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砩希液陀嵋鹊美米砣缒唷N颐遣煌5睾染啤⒋笮ΑN颐瞧瓶诖舐钛5睦鲜Γ钏鞘峭憾ィ钏鞘抢喜凰赖摹:罄次颐锹罾哿耍涂汲瑁宰糯巴馄烫旄堑氐拇笱┏琛N颐浅岸嗬瑼梦”,我们唱“恐龙特级克塞号”,我们唱很多很多我们小时候喜欢看的动画片的主题曲。唱着唱着我们就又开始大笑,笑累了我们就哭,哭够了我们就聊天,聊对冬天的感觉,聊看谁对冬天的爱意最深。聊着聊着我们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我们把电脑给砸了,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后来,110来了,把我们俩都带到了公安局。我们在公安局的小屋里待了一宿。我们无言,我们谁也不理谁。第二天一大早,紫缘把我们给保了出去。我看到她的时候,突然觉得特委屈,抱住她,无声地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为了心爱的女孩儿而哭。我哭得很卖力,就像是我不卖力哭,别人就不相信我心里到底有多爱冬天似的。哭累了,我就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冬天。她站在我的面前,冲我好看地笑。直到梦醒了,我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紫缘。
紫缘看我醒了,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问我想吃什么。
我摇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紫缘在厨房给我弄东西吃的时候,我穿好衣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我回去找俞姚,俞姚正在凌乱不堪的屋子里等我。他冲我笑笑,指了指眼前的一片狼藉,说:“这是我们的杰作。”
“昨天晚上,对不起了。”我歉意地说。
“哪有。是哥们就别说这些。”
“我想回去找冬天,我想让你跟我一块儿回去,然后我们从S市坐火车去北京。”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跟你谈谈。不是关于冬天的,是关于我的。”
他坐在床上,脚在地面上跺了两下,点燃一支红河,说:“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学生,我是靠家人给我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才念上大学的。高中的时候我是个坏小子,经常不务正业跟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除了打架,就是泡妞。后来我把一个女生的肚子给弄大了,也是我爸拿钱帮我摆平的。我们家还算是有些钱,老爸是某大公司的主管会计师,妈妈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可以说,我们家的生活条件相当不错,但就是因为我的不争气而让他们伤透了心。后来,好不容易混到高中毕业了,我理所当然没有考上大学。那时我是想到社会上工作,因为我早已过腻了住家里的花家里的还要受他们管的生活,于是我就跟他们把想法说了。他们当然不同意,他们希望我能多学些东西,但我就是不答应,于是本来身体就不好的父亲一夜之间就卧床不起了。他有脑肿瘤。那晚,他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让我好好学些本领。我哭着答应了他。于是经过他们多方面的努力,最后在湖南某个村子找到了一个生源名额。那个小子叫俞姚,老爸的祖籍是浙江余姚人,后来文化大革命那会儿,在湖南农村插队当了农民。正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希望自己儿子能出息走出农村并记着他老子所受的苦,于是给他起了个祖籍的名字。但有什么用呢,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谁让他家穷呢。由于没钱供他上学,就这样,我母亲用一笔不菲的钱,买了他的大学名额。当然,这其中的过程非常复杂,也许还触犯了一点法律吧。不过他们不在乎,谁让我是他们的宝贝儿子呢!这样,我来到了这所学校以俞姚这个名字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但是我并不快乐,我不喜欢过现在的生活。大学生活让我窒息,使我发疯。我看不起身边的人,那些所谓的大学生我看着恶心,就是跟他们不对眼,于是我身边没有朋友。唉!但是我又不得不在这里读书,因为我的父母。这些,我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今天跟你说,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也不是说我就那么相信你。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所以就说了。我真名字叫亓寅,山东淄博人。就这些。”
亓寅跟我一起回了S市。
我依然叫他俞姚,他没有反对。我们之间好多事情都不需要说得太多,就像我们都很了解对方似的。事实上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可我们就这样有些不可思议地住在了一起。这其中的原因,我们清楚的同时也很糊涂。
