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柔,双目对视,他笑了,笑容如酒醉人,我痴痴地望着他幽深的双眸,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心跳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耳边忽然听他慢声说道:“太后,深宫寂寞,你忍耐不住,又想勾引臣吗?”
心底刚刚泛起的温柔一扫而空,我勃然大怒,厉声道:“刚才明明是你在轻薄本太后,你好大的胆子。”
他笑起来,神情快意:“大秦太后从不缺少面首,臣不介意成为您的第一个。”
“想得美。”我切一声:“就算本太后真要收面首,第一个也应该是东方先生,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他眼里笑意敛去,咳了一声,柔声道:“就算太后借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打太后的主意,王上不会答应的。”
我翘起尾巴:“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去看看王上和东方先生谈什么。”
转身,迈步,走不动。
我愠怒,回头:“你干什么拉着我?”
他一脸正经:“王上有机密事谈,任何人不能打扰,太后许久没有上课,想必都生疏了,臣愿意悉心辅导太后。”
我一听就头皮发麻:“不,我不上课。”
他笑容温和,语气不容置疑:“走,上课去。”
“不去,救命啊……”
我很失败,没人救我,我被这位胆大包天的中常侍大人连拖带拽地带回寝宫。
我看着桌上的棋盘,摇头:“不学。”
他的口气不容商量:“不学也得学。”
我道:“你说过不逼我。”
他道:“不是我逼你,是吕天放一党。”
我道:“我学琴棋书画,关他鸟事。”
他忍不住一笑,伸手揉乱了我的长头发:“傻丫头,吕天放已经知道你是冒牌货,如果他当众发难,说你是假太后,到时候你如何应对?”
我嘴上硬道:“我就是太后,他能怎么样?”
他笑着说:“太后不是你说是就是,如果他联合众大臣一起上折,说你是假的,王上也无计可施。”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不情愿道:“你的意思,我必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证明自己是真的。”
他道:“你不但要当着文武百官,还要告诉全天下所有的人,你就是母仪天下的大秦太后,此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呃……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忍不住兴奋地跳起身:“你怎么知道这副对联?你……你是……”
他平静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一愣,心想,原来秦国就有这个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还以为他和我一样是穿越人呢。
害我白高兴一场。
见我一脸的失落感,他扶住我:“别害怕,我会帮你,王上也会帮你。”
我道:“我可不可以不当太后?”
他道:“不可以,这是王上亲自下的令。”
王上?“他也知道我是假的?”我张大嘴,合不上去。
他看着我,眼里流露出同情:“其实,王上也是在贾夫人死的那一夜,才真正确信你不是芈羽。”
“啊……”那晚,我白白被他吃了一晚上豆腐,小秦王一点都不可爱,好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玄色王袍,王冠上镶着亮闪夺目的大珠。
我懒懒地半躺在榻上,苏红端着热茶,丫环轻轻为我捶腿。
小秦王跪了好一阵,我偏不理他,不说话,闭着眼养神。
王胜长长地喘气,显然惊吓过度。
苏红低着头,眼皮微垂,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小丫环的拳头忽轻忽重,似乎吓坏了。
我怒道:“把这个丫头拉出去扇耳巴子,连个腿都捶不好,要你这个废物何用。”
小丫环被人拖出去了,不一会传来哭泣声和拍打声。
我强忍着装作没听见。
苏红轻声道:“太后消气,喝口茶。”
我喝茶,仿佛刚刚才看到小秦王:“王上来了,快起来,怎么搞的,你们也不提醒哀家。”
王胜躬身堆笑:“王上说了几次母后请安,太后正躺着,也没听着。”
我眼一瞪,喝道:“大胆,你竟敢说哀家耳朵不好使,来人,把这个奴才拖出去,掌他的嘴。”
王胜也被拖下去了,房里剩下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再没一个敢出声的。
小秦王陪笑:“母后,儿子不过晚来了一会儿,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我道:“哀家不敢生王上的气,哀家只敢冲这些奴才发气。”
小秦王仍笑着:“母后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岂不是儿子的罪过。”
我道:“不是王上的罪,是哀家的罪,哀家就不该坐在这里,更不该惹王上生气。”
苏红悄悄出去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房里静下来,我继续喝茶,眼皮都不抬。
小秦王靠过来,坐在我身边。
我道:“母子男女有别,王上放尊重。”
他笑了笑说:“母后说得是,儿子以后会注意。”
嘴上这么说,身子可贴得更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
我把茶具一放,跳起身,冷冷道:“王上那些美人花都看腻,过来看哀家这个活宝。”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对儿臣来说,母后就是我大秦国第一国宝。”
我脑子莫名跳出一个黑眼圈的大熊猫,再看他一脸的正经,忍不住笑了。
他立刻打蛇上树,凑过来贴着我讨宠,“母后,抱抱儿臣。”
我转身躲开他:“王上,别忘了我是你母后。”
他脸上的笑渐渐敛去,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我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说围猎的时候动手,怎么吕天放先跑了?”
