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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气愤,那失魂的人像个木头,毫无反应。
伊心爬上床,扯开被子,整个人趴跪到他身上,他的无动于衷,让他慌了。
“哥哥,你不要不理伊心,好不好?伊心会乖乖的!”埋首于兄长的颈间,撒娇地呢喃。“哥哥,伊心真的会很乖的!你抱抱伊心好不好?”
身下人动都没动一下。
“不!不要这样!”伊心摇头,抓紧他的双肩,摇晃。“不要不理伊心啊!伊心爱你啊!好爱好爱!爱到可以为你死去啊!可是,你不爱伊心!呜呜呜,为什么不爱我啊!哥哥——”
他像个孩子般地哭泣。“哥哥……不要不理我啊!你不爱伊心没关系,可是你不要不理我啊!我真的不再逼你了!我会乖乖的当个弟弟的!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他如此哭泣,哥哥都不理他?以往他只要一哭,哥哥马上会怜爱地哄他。可是如今,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乞求的脸突地扭曲,他揪着他的衣,大吼。“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能爱我,我也不会做这么多不好的事!是你逼我的!”
对于他的激动,床上失魂的人仿佛一个木偶。这让伊心更气愤了。他发狠地撕扯他的衣物,过强的力道,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於痕。
“你醒来啊!你醒来啊!你是不是打算不原谅我?”
扯了自己的衣物,抱住赤裸的他,用冰冷的唇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无视于他的无动于衷,一味地要撕扯他的身体!然而,即使进入他的身体内,但自身心中那个空洞越扩越大,无尽的疼痛也跟着扩散到四肢百骸。他停下动作,咬唇、锁眉、流泪、弯腰,脸贴在兄长的胸口,痛苦地呻吟。
“好痛!好痛!好痛啊!哥哥,伊心的心好痛啊!”
呜咽声愈来愈俺俺一息,尽管抱着兄长的身体,尽管感受到他缓而慢的心跳声,但是他像个死人,动也不动,无视于他的痛苦!
“哥哥!伊心好痛啊!呜呜呜……”死寂中,传来断断续续地呜咽,如受伤的动物在恸哭。
如以往那般磨着,蹭着,可是,这具身体也死了!死了!
“哥哥好可恶!”伊心抬起头,垂着泪轻吻他的唇。“自己一个人躲在安全的地方,把伊心一个人丢在外面!伊心不要和哥哥分开!”
下了床,从桌上拿起小刀片,回到床上,挨着兄长,倔强地噘嘴。“伊心过去陪哥哥好不好?哥哥一个人一定很寂寞。”
毫无知觉般,用水果刀划开了手腕上的肌肤,鲜红的血随着刀片的下划,一下子窜了出来,血珠迅速地滴下,滴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伊心低下头吻他。“看,这样伊心就可以去陪哥哥了。”
手腕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一道道滑下,滴满了月泽的胸膛。滚烫的感觉在胸口扩散,令失魂的人渐渐地苏醒?
“很快了哦,伊心要追着哥哥呢!我才不要被抛下一个人!我这么爱哥哥,怎么可以让哥哥离开我呢?”无视手腕上的血流如柱,伊心泛出开心的笑。然而,他的唇已无血色了。
“哥哥要不要喝伊心的血?”伊心突发奇想。“喝了伊心的血,哥哥和伊心就是一体了,是不是?”
像个天真的孩子,高兴地将自己的血滴在兄长的唇上。以指撬开他的唇,上血流入他口中。“哥哥,好喝吗?伊心把血都给你好不好? 这样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呢!”
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并流入咽喉。失魂的双眼开始聚集光芒。
“……”
“伊心只爱哥哥一个人!”头有些眩晕,他软软地趴在兄长的身上,不断地呢喃。“好久好久前的那个下午,当哥哥如天神般地出现在伊心的面前,并且温柔地说,你也是伊心的哥哥时,我好高兴,好开心啊!从那一刻起,伊心便爱上了哥哥!我不知该不该,更不知许不许,就这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哥哥呢!”
“如果……哥哥也能……爱我……多好……”
虚弱的闭上眼,泛出幸福的笑。
我,是不是进入了哥哥的世界?可以见到躲在某处的哥哥了吧?
然而,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
找不到……哥哥……
哥哥……在哪里……
“……心……” 泪自月泽的眼中滑出,身体好像有知觉了,在伊心闭上眼的刹那,他的灵魂返体了!
“伊……心……”浓重的血腥味让月泽迅速返回知觉,怀中的少年柔软得可怕,体温更是逐渐下降。
浑身一震,月泽急促地喘气,当勉强撑起身子,惊恐地看到触目惊心的血时,他几乎忘了呼吸。
伊心美丽的脸苍白无血,但却露出孩子般的安祥,小小人儿的,蜷在兄长的怀中,好不幸福,然而他双手上有无数道血痕正在急速地冒着血。那血,交织成一张血网,扑向清月泽。
瞳孔扩大,惊惧地大叫了:“啊——啊——啊——”
第九章
那是盛夏的一个下午。
听娘说,华玉生辰,爹爹请了不少的宾客来吃生日晏。他带着一颗羡慕的心去找华玉。当看到华玉身上戴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玉佩时,好生羡慕。所以,他抢过来看,但华玉以一种鄙夷的口吻对他说:“那东西……不是你能拥有的!”
