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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够想到,他竟然能够从轮椅上站起来。按正常程序来说,他这条腿没那么快站起来; 需要复苏,起码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来康复。
可如今; 他却站了起来,虽然很吃力,在咬牙坚持着; 但是他确实已经站了下来。原荣的暴发力和坚强; 所有与他共事过的人都知道。他当兵之前; 只是一个高中刚刚毕业的文弱书生,投笔从戎; 他用自己的毅力向所有人证明; 原家不出孬种。
他从当兵开始,经历过多少的战役,哪一场的战役不是勇敢冲锋?他能从士兵到提干当了排长; 利用了三年时间达到; 确实不简单; 这是他的战功累积出来的。
那次任务; 他伤得那么重,却一直靠着自己的求生意志,愣是从死亡边缘,奇迹般地活了。不但活了,而且还靠着他的意志; 那么快地恢复了记忆,还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的腿伤得有多重,不用医生说,大家都知道。但此时此刻,他却在那咬着牙坚持着站起来。
疼痛使他脸上冷汗直冒,钻心刺骨一般的疼痛,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跟死过一回差不多。他的手在颤抖,腿也在颤抖,手上的青筋暴露,肌肉在发力。
刚站起来,他的腿肚子在打颤,他身子摇晃,几乎就要往地上跌去。
“荣荣!”苏芝一怔,伸手就要过去扶他。
原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开了她扶过来的手,坚持着自己站立起来。
原老兵和明亮也看在眼里,知道他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与压力。他们也都不同程度的受过伤,知道受伤后想要重新站立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意志。就凭这一点,原荣都是合格的战士,是个坚强的男人。
站立,挺住,咬牙坚持。
下一刻,他腿发软,身子已经冲向了地面。
所有人都冲向了他,手忙脚乱地肤住他,原荣捶着自己的腿:“这两条腿,这是废了啊……”
苏芝说:“不会废,有……姚老呢,你的腿不会废,相信我。”
原荣转头看向她,眼前这个小女孩一脸的关心,正撞击着他心里某处柔软的一块,他没有妹妹,她就是他的妹妹啊……
他用力咬牙:“再来,我就不信我站不起来。我原荣,从来不会在困难面前服输,不就是重新站立,还压不垮我!哥,扶我起来。”
…………
原荣在用力地坚持复苏自己的双腿,积极配合着医生的治疗。在平安县,在苏家村,却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
东升这几天,一直都在苏家村,他一家老小都回到了苏家村,在税务局的工作已经被停止,他被停职查办了。
那个陈中和下手很快,也不过就是一周的时间,他就已经对东升进行了报复。他这次来平安县,就是带着目的来的,为的就是帮那个大公子筹集粮草,以备军用,结果东升不买他的账。他一旦完不成任务,回去自然也就少不了吃挂落,又怎么可能会不对付东升。
很快,东升就被调查,理由就是明亮过来找了姚老的事件作为突破口。
但明亮早就已经猜到这一点,也在预防这一点。自己的大哥如今在县里举足轻重,前途无量,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大哥因为这件事情而背负责任?哪怕他们做得再隐密,也会被人发现。所以他一到军功,就将此事上报。又有原老兵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自己的爷爷。
原老爷子和姚老,那是一起长征过来的,本来就是战友,后来一个留在军队,一个转业去了地方。姚老被审查的事情,他后来也听说了,也一直在替姚老活动,但是当时办这件事情的人,就是那个大人物,他职务低人家一层,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如今这个大人物的野心彻底暴露了,一号首长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这是一个突破口,就被原老爷子利用,替姚老平了反。
很快,军方那边就传来消息,姚老重新被西南军区征用,特聘入伍,成为021医院的名誉专家顾问,军籍在西南军区。
这个通知下放到了平安县武装部,县革委会那边的成分就被消除。
陈中和的目的,彻底失效。
东升的事件,重新被调查,很快就还了他清白。但是他依然没有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被上面压了下来。
东升倒也乐得清闲,哪怕因为这件事情,最后他真的丢掉了官职,他也认了,正好回家种田。在这样的大革命下,当官也是战战兢兢的,走错一步那都是生命的危险。
好在明亮那边没事。也因为这件事情,他知道了明亮那边很顺利,听说又要提名当正营长了。他这升官的速度,可一点也不低于他。
如今税务局,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赞成东升的,只服从组织,另一派却是赞成听从陈中和的。东升看不得这些乌烟瘴气,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陪着家人一起,种种田,干干农活,挺好的。
这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是他没有想到的客人。他的老同事老搭档,税务局的郝书记来找了他。
他和郝书记之间,也就是工作上的来往,对这个老搭档,东升的印象一直都是老实人,组织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陈中和既然来找了自己,肯定也会去找郝书记。
在东升的猜测里,郝书记可能会被陈中和利用,做出不得税务局的事情。但是这次他过来找了他,却也从他嘴里得知,郝书记是反对这次的税收征用的。
“郝书记,你怎么想?”东升如今已经闲职在家,局里的事情他已经不再参与,但是郝书记既然过来找他,那么肯定是有事情。
郝书记说:“苏局长你也知道,在那个陈秘书长过来之前,咱俩在局里虽然也有意见不和的时候,但是我俩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局里。意见不和可以调整,只要能为局里好。但是如今这算什么事?”
