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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校长怎么样了?”展开信,一边看一边问叶非云,难得主动送上门来,虽然只是送信,却也不能不去尽力挽留,尽力缓和关系。
“气色不太好,精神还可以。”回答得极其简洁。
很快看完信,裘致远站起走到叶非云面前,骇得叶非云赶紧站起,茶也没喝。
“坐下。”说着将叶非云按坐下去,右膝单腿跪地,左手扶在膝盖上,右手指天发誓:“我裘致远有生之年,绝不背叛党国,绝不违逆于叶非云,人在誓在!”
说完,执了叶非云的右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叶非云彻底呆了,这,唱的是哪出?
第九十三章:铿锵誓言
“你不知道薛校长写了什么?也对,不会先告诉你的。”裘致远笑笑,仍旧半跪在叶非云面前,“他问我,如果你以后的职位比我高,我是否会服从你的命令。”
所以……才有这个誓言?
“总座请起,非云受不起!”试图从椅子上下来还礼,却被裘致远摁在那里。
“我裘致远一生没求过人,除了你这里。非云,如果他知道我对你的心,他就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背叛你,我宁可背叛我自己我也不会背叛你。”抬起头,仰望坐着的叶非云,却仿佛被一棒子打中一般,“你……”
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强忍了下去,就着半跪的姿势抱住膝盖:“你见过林亚了?”
虽然吃惊于裘致远的料事如神,叶非云还是点点头:“是。”去拉裘致远,“总座请起!会折死我的。”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苦笑,“原来他不是没有心机,只是掩饰的太好,他知道我必然会找机会亲近你,在那个位置留下痕迹,别人一般是不会注意,可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渴望你的人来说,发现,太容易。”
猛然醒悟,不自觉地摸上下颌,说不出话来。
“非云,我说过的,不会收回,包括以前说的,不要放弃我。我和他的争斗,至死方休。”起身,很沉静地说着。
叶非云难免心惊肉跳一下,林亚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吧?不自觉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微苦,却暖。
“非云。”靠近,“让我抱抱好吗?”
急起惊走,叶非云反应可以用过激来形容,看得裘致远内伤。
不止一遍地懊悔那一次操之过急的亲近,可,现在又能如何?
“只是一个拥抱,战友的拥抱,也不可以?”说着,张开手臂,看着叶非云,“我不动,好吗?就算是我愿意为你效忠的奖赏。”
说得有些可怜,仿佛在期待主人赐予肉骨头的忠狗,虔诚而可怜。
叹了口气,细微到不可闻,犹豫了很久,还是无法推却上司的这个要求,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战友抱,还拍了拍裘致远的背。
不敢动,有些难过,也有些激动,只敢微微侧了头去嗅叶非云身上的味道。
“为你效忠将是我的荣幸!希望你能赐予我这种荣幸。”轻轻地说。
每一个男人都有心中的梦,就是为所爱的人去征服一切,征服世界,裘致远也一样。
战争还在继续,川刚军团不是善茬。
裘致远亲自指挥。
每天都希望看见叶非云,可叶非云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不是借口军务繁忙,就是指使副师长来代替他进行例行的汇报和请示,除非开正式会议。
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些机会,再也没有以往的亲近和温馨。
伴随着湄国的参战,东氏军越来越疲软,裘致远最善于抓住敌手显现出来或者隐藏着的疲弱,死死地咬住了川刚军团。
天翻地覆。
从国内到国外,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战火。
具有毁灭人类力量的炸弹携带着被侵略国家的愤怒,由湄国的轰炸机投向了东氏。
一片废墟下,东氏人负隅顽抗。
在薛天纵给叶非云送来他的笔墨纸砚之后,裘致远终于在和川刚军团纠缠了一年多之后大获全胜。
东氏军宣布了投降,无条件投降。
至尚在经过了十年的抗战,终于在圣元2958年秋迎来了独立。
举国欢庆。
可薛天纵却在接到东氏军投降书的当晚撒手人寰,扔下了他为之献出一切的公国,也扔下了他无法放心的情人。
“没有了你,我要这江山有什么用?”宗政呈没有哭,只是发呆,什么话也不说。
从薛天纵一病不起开始,早就明白这一天的到来不会太遥远,可真的到来了,又如何能接受?
