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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不过第一次登门,不买礼物实在不好意思,陆兄不要见怪。呵呵。”
我们三人都是一怔。
“登门?登我家门?”我只好再坐下来,“为什么?”
“四个人打牌刚好啊,呵呵。”杨思远在戏弄我。我有点恼火。
“哦,我不会。我也不想在黄泉路上陪你们打牌。”
“呵呵,陆兄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杨思远严肃起来,“我还不能死。我们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我不贪恋以前的生活,只要嫣然陪着我就可以了。但是我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废人。我有自己的理想。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正好给了我一个舞台。所以,请你救救我。你救了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能拯救这里所有人。”
其实,如果让杜澎说心里话,他何尝不感谢来到这里,给了他一个舞台?他们都是一类人。或许,这个世界就两种人,一种是感谢这个舞台,因为他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角色;另一种是诅咒这个舞台,因为他们迷失了自我,连自己想要什么角色都不知道。我就是第二种。
“我救不了你。我没有救你的力量。你还是化妆逃吧,藏起来。这个我或许能帮点忙。”我顿了顿,道,“而且,我不相信你能拯救这里。你没有救世主的力量。你看看现在这个畸形的社会,根本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太急功近利了。文明的产生不是一天两天,是一千年两千年,文明的回复,起码也要几百年。可是现在到处都是不伦不类的半成品。”
我或许话说得重了。那个小朋友怒视我,嫣然也恨恨地看着我。
“你说的对。我还是一个理论脱离实际的书呆子。”杨思远一定早就知道自己的举措并没有真正推动文明的进步,甚至是在拔苗助长,只是一直在骗自己罢了。我又有点不忍心了,后悔伤他的心伤得太重。
“这样吧,你找华夏的人,让他们再帮你一个忙。”我想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又不是孙子吴起张良诸葛亮,哪里来那么多的妙计。
“嫣然去告诉武炳坤,他们的线人被收买了,是个双重间谍。对方要杀的是我国一个大商人,叫杜澎,说是要杀左相只是声东击西。特别提醒武炳坤,栽赃的计谋很容易就会被揭穿,谁会用?当然是连环计咯。情报来源就说今天一起聊天的那个人,他要问我名字,就说你们也不知道,只听说人人都叫我六先生,弄得神秘一点。”
“啊?武炳坤虽然重武,但是也不是笨蛋啊。而且人家好心救我们,我们害他们的线人,不太好吧?”我怀疑杨思远真的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因为他身边的人这么天真,完全没有被污染过。
“嫣然小姐,那你就看着左相死吧。”
嫣然不说话了,不过还是很不服气。
“在嫣然和武炳坤谈话的时候,小伙子,你贵姓?哦,小苏盯住他们的人,看看准。等嫣然一回来,武炳坤肯定会派出两个人,一个去通知杜澎,一个去找线人。”
“然后我们跟踪他们?”
“对,注意,嫣然的跟踪一定要让对方发现,那个人一定不敢去报信,只会乱逛。等小苏跟踪回来了,让小苏去跟踪。”到底,一个斥候跟踪别人比较安全。
“然后,就知道线人是潜伏谁家的了,也就是凶手家,或者是凶手的盟友?”杨思远还是很聪明的,不过最傻的事往往都是聪明人做出来的。
“对。然后,晚饭之后左相去执政府,对执政说有人意图谋杀他,执政一死,右相一定会武力封锁卡城,卡城一定人心惶惶。华夏的奸细一定会乘机鼓动民变,诬陷右相。民变等于军变,执政一定会怕的。你乘机提出和他同进退,留在他那里。”其实,这么多“一定”,我没有一个可以肯定。但是我要让他有信心。
“如果是执政要杀我呢?”
“他为什么要杀你?谁都知道左相管内政,以后政治上有什么过失,左相是这么好的一个背黑锅的人选,现在杀了你多浪费。”
“……”
“如果是右相要杀你,你和他有利益冲突吗?”
“没有啊!”
“女闾的事呢?你知道是他办的吗?”
杨思远一时显得很羞愧,道:“我知道,我默认的。我也不想看到这个。真的。但是如果我不让步,他们就要把女战俘当作家奴。或许当家奴比当妓女好过,但这个是人类文明的倒退底线啊!我只能在倒退到泯灭人性的奴隶制度和牺牲二十个少女的幸福之间做选择。”
我无语。右相是为了私利,执政是为了公例,他是为了人性。但是那些少女呢?因为已经扭曲了的人性被迫牺牲自己一辈子。
“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杀你。不过我们不可以排除杀你引发新的政治风暴的可能。”
“呃,陆兄,我不知道告诉杜澎有人要杀他,和告诉执政有人要杀他,两者的关系。”杨思远问道。这个,或许只是我的谨小慎微吧。
“如果今天晚上执政听了你的话,如临大敌,但是杀手决定改天了,你怎么办?是不是很尴尬?而且以后就成了‘狼来了’的故事。执政不会再相信你了。所以我们要让杜澎配合你,他知道有人要杀他的时候,一定会暗中布置人手,不过他的“暗中”,难逃执政和右相的眼睛,就算他们眼睛瞎了一时,经你的嘴说出来,他们还是能看见的。”
“那不是害了杜澎?”
