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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此时提出的价钱要比市价低,但跟之前谈好的价钱相比却要高出一倍。阿黄当然不肯将到口的肥肉吐出来,就在家里跟她吵,后来还打了起来。
李老太已经快六十岁,哪儿能打得过正值壮年的阿黄?但她发起狠来却也不是好惹的,用手抓用口咬,把阿黄弄得满身伤痕。阿黄被她惹怒了,一时火遮眼竟然把她给掐死了。
看见李老太死不瞑目的恐怖面容,阿黄一时间变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呆坐在客厅里,盯着尸体过了一夜。第二天,他发现李老太脸色发紫,尸身开始发出异味,知道再不想办法便会被人发现。于是,他出去买了包水泥回来,动手将尸体埋在厨房灶底,也就是阿珍现在睡的地方。
李老太本来就无亲无故,平日鲜与邻居接触,她突然人间蒸发也没引起别人注意。不过,在她死后的那几天里,同一层的住户曾多次报称,在深夜时分听见凄厉的哭声,但不知道是从哪个房子内传出来的。
保安接到投诉后,上楼巡查了好几次,不但挨门逐户询问,连楼梯、垃圾房都看过了,就差没钻进电梯槽里。可还是没发现有谁在哭,只好不了了之。直至李老太死后第七天,28楼A室的住户郭太发现厨房天花板有血水滴下来,便到楼上找阿黄。
阿黄当时的表现非常镇定,说刚才在厨房杀鸡,家里就他一个男人,所以有点手忙脚乱,弄得整个厨房都是鸡血。他正在清洗鸡血,污水可能渗到楼下去,待他把地板擦干就不会再渗水。郭太信以为真,可是过了半天厨房还在滴血水,便打了999报警。
看见警察上门,做贼心虚的阿黄自然十分慌张。随后,警员发现灶底被水泥封住,疑心顿起。因为这样做属于违规,所以警员便勒令阿黄即时将灶底凿开。
阿黄没有办法,只好听从警员的命令把灶底凿开,同时亦将自己的罪证展露于人前……
“案件这样就完了?”溪望问道。
“证据确凿,不容阿黄抵赖。他承认一时错手杀死李老太,被判终身监禁。案件算是完结了,但这件事还远未结束……”安琪婀娜的娇躯微微颤抖,不自觉地靠近溪望,继续向对方讲述凶宅背后的故事——
阿黄被收监后,曾有29楼的住户报称,于深夜时分目睹已经去世的李老太在走廊上徘徊,泪如雨下地喃喃自语,似乎心有怨气尚未消散。这或许只是以讹传讹,不可尽信,但七年前入住A室的蔡先生,他们一家的遭遇我可是亲眼看到。
蔡先生因为贪图便宜,明知A室是凶宅仍将其买下。他们一家入住后,怪事就接连发生,先是蔡太太夜夜受噩梦困扰。我每次碰见蔡太太,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总是:“我昨晚又梦见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要赶我们出门。”
他们夫妇俩都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认为蔡太太的噩梦是受到凶宅传闻影响,因此只向心理医生求助。可是,噩梦还没解决,蔡先生又莫名其妙地患上肺炎,就连他们刚出生的儿子,也每晚从凌晨开始一直号哭到天亮。
蔡先生的病久治不愈,本来就够让蔡太太心烦了。而她夜夜受噩梦及儿子啼哭困扰,没一夜能睡好,精神变得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坏。有次我跟她打招呼,竟莫名其妙地被她骂了一顿。
他们在A室大概住了两三个月,有一晚蔡先生因高烧不退需要留院观察,只有蔡太太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儿子。
那一晚蔡太太再次被噩梦惊醒,儿子的啼哭又使她无法再度入睡。连日来的疲累与压力使她彻底崩溃,一时丧失理智,竟然将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儿子,从窗户上层扔了出去……
“原来七年前发生过类似事件,怪不得大家对这件事好像挺忌讳的。”溪望皱眉道。
安琪点头道:“之后,蔡太太被诊断为患上妄想症,虽然没有判处入狱,但听说住进了精神病院。而蔡先生终于相信凶宅的传闻,将房子以低价放售。听说价钱比他们买入时还要低,几乎是全区最低价。”
“这个便宜大概被晶晶捡了吧!”
“应该是吧!”安琪突然皱起眉头,“不过说来也奇怪,晶晶搬进来应该有些日子了,但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阿珍跟仙蒂倒是有点印象,好像在大堂碰见过几次。”
“她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出门时间不固定,没跟你碰上也不稀奇。”溪望往前方一指,“榴莲已经在等我们了。”
两人走到正呆站在大堂的榴莲身旁,但没看见见华的身影,溪望便问道:“丫头哪里去了?”