东升问他:“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想跟着陈秘书的脚步走,还是为了局里决定反抗一把?”
郝书记说:“我知道他们过来,肯定是有目的的,我怎么可能跟着他们走?但是我……”
“你又怕一旦反抗了,就跟我一样,被停职查办,是吧?”东升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见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东升说:“老郝啊,你糊涂。”
郝书记也知道东升的意思,他也不想干这些事情,这是要掉脑袋的。他说:“如今你被革职了,无官一身轻,做这农民,什么事情也不用你担心,现在所有的压力全部顶在了我身上。以前有你在,他们还不敢肆无忌惮,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真的已经毫无顾忌可言了。”
郝书记知道,东升是个聪明人,自己一旦跟他联起手来,对自己没坏处,所以他愿意来找他,希望两人能够联手。
他这点小心思,东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东升并没有鄙视,他愿意帮他,也愿意和他联起手来。现在他们就是在一条船上,如果两人不联手,那么整个税务局就有可能会整个落入那个大公子的手里。如果两人联起手来,那么或许还有一争的可能。
东升说:“郝书记,上面怎么博弈,那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但一旦你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站队了,明白不?我们只是县里的一个小小的税务局,用得着我们站队吗?我们就一小鱼小虾,一旦出事,首先就是拿我们顶杠。如果不出事,那么也没我们什么事,犯得着吗?你可还有老婆孩子,这官不当,又能如何?”
郝书记思考起了东升的话,他问:“你怎么知道,上面这是在博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我们收到的那些文件,你觉得这不像一场政治博弈吗?”郝书记开始了沉思,东升又说,“自古以来,站队的又有几个能成从龙之功?踏踏实实地干我们的事情,不站队,只为组织为人民,哪怕官升得不快,也没坏处,平安是福,郝书记。”
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还要什么从龙之功?平安才是大福,哪怕这官不当,他都不会去干那些事情,不会去协助那个什么大公子。他胆小,家里有人需要他保护,他老老实实干他的事情就行,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郝书记从苏家村出去,怎么想的,东升不知道,只知道县里又一场腥风血雨。
当天晚上,郝书记就又偷偷地找上了他,决定跟他联手,把那个陈中和挤兑出去。他们两人毕竟在县里这么多年,郝书记呆的时间更长,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这两条地头蛇还联手了。
他们眼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服从组织,服从毛。主。席的领导,就这一条,够了。
但是,很快陈中和就有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先干掉聪明的苏东升,去掉了左膀右臂的郝书记,那就是如秋后的蚂蚱蹦不起来了。
一个阴谋,正在向着东升伸了过去,几乎要将他按在地上起不起来。
…………
平安县的血雨腥风,并没有影响到远在西南的苏芝。
她的任务,就是帮忙原荣赶紧的复苏,重新站立起来。原荣是个坚强的,在姚老的治疗下,已经可以柱着拐杖慢慢地行走了,虽然走得有点吃力,但却已经是一个大进步。
恢复记忆的原荣,和之前失去记忆的原荣,完全像是两个人。失去记忆时,他就像个孩子,无忧无虑,不为生活和工作烦恼的孩子,只会跟在苏芝的屁。股后面,喊着“小姐姐”。恢复记忆之后,他变得沉稳,话也少了许多,但是只有在面对苏芝的时候,他才会放下心里的包袱,会心的一笑。
苏芝给他舒服的感觉,他也乐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他虽然有表妹堂妹,但是来往的不多,特别是在大革命之下,大家自顾不暇,保命都来不及,亲情之间谈了许多。
苏芝是明亮的妹妹,那也是他的妹妹,何况这个妹妹是真心地关心着他,照顾着他的病情。
虽然他无法和失去记忆的时候那样,跟他无拘无束地玩在一起,他是个大人,又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