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惨痛的胜利。”
“我仅以此评价这来之不易的星期一。”
“我们的文明本应该在上周四结束,甚至在一周之前我就已经料理好了后事,就是为了能在最后一天腾出时间。”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我工作的地方。你们应该知道,那里的名字叫航天指挥中心,是星环贸易航天部的心脏,也是地球舰队的眼睛。”
“很意外,不少人也选择了在这最后的时刻,坐在这里等待着结局的来临。为一直以来协助我工作的助手泡了杯咖啡,然后我便坐在了我的位子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野蛮,将我们的文明付之一炬。”
“但就在这时,远方亮起了一道光。”
“当然,那道光用肉眼是看不见的,我们的空间望远镜,记录了那一刹那。”
“当灾难降临,有人选择离开,有人选择留下,有人选择放弃,也有人选择将使命履行到最后一刻。”
“他们的牺牲是伟大的,是崇高的。我们的文明因此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而不是就此画上句点。在这里,谨以最高的敬意,献给那些为伟大事业而牺牲的英雄们。”
台下掌声雷动。
人们的神情肃穆而激动。
仪仗队奏响了军乐,整齐列队两侧的士兵向着空中鸣枪三声,随着那白色的烟雾散去,一具具檀香木棺被盖上了蓝色的同盟旗,在仪仗队的护送下,步行穿过了总统府前的公路,于新建的火星殖民地公墓安葬。
躺在这里的当然不可能是英雄们的遗体,整个火星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广阔的小行星带。躺在同盟旗下木棺中的,有照片,也有衣服,或者勋章,都只是些英雄们生前的遗物罢了。
英雄的家属们被允许上前,与逝去的亲人做最后的道别。
有的人低头沉默,有的人潸然泪下,甚至有的人无法承受至亲逝去的痛苦,悲伤地昏厥过去。有的人跪下来轻吻木棺,也有的人远远地在那里立正,向他们献上了防卫同盟的军礼……
空气中弥漫着哀伤。
但那钻出土壤的嫩芽,却洋溢着生的希望。
穿着黑色长裙,带着面纱的女人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被埋葬的檀木棺,轻咬着嘴唇,通红的双眼仿佛在克制着,那快要溢出的悲伤。
“你来了?”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女人回过头去,当看见那熟悉的脸,有些仓促地挪开了视线,先前咬得发白的嘴唇微微开合,声音带着几分凄楚。
“我只是来见他最后一面,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夏诗雨轻声叹了口气,换上了温和的语气,“只是有些意外。”
黑色面纱下的那张脸微微愣了下。
“意……外?”
“嗯,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这么受欢迎。”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诗雨的语气就好像是打赌输掉了似得无奈。
就在柳瑶困惑着她究竟想干什么的时候,夏诗雨转过身去。
“跟我来吧,不管你是打算他最后几面,总归不应该在这里。”
扔下了这句话,她向着公路边上的鲁尔卡轿车走去。
公墓另一边,同样是人群的边缘。
一道俏丽的身影,同样神色复杂地看着公墓。
“我不会原谅你。”
“永远不会。”
“你这个恶魔……”
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眼泪却是掉了下来。
肩膀抖动着,她轻声的啜涕。或许是觉得自己这幅掉眼泪的样子太难看了,她抬起手狠狠地抹了把眼泪,用因为哽咽而嘶哑走形的声音,倔强地补充了句。
“我,我才没有哭……”
不远处的大树下,被兜帽的阴影挡住整张脸的男人,和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女人站在一起。从葬礼开始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终于,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参加自己的葬礼有趣吗?”
男人笑了笑,也开口了。
“很有趣,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有机会参加自己的葬礼?”
“有人在为你哭泣哦。”
男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他轻声叹道。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是我听错了吗?你可是二话不说炸掉了一个星球哦?这么有主见的男人,竟然向本小女子询问意见,是不是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女人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不是在开玩笑。”
江晨神色复杂的看着葬礼现场的某个方向。
“……唔,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食指点在了下唇,小柔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但我觉得,葬礼上的眼泪,总归是不会骗人的吧。”
第1601章时来运转的罗伯茨
“我的梦想是躺在钞票堆里数钱。”
洛杉矶海岸,象牙色的沙滩,躺在沙滩椅上的罗伯茨,放下了手中的香槟,悠闲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以前的梦想可不是这个……我记得好像是左手搂着斯嘉丽,右手搂着梅根·福克斯,躺在玛丽莎·米勒的大腿上吃着剥好的葡萄。”戴着墨镜的尼克斜了罗伯茨一眼,揶揄道。
“那只是阶段性的目标,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阶段性的目标。”罗伯茨哈哈笑道。
“现在呢?”