我愣住了,其实我对杜澎只是个人的厌恶,我们之间并没有仇。他没有对不起我过,目前也没有害过我。我也没有发现他做过什么很无耻卑鄙的事。一阵迷茫涌上心头。或许只是因为他像那个我很讨厌的学生会会长。
“你们害不死他的。”我给他们,也给自己了一个借口。我的确有点对不起杜澎。他不过是想利用我,但是我利用他反而更多。
“诸位告辞,我先走了。”我想过了,以后不要在混在他们之间了。报完仇以后就回童话,这里不适合我,换陈诚来吧。走着走着,我好像看到了日后和余淼在一起的情景。
回到帐篷,李敏已经在等我吃饭了。我中午特别关照她晚上要一起过来吃,她也的确来了。晚饭的时候一样没什么话。我还在想下午和杨思远的见面。仔细想想,我的计划漏洞太多了,真的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的可能性不大。今天的收获只是左相对我的信任。
“哦,对了,陆哥,下午杜老板派人抬了一个大立柜来。在卧室。上面还加了锁,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哦,知道了,呵呵,我用来放兽皮的,以后三张床要拆两张嘛。”
“哦。那也太大了吧。装个人都够了。”
嘿嘿,小妹妹,的确就是装人的。
“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帮我收拾一下,天黑了千万不能望外跑。知道吗?”
“嗯。”
今天没有见到陆彬,不然就知道我昨天杀的是谁了。走到女闾门口,我想起昨天的那场厮杀,心有余悸。好在今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
“老李,我点紫罗兰。”我一进门,就嚷了出来。
今天,老李没有坐在椅子上,见我来了,点头哈腰道:“嘿嘿,您来了,紫罗兰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卖艺不卖身。”
“哪间房?”我没有理他。
“楼上左起第三间。五钱盐,谢谢,嘿嘿。”
“我玩完了不给钱不就不算卖身了?”这是《九品芝麻官》里的经典台词,被世人传颂,我当然也记得。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就不得不闭嘴,因为我故意放出刺客的杀气,那是阴暗和死亡的使者。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敌人的气势不过是孩子意气,这种东西丝毫不能伤人。但是对于意志薄弱的人来说,气势就是武器,用来不战而屈人兵。
一个当鸨公的人有什么意志可言?所以,他只能让我上去。
“今天你没客人?”我没有收起自己的杀气,冷冷地说道。
“没有。”
“你就是传说中的紫罗兰?”我对她的镇定很奇怪。被送来当妓女,石头一定已经被毁了。神经和肉体在我们看来是十分脆弱的,可是她居然可以无视我的杀气。
“我就是。”她抬头和我对视,我差点被她逼退,那是死人的眼睛。没有生气,不是空洞,里面写着死亡。我好像第一次知道哀莫过于心死。
“你真的想死?”
紫罗兰怔了怔,道:“我昨天就该让辉哥杀了我。”
“他前天晚上已经被王英杀了。”
她没有动,但是眼泪流出来了。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张辉会那么爱她。若不是她的战俘身份,他们本该是一对人间鸳鸯的,可是现在,只能作苦命鸳鸯了。
“不过,今晚,我会杀了王英。”说完我就走了。
老李看我这么快就下来,显然很不放心。急急冲到楼上。我走到门口,还没有传来尖叫,看来紫罗兰打算在夜半无人时再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她也需要梳理一下心情。
回到卧室,那里已经立着一个柜子,上面果然有把大锁。我不担心他会被闷死,杜澎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没费多大的麻烦,一个只穿着内裤的人蜷曲在我面前。身上的骨头根根可见,若不是我前天见过他,我一定会以为杜澎关了他几个月没有给饭吃。我的两个救命恩人,好朋友,兄弟,就是死在他手里。
我把水罐里的水倒在他头上,一个激灵,他醒了。
“王英,又见面了。”我不知道要折磨一个人的时候该以什么话作开场白,不过现在这样淡淡地打个招呼,效果也很不错。王英甚至不敢抬头,在地上发抖。
“你杀了我兄弟,你知道吧。”我已经取出龙牙匕首,拿在手里玩弄着,“老实说,我恨死你了。本来你采花和我无关,你嫖妓也和我无关,但是你杀了我的兄弟,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我平生第一次咬牙切齿地威胁别人。
“本来,我想给你施用“寂静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