临走的时候,紫缘塞给我两千元钱。我不收,她说就当是借我的,日后有钱还她就是了。我收下了,心里虽然感激她,却不想表达出来。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爱她,我一直觉得爱情不光是想要得到那个人那么简单,爱情是你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她(他),并且产生想跟她(他)相伴一生的信念。但是对于紫缘,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我才会想到她。我没有对她说我心里的想法,并不是怕她伤心,甚至恨我。只是出于一种非常自私的心态去对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的意思是说:如若跟她闹僵了,我以后就更加寂寞了。在我的生活中,她只算是我寂寞时的慰藉而已。有了她以后,我甚至不想再从其他女人身上寻找那种慰藉了,我觉得有她就够了。所以我很害怕失去她,但我又不爱她而势必会失去她。这种矛盾得有些变态的心态一直左右着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让我在跟她保持着某种交换关系的同时,又以一种非常微妙的不易被她察觉的速度远离着她。我不知道我和她的这种寂寞的期限会持续多久,可我却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得到了冬天的爱,我和紫缘的关系也就到了尽头。
火车上,俞姚问我和紫缘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我说我对她的感情只局限于感激之类的东西,那并不是一种堂而皇之的感情,那是阴暗的代名词。就像是僵尸,永远都见不得光。
“不可否认,那也是感情的一种,尽管它很阴暗。”他一副跟我探讨问题的样子。
“什么是感情?玩弄?荒诞?欺骗还是背叛?”我津津有味地跟他辩论。
他神秘地一笑:“在感情中,男人也许都这样荒淫无耻吧。我们很像……”
我拦住了他的话,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不,我们不像。我是因为想爱却总是因爱而迷惑;你是因为迷惑才会想爱的。这是本质上的区别。就像是西瓜与香蕉,不可等同视之。”
“很荒诞的一种假设,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判断事物本质的依据。就像是你跟她之间的关系一样,你不接受她,可你们之间又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关系。你不要不承认你是在强词夺理,爱情本身就很虚伪,而你的爱,更加虚伪。我们很像,这是我跟你网上聊天时,最深刻的感受。”
第三章是情敌;还是朋友?(6)
我的养父养母盛情款待了我们。这种殷切对俞姚来说,也许很正常,可对我来说,却让我很不舒服。我是他们的家人,13年如一日的是这个家的一员。尽管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他们对我的好,对我的感情却胜似我的亲生父母。那一刻的我,看他们就像是款待客人似的对我嘘寒问暖的,我的心里就酸得不行。我无法忍受他们对我这胜似贵宾的热情。准确地说,他们对我的好,一直都是以这种近似溺爱的方式存在的,而我也一直乐此不疲地享受着这份爱。
我故作镇静地拿着一听可乐,绕过他们的目光,去了阳台。
冬天一直都把自己锁在她的房间里,直到吃饭才出来,但也只是以闪电的速度草草结束了在饭桌上令她频频皱眉的应付,又以闪电的速度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那时,我清楚地看到养父养母叫冬天时的尴尬表情,就连俞姚那故作姿态的尴尬,都被我一并纳入眼帘。
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养父拍拍我的肩膀,与我并肩举目望向满天星宇的天空,幽幽地说:“你和小虹都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我一句话不说地望着天空,心里犹如打破五味瓶似的那样不是滋味。
晚上好好歇息,明天要起早呢。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背倚着阳台,说:“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来个电话拜个年。以前都是聚在一起的,今年突然就不一样了,我们真不知道到时候习不习惯……还有,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你妈给你准备了一些药,明天一并带着……实践的时候,要认真。早点回来……别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了。你大了,什么都明白了……对于你的事情,等你回来了,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谈谈。”
那晚,我想了很多。不得不承认,看完那封信,我很在意自己的身世,特别是这十几年来我在养父养母心中的存在方式,甚至因此感到委屈、痛苦,但是又无能为力。我又能怎样呢?去调查我的身世?调查我亲生父母到底是谁?那么到头来,我会得到什么?只能让自己更加痛苦。
晚上,俞姚跟我住一个房间。
我的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我平时住的双人床,一张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会支起来的钢丝床。
那晚,我睡我的床,俞姚睡那张钢丝床。我们早早就钻进了被窝,彼此一句话都不说地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俞姚翻了个身,坐在床上,钢丝床“嘎吱吱”的声音掺杂着他轻微的鼻息,和弦出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尤为刺耳。我没理他,依然躺着。又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我想找冬天谈谈。”
我没出声。他又问了一句,我仍然没出声。他叹了口气,重新躺下。黑暗中,我闭着眼,脑海里混乱不堪。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敲门。接着,混沌的脑子闪出一个念头。我赶紧起身,绕过俞姚的钢丝床,去开门。
冬天穿着卡其色的竖格子睡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想跟你谈谈。”她轻声对我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俞姚,冲她点点头,蹑手蹑脚地取了件外衣披在身上,轻轻带上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