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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你急什么!〃李崇义笑盈盈地拍了拍西夷晴璃的肩膀,当然,是踮起了脚尖的。没事儿长那么高干嘛。〃他刚刚逃走,没那么快敢回来的。你何不就在这儿玩段时间,等他以为你走了,咱再诓他进京好了。〃
〃可是,最多再过一个月,我跟皇兄就要回西夷去了。〃西夷晴璃皱起眉来,〃小子,当初咱们可是谈好了条件的。你们新唐的人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当然不会了!〃李崇义豪气地一甩头,〃我们新唐的人说到就做到!你先回去,明年春天的时候你再来好了,就说是……说是来游学。到时候,我就……〃拉低西夷晴璃的身子,崇义小声在他的耳边嘀咕半天。西夷晴璃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崇义与西夷晴璃击掌为誓。〃我们有句俗语,叫做酒越陈越香。殿下您也一样,时间隔得越久,得到手的快乐也一定越大。〃
崇义和晴璃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走,咱们看婚礼去。〃晴璃拉着崇义的手,很开心地向人群走去。
〃对了,你后来是怎么跟若叶殿下解释的?〃崇义蹦蹦跳跳地边走边问。
〃这个嘛……〃西夷晴璃眯着眼,〃秘密!〃
夜阑人静,喧嚣的人声被隔在太辰宫外,宫墙一隔,就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红烛高高地烧着,桌上放着八色精致的小点和花生、桂圆、枣子和莲子四色干果,取意早生贵子。龙凤合欢杯中,西域进贡的极品葡萄美酒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玛瑙一样的莹润光芒。
坐在龙凤帐内,崇德一脸的茫然,一切的一切就如云梦一般。只记得父皇的赐婚恩旨,只记得突然出现在宫内如山的贺礼,只记得喧天的鼓乐声声,只记得随着喜官声声的拜天拜地。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和新娘子,刚刚上任的九王妃端端正正地坐在太辰宫里装饰一新的内寝殿中了。
新娘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身边,仪态万千。除却那熟悉得深刻心底的五官,那端庄的仪势,娴静的态度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婚礼的仪式是如此繁复,被摆弄了一天的崇德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红烛烧得越来越短,坐在床上的两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崇德微微动了动手,拿眼角偷偷地看着身边安静坐着的王妃。
〃你……〃崇德不觉羞红了脸,有些慌张地看向别处,〃肚子饿不饿?〃
〃嗯!〃王妃美目流转,看得崇德心头突突地跳。〃一天都没有吃到什么东西,殿下饿不饿?〃
崇德有些坐立不安,脸上热浪翻滚。站起身,崇德伸手端了一碟梅花糕来递了过去。
〃谢谢!〃王妃灿然一笑,拈了块糕在手里,没有吃却只一味地含笑看着崇德。
〃看什么看!〃崇德瞪了一眼回去。〃我倒是很奇怪,你居然有本事拉父皇来跟你们一起胡闹。〃
王妃嘻嘻笑了一声,把身体靠在床柱上,悠然地说:〃这有何奇怪的。所谓上行下效,父皇自己行事不端,当儿子的效仿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他一向于我有愧,于我母妃有愧,我们母子提这么点小小的要求,难道他还真能反对不成。〃
〃你真是……〃崇德皱着眉,咬着唇看着面有得色的王妃,〃七哥……〃
〃不对不对!〃秋海棠摇着手指,〃殿下,您又叫错了。是叫我娘子,还是叫我七七,你只能二选一哦!不然要是穿了帮,我嘛倒是无所谓,你嘛,可就要惨喽。〃
好一个恶魔!崇德阴沉着脸看着几个时辰前刚跟自己拜了天地,行了大礼的〃妻子〃,目光在他纤细的脖颈上溜来瞄去,恨不得一把掐过去。
〃九九……〃秋海棠整个人趴在了崇德的身上,嘴里发出甜腻的叫声。〃今天人家刚嫁给你嘛,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好!崇德突然笑了起来。
〃对啊,今天是咱们的大喜之日。〃
对对对!秋海棠连连点头笑开了花。
〃是、你、嫁、给、了、我!〃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崇德抓住秋海棠的肩膀使劲把他压在了床上,开始飞快地扒衣服。
秋海棠心情快乐无比,由着崇德脱着自己繁琐的宫衣。
〃慢慢来啊,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哦!〃秋海棠也开始动手脱崇德的衣服。
〃当然,为夫的要振夫纲。〃崇德露出一口白牙,恶狠狠地看着身下千娇百媚的秋海棠。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在上面。〃
〃上面?〃秋海棠眨着眼睛,甜甜地笑着说:〃好啊,那就让你在上面好了。〃上面的话,一身的娇态当会一览无余的,这种姿势好像也没有用过。
只是脱光光了以后,崇德居然主动地抬起秋海棠的双腿,这事情就好像有点不太妙了。
〃九九,你在干什么?〃秋海棠很疑惑地问。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了。〃崇德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原来九九你是这么爱我。〃秋海棠媚媚地勾住崇德的脖子,〃你不就是想在上面吗,行,我今天一定依你。〃
夜深人静,太辰宫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叫,然后又寂然无音。
蹲在窗下的崇义竖直了双耳,听了半晌。
〃九哥能成吗?〃崇义喃喃地说着,〃玄喽……真可惜,凌霄阿姨提前离京了,我还真有些想她。你们说,我九哥今晚会不会很惨啊,几位姐姐?!〃
窗下,响起几声意义不明的低吟浅笑。
人道是,海棠依旧!
