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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他说,“我没想到只是一个吻会让你的脸红成这样。”
“你……”你少侮辱人了,我原本是想这样骂的,但急于帮肺部吸取空气的嘴,却让那句话变成了暧昧的喘息声。
“我觉得现在的你才总算有点象要诱惑我的样子了。”他凝望着我,又一次把我抓进了怀里。
“喂,你……”我抬起头来,嘴刚一张,华一玖趁机又封住了我的唇,这……混蛋,我心有不甘的用力捶打着他,但他根本不打算放开我,一边吻着我一边说道:“嘘,别弄得那么大声,你想让别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在沙滩上的激烈拥吻吗?”
谁会想?我气得想大叫,无奈声音一点都发不出来。他越吻越激烈,我的挣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用光了我的力气,华一玖及时地抱紧了瘫倒在他身上的我,一边持续着那个企图夺去我心智的吻。
迷乱之间,我放弃了挣扎,我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环上了他的脖子,仰起头接受他的唇舌,陶醉在那色彩缤纷的温湿世界里,情不自禁地回吻了他。
“你这……该死的家伙。”他一边这么骂着,一边更紧的抱着我,更热烈地吻着我。他不再是一味的啃咬了,他的吻变得温柔细腻,带着急切的渴求需索着我……我们就这样在一片霞光中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们精疲力尽时,他才终于放开了我。
比以往任何一次接吻都要狠狈的我,推着他,急于要离开他的怀抱,华一玖却收紧了手臂,把我的头压在了他的胸膛上,我听到了他强壮的心脏急促而有力地跳动着。
“不要动,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下下就好,不要动。”
那微带轻颤的沙哑的声音镇住了我。我一边缓着气,一边真的就这样让他抱了几分钟。
那个怀抱意外地让我觉得很舒服,而更令我震撼不已的,是依偎在他怀中那股无法抗拒的安全感,仿佛那正是我寻找了许久的归依。
第十一章
我曾经发过誓,这一生中决不爱任何人。
在这二十多年来,我也确确实实地做到了这一点,在我身边不乏有真心爱我的人,都因为等不到我的回报而一一离开了我。但我从不曾后悔。
我的父亲在一次交通意外中身亡,母亲随后自杀殉情,留下了不满六岁的我。在我母亲的眼里,除了我父亲外没有其他人,包括我在内,对她来说她那一生只为父亲而活。为爱而生、为爱而死,是一个典型的“情痴”,是痴心的“痴”,也是白痴的“痴”。
我和我母亲很象,不仅是外貌,连同身体里流淌着的懦弱的血液都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和母亲是同一类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只想依赖别人,为别人而活的傻瓜。
我的直觉通常都很准,准确率高达百份之九十以上,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所以我发了那个誓,情也好爱也好,什么都别想羁绊住我的心,我要让我的心完全自由,过属于我的人生。
华一玖的那个吻是个意外,对我是,对他也是。那个初时被华一玖拿来羞侮我的吻,在我做出回应后已经变质了,我们谁都无法否认那同时激荡在我们身体里的情絮。
我想我们都吓坏了。回想当初,我是那么的震惊,他是那样的苦恼,以至于我在之前和之后都没办法问出那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的话来。真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开始。
在那种暧味不明的气氛中,我们谁都没有去深究那个吻的意义。把它当成是一时的冲动,是一次的意外,是什么都好,让它没有留下任何问题的成为过去。
我还是会完成与华尚武的契约让华一玖爱上我的,但是并不是带着这种悸动的心情,我要冷静的,不动声色的把他钓到手。
和昌奇实业的首次会谈后,一切的细节还在磋商之中,但那已经不是我的任务了,我的工作又回到了企划部的日常工作中。但过了几天,秘书小韦突然来通知我,说华一玖要见我,叫我立刻到他的办公室去。
我立刻就去了。那个吻之后我们还没有单独见过面。不过现在的我已经调适好了心情,就算再见到他,我的心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总经理找我有事?”我推开华一玖办公室的门,对端坐在那儿的他问道。
“坐下吧。”他说。
他的眼睛在和我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微有退缩之意,但之后又再回到我身上,他长久地,象不能不看似的盯着我,我也镇定地回望着他,等着他开口。
良久,他终于移开了目光,脸上露出困惑、懊恼和某种我无法说明的神情。
“有什么事吗?”我再次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交给昌奇实业的那份合作方案吗?”华一玖恢复了他平素的冷漠,淡淡的说道,见我点了点头,递给我一份文件,“看看,这是投资部和他们磋商之后的结果。”
我接过文件,仔细地浏览了一下,有点意外地抬起头。
“他们似乎认为我们必须在那几点上稍为妥协。”华一玖说道:“你认为呢?”
