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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前面带路,乌兰战车,轻骑,红驼,好像阅兵一样在岳家军将士的眼前驶过。与几位头领挥手道别,少帅也趁此机会认真观察这支奇怪的武装。
大家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战车,少帅也不例外,他好奇的看着一辆辆战车,猜想着原本已经被战争摈弃的古老兵种,是怎样与敌人战斗的。
等看到弩箭车上狰狞的巨箭,少帅这才猛然明白,在小弟和工匠们的合力改良下,乌兰战车早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车兵,超级强悍恐怖的远程打击能力,让这种新型战车更像是可以随意移动的堡垒,进攻退守不但能够自如的转换,而且杀伤力丝毫不减。
暗自佩服着小弟的脑瓜,岳云不免又有几分失落,若不是有父帅命令在肩,他一定要跟去看看。
战车慢慢远去,雪风轻骑和红驼队又相继通过,少帅不会像将士们那样大呼小叫。白衣胜雪,怒马快刀的雪风,高大威猛的红驼,还有骑士们手中锋利的一丈长枪,都让岳家军将士们啧啧称奇,交头接耳着议论纷纷。
直到所有乌兰人消失在视野里,几营的将官才如梦初醒,呼喇把少帅围在当中。其实混乱的场面里,问题只有一个,乌兰震王是谁?
“唉,你们这些家伙都是直肠子,难道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岳云轻轻叹息着,依旧注视着乌兰人离去的方向。“乌兰震王就是咱们的二少,别问我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我又何尝见过?不过你们看不出啦吗?要是成了他们的敌人,下场一定是很悲惨的。”
完颜雍、土古论和夏金吾带着一支大约千人的快骑,隔着老远就看到临洮北门的齐营里浓烟滚滚,赶到近前得知状况后,完颜雍和夏金吾面面相觑,心里都是冰凉冰凉的。
他们到来的时候,粮草营的火势已经得到的了控制,垂头丧气的齐军官兵,也只能控制大火不再向别的营区蔓延。一座座小山一样的粮囤燃烧起来,根本没办法扑灭,从粮草营一直到护城河堤,是排成长龙一样的兵士们,从河里汲水,手手相递的传到粮草营,泼到大火上,也只能蒸起一缕淡淡的白雾,这才是真正的杯水车薪。
遥望临洮城头,挤满了嘻嘻哈哈看热闹的宋军,完颜雍就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齐军长官的兴趣都没有了,直接一言不发的掉头走人。
憋着一肚子火气,一行人回头到了仙人关,得知岳飞和左护军骑兵,已经成功的帮助仙人关宋军突围,齐军伤亡惨重换回了一座无人的空城。也知道,后来赶到的四狼主带着大队人马,向北追剿岳飞去了。
满心不痛快的完颜雍,拒绝了仙人关齐军留宿的邀请,顺着痕迹向北狂追,却阴差阳错的一头撞上了乌兰人。
天近黄昏,视线已经有些微暗,但是双方都有眼力奇佳的人,很容易看清彼此的面容。意外遭遇而且是敌非友,两边顿时剑拔弩张。但是不管拓跋月还是完颜雍,都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更不想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战斗。
吩咐部队戒备,不可轻举妄动,土古论陪着完颜雍,来到了两边之间的开阔地。那边的拓跋月,也起着白马跑了过来。
“两位是来为难他的吗?你们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
看着斜挎大弓,一身戎装的拓跋月,听着震少夫人冰冷的诘问,完颜雍、土古论相视苦笑,完颜雍摇头道:“夫人此言差矣,现在是震少为难我们,他先是马踏连营,又大发神勇的斩了我们的万夫长,怎能说是···”
“雍大哥你这是糊弄我一介女流,假如不是你们时刻都想算计他的父亲,我的公爹,我们在青宁原好好的,干嘛大老远跑来找你们麻烦?”
完颜雍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巴,和一个女人追本溯源的辩论,只会自取其辱,他现在想的是赶紧从这里脱身。幸好拓跋月的心思和他并无二致,大家不欢而散,各自收拢队伍又匆匆赶路。
于是非常怪诞的一幕就上演了,分明是敌人,却相隔百余丈互不侵犯,平行的沿着马蹄足迹一路向北,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两边又几乎是同时扎营休息。
安顿下来吃晚饭时,看见完颜雍忧心忡忡,土古论微微笑道:“雍王不必担心,老朽吃过后,就先行赶过去,老朽可以保证,不给震少留下伤害四狼主的机会。”
对老尊神感激的笑笑,完颜雍先是点头,紧跟着又摇头,表情也是一样的很矛盾。“听三伯说,昨日震少已是手下留情。唉,刚刚震少夫人问的我是哑口无言。我这样直接参与算计岳飞的行动,的确是对不起朋友,可是···”
“雍王这些话可就有失偏颇了,你与震少不都说过,有战场相见的觉悟吗?我看人家震少是说到做到了。雍王你若是这样一个心态,老朽以为,你就不要去了。”
“是是,多谢老尊神教诲,雍三知错了。”
这边饭后,女真第一强者悄然脱离了大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乌兰那边也刚刚开过了一个会议,几位首脑决定,明天一早,拓跋月、沐兰朵带雪风全速前进,战车跟上,红驼队负责断后。
同一时刻,乌兰人牵挂的岳震,也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在天黑以前,他被马队的足印牵引着,转向了正东。而且地面上的起伏也渐渐多起来,很显然,附近有一座山脉。
黑马克拉在一旁安静的吃草,岳震枕在马鞍上闭目养神,一整天毫不停歇的追赶,让他很疲惫,但成果也是很显著的,他能感觉到距离前面的金军已经很近。他正在想,明天怎样才能绕过金军,追上父亲。
昔日袍泽·再携手
第三百三十六节
偏离路线太远,恐怕会失去老爸他们的踪迹。但要是靠的金兵过近,自己身穿军服,十有**会被认为是岳家军斥候,免不了又是没完没了的战斗,耽误很多时间。
思索中,旁边的克拉突然‘咴’的一声轻嘶,岳震坐起来看到黑马抖动着大耳朵,分明是在倾听着什么。
有人!
