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天助愕了愕,没好气说:“原来你还懂礼!”
那人也不恼,皮笑道:“兄弟说笑,闯荡江湖,哪有不懂礼?”
简天助想说:“你们不仅不懂礼,且好生无礼。”想想作罢,这两人来势汹汹,直如凶神恶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节骨眼何必嘴上逞强?
沉思间,那人再次追问:“兄弟贵姓?”
简天助没好颜色,冷冷道:“姓简。”
那人拱手.道:“简兄弟身手高强,在下十分佩服。”
简天助满腹不快,再也悠不住说:“好说,你二人功力高强,我若无还手之力,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刚才得罪,简兄弟包涵。”
“二位若无事,请便,姓简的要睡觉了。”
“深夜相扰,岂会无事?开门见山说与你着,简兄弟身手了得,正想借重。”
简天助听他说“借重”两字,嗤之以鼻道:“算了,今日不死在你们手里,已是万幸。”
那人定定瞧他,笑道:“刚才进门,无非试探,若不如此,怎知简兄弟身手了得?”
简天助闷闷道“我身手了得,又当如何?”
“简兄弟有这一身好本事,只要愿意,立刻赚进黄金百两。”
简天助一怔:“什么?黄金百两?”
那人转脸对另一人道“取盒子来。”
对方匆匆去了,简天助纳闷问:“做什么事,黄金百两?”
“简兄弟刚才听到两样宝,是不是?”
简天助讶然凝望他,不觉好奇:“什么两样宝?”
那人说“简兄弟既是练家子,想必知道易筋经、洗髓经?”
简天助大大吃了一惊,易筋经、洗髓经,如雷灌耳,没想到他二人说的两样宝,竟是这个。简天助迟疑道:“这两样宝,珍贵无比。”
说话间,那人去而复返,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十锭黄澄澄、晶亮亮元宝,简天助神情一阵恍懈,忡道:“这是……”
对方微笑道:“简兄弟请先收下。”
十锭金元宝,亮人眼目,的确是个天大诱惑,简天助盯了半晌,才移开视线看二人:“无功不受禄,你不说明,姓简的怎好冒然收下?”
“这是当然,简兄弟,事情很简单,宝经人人梦寐以求,我家主人想据为己有,眼下只知宝经在常乐寺,却不知藏在常乐寺哪个角落,简兄弟只要办两件事,第一,出面打探消息,第二、协助夺经。百两黄金正是对简兄的搞赏。”
简天助望向黄澄澄金子,心下又爱又怕,犹豫凝望对方,看二人头脸蒙住,只露两眼,不禁疑惑道:“二位既要姓简的办事,理应取下面罩,坦诚相见,才好相商。”
“那倒不必!”对方微笑道:“简兄只要将金子取去,替我家主人办事,事成之后,各走阳关独木,彼此不必记挂,省得日后麻烦。”
简天助一怔,暗忖托人办事,不肯现身,未免岂有此理,遂说:“失礼,虽说黄金人人喜爱,但二位不肯坦诚相见,黄金百两,姓简的不敢要。”
“简兄弟何必执着?不管简兄弟要不要黄金,百两黄金送定了。”
简天助奇道:“送定了?”不觉好笑:“我姓简的若不要,你们又焉能奈我何?”
对方嘿嘿干笑两声:“简兄弟若不要,我们固然不能奈何你,但简兄弟别忘了,你不肯要,我们若执意要给,大可送到府上,你妹子一人在家,要她收下,也不难。”深深看住简天助,眼笑眉笑道:“简兄弟不妨仔细琢磨琢磨,如今你既与我密谈过,眼下只有两条路走,第一,为我所用,第二嘛……”
简天助一皱眉,追问:“什么?”心中暗暗叫苦,这人竟知他家中状况,可见不是好惹。不觉怀疑,是他们预先打听清楚,找上他?还是他无意间听得秘密,才惹来麻烦,导致他们查他底细?简天助不担心自身安危,却惧怕他们抢在前头,对他妹子不利。一个女孩家,若有个闪失,他做兄长的,岂能心勿他、心里一紧,冷冷追问:“除了第一条路,为你们所用,第二条路是什么?”