“厕所。”榴莲答道。
“她一个人去会不会迷路呀?”溪望不无担忧。
“你以为丫头还是小孩吗?”安琪白了他一眼,“你大可放心,在这里没人会拐带你妹妹。就算真的有人把她拐了,也过不了关。”
虽说在香港拐卖人口极其罕见,但溪望的担忧亦非毫无道理,因为见华真的迷路了。
“这医院怎么大得像迷宫一样,这里明明就是一楼,为什么我转了几圈也找不到大堂呢?得找个人问路才行。”见华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突然看见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俊逸青年迎面而来,便想向对方问路。
然而她还没开口,对方便露出神秘的笑容,对她说:“迷路了吧,相见华小姐。”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见华吓了一跳,仔细辨认对方的脸容,确认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你想怎么样?”见华后退一步,双手不自觉地横放胸前。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青年以优雅的姿势向她行礼,并作自我介绍,“我叫萧铁炫,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尼古拉,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认识你。”见华慌忙越过对方,快步往前走。
自称萧铁炫的青年狡黠一笑,冲她叫道:“相小姐,你走错路了,那里去不了大堂。”
见华转过身来往回走,并刻意低着头回避对方的目光。
“相小姐,你又走错路了。”
“这边走错,那边也走错,你到底想怎样?不能这样欺负人的!”见华杏眼圆睁瞪着对方,虽然心里非常惊慌,但她知道不能向对方示弱。
“其实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只要你愿意认真聆听,我自会告诉你怎样才能返回大堂。”
“你说吧,我在听。”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见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厌恶之色,娇斥一声“无赖”遂拂袖而去。对方突然拉住她的手,迫使她止步。她嗔怒道:“你不再放手,我就叫非礼。”
“相小姐,请你先别生气,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铁炫放开她的手,继续说,“劳烦你转告令兄,神偷凌风早已不在人世,不管他花多少时间寻找,都只白费气力。”
随后,他告诉见华,香港习惯将地面以上第一层称为“地下”或“G层”,再上一层才叫“1楼”。他们现在身处的“1楼”,其实相当于内地的“2楼”,要返回地下大堂,得往下走一层。
“怪不得我转了好几圈也找不到大堂,原来在楼下……”见华敌意略减,但仍存戒心,向对方问道,“你认识我哥?”
“算是吧。”
“你有话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
“因为我比较喜欢你。”
“流氓!”见华娇斥一声,再次拂袖而去,这次对方没有阻拦。她走到电梯间前回头一看,发现铁炫面露邪魅笑容,向她挥手道别。她心里一慌,立刻快步走进电梯间。
返回大堂与溪望会合,见华才松一口气,遂向哥哥讲述刚才的经历,并问他是否认识那个自称“萧铁炫”的青年。
“我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可能是我的粉丝吧!”溪望故作轻松道。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有一点自信,能确定并不认识这个叫“萧铁炫”的青年。但他寻找神偷凌风一事,就只有潘多拉才知道,而能跟这个国际刑警接触的,除各地警队的高级官员外,就只有间谍及跨国犯罪集团的核心人物,又或者像他这样的民间精英。
这个神秘青年必定大有来头,但他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第十一章 办事方式
离开医院时,榴莲看见带头的安琪往的士站相反的方向走,便问道:“我们不是打的回去吗?”
安琪回头道:“乘地铁回去只要一站就到,才四块多,然后换乘轻铁还免费,能直达家门口。坐的士至少要一百块呢!”
“反正又不是我给钱。”榴莲满不在乎。
“身上连一毛也没有的人,就别说三道四。”安琪白了他一眼,便想牵溪望走,但把手伸出后又觉得尴尬,只好随手牵着见华。
这个时段乘坐地铁的人不算多,但他们坐下后便没有其他空位。这时有一名六七十岁,满头白发的老头走进车厢,发现没有空位就站在见华旁边。车厢内众人都能看见老头,但却没人愿意给他让座,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闭上眼睛装睡。
见华于心中暗道:“猛哥说得没错,香港也不见得多好,明明都看见这位老人家,却全都装作没看见。”既然别人都不让座,她便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老头。
“唔该(唔该,谢谢的意思,是对别人的帮助表示感谢的礼貌用语)!”老头向她露出友善的笑容。
“应该的,别客气。”见华亦向对方报以微笑。
此时,溪望正跟安琪讨论案情,榴莲亦闭目养神。见华觉得无聊,便随处张望,无意间与老头四目对视。老头笑道:“阿妹,你是大陆过来的吧!”
见华并不觉得自己在外观上跟香港的女生有多大区别,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往周围的乘客指了指,说:“你没发现吗?这里的年轻人不会浪费任何时间,他们坐地铁时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又或者看书看报纸,绝不会像你这样东张西望。”
经过他一说,见华才发现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