
可惜紫秀已经疼的失了神智,只一直喊疼,无法应答。
祁禹轻轻抬起紫秀的脚,刚碰到紫秀的脚踝,紫秀立刻惨叫了一声,脸色更加苍白,血色全无。
祁禹放下她的脚,沉声道:“可能是断了。”
祁航连忙道:“皇兄,你带着皇嫂不方便,我送紫秀回去吧,得赶紧找个太医给她看看。”
祁禹颔首,帮他一起将紫秀扶上了马。
祁航打马疾驰而去,广宁郡主立刻跟了上去。
安止将刚刚发狂的马交给护卫,看着紫秀离开的方向,担心道:“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隔了老远还能听到紫秀的叫声,她从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个苦。
安婳摇摇头,她也不知,看紫秀的喊声,伤的应该不轻,她不由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抹暗影,轻轻皱眉。
祁航和广宁郡主将紫秀送回草场,卫贵妃隔着老远就听到紫秀的痛呼声,当场一惊,连忙站了起来。
待紫秀走至眼前,卫贵妃面色顿变,差点站立不住腿脚。
紫秀面色惨白,身上脏污,脸上的眼泪和泥混到了一起,形象全无。
卫贵妃大叫一声,神色一变,双眸大睁猛地冲了过去,景韵帝也全身一震,站了起来。
众臣都关切的围了过来,见紫秀如此狼狈,人人噤若寒蝉。
“究竟发生了何事?秀秀怎么会受伤?”卫贵妃声音尖锐,眼眸之中,满是怒意。
祁航将紫秀扶下马,交由卫贵妃,然后朝景韵帝拱手道:“皇妹的马突然受惊,将皇妹摔落,应是摔伤了脚,不知情况如何,需快些请太医诊治。”
广宁郡主躬身请罪:“是臣女没有照顾好公主,请皇上降罪。”
祁航声音平稳:“事发突然,郡主亦是始料未及,在场的护卫们都没来的急救下公主,更何况是郡主?”
景韵帝摆摆手,沉声道:“广宁不必自责,你是去围猎的,并非紫秀的侍从,此事不怪你。”
“谢陛下体谅。”广宁郡主恭敬道。
卫贵妃目露凶光,但此次是紫秀公主自己提出要去骑马,如今弄成这样回来,她也怪不得谁。
她闭了闭眼,按下心中怒火。
紫秀是公主,这里大臣众多,自然不方便看诊,她急道:“陛下,臣妾先行告退,这就送秀秀回行宫诊治。”
景韵帝见紫秀哀叫不止,神情也有些焦急,“快去,快去……”
卫贵妃立刻让人备车,一行人送紫秀回行宫。
上马车的时候,由兹容嬷嬷搀扶着紫秀,紫秀痛的全身颤抖,不小心把脚碰到了马车上,当场痛叫出声。
卫贵妃本就焦急,听到紫秀的叫声,当场便一巴掌甩在兹容的脸上,目光露出狰狞之色:“贱婢!小心点!若敢伤了公主,你死不足惜!”
兹容嬷嬷不敢说是公主自己碰到了伤处,连忙后退一步,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跪地赔罪,“是奴婢粗手粗脚,贵妃娘娘恕罪。”
卫贵妃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抬脚上了马车。
兹容背后的冷汗淌了下来,她起身抬手以袖擦了擦额头,额上涔涔的全是冷汗,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怨恨的看了卫贵妃一眼,然后收敛神情跟了上去。
回到行宫时,紫秀已经疼的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卫贵妃命宫女将她扶到床上躺好,便立刻派人去寻太医。
随行的李太医接到消息,马上就那些药箱赶了过来,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卫贵妃连忙命他上前诊治。
李太医先是把脉,然后将紫秀的鞋袜脱掉,紫秀的脚红肿着,有些青紫,李太医低头看了看,伸手按了几下,还好紫秀已经晕了过去,没有挣扎尖叫。
“如何?”卫贵妃急问。
李太医沉吟片刻,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道:“依臣所看,公主坠马时应该是以脚触地,导致脚承受了大部分的重量,所以脚踝受伤最重,脚踝……应该是断裂了。”
卫贵妃面色惨白,不自觉后退一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