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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办宴会?」
「照顾你这个麻烦都快吃不消了,哪挪得出闲暇办什么鬼宴会。」体力快透支了。
「可是我听到喧哗声,似乎很热闹。」她没病到失去听觉。
风向天神色一肃地摆摆手,「你病得太严重了,快把药吃了再睡一觉,你在作梦。」
「梦见一群女人的高谈声?」当她是无知的稚童吗?他在紧张。
「呃,那是……楼下的电视开太大声,等会我去数落下属几句。」可看到她的表情,他有种在劫难逃的领悟。
她何其聪慧,小小把戏岂瞒得了。
「我记得楼下没有电视机,而且那声音并不集中,散布各角落。」她耳力可是灵敏得很,不容狡辩。
「你没注意到电视放在隐藏柜里,我在楼下安装了立体音响,所以……所以身历其境,处处可闻。」
秦逆蝶眼角藏笑,「你被我传染感冒了吗?怎么额头尽冒冷汗?」
「我……热……天气热嘛!」他故意以手当扇地朝额头挥扬。
「体质真是异於常人,你一定常喝鹿血或鳖血,冷得要命的梅雨天还能热得冒汗。」她低头啜饮温开水。
风向天在心里大怪无聊的主子们,干么非要整得他无处可逃。
在他努力孵理由时,一道穿脑的大笑传来,门板遭无情对待,被人一脚踹开,当场成了废料一堆。
「再拗呀!死疯子,身为你的主子深感惭愧,让我踢几脚长长智慧。」
火一般的身影跃入视线,龙宝妮手一掷,像丢玩具似地把刚满六个月大的儿子抛给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失手摔著了小王子。
她的夫婿是土耳其的席斯亲王,儿子自然是名副其实的小王子。
几年前土耳其发生夺权事件,二皇子企图弑手足夺皇位,使得老国王在心灰意冷之际将皇位传予大皇子,命三皇子席斯辅佐其左右。
不过不太尽责就是,忙著追赶玩心甚重的妻子。
「你你……你没事别玩孩子,早晚被你玩死。」风向天接得心惊胆战。
「玩死了再生一个,我又不是不能生。」孩子命格轻,怪不得她。
听听,够狠心的母亲。
「令夫婿不是结扎了?」她找鬼生呀!
「猪头,走出去别说认识我,扎了可以解嘛!大不了换个老公,现代科技文明得很,你退化了。」
龙宝妮一脸不屑的勾著嘴角,非常不齿与他为伍,未曾注意到门边有个抱著小男童的高大男子。
「不好吧!宝儿小姐,席斯亲王的手艺已通过你的择偶标准,你也很难找到像他那般出色的俊伟丈夫。」
「拜托,一个风流鬼有什么好炫耀,如果他改行当牛郎一定很赚。」天底下会烧饭的好男人多如牛毛。
风向天忍俊不住笑了笑,「别挑剔了,任劳任怨兼作保母,到了晚上还得卖力取悦你。」
「笑话,他没遇见我之前还不是像头种马到处浪费精子,是我倒楣才被他缠上。」
身後的男子笑容转淡,脸色稍稍变得可怖些。
「唉!男人真可怜,被女人利用得没有剩余价值还被抹黑,我同情你呀!席斯亲王。」
龙宝妮笑声惊人地道:「少来这一套,亚特沙在楼下应付女人,你当他真是黑鹰能飞天。」
「是吗?」
「当然是喽!黑鹰的翅膀早叫我给剪……咦!这声音好像亚特沙……」风没有变音的能力。
「老婆,你似乎非常不满为夫的『谦恭』。」宠妻宠上了天,他的错。
龙宝妮冷喝了一声回头,「偷听没好话你没听过呀!而且我有冤枉你半句吗?」
「你对改过向善的人相当不仁慈,我是新好男人表率。」男子气概被她磨成砂粒。
「是是是,好男人快绝迹了,我们应该加以隔离保护,你喜欢笼子还是栏栅?」
席斯将儿子放下,一手揽拥妻子,「你唷!还是一把火焰。」
「哼!」龙宝妮将鼻头仰上天。
多和谐的画面,多适合的一对夫妻,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娇艳无双,小猴子……小孩子可爱乖巧,叫人看了心生羡慕。
秦逆蝶这个孤儿不敢奢望未来,曾经失去的亲情使她却步,直到她遇上命中的那个人,一颗心才敢放开。
「喂!夫妻要吵要恩爱请转移阵地,病人有权不接受干扰。」风向天下起逐客令。
龙宝妮眄著他,「要是你病得快死了,我会带菊花来。」又不是来看他,驱魔呀!
