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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他……元帅他好像哭了……而且……我听到吉尔菲艾斯提督的名字……”
吉尔菲艾斯惊愕地看着奇斯理上校。
“他哭了?”高傲而有强烈自尊心的莱因哈特在部下面前哭了?
“是的,而且还一直猛灌酒哪!”奇斯理上校担心地说。
吉尔菲艾斯低着头思索了一会。
奥贝斯坦依旧没什么表情:“你们可以自己设法去阻止。”
“我们也试过了,但是元帅他不准我们踏进房间。”
“元帅说不准你们就听吗?”奥贝斯坦继续说。“既然元帅已经醉了,你们权衡一下情势,也该知道必须采取一定程度的抗命吧。”
“我们当然知道。”奇斯理上校有点气急败坏。“但是,阁下,元帅连光束枪都拿了出来,他说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他没同意,一概不准进去。否则他就立地格杀!”
“那就算了,你们就在外面等着,不要刺激到他,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现在的情形。”
“就这样让元帅自己待在房里?”
“不然呢?等元帅喝够酒了,自然就会入睡,然后你们再把他扶到床上去,这不就好了。”奥贝斯坦一脸“这还用我说”的表情。
奇斯理上校丧气地低下头。
“我去看看他。”吉尔菲艾斯不放心。
“不行,你不可以再出面。”奥贝斯坦一口回绝。
“我不放心。”
“放不下也得放,你一出现所有的事都会被你搞砸。”
吉尔菲艾斯不再说什么。
奇斯理上校眼见两个人都没有回应,无奈地离开了。
“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让那个医官跟你一起走,免得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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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监视似的,奥贝斯坦一路跟着吉尔菲艾斯直到登舰甲板。
在甲板上等着的是伶的研究所方面派来的快速巡航舰。卡列站在舱口,严肃的表情没有变过。
就算吉尔菲艾斯上了舰,并且巡航舰也启动了,奥贝斯坦的眼睛也没有放过吉尔菲艾斯片刻。
怎么?担心我会跳船吗?奥贝斯坦也未免太过疑心了。吉尔菲艾斯不禁觉得好笑。
然而,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本已经获得准许的起飞,临时被禁止,舰上的操作人员意外地看着萤幕:
“警告,禁止起飞,如有违抗,则立刻击落。”
“怎么回事?”卡列问着吉尔菲艾斯。
“我并不清楚。”
“要强行突围吗?”驾驶员请示长官的命令。
舰长看着卡列,卡列看着吉尔菲艾斯。正当吉尔菲艾斯要开口之际,眼光所及,甲板上出现了一个女子,正和奥贝斯坦互相瞪视着。而这名女子身后则站着莱因哈特的亲卫队长—奇斯理上校。
希尔德?
想必奇斯理上校在求助无援的情况下,想到了元帅的首席秘书官。
惊愕之余,吉尔菲艾斯无奈地说:
“停船吧,我下去看看。”
红发的前任提督走下了甲板,希尔德一见到他的身影自然楞了片刻。
此时,身后的奇斯理上校解释着:
“就是他,最近元帅跟他走得很近。”
希尔德打量着吉尔菲艾斯。红色的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还有那张脸……好像,真的好像,好像那位已经死去的红发提督。
“你是谁?”希尔德劈头就问。
这却也是最难回答的问题。
吉尔菲艾斯和奥贝斯坦都没有说话。
“我曾经听元帅叫他……嗯……吉尔菲艾斯……”奇斯理犹豫了一下以后,终于还是说了。
“他不是。”
“我不是。”
奥贝斯坦和吉尔菲艾斯同时说。
希尔德狐疑地看着两人。
“我不管,反正你们跟我来,看看你们做了什么好事!”
“伯爵小姐似乎以为自己的身分可以命令一级上将。”奥贝斯坦冷冷地说。
希尔德瞪了奥贝斯坦一眼。
转向吉尔菲艾斯:“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官阶?”
