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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仰起头,不让泪水流出,抱拳拱手,对着在天的英灵大声喊道:“诸位死去的弟兄,张恪我又回来了,带着数万大军杀回来!我们在辽阳一战成功,毙杀建奴主力数万,如今八旗已经灰飞烟灭,沈阳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咱们,打赢了!”
用力嘶吼出最后一句,张恪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在他的后面,于伟良,岳子轩,秦民屏,周敦吉等人全都围了过来,大家手里拿着酒壶酒杯,默默斟满了三杯酒,缓缓倒入江水之中。
“弟兄们,大家都喝点酒吧!多谢你们在天英灵保佑,让我们杀到了浑河!”
“新仇旧恨,我们都替你们算了,建奴会尝到刻骨铭心的惩罚!”
“弟兄们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国公爷已经拿出了上百万亩田地,奖励用功将士。你们虽然死了,家人也会分到田地,放心吧,家里一切都好!”
……
站在河边,大家就有说不完的心里话,一群大男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们不光是纪念那些将士,更是为自己骄傲。
几年时间,他们就把自己百炼成钢。彻底把不可一世的建奴踩在脚下,每一个人都有理由自豪,他们做到了,无论如何,建奴肮脏的手爪再也不会染指中原。历史已经彻底改变了!
张恪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昂首挺身,大声喝道:“弟兄们,过河!”
“过河!”
“过河!”
一如几年前一样,明军快速搭起浮桥,大队的士兵踩着结实的桥面。踏上对岸的土地,杀向了沈阳。
这座被建奴更名为盛京的城市,刚刚经过一场政变,多尔衮干掉了皇兄和侄子,登上了汗王宝座。可是城中的人对这场政变没有多少兴趣,他们更关心明军会什么时候杀来!
新的汗王登基的第一件事,也是向明军派出求和的使者,汗王已经愿意用最卑微的姿态,匍匐在强者的面前。只要求得一丝生存机会,没有什么不能答应。
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困难,不过是回到了几十年前而已。野猪皮的事业就当做是一段噩梦算了。
尽管不停安慰说服自己,可是真正当明军杀来,在皇宫里面举杯畅饮的多尔衮瞬间摔碎了酒杯,酒水溅到身上。都没有丝毫的觉察。
“阿哥,阿哥!”多铎焦急地吼道。
多尔衮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精神,急忙说道:“济尔哈朗。你和多铎领兵上城,朕随后就到!”
就在多铎和济尔哈朗出了皇宫,没走多远,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巨响,整个南门都被炸开,出现了一道十几丈长的口子。
实际上这些天张恪岂会闲着,他秘密派遣人手,潜入沈阳,并且派人去策动汉军旗造反。大家都看出了建奴风雨飘摇,已经没了指望,很快就纠集了一帮人手。
等到义州兵杀来,他们果断炸开了城门。
没了城墙的掩护,沈阳就像是暴露在面前的羔羊,张恪一声令下,明军像是猛虎下山,冲进了城中。
建奴的精锐早就损失殆尽,剩下的老弱病残哪里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义州兵。火铳响声不断,惨嚎声,救命声,遍布城中。
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战斗持续了大半天,周敦吉率领的戚家军最先冲进了皇宫。他们并没有找到刚刚登基的多尔衮,却在偏殿发现了皇太极的尸体。
虽然天气转凉,可是还有难掩的腐臭,周敦吉却不管这些,将棺材掀开,仔细查看。
只见皇太极伸长舌头,瞪着眼睛,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印痕,很明显是有人把他勒死了!
看了两圈,周敦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殿宇里面回荡。
“皇太极,酋奴!没想到你竟然是被自己人勒死了,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报应不爽!”
他猛地伏在棺材板上,厉声说道:“你别得意太早,这么死太便宜你了,我要用你祭祀死去的英灵!”
果然按照周敦吉所说,士兵又搜查了宫殿,除了皇太极之外,老奴野猪皮的尸体和皇后叶赫那拉氏都在。虽然皇太极已经给他爹选定了陵墓,可是由于战事不断,还没来得及修建,也省得义州兵去挖坟盗墓了。
建奴两代帝王的棺椁都被抬到了浑河岸边,此时两岸已经站满了义州士兵,每隔五步就有一个掌旗手,无数彩旗迎风飘扬。彩旗下面,士兵们头上绑着白布条,神情肃穆。
就在不远处,几十门火炮整齐的排列着。
张恪来到两个棺椁前面,手下人送来一条鞭子,张恪紧紧握在手里。
“死去的英灵,枉死的百姓,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看,罪魁祸首,伏法的时候到了!”张恪用尽全力,喝道:“鞭尸开始!”
皮鞭在空中一个脆响,猛抽在棺材之中,顿时龙袍碎裂,张恪连抽三下,交给了身后的人,没多久尸体碎裂,骨骸乱飞,好不凄惨……(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奇兵突出
辽东天寒的早,进入八月份,朔风阵阵,百草枯黄,格外的萧索。
一队人马正在荒草之中,快速的前行,跑在最前面的人正是多尔衮!不得不说,这家伙保命的能耐还是不错的。
张恪用大炮回答了他的投降,多尔衮心知肚明,义州兵不会给他任何的活路,在张恪的眼中,他也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不能打,不能降,就只剩下一条道路,那就是跑!
