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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地冲我一笑,淡淡的香气盈鼻。
我突然就脸红了,怔怔地望着他出神。
他靠过来,伸手摸我的脸。
指尖带着微微凉意,漫不经心地滑过我光润的额头,停在粉红腮上,暧昧地捏了捏。
我不喜欢被人调戏,而他分明就是在调戏我。再美的美男,把我脱得只剩肚兜,动手动脚地乱摸,那就是色狼,长得再好看也是色狼。
本姑娘又不是货架上的商品,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
我打开他的手,把被子卷过来包住身子,厉声道:“你是谁,竟敢对太后不敬?”
我叫的底气不是很足,谁都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一旦来了兴致,就算我是太皇太后也挡不住。
他眼里掠过一抹黯然,伸出来的手居然奇迹般地缩了回去。
我想不到这话有用,决定再说几句:“你知道绑架太后是死罪吗?还不赶快送我回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会从轻处罚。”
他突然伏下身子,双手支着床,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后悔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惹怒了他,言多必失,我只能满脸无辜地看着他,祈盼他尽快恢复理智。
他瞪着我看了半晌,眼里的怒火渐渐平息,我松了口气,慢慢地,一点点地从他身下把自己的身体往外挪。
他也不阻止,默默地看着我趿上鞋往外走。
我的手触到门,心立刻往下一沉,门从外面锁上了。
他从后面走过来,柔声道:“你忘了吗,我是吕天放啊。”
吕天放,他就是吕天放,昨晚那个长相平凡的男人,一眨眼成了美男。
我按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心跳,结结巴巴道:“我……我失忆了。”
他的手慢慢扶住我的肩,双眸恍若星辰:“我会让你想起来。”
“以后……以后吧……”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房间,眼前这个美男让我害怕极了。
“这天下,本来是我们的。”他的手离开我的肩,滑到颈窝里,轻柔地抚摸。
我勉强镇定:“天下,不是秦王的吗?”
他又怒了,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我仿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我恨得想把他一脚踹飞。
他低下头,细细地看我,好像要把我的模样看得更仔细些,他的手也没闲着,顺着我的颈窝往下滑,又是捏,又是揉。
我拼了命推他的身子,不许他靠近我。
挣扎完全是徒劳的,反倒激起他眼中更深的怒火。
他哼了一声,把我推到门板上,死死按住我的双手,冷冷道:“羽儿,是你逼我的。”
我简直要疯掉了,刚穿到古代,好不容易当上太后,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就碰着这么个色鬼瘟神。
“吕天放,你胆敢碰我,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冲他嘶声喊道。
“哼。”他冷笑一声,眼前突然变暗,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上一紧,唇被粗鲁地堵上,强烈的男人气息瞬间把我牢牢包围。
我呆住了,这个陌生男人居然敢强吻我,强吻当今太后,他到底是什么人,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见我没有反应,他的动作更加粗暴无礼。
我被他反剪双手强按住,唇上加紧了索取,一手扯落我身上的轻纱,好吧,这轻纱本来就是透明的,有没有无所谓。
但是,这个身体现在是我的,不管我从前是太后也好,是这家伙的旧情人也好,她现在由我支配,你若伤了这身体,我便要教你后悔。
趁他吻得痴狂,无暇他顾,我紧闭的唇突然张开,狠狠咬了他一口,同时下面抬腿,朝他的要害重重地顶上去。
他料不到太后会使这种损招,完全没有防备。
紧贴的身体骤然分离,我看着他慢慢倒下。
我余恨未消,望他那祸害人的地方又狠踢了一脚,他漂亮的脸痛得扭曲了。
我打开窗户,把窗帘布裹在身上,闭着眼跳出去。
万幸,下面是个湖,也许是为了不被人打扰,居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直到我湿淋淋地爬上岸,才看见有火光追上来,我很幸运地在墙上找到一个缺口,跳出去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我披着湿漉漉的长头发,趁着夜色潜进一处民宅,偷了人家的衣服,在一片火把叫嚷声中东躲西藏,度日如年。
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未婚夫,没有平淡而幸福的生活等着我,堂堂太后却沦为乞丐,穿越的命运是如此不公。
丢了太后,王城静悄悄。
这种平静里透着些蹊跷,似乎这位太后很不讨喜,没我比有我更好。
我想过自己走回王宫,当然,我还没冲动到穿着乞丐服去强闯,我只担心我还没见到秦王就被那些看门的势利狗给杀了。
我穷困潦倒,蜷缩在屋檐下,心里想着怎么样摆脱这该死的霉运。
我宁愿穿到种田文,种菜养鱼,自给自足,其乐融融。
“小姑娘,拿去吃吧。”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手里握着两块糕。
我迟疑了一下。
“快吃吧,还是热的。”
又冷又饿,好不容易有东西吃了,我抢过去就往嘴里塞,一不小心噎出了眼泪。
“别哭。”他温柔地递给我一块散发着香味的帕子。
我用帕子擦擦脏污的脸,抬起头。
他穿着宽大的白袍子,乌云般的头发长长地披散脑后,眼里充满了怜悯,温和地对我笑着。
他的长相是极清俊的,看我的目光坦坦荡荡。
从他温柔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我未婚夫的影子。
默默地吃完两块糕,默默地跟着他走了两条大街,他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不说话,说话其实是多余的,我也不习惯求人。
他笑了:“你真得打算跟我走?”