他眯起眼睛四下找寻,侧耳凝神之间便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强者的气息。
“哈哈哈···大名鼎鼎的乌兰震王露宿荒郊野外,也不怕被人笑话。”土古论的笑语远远传来,方位却在他的东边,显然尊者是打算悄悄绕过去,不小心露出了踪迹。
岳震气势一松,不禁笑着反唇相讥道:“呵呵,堂堂女真第一强者,年纪一大把,不在家颐养天年,黑天半夜的还要东奔西走,呵呵呵,土老头,要不要喘口气歇一歇再走,别累坏了你老人家的身子骨。”
“哈哈哈···老人家懒得跟你斗嘴,我急着喝酒吃肉去呢。震王大驾,慢慢在这里欣赏明月清风吧。哈哈哈···”
土古论的笑声渐渐远去,岳震苦笑着重新躺下来,回想着种种过往,和他们之间说不清楚的关系,不由觉得好笑又有些暗暗发愁。很多事情都变了,如果当年的情形重演,自己和土老头还能毫不客气的动手吗?
嗯!土老头跟上来,完颜雍也应该就在附近了,想到这些,他又坐直盘算起来:他们这么紧张前面的这支金军,想必领军人物大有来头,很有可能就是完颜雍的父亲,大金国的四郎主完颜宗翰。
老爸岳飞要和传说中的宿敌金兀术碰面了!
有些紧张激动和期待,岳震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土古论这个时候出现,分明就是来钳制我的。他们要用土老头绊住我的手脚,好专心的对付老爸。
哼!女真第一强者又怎样?我从来也没有惧过他!
不服输的劲头涌上来,岳震盘膝摆好坐姿,心无旁骛的打坐调息。他要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苦战。
不仅岳震准备着,在这条你追我赶的路线上,每一支队伍,每一个人都在准备着。然而所有追赶者的目标,却遇到了非常严峻的问题,穷追不舍金军,已经让马匹的体力严重透支。停下来休息后,岳飞和八字军首领王彦,就开始商量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小岳,不能再往东了,越向东地势就愈发平坦,咱很快就会被金人追上。”
难题就在眼前,岳帅却依旧淡定从容,苦笑打趣道:“王兄,小弟虽然比兄长年轻几岁,可现在也是做外公的人了。王兄一口一个小岳的这样叫着,万一被我儿子听到,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管教他们?”
因为条件艰苦,环境恶劣,王彦的面容显得苍老许多,发须业已大半花白。他一边揉着酸痛的腰骨,一边翻着白眼说。
“呵呵,就算你做了曾外公又怎样,在我王彦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贼大胆的小岳。昨天我们要是转向西南与左护军会合,怎么会像丧家犬一般狼狈逃窜?”
岳飞知道很难纠正这个不伦不类的称谓了,也就懒得再和他纠缠“王大哥带兵征战这么多年,不会看不出其中原因吧?人数处于劣势的大宋两路护军,若是扎堆集中在一起,岂不是给了金人会战的机会。我们只有多点开花,各处滋扰消耗敌人,才能把金人金人搞得焦头烂额。”
“算你有几分道理,可是明天怎么办?咱们的马明显是跑不动了。”王彦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来眺望着夜色中,大山黑黢黢的轮廓。
“呵呵,王兄你心中早有主张,又何必来考小弟呢?你在这里厮混了这么多年,算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了,咱们何去何从,小弟马首是瞻。”
看着岳飞满不在乎的神情,王彦忍不住笑骂了一声“狡猾!”后,才瞪着眼睛道:“厮混?我们八字军在甘陕孤军奋战十几年,没有朝廷粮饷,没有援军掩护,却被你说成了厮混,真是气煞我也。”
老上级一如当年,听不得半句褒贬之语,岳帅又开怀笑说:“呵呵,那还不赶紧率部南归,以王兄你的资历战功,做一路护军的主帅,我想是不会有人非议的。”
“不回去!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岳鹏举在江南当红,我王彦就绝不回去丢人显眼。”
两人相识多年,岳帅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