让多铎和济尔哈朗去守城,他则是带领着最心腹的几百名两白旗士兵,偷偷开了沈阳北城,趁着义州兵没有杀来,快速逃走。
为了避免明军的注意,他轻车简从,几乎没有带任何东西,整个队伍之中,只有一驾马车,在士兵的层层保护之中。
眼看着夜色降临,遥远的树林草丛响起了悠远的狼嚎,那是草原狼在互换同伴。
狡猾凶残的狼群在夏天食物丰盛的时候,会分散开,独自捕食,而到了冬季,他们会呼朋引伴,聚集起强大的狼群,虎啸山林,横行草原,就算是老虎黑熊,都要退避三舍。
骑在马上的多尔衮勒住了战马,吩咐道:“快去安营,准备晚饭。”
“嗻!”
手下人急忙分散开,有的扎帐篷,有的捡柴禾,忙得不亦乐乎。多尔衮看了看四周,营地还算空旷,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快速逃走。
他满意点头,迈着大步,来到了马车前面,对着里面低声说道:“玉儿,颠簸了一天,出来歇歇吧!”
连喊了两声,见没有回答,多尔衮按捺不住。猛地掀开了车帘,只见里面突然闪出一点寒光,多尔衮手疾,一把抓住对方纤秀的手腕,匕首再也没法向前分毫。
“陛下!”
周围人吓了一跳,纷纷涌过来,多尔衮却气急败坏地骂道:“滚,都给朕滚远点!”
手下人被骂了一个臭头,只能灰溜溜走开。
多尔衮将目光再度落到了车上,一个俏丽的身影坐在里面。正怒目而视。
此女子年纪不大,最多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白皙,如同美玉,眼眸清澈,好像秋水,身材娇小玲珑,紧实的皮衣,长长的马靴。大红的披风,透露着少女的娇羞和活力,再加上怒目横眉,手中握着匕首。分明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有刺,却更让人着迷。
这个女子就是皇太极最新纳的妃子,出身嫩科尔沁部的布木布泰。小名叫大玉儿!
多尔衮从沈阳逃出来,没有带任何人,唯独把她带了出来。只是小美人丝毫不在乎多尔衮的深情。反而对他视若寇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玉儿,你我在两年前就熟识,只是可恨皇太极仗着身份,把你抢到了宫中,你可知道,每当想到他肮脏的手爪,抓着你的手臂,我有多恨他!如今好了,皇太极的死了,他的一切都属于我了,自然你也是我的,咱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呸!”
布木布泰毫不犹豫地啐了多尔衮一口,冷笑道:“你也有脸说皇太极的一切都属于你?向四周看看,你还剩下什么?城池,地盘,宫殿,勇士,你一无所有,还想和陛下相比,简直痴心妄想!”
“哼,至少我还活着,他已经死了!”多尔衮讥笑道:“大金落到今天,根本就是皇太极糊涂造成的。如今我多尔衮虽然失去了一切,可还是有数百勇士,比起父汗当年要好得多,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新恢复大金国,到了那时候,你就是我最尊贵的皇后,一起享受无数人的朝拜,那是何等荣光!”
多尔衮说得动听,可是车里的美人丝毫没有动心,只是一味的冷笑。
“多尔衮,如今你不过是丧家之犬,明军的追兵就在身后,随时会杀来,想恢复大金国,根本就是做梦,你难道还不醒来?”
“哼,不管你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我多尔衮的人!我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你不要浪费了我的耐心!”
“好啊,有本事你杀了我,草原的女人从来只属于强者,而不是卑贱的小偷!”
“啊!”
多尔衮彻底被激怒了,他抬起手臂,将匕首夺了下来,反手刺向布木布泰,女人微微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刀尖刺到了白嫩修长的脖颈,只要再往前一点,美人就会变成尸骨。多尔衮硬生生收住了胳膊,啪的一声,将匕首扔在地上。
“玉儿,我知道你看不起多尔衮逃跑,还留恋皇妃的荣耀,可是你醒醒吧!皇太极已经死了,我会带着你去赫图阿拉,那里还有我们的勇士和牲畜,一切会好起来的。”
说完之后,多尔衮放下了车帘。
这时候建奴已经生火做饭,手下人送来了一只烤的焦黄的野兔,娇艳欲滴,多尔衮迟疑一下,用刀把野兔切开,拿出一半,对着手下人说道:“给皇妃送去。”
“嗻。”迟疑一下,问道:“陛下,若是皇妃不吃怎么办?”
“蠢货,她不吃不会逼着她吃吗!”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手下人连滚带爬,跑了下去,多尔衮怒气不息,啃了两口野兔,就扔在了一边。从沈阳出来,他甚至抛下了亲生兄弟,只带着布木布泰一个人,偏偏这个女人就这么不识趣,对自己冷言冷语,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每每到这时候,他又不忍,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