他走到我对面坐下:“东方先生说,时机不对,地点不对,子衍也力劝寡人放弃。”
我道:“他们的话你就听,我的话你就不听。”
他笑了笑:“不是不听,寡人只是急着想证明给母后看,寡人并非懦弱无能的傀儡,是寡人太心急了,险些误了大事。伤了母后。”
我道:“你倒会说漂亮话,说,后来你怎么知道我被吕天放抓了。”
他道:“吕天放借故离开,寡人便有些疑心,苏红恰好派人来报信,说……”偷看我一眼,接着道:“母后丢下儿臣走了。”
我心里涌起一丝愧疚。
他叹了口气道:“母后说过,会永远和儿臣站在一起,儿臣也没想到,母后竟然……”顿了顿,“子衍说母后这一去必凶多吉少,寡人一急之下,带着几个侍卫追出来,一路查访,幸好还不算晚。”说到这里,脸色一变,拉住我的手:“母后,吕天放可曾对您做过什么?可曾……”
我看着他眼里的关切,心头一暖,笑着拍拍他的脸:“没事,母后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遇难吉祥。”
他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母后没事就好,这两日寡人担心得饭都吃不下。”
我的手停在他脸上,使劲摸啊摸,嘴里道:“母后离开你也是有苦衷的,原谅母后好么?”
他笑了,抓住我扒在他脸上的手,轻轻放在他心口,我感觉到他激跃的心跳:“不管母后做什么,儿子都不会责怪母后,只要母后以后不离开儿臣。”停住,期盼地望着我:“母后,你不会再离开儿臣,对吗?”
我垂下眼帘,这个承诺我无法给他。
但是,我怎么能拒绝。
良久,我缓缓抬起头,冲他一笑:“不会,哀家不会离开王上。”
腰上骤然一紧,他把我紧紧地抱住,伏在我肩上。
我张开双手,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环住他的腰。
他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颤抖。
我心里流溢着一种奇怪的情感,这种情感似乎越来越强烈。
我无力推开他,甚至渐渐喜欢上抱着他的感觉。
小秦王走后,我怔怔地靠在枕上,心里乱想了一阵。
一忽儿觉得干脆把这个太后做下去,管他将来如何。
转而想到当太后就必须面对吕天放恶魔,我心里老大不情愿。
东方清为了除掉吕天放,甘愿放弃种田教书的怡然日子,为秦王出谋划策,赢衍把我留在宫里,目的也是除掉吕天放。
我越想越难过,田园生活过不成了,我的梦想离我越来越远。
“羽儿,羽儿。”
我啊了一声,抬起头。
东方清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低头继续研墨。
东方清盯着我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于是低下头画画。
我好奇道:“先生今天画什么?”
东方清道:“中常侍大人要一幅洛神图。我忆起从前曾听过洛神戏水的故事,这幅画就画此情此景,你觉得如何?”
我道:“好啊,只是他要洛神图作什么?”
东方清笑道:“他说他的姐姐生辰将至,要好好庆祝,这幅画就作为寿礼。”
我张大嘴:“什么,他姐姐的生辰?”
他诧异地看我:“你不知道?”
我怔在那里,直到今天,我对赢衍一无所知,他父母是谁,家里有什么人,他的兄弟姐妹,他的女人。
我赶紧说:“知道知道,只是你画的画,怎么成了他的贺礼?”
东方清笑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只是一幅画。”
我心道,你就算被他卖了,还会说多谢多谢。
东方清在画上稍稍润色,又蘸了朱墨,蜻蜓点水般落在唇上。
画上的洛神立刻如活了一般,面若桃花,唇含妩媚,娇美婀娜,楚楚动人。
我细细看了看,忽然觉得这画像有点眼熟,特别是这眉眼,这唇形,越看越眼熟,好像……好像曾经在哪见过。
东方清不容我再看,把画收走,高高挂在架上,“等晾干后,便教中常侍大人来取。”
我瞧了瞧简陋的屋子,义愤道:“先生为秦王出谋划策,他就让你住在这种地方,连个官职都不给你。”
东方清笑若春风:“世上有许多惊才绝艳的大儒,他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