(本书完)
《花间辞》倾国之海棠及鹤望番外 鹤归(1end)
孤峰渺渺,云路迢迢。
落伽山下,照样是绿野沃原的村落。鸡啼犬扑,炊烟竹篱,自是一派悠然景象。村人自古以来依山而居,山上野实累累,山下厚土肥田,知足的村民们守着这天赐的乐园,倒也自得其乐。离开山脚的二十里外,有个小镇,名唤仙鹤镇,虽然只得两百余户人家,但因为小镇是接连京师与东方各郡的要道,所以长年官贾走卒与健夫旅人倒也络绎不绝。镇上的人家或是开酒肆茶馆,或是店铺客栈,靠着这来来往往的客商,日子也过得丰裕。
落伽山绵延百里,山势起伏,丛林深布,就算是最有经验的山民,也无法摸进落伽山的深处去。靠着仙鹤镇最近的落伽山的一处山峰名唤翠屏峰,峰顶高耸入云,奇石嶙峋,挂瀑飞玉,峰腰及峰顶之上杂生着不少罕有的稀世药材。有青壮大胆的山民会搭伙结伴,冒着危险攀上陡峭的峰壁上,与猿猴做伴,采些药草回来,到镇上贩卖。运气好的,只上一次,便可补贴家里一年的用度,所以虽然攀岩采药危险无比,每年还是有不少青年顶着风险一试。
传说,这翠屏峰上曾有仙人骑鹤来游,为落伽美景所惑,仙人竟将鹤丢在了凡间,鹤鸣唳唳,化身为崖,所以,翠屏峰又有个别称叫仙鹤峰,而山下的小镇自然也取了个仙鹤的名字。当然,传说是否为实现已无从考证,但翠屏峰上每到春末便有仙人出没一事,倒是在这一二年内,传遍了江南。所以一到这春末夏初之交,来此仙鹤镇的人就更多了,除却路过的商旅,也来了不少好奇多事之辈,想借机会亲眼见见仙人的模样,就算见不到,找个名目来落伽山游玩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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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要不要先歇歇?小店有上好的厢房呐。”小二殷勤地擦着桌子,脸上堆起的职业笑容里多了几许诚恳的味道。那是自然,如果客人都像眼前这位一样,出手的打赏就有二两银子,那叫咱日日笑,时时笑,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不了。还要赶时间。”客人匆匆喝了口茶,风尘仆仆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意,“向导怎么还没到呢?”
“爷,您稍安。这石头是咱这儿最出色最本事的向导,年年找他带路的游人可不少。前几日他刚带人上山,小的早叫人在他家候着了,只消一遇着了,一定立马就给您带过了。爷您一脸倦色,不如早些歇着。上山的路可不好走,上峰腰要两天,晚上得露宿,看您这一身贵气,哪里受得了那苦。”
“罗嗦!”客人立起了眉,狠狠地瞪了那自认为好心的小二一眼。
“找间最干净的上房,打桶热水来。”客人站起身,看着自己满是尘土的青色儒衫皱了皱眉头,伸手取过桌上的包袱和长剑。
“是是是……爷,这边儿请呐!特等干净上房一位,热水备一桶!”小二扬起手中的布巾,搭在肩头,响亮地对着柜台里喊了嗓子。
明月如钩,弯弯地挂在枝头。月光无法穿透密密的叶子,林间因此感到十分昏暗。除了脚踏在落叶杂草上的声音,深寂的夜里能传入人耳中的也就只有夜枭的咕咕啼声和叶动虫鸣了。
石头觉得后面的客人很怪,只身入到深山里,没有一个伙伴,看穿戴模样,明明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身边却连个仆从也没有,还紧紧催着赶人人怕的夜路。
路上没有人说话,石头觉得心里堵得慌,本来就闲不住嘴的个性偏偏遇到个闷嘴葫芦样的客人,实在是让人感到不爽。不过看在客人出手极大方的份上,也就只好忍了。
石头把手伸进贴胸的衣襟里,摸了摸被捂得微微发烫的金叶子。那黄澄澄,沉甸甸的金叶子少说也有五两。五两哎,可是足够石头一家七口安安生生,舒舒服服地过上三年好日子了。一想到这里,石头那张年轻平实,带点憨直的黝黑面孔再一次绽开笑容来。等送完了这位客人,还是在家里歇半年吧。
上山的路是经过细心挑选的,较之它处要平稳些。上山的人多了,渐渐踩出一条小道。只是越向上去,路越难行。真正能达到山腰的人实在是少而又少。清晨时,石头和客人倚在树下,稍事休息。
天渐渐亮了,石头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阳光从叶缝中钻进来,洒在落叶和厚实的草丛上。客人已不在他原来依靠的树干旁。石头揉揉眼睛,晃动着酸痛的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叶隙中穿落的阳光如根根金线笔直地穿刺而下,落在挺直了身躯的青衣客人身上。背对着石头,他就这么默默地站着,好像站了彻夜。
“公子爷?”石头疑惑地问。从昨日傍晚里被拎到客栈,接过眼前的客人劈头扔过来的金叶子,石头连客人的容貌也没太看清,就带着行头上了山。常人一般不会选择夜里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