我点点头。
“你不后悔?”
我摇摇头。
他又笑了,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好吧,我们走。”
他的手很大,掌心暖暖的,正好把我的小手紧紧包住。
我还没来得及庆祝被领养,就病倒了。
受凉加上湿身,害我得了严重的伤风,高伤持久不退。
我烧得滚烫的脑子,隐隐约约听到他和人说话。
“大夫说,得重新开付方子。”那是女子的声音。
“好。”他答道。
“可是……”
“把那块玉印卖了。”
“爷,那是您最爱的。”
“我还有别的印。”
“爷……。”
“去吧。”
我的头还是昏沉沉的,这些话却听得格外清楚。
几天后的清晨,我从病床上挣扎起身,阳光明媚,隔着窗户,我看到他坐在院子里,手里执着一枝苍毫,我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
他沉在思索中,没有察觉我的靠近。
我伸长脖子,看到桌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绢画,那是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他刚刚画好她的脸,没来得及添上身子。
他停在那里,眼神怅然,始终没有落笔。
我贴得太近,呼吸吹动了他的鬓发,他终于回过头来看我,笑容是温暖的,目光也是清澈的:“你好了。”
我知道少女太后这个皮囊是极妖娆诱惑的,和清秀端庄完全不靠边,加上火爆的身材,像极了史书上那些媚言惑君的妖孽。
然而在他眼中,世间的皮囊想必都是平等的,不管美丑贫富。
否则,他不会向乞丐装的我伸出手。
我道:“先生,是您的意中人吗?”
他的笑容依然暖暖的:“我可以不说吗?”
我捕捉到他眼里的伤感,男人为情所伤的时候,通常就是这模样。
我点点头:“这是先生的隐私,我本不该问的。”
他又笑了笑:“你喜欢画?”
我道:“喜欢看别人画。”
“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的笔停在空中,“我却没有见过大海。”他放下笔,有些惭愧:“对不起,不能满足你的心愿。”
我道:“只要是先生画的就好,没有大海不要紧。”
他道:“以后,我会去看大海,看了之后,给你画。”
我道:“好。”
通过一番明里暗里的了解,我知道了一些事。
我身处的时代,正是历史上有名的战国七雄割据,秦最强大,其次赵楚,再次燕魏齐,还有一个韩国,秦国从先祖秦公,传到当今秦王赢政,已经传了三十一代。
秦国的历史我并不了解,但是赢政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赢政的母后不是吕天放送给赢异人的美女赵姬吗?怎么成了芈羽。
我试探地问过,居然没人听说过李斯,也没有什么赵太后,吕不韦倒是有一个,因为推举赢异人称王有功,被封为相国,权倾朝野,不过,一年前他很突然地病死了,现在的相国是吕不韦的儿子吕天放。也就是那个自称芈羽情人的下流东西。
据说此人的权势大过天,秦国只闻有吕相国,不闻有大王。
一样的秦,不一样的时空,似乎历史也走上了不同的路。
先生姓东方,东方清,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因为朝廷不取士,空有满腹才学,却不能为官。
他教着十几个学子,所得仅能果腹。
尚要偷偷摸摸,因为秦国律法是不许私人开学的。
加上一个我,他的担子陡然加重,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夜晚,先生坐在月下落寞地吹埙,我坐在一旁,支着腮。
那画上未完的女子,确是先生的意中人。
先生唯一的下人,丫环怜秋,偷偷向我讲述了先生的伤心事。
他原本聘下一位女子,两人见过面,彼此属意,天有不恻风云,先生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不久过世,先生不善经营,家里便渐渐穷下来,女方家立刻毁了婚约,将那女子改聘咸阳富户。
三个月前,女子出嫁,先生一夜未睡,画下半幅画,从此,这幅画便只有一半。
我唤道:“先生,今日又来了两个学生。”
他点点头。
“可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