我沉默着。
“你有必要那么意外,那么为难吗?”华一玖瞥了我一眼,“和你估计的差不多吧?”
对我刻意隐藏在淡漠面容下的情绪,华一玖一向拿捏得很准,就象看一个透明体一样,他丝毫不怀疑他所看到的。
“意见不合才需要磋商的。”我说,“倒是总经理的态度很奇怪,你不愿意昌奇做我们的合作方吗?”
“此话怎讲?”他皱起了眉头。
“你对昌奇充满了敌意,从一开始你就不打算在任何一方面做出让步。”我直言不讳。
“而你认为那是因为你的原因吗?”华一玖恼怒的说:“就算你和昌奇的伊理士有什么私情,我也不会因为嫉妒而公事私办……”他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从我脸上的表情他看出自己泄露了心事。
那么说华一玖是在嫉妒吗?嫉妒那个他误以为和托马斯一样和我有私情的伊理士…布鲁恩?我在脑海里慌乱地分析着,表面上却依旧安安静静地坐着。
好一阵子我们都没再说话,让人难耐的静默在我们之间扩散,其实我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只要用轻松的,开玩笑似的方式问他:喂,你是因为嫉妒伊理士才不愿意妥协的吗?你该不会是已经爱上了我吧?那么华一玖一定会愤怒的反驳说他没有爱上我。这样一来我们之间至少不会象现在一样尴尬。
就这么办好了,我清了清喉咙,“咳,你,你该不会是……”
“什么都不是。”他迅速而无谋的打断了我的话,这么一来反而坐实了我的想法。
我偷瞄了他一眼,又是那种苦涩的神情。我还是第一次对上这样的人,就算再怎么不善交际,窘于应酬,言辞笨拙,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不打自招的境况中。但出乎我意料的,聪明的华一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了自己的语言陷阱。
“那么你认为我该妥协吗?”良久,我才听到了华一玖用经过调整后的声音缓慢的问道。
“我不是决策者,我只是按照决策者的意思去办事的人而已。”我把球抛回给他。
“我的意思。你现在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是的。”
华一玖没有再问下去了,“去和投资部协调一下,剩下的部分由你去磋商吧。”
“是。”我应了一声,拿着他给我的文件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怎么说好呢?游戏到底是快要进入高潮了呢,还是已经进入高潮了?
昌奇派来和我磋商的是已经见过一次面的程吉生。这个严肃认真又谨小慎微的男人,象韦小宝谈尼布楚条约一样,一点点、一条条的和我讨论着。几天下来,我的耐性差点被他磨光了。
回到奇文殿,我累瘫在沙发上。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天就到昌奇找伊理士直接谈吧。再和程吉生扯下去,怕到了明年这合约也签不下来呢。
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不过算了,反正游戏也快要结束了,既然华一玖会吃伊理士的醋,表示他开始在乎我了,那么离他上钩的时候也不远了。我就额外送份大礼给华天国际吧。因为在不久之后,我也是持有华天国际百分之七股权的小股东,就当是为自己预先存点款好了。
我一边想一边甩开外套,打算到浴室里淋个浴。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咔嚓”一声响,一样东西随着我的动作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我拾起一看,原来是华一玖的哥哥华一朗交给我的那盒录影带,据说充满了西班牙风情。因为最近都很忙,所以一直没有看。
想起华一朗那天说的话,我突然有了想看的冲动。我把录影带放进录影机里,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用遥控器打开。
我盯着那电视画面只看了短短十秒钟,便愣住了,这……这那里是什么西班牙风情画啊?这,这,这是,这个是……
冷静!我把录影带定格,然后设法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没错,被摄像机对准的不是华一朗而是华一玖,他不是在西班牙,不,应该说和西班牙完全无关,他是在一张床上,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做着……在床上会做的事。各位明白吗?就是除了睡觉外的另一件事。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女人是晴,华一玖的妻子。那么至少说明这盒录影带并不是属于一方外遇,要捉奸在床的那种“证物”,应该也不是出于主角的嗜好,因为镜头一直都对着同一个角度。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偷拍。
是华一朗吗?他是那种喜欢拍自己弟弟的床上韵事的人吗?还是说他想看的是和自己酷似的人在做这种事?不管是哪样,这种行为已属变态了。但,我回想着和华一朗见面的片段,我觉得华一朗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在他把录影带交给我并叮嘱我一定要看时的神情很特别,华一朗是故意把这盒带子交给我的。
为什么?如果是拿错了还情有可原,可是他是故意的,我很肯定,他想要我看过之后做出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虽然对华一玖和晴很失礼,但我还是重新打开了录影机。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一直看着那对男女在床上的激|情画面,如果在那里面的不是我认识的人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