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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郁悠闲自在得很:“估计是写错了,反正也没人追究!”
前世他就将错就错,即使登基,也是继续用“赵郁”这个名字。
兰芝:“。。。。。。”
一定有内情,皇家玉牒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低级错误!
赵郁探身看兰芝,见她皱着眉头,估计在想着怎么对付自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你别挣扎了,你是我老婆,这辈子,不,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总之你生生世世别想甩开我了!”
兰芝被他说得生气,抬手就打了过去。
赵郁脸上挨了一下,头上挨了一下,也不怕疼,趁机凑过去,在兰芝唇上吻了一下,直觉又软又暖又香,便直接抱住兰芝,含住了兰芝的唇。。。。。。
兰芝刚开始还用力打赵郁,可是赵郁的唇又软又滑,亲得又特别有技巧,她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就有些酥麻,软绵绵倚着赵郁。
她恨自己软弱,每次一和赵郁亲密,一颗心就似有了自己的思想,控制不住地甜蜜雀跃,脑子像是不见了一般,只知道迎合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下起了雪,雪粒子打在糊了两层羊皮纸的窗子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外面下雪的声音清晰入耳,可是兰芝却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迷乱的梦里,有时似飘在海上随波逐流,被浪抬起又压下;有时似荡秋千一般,荡到了高空,再从至高处冲下;有时又似落入了网中的小动物,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接受。。。。。。
一直到了子时,兰芝终于蜷缩在那里睡熟了。
赵郁一动不动,紧紧拥着兰芝,恨不得把兰芝合水吞下,这样就能和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自从兰芝去了后,二十年的时间,他再也没有过这样的事,处理朝政之余,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所谓的巫蛊之事上,不知道见了多少真真假假的大师,不知道服用了多少所谓神药仙丹,不知道举行了多少祭祀,终于换回了这一世与兰芝的再相见。
兰芝,就是他的一切,他绝对不会放开她。。。。。。
夜里兰芝又醒了一次,迷迷糊糊间知道赵郁在用布巾沾了温热的水给她擦拭身子,可是她累得手指尖脚指头都是酥麻的,眼睛都睁不开,很快就又睡熟了。
兰芝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而且还在赵郁的怀里,赵郁人在她背后,手却在她前面。
她不由叹了口气——兰芝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赵郁如今变成了牛皮糖,快把她给活活缠死了。
赵郁察觉到兰芝醒了,心中欢喜雀跃,修长的手指一捻,低低叫了声“兰芝”。。。。。。
夜里下起了雪,一直到早上还没停,起初还是雪粒子,下着下着就大了起来,变成了一片片羽毛似的雪花,从苍穹之中飘落了下来,不过半日工夫,整个别业就被白雪覆盖,成了白雪世界。
秦二嫂立在窗内,只顾看外面漫天的雪花。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兰芝和女婿还没有起身的动静,秦二嫂头一次有些惴惴不安了——昨日她才教了兰芝那些事情,今日兰芝就睡到快中午,兰芝不会把女婿给怎样了吧?
即使兰芝没把女婿怎么样,女婿把兰芝怎么样了也不行啊!
有些事,还是得有个度的!
正在秦二嫂焦躁不安的时候,翡翠冒着雪急急跑了过来:“太太,姑爷说让把姑娘和他的早饭送到后花园小楼!”
秦二嫂忙上前,一边帮翡翠拍打身上的落雪,一边道:“姑爷瞧着没事吧?”
翡翠跺了跺脚,跺去鹿皮套鞋上的雪屑:“姑爷好得很啊,似乎挺开心的,还赏了我一张银票!”
她献宝似的拿出来让秦二嫂看。
秦二嫂见银票的面值是一百两,忙让翡翠自己收起来,急急又问道:“姑娘呢?你见姑娘没有?”
翡翠毕竟曾在王府侍候兰芝和端懿郡王,什么不知道?
这会儿见秦二嫂如此着急,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忙凑近秦二嫂低声道:“太太,姑娘也没事,姑爷又被她给打了,姑娘既然能打人,哪里会有事!”
她刚才上了楼,恰好看到姑娘坐在锦被里披散着头发打姑爷,看起来精神得很呢!
秦二嫂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念了声“阿弥陀佛”,这才又问翡翠:“姑爷的脸没受伤吧?”
翡翠迟迟疑疑道:“姑爷的耳朵估计。。。。。。”
秦二嫂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下便道:“你快去厨房你们姑娘和姑爷取早饭吧,晚些我会说你们姑娘的,对丈夫哪能像她这样朝打暮骂,真是不成样子!”
王湉被赵郁派到武威去办事,昨夜才赶了回来,一直睡到自然醒,这才洗漱了,用了午饭来到了外书房,却没有见到端懿郡王,不由纳闷:“这么晚了,郡王怎么还没起身?”