吉尔菲艾斯哑口无言。
“跟我来,否则我叫奇斯理他们把你用枪架来。”
吉尔菲艾斯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好吧,伯爵小姐,我跟你走。”其实,自己也是希望看看莱因哈特的。
“至于您,奥贝斯坦一级上将,小女子就不勉强你了。”希尔德转头就走,让她那暗金色的发微微飘动。
吉尔菲艾斯苦笑着,跟在她身后。
奥贝斯坦似乎皱了下眉,不过也不放心地跟着这位伯爵千金。******************************************
微微昏暗的室内,莱因哈特的金发依旧醒目。
如今的他,有如一座大理石雕像一般坐在桌旁,只有双目灼灼的苍冰色火焰提示着生命迹象的存在。
“喔?伯爵小姐,你又来了?”当莱因哈特看见站在一旁的吉尔菲艾斯时,不知名的情绪缓慢地酝酿着。
“这次,还把那个骗子也带来了……”莱因哈特恨恨地瞪视着吉尔菲艾斯,拿起葡萄酒瓶就往嘴里灌。
“别再喝了,元帅!”眼看着满地狼藉的玻璃瓶碎片,吉尔菲艾斯一步向前,想要把莱因哈特手里的酒瓶拿下来。
“谁准许你可以进来的!”莱因哈特愤怒地把酒瓶扔向吉尔菲艾斯,吉尔菲艾斯轻巧地接过了。
希尔德有点被吓到……以前……不管是属下如何惨败……即使是吉尔菲艾斯提督死去之时,元帅也不曾如此失控过……至少在他们面前。
“出去。”莱因哈特冷冷地说。
除了吉尔菲艾斯之外,其他的人都还没敢踏进禁区。所以,很明显的,这句话是针对这位红发青年说的。
至少,放心了一点……吉尔菲艾斯看着莱因哈特。金发的好友心中虽然满是怒气,但是恨他总比让他恨自己的好……
哀伤会致命,尽管他不认为莱因哈特真会如此……但是愤怒却会激起斗志,藉由战争,将会让他能够把这个闹剧彻底忘怀……
是的,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么,我走了。”吉尔菲艾斯低声说着。自己的心弦被轻轻拨动着。
“请您多保重。”吉尔菲艾斯转身而去之时,喃喃说着,音调之低,只有一旁的希尔德听见。
“你……”希尔德惊愕。
然而,更令她花容失色的是,在吉尔菲艾斯踏出房门之前,莱因哈特猛然站起了身,右手举起光束枪抵住了吉尔菲艾斯的后脑。
“元帅?您在做什么?”希尔德惊呼出声。
相对之下,奥贝斯坦的嘴角却微微扬起,没错,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看到反应各异的两人,吉尔菲艾斯只是低垂了眼。
“我后悔了,你不准走,我就在这里杀了你。”莱因哈特淡淡地说。
吉尔菲艾斯依旧沉默,任凭冰凉的枪口继续抵着自己。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说话吗?把我唬得一楞一楞的很有趣是不是?看我把你当作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很有趣是不是?我只要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你在心里是怎么讥笑我的,我就一肚子火!”莱因哈特低声咆哮着,有如一头金鬃的狮子撩起了他的利爪。
吉尔菲艾斯的眼里满是歉意,然而莱因哈特并没有看见。
“还是不说话?……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莱因哈特此时的眼神让希尔德起了一阵战栗。
他真的会这么做的……莱因哈特的眼神如是说。
在吉尔菲艾斯依然的沉默之下,莱因哈特即将扣下扳机。
“不要啊,元帅!您会后悔的!”希尔德哀求着。
此时,奥贝斯坦冰冷的声音响起:“伯爵小姐,不要多事,这个人是同盟的情报人员,元帅有理由这么做的。”
“奥贝斯坦!你想再害死吉尔菲艾斯提督一次吗!”希尔德怒吼。
奥贝斯坦似乎微微变了一下脸色。
“伯爵千金,留心你的措词,吉尔菲艾斯提督已经去世了,这个人不是他。”
希尔德顿时无话可说,只有急得跳脚。
“这个人是同盟的情报人员,企图扰乱元帅的心智,既然被我军所识破,自然就该付出代价。”奥贝斯坦悠悠说着。
“那么,你又放他走!”希尔德喊着。
“请问您何处何时看到我放这位离去的?是他趁我不备时,私下逃走的。”
“奥贝斯坦,你还狡辩!”
“凡事要讲求证据,伯爵小姐,你如此袒护敌军,又是什么心思?”
“奥贝斯坦!”希尔德的俏脸涨得通红。
“够了!不要再吵了!吵得我的头好痛!”莱因哈特放下了枪,双眉紧锁。他按着自己仿佛正被钉槌敲打着的额头,苍白得面无血色。
缓缓坐回桌旁,莱因哈特无力地撑着头。
“元帅?”希尔德试探地问着。
“不要说话,吵得我头都痛死了……”莱因哈特喃喃地说。
“那么,不打扰元帅休息了。我把这个人带下去。”奥贝斯坦微微鞠了个躬。
“走。”莱因哈特随便地挥了挥手。
“元帅……”希尔德想再说些什么。
“伯爵小姐,元帅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奥贝斯坦打断了希尔德的话。
“可是……”
“走!”奥贝斯坦低声说着。
然而,走在最后的吉尔菲艾斯却中途踉跄地停下了脚步。
“吉尔菲艾斯……”他听见莱因哈特虚弱的呼唤声。
“不准回头。”奥贝斯坦低声喝止吉尔菲艾斯。
咬了咬牙,红发的青年继续迈开脚步。
“吉尔菲艾斯……我的头好痛……。”莱因哈特的声音气若游丝。
吉尔菲艾斯的心绞了一下,终于还是不放心地、缓缓转过了身。
莱因哈特皱着眉、微眯着眼,艰难地撑着自己的下颚。看到回过头来的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似乎微微地笑了。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