为什么?为什么华玉能拥有,他就不能拥有?
“因为……你这种下贱的人是不配拥有的啊!”
下贱的人?怎么人是分等级的?可,同样是爹爹的孩子,他就下贱的?
玉佩被拿回去了。
他的两手空空,呆滞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九岁了,可是爹爹从未送他生日礼物,娘也没有呢!为什么?难道他真的下贱吗?
下贱?
为什么是下贱的?
立在树下,呆望着地,好想哭。
然而,当少年闪着光辉出现在他面前,并温柔地说:“我也是伊心的哥哥啊!”
小小的身子被拥住——好温暖啊!
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他拥住了整个世界!
是不是——只要拥有哥哥,世界便是他的了?
没关系!下贱没关系!
只要拥有了哥哥,下贱就下贱吧!
可是,当他认为可以拥有整个世界的时候,哥哥为什么——不、爱、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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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感叹的语气顿了顿,转为幽幽。“这次流了这么多的血,能保住小命真是万幸!”
“是……是呀!”老者回应。
“多亏有龙一相助,及时止了他的血,否则——我真不敢想后果如何。”
“哪里。”龙一的声音很平调。
以一条金丝头带将及腰的长发束垂在左肩,身着白色儒装的清月泽从大夫手中接过药单。
“多谢刘大夫了。”
刘大夫仰望这个天神般眩目的青年,不禁脸红。“呃……大少爷不必多礼,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还是要谢谢刘大夫。”
刘大夫捋了捋大胡子,呵呵一笑。“对了,大少爷的病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清月泽拿着药单,漂亮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子。“咦?我……什么时候病了?”
“……”刘大夫惊诧。“就前几天啊!大公子的风寒至少拖了一个多月了呢!”
清月泽笑出声,以朗爽的语气道:“刘大夫一定是记错了!我前几天还去杭州谈生意,昨日才回来。睡了一天,哪知一醒来便看到伊心满身是血的……真不明白这孩子何时有了自虐的倾向!”
闻言,刘大夫眼睁得大大的,如铜铃。
一旁的龙一见了,暗笑。
上前,对刘大夫道:“刘大夫,我送你出去。”
“呃?”
“走吧。”
刘大夫满脸疑惑,在龙一的陪同下,出了房门。走在回廊上,刘大夫捏紧手中的药箱,终于忍不住了。“——大少爷……他怎么……”
“他的病还没好。”龙一淡淡地道,“而且,他病得更厉害了。”
“呃,可是我看他的气色很好啊。”
龙一望着回廊外的花。“病的是他的——心!”
“呀?”
一个只懂得逃避的男人!
在真相大白后,又逃进了另一个安全区?
面对残酷的现实,那个天神一般的人,选择——遗忘!
所有负面的记忆全部被尘封,剩下的那些,全是纯洁美好的!
他忘了,忘了自己曾与弟弟交欢,忘了父亲已死,忘了母亲为何会疯!
伊心——一个爱恋着兄长的少年,被残酷地“扼杀”了!
有趣!
多么有趣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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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来喝药。”坐在床边,月泽温柔地喂伊心喝药。
床上的人半躺着,双眼黯淡无光,如一个只会听指令的娃娃,张口,乖乖地喝着兄长喂的药汁。
满意地看着伊心喝完一碗药,月泽为他擦擦小唇儿。“好乖,晚上的药也要乖乖的喝完哦!”
床上的人无力地瘫在那儿。
月泽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扶着他躺下,并拉好被子。“对了,今早在祠堂里竟看到父亲的牌位,真是吓死我了!父亲又没死,竟然有牌位!想不到父亲才出差没几天,便有人恶作剧了!”
揉着伊心柔软的长发,他正色道:“一定要揪出那个恶作剧的人!要让他知道,清家的人是不好惹的!”
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听着兄长的自言自语。
“母亲也真是的,父亲是去了丝绸之路,少说也要好久才回来,她却因相思过度而精神异常,陪她说了好多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抚摸伊心消瘦的脸,他微微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会想不开?竟然这样虐待自己?以后不许如此了,知道吗?”
床上的人突然滑下两行泪,月泽见了,莫名的心痛,伸手抚去他的泪,轻声喝叱。“还哭,知道痛了吧!”
那泪,掉得更凶了。
“好好,哥哥不说你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哥哥再陪你。”摸干了他的泪后,清月泽走了。
床上的人,一直睁着一双大而空洞的眼。
那空洞中透着——绝望!
这——就是结果吗?
被——彻底地抛弃?!
在揭露一切后,得到了残酷的报应!?
报应啊!
与自己的兄长乱仑——是罪!天地不容!所以,老天发怒了!他以最残酷的惩罚降落到他身上!
被遗忘!
那长久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