“昨天晚上已经实现了。”
不远处,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在沙滩上打着排球。
远方沙沙的海浪声,被洁白的浪花推来。
裹挟着椰香味儿的海风吹来,望着那波涛汹涌的起伏,一时间罗伯茨不由惬意地眯起了双眼。
莫名其妙地,他突然开口。
“你知道吗?我的朋友,直到现在,我依旧认为那11吨黄金,是我人生中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难道不是那张船票吗?”尼克问道。
“不是。”罗伯茨摇了摇头,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仔细想想,我这个先是被墨西哥毒。枭套麻袋沉大海,又是被FBI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推销员’赶的满世界跑,就为了赚那点辛苦钱的军火掮客,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时来运转的呢?”
“好像是从你金盆洗手的那一刻。”尼克耸了耸肩。
从那一刻开始,他俩的人生明显丰富多彩了许多。
“不不不,伙计,你错了。”罗伯茨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金盆洗手的人太多了,比如那个曾经带我入行的那个墨西哥佬,现在正在星光大道隔壁那条街上的墨西哥卷饼店搓肉团。每个周六我都会去照顾他的生意,虽然墨西哥佬的食物真特么的难吃……”
“所以你想说的是。”
“牌桌上的经验。如果你总是输钱,那么你只需要找准一个手气好的赌徒,跟着他下注就好。”
“……这,还真是乱来的经验。”尼克苦笑道。
在阿拉斯加,这么玩会输的连裤子都不剩吧。
海滩上的悠闲只持续到傍晚,但趴体却一直从黄昏持续到深夜。
从别墅酒窖的私藏中,罗伯茨取出了一瓶上了年份的红酒,拎着两支酒杯,上了阳台。
咧了咧嘴角,他在尼克的对面坐下,将酒杯丢在了桌子上,取下红酒瓶口的软木塞后,给两人倒满。
“不去陪你的新女友。”
“新女朋友?”罗伯茨笑着摇了摇头,“对付这些人,就不能表现的你比她更着急。说起来尼克,你也该找个对象了,在好莱坞可怕的不是绯闻,而是被人们遗忘。”
“已经有了。”
“有了?”罗伯茨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什么时候……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好几次,但每次好像你都忘了。”
罗伯茨讪讪笑了笑,抹着鼻子靠在了椅子上。
“让我想想……”
“是乌克兰人,在我的家乡。”
“我想起来了,你上次回去扫墓……等等,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六年前,今年我打算把她接来洛杉矶,她想来这边读大学。”
罗伯茨张了张嘴。
总感觉可以吐槽的地方有很多,但正因为槽点太多,他反而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
“算了算了,每个人的感情观念都不同,”罗伯茨最终晃着脑袋,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聊着些以前的事,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回想起昨天在电视中看到的葬礼,尼克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道。
“他死了吗?”
“你觉得他死了吗?”罗伯茨笑着反问道。
“我不知道……但应该没人能从那种级别的爆炸中活下来吧。”尼克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的朋友,你换个角度想想,哪一次不是当我们认为这混蛋死定了的时候,最后他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罗伯茨重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咧了咧嘴说道。
“可是……”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我还是相信,他不会这么简单的死掉。”翘着二郎腿靠在了椅子上,罗伯茨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阳台北面的公路亮起了车灯,院子外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罗伯茨双手撑着椅子,有些微醺的站起身来,指了指楼梯。
“我去下面看看。”
说着,他便向楼下走去。
因为不放心罗伯茨,尼克放下了酒杯,也跟了上去。
当他走到玄关,门外高跟鞋蹬蹬踏着地面,很快玄关的响起了敲门声。
“让我猜猜这次是哪位。”
“不用猜了,你肯定猜不到的,虽然我大概能猜到是谁……”
深呼吸了一口气,罗伯茨的脸上预演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恢复正常后打开了门。
“哦……詹妮弗,你,你怎么回来了?”罗伯茨“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