裘致远有些憔悴,常年的征战,让他付出了所有心力。
“请总统节哀!”裘致远很能理解宗政呈的心情。
咫尺天涯,隔了这层棺木,从此就要阴阳相隔。
宗政呈的任命书下来了,全军总司令是宋谦兼任,裘致远为副,而薛天纵临死百般力推的叶非云还是没能坐上火箭,只是从少将师长任上兼了个第七军的副军长。
薛天纵的葬礼很隆重,简朴而隆重。
八个抬棺手,最低军衔的是叶非云,少将。
兴农党党魁程国重亲自写了挽联:
一代天智殚精竭虑为立国,死而后已
八万至尚历劫渡厄终自强,生也哀哉
(挽联是俺自己胡诌的,不押韵,没有讲平仄,大家将就!谢谢!)
十万东阴军民从城里一直相送到历江边,按照薛天纵的遗愿,是水葬,宗政呈没答应,安葬到了青盟军校旧址里,也算水上,水里的岛上。
公国的“光芒万丈”旗覆盖棺木,宗政呈亲自盖的第一把土。
没有下雨,不是每场葬礼都会配合一场雨,没有人哭丧,那种号啕大哭从来不是军人的本事。
寂静的葬礼,沉默地要夺取人的呼吸。
程国重也派了人来,送上花圈,送上祭奠品,顺便送上要求重新选举总统的请愿书。
宗政呈没有动怒。
很安静地把每个战区的主要战将都单独接见了一遍。
最后是叶非云。
“知道为什么单独见你?”压迫性地谈话,不过对叶非云没有太多的用处。
“请校长指示。”
一番谈话过后,叶非云终于明白薛天纵对自己寄予的厚望,可,为什么?宗政呈没说。
林亚几次托人捎信来,想见一面,叶非云都没有时间,根本不可能请到假。自从调入第七军,军事管理比以往严了许多,连电话也不能随便外挂,明月千里寄相思这种方式成了基本上是唯一的选择。
裘致远自从抗战胜利以后对叶非云多了几分黏糊劲。
休整,兵士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将军们终于有空干点自己的事。
自从向叶非云表示过效忠之后,裘致远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却没有等待到。
热烈的追求,裘致远的热烈有种让人无法逃脱的感觉,没有任何的强迫,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那种眼神,看一次心痛一次,于是,叶非云干脆不看。
“去打猎吧。”很有诱惑的邀约,“军以上的全部去。你也去吧?”
说他是命令吧,又是在询问,说他是邀请吧,偏偏又暗含了命令的意思。
“可以不去吗?”回头望了一眼裘致远,这样的长官迂尊降贵主动来访实在有点频繁,叶非云沏了茶,正要端过去,裘致远已经自己过来接了。
“那就取消了。”轻飘飘的一句,坐到椅子上,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
不错的茶叶,很清的香味。
“……”这算胁迫?叶非云想了想,“我不太喜欢热闹,还是你们一起去吧。”眼睛瞟了瞟每次都被裘致远一记眼神杀赶出门外的警卫。
“那就我们俩去,不带警卫,好吗?”自从上次河里调戏、叶非云重病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单独亲近。
“我不想去。”如果不是怕再来一次突破距离的话,叶非云倒想去试试能不能打回点什么猎物。
“只是打猎。”
裘致远用尽浑身解数,终于兜的叶非云同意了。
尽管一起去打猎,裘致远还是没能获得更多一点的青睐,提了一大溜的兔子野鸡之类的猎物回营,郁闷到要死。
宗政呈无意中的举措帮了裘致远一个大忙。
举行一个庆功会。抗战十年,胜利了,终归还是要给九死一生的兄弟们一个交代,分功列赏,高级军官必须全部出席。
同时下发的还有一份文件,强调了凡民主党营级以上军官,必须和其他党派厘清关系,不得有任何牵扯,否则,一律按叛党论处。
裘致远看了文件之后心里安慰不少,阵营的敌对终究还是会把叶非云拉回自己的怀抱,虽然有那么一些些心疼叶非云的伤心,不过本能还是更多的开心,自己的怀抱会医治好他的情伤,裘致远有这个信心。
营级以上军官,其实就是为了强调叶非云的,打了个掩护而已。要让他承担更大的职责,自然不能有任何叛变的可能,以及引发人心浮动的可能。
如果要效忠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