小厮阿贵奉上清茶,抿着嘴只是笑,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王湉知道青衣卫规矩大,也不多问阿贵,自己坐在那里喝茶,谁知刚喝了两口茶,外面就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忙放下茶盏起身去迎。
赵郁神清气爽走了过来,一见王湉,便笑了起来:“王先生回来了!”
王湉见赵郁似乎有些不同,看起来好像春风满面似的,仗着赵郁性子好,便试探着道:“郡王今日有什么喜事?”
赵郁笑微微看了他一眼,笑得更加灿烂了,径直进了书房,在书案后坐了下来:“路线安排得怎么样了?”
王湉把自己绘好的图摊开放在了书案上,道:“郡王,从天水县到武威,路程超过千里,您看看按照这个路线走怎么样。。。。。。”
他说着话,眼睛却悄悄打量着赵郁,发现赵郁左耳红红的,知道赵郁又被老婆揍了,不由叹气——若是陛下知道郡王常被老婆揍,还不得心疼死。
赵郁似乎有读心术一般,低头看着地图,口中却道:“内子对我,一向打是亲骂是爱,我甚是喜欢,谁要是敢在皇伯父那里多嘴议论此事,我就把他那不为人知的小未婚妻另行聘嫁。”
王湉:“。。。。。。”
他是真的有一个小未婚妻,今年才及笄,刚刚十五岁。。。。。。
王湉笑得巴结之极:“郡王,令正最是疼爱你,我们都知道,在陛下面前自然也会照实说的!”
不知郡王何时知道了他的底细,如今王湉只得大大方方承认了。
他是陛下的人,不过他也不会做危害郡王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郁见王湉如此识趣,还这么会说话——令正一般是用来称呼嫡妻的,这是承认兰芝是他的嫡妻了——不禁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王湉的肩膀:“王先生真不错,聪明识趣,我很欣赏!”
王湉也忙礼貌地回拍赵郁的马屁:“郡王英俊出众,少有人及!”
两人都被对方拍得美滋滋的,相视而笑,自我感觉对方是自己的知己,很多话根本不用说透,对方立刻就能领会,实在是真正的朋友。
晚上赵郁回了后花园小楼,发现兰芝余怒未消,便乖乖地在榻上睡下了。
夜里兰芝腿又抽筋,赵郁忙过去给她按摩,总算是在床边得了些位置,舒舒服服赖在床上睡了一夜。
转眼一月就过去了,二月来到了人间。
海棠苑里海棠树的枝条上满是褐色的花苞,距离花期还有一段时间,院中角落里的迎春花却已经开放了,嫩黄的花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韩侧妃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韩双的消息了。
她派出去好几拨人寻找,却都一无所获,韩双和他的那些手下,似乎一到兰州,就如一滴水滴落入池塘,再也找不到了。
韩侧妃虽然不在乎男人,可是韩双毕竟不同。
她思索了良久,预备让韩单再去兰州一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要把韩双给寻回来。
双福急急走了过来,行罢礼起来,低声道:“侧妃,京城那边有消息了!”
韩侧妃眼波流转看向她:“什么消息?”
双福声音微颤:“陛下已经发现太子的病了,如今太子身边的人全被青衣卫收监关押了。。。。。。”
韩侧妃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在锦榻上坐了下来,心思如电飞快梳理着,最后笑了起来:“不必担心,太子的私事,和我们福王府海棠苑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爱的,兰芝快要生了,诸位想要男孩子,还是想要女孩子?
☆、第六十章
二月底; 得知韩双的兄弟韩单来到了甘州,已经带着大批手下开始往天水这边搜寻; 赵穆当即带着众人继续向西北迁移。
穿行过漫长的跋涉之后; 赵穆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马蹄山下的临松薤谷。
马车停了下来。
翡翠先跳下了马车; 又转身扶了秦二嫂下来; 正要扶兰芝; 却见到赵穆走了过来,便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
赵穆微微一笑; 先向秦二嫂打了个招呼,这才探身进去; 打横抱了兰芝下车; 小心翼翼地放在长满了绒绒青草的山路上; 不待兰芝站稳,忙搀扶住了兰芝的手臂; 低声道:“坐车久了不舒服吧?你看前面山谷; 那里就是咱们这段时间要住的地方!”
兰芝如今怀孕九个月了; 腹部高高隆起,看得他心惊肉跳; 生怕兰芝不小心磕着碰着摔着了。
兰芝往前走了一步,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苍翠叠嶂; 山崖壁立; 山花烂漫,这是临松薤谷!
进入河西以来,一路黄沙; 偶见白杨,因景物单调,她白日一直在马车里睡觉,竟然不知已经进入了临松薤谷。
前世离开西北前,赵郁正是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军马场,有了自己的军队,而且组成了以河西子弟为主的班底!
想起前世,兰芝不由有些唏嘘。
赵穆伸出手臂揽着兰芝的腰,低声道:“咱们以后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他之所以被韩侧妃步步紧逼,就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班底,他要在这里重新奋斗,聚拢起自己的亲信,保护自己的妻儿。
剩下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