她顶多是比魔可怕一点点的人而已。
「呸呸呸!缺德嘴。」
她眼一瞠的手一擦,「你敢朝我吐口水,活得不耐烦了。」
「冤枉呀!二小姐,我是在吃蚊子。」他可不想点燃火药库。
「需要我帮忙收集蚊子吗?保证你吃到吐。」敢呸我,找死。
「呃,嘿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计较。」风向天涎著笑以保命。
「我是小人加女人,孔老夫子口中的难养矣,你就认命吧!」龙宝妮冷笑地找著武器。
房间内没旁的家具,可是怪异得紧,她随手一扳一转便是个「武器」,刀呀杯子地齐射。
身手敏捷的风向天东接西收,尽量挡在床尾,以免一个不慎伤到床上的至宝,在太过於自信的情况下,一个小失误由腋下穿过——
「啊——小瓶儿……」挂在左臂上的小孩差点掉了。
秦逆蝶纳闷地望望掌中物,「你们一向都玩得这么激烈吗?」
第七章
丢刀丢枪是一回事,可是奶瓶……
本是不扰尘的旁观客,天要飞来横祸,怎么能不出手一挡呢!
这是求生本能。
两个人年岁加起来算是老人家,居然为老不尊的当著小孩面前做出坏榜样,难怪国家的治安一日不如一日,臭名扬天下。
秦逆蝶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管事,何必把事往她跟前堆,多累呵!
「你们一向都玩得这么激烈吗?」
龙宝妮晶亮的美眸倏地发光。「有一份工作待遇优、免经验、免打卡、月入数十万……」
一道男音从中插话,「这是特种营业的广告,我风向天还没落魄到让自己的女人去出卖色相。」目的太明显了。
要是另一位龙门主子可高竿了,七弯八拐不说主题,等人一踏入陷阱才收网,想逃无退路。
「风家哥哥,你的工作好像也是如此,除了後面多加几个零,而且有大半个月还旷职。」她还没计较他的擅离职守。
风向天为之一赧,「呃,她还在生病,请你高抬龙手别点谱。」
「你在教训我?」她火气一来,差点把儿子丢过去砸他。
「我在唤醒你只剩一发厚的良知,她不适合。」不是每个人都傻呼呼地任其驱使。
「我有良知这玩意吗?我怎么不知道?」她装傻地瞪向他。
「说的也是,我不该高估你……哎呀!小心,那台电脑价值千万美金。」吁!好险。
龙宝妮气瞪碍她事的老公,「你帮外人欺负我。」
「他算是外人吗?」席斯好笑地望著鼓腮的老婆。
「当然,我是你的内人,他敢抢这个位置吗?」她理直气壮的扬扬眉。
强词夺理,他只敢暗忖,以免惹毛火爆小娘子。
风向天装出一副被侮辱的表情。「他的咪咪小不拉几,我才不要。」
「你的标准是波霸咯!」秦逆蝶软软的道。
「小瓶儿,我的标准是应你所生,三十四D就是我的幸福极限。」标准因心而定。
「小瓶儿?!你口中说的那个瓶中人?」闲事她记得最丰。龙宝妮追问著。
一、两个月前,在雷刚的地方大家瞎起哄,说要把方羽和风向天的事搞定,结果他没义气的回了一句,「我要去找瓶中人。」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当真,原来真有个小瓶儿呀!
一脸闲散的风向天揽著秦逆蝶,「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相信,她有相当严重的精神官能不全症,有人说那是精神分裂。」
龙宝妮气得瞪大眼,「我咧,你在毁谤我的名誉。」本来想为他打点知名度,现在免了。
「如果你还有名誉可言。」
两个龙门人无尊卑之分的斗嘴,无聊的秦逆蝶将奶瓶放下,和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互视,心想将来这个孩子长大之後,不知要伤多少颗女人心。
再反观孩子的父亲,似乎见惯了这种争闹场面,微笑含宠的注视妻子丰富表情,深情地忘了手中还牵著另一个孩子。
大家都说她是个怪人,其实怪人满多的,少见多怪罢了。
「抱歉,可以打个岔吗?」
风向天和龙宝妮脸变得很迅速,扯开笑容说可以。
「先找个保母或是奶妈好吗?」他们都没感觉到吗?
「有事?」
「有事?」
不愧是相处二十几年的龙门人,默契十足。
「他刚清理了肠胃。」她指指咿咿呀呀叫的婴儿。
不懂。
看他们一脸迷惑,秦逆蝶直截了当的道:「他大了一坨便。」
「大便?!」
风向天二话不说的把孩子丢还他母亲,後知後觉地闻到一股屎尿味。
而孩子的妈更乾脆,拎起小孩的衣领交给孩子的爸,两手一拍当了事,催促他快替孩子洗屁屁,免得臭死一屋子的人。
堂堂的席斯亲王抱起孩子往浴室走,做起卑下的清洗工作。
人的潜力是无限大,想他席斯还是海上枭雄黑鹰时,那威风凛凛的样子,人人闻而丧胆,不敢与之为敌,纷纷弃船逃之,曾几何时居於人下。
再强悍的男子遇上了爱情也会化成绕指柔,甘愿为爱付出所有。
「你叫瓶儿吧!我自我介缙,我姓龙名宝妮,家里事业做很大,正好欠一个助手。」
「省省吧!宝儿,趁年轻生个女儿来调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