对方察颜观色,双睁一腕他说:“第二条不说也罢,简兄弟身手了得,自然不能奈何你,不过,简兄弟总要想想自己妹子吧?”说完,吩咐另一人:“简兄弟看样子不屑于赚这百两黄金。不如将金子收起,同主人覆命吧。”
简天助端详那人,瞧他眼神闪过凌厉之色,不觉心中一寒,咬牙道:“金子留下。”
那人轻轻笑起:“简兄弟不愧聪明人,赚这金子只是举手之劳,又不少皮少肉的,何乐不为?”
燕燕飞静静聆听,看简天助沉吟良久,停顿不语,不觉追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去过常乐寺?”
简天助缓缓点头:“我是去过常乐寺,那个姓朱的就是我。”
燕燕飞冼然道:“怪不得两个和尚老要黏缠你。”
“我气那和尚老捉弄我。”
“简兄将心比心,和尚误信你言语,才会失落宝经,他们心急如焚,怎能说捉弄?”
“燕姑娘恐怕不知,前日我妹子被掳,是和尚搞鬼,他们将我妹子掳去,企图逼出易筋经、洗髓经,故而我对他们甚为气恼。”
燕燕飞啊了一声,哭笑不得道:“天红这小妮子,竟也作弄于我,不肯说真话。”
“燕姊姊,对不起嘛!”
二人闻声,将眼望出,简天红探进头来,觎着一张脸,燕燕飞看她形态可掬,不觉莞尔。简天助却将脸一扳,道:“叫你屋外走动,仔细动静,你做什么?”
简天红一咋舌,慌忙缩回头,人已不见,声音却急急飘入:“哥,不敢嘛。”
燕燕飞脸色一正,凝娣简天助道:“言归正题,你的眼目怎么回事?”
简天助额上青筋嚣然暴出,眼里凶光暴闪,骂声:“狗娘养的姓简的竟然如此天真,以为大功告成,携回金子,何等快活,不想……”
燕燕飞一言不发,默默凝望,简天助一张脸迅速变化,忽儿气忿,忽儿惨然,一时之间,几种脸色,轮流更替,红转青,青转白,白转更白,更白之后,转成黯淡,简天助不胜稀嘘,往事已去,如烟如云,只能追忆,却不堪回直。如今,追忆捕捉,立即清晰如昨,只是个的眼,却如泼地的水,覆水难收。他晶亮的眼,再也恢复不过来,不能如前了。
回忆似利刃,每一回首,椎心刺骨,简天助双眼由忿怒,而茫茫,而伤痛……
“事成之后,回到客栈,越想越是不妥,连夜收拾好,打算回到老宅,刚上路,事情就来了……”
座骑甫撒开四蹄,急欲奔窜之际,忽然扬起一串长嚎马首昂高,似已颅狂,连声哀号,瞬息间,简天助一阵恍憾,紧接前蹄跃起,整个人自马背滚落地面。
人一着地,简天助机警一跃而起,一时还不明白座骑以狂颅哀号?张目四顾,耳闻一声轻响,四蒙脸黑里蹦出。简天助明白了这些人想必使了暗器,伤了马腿,才导致座骑惊慌失措,狂颅大起。
简天助悄悄摸腰间,金元宝一个个仍在。暗暗惊疑,莫非有人知道他身怀巨金拦路打劫?
那四蒙脸遇吏站成圈圈,将他围困核心,简天助讶道“你们做什么?”
其中一人道:“不做什么?只想跟阁下要点金子花花。”
简天助一愣,奇怪他们何以知道他身上有金?讶异间,四人已朝他动手,只听得锵的一声,兵器齐出,简天助跳跃闪躲,四兵器你来我往,简天助大大吃惊,这几人,哪里只是要金,简直要他的命。对方送出的一招一式,不是取他咽喉,就是取胸口等要害。简天助徒手空拳,趁乱间,里准一人,夺过他的刀来。
这会儿,简天助突有所悟,这人想必是耶夺经的派来的。只是,当初与他接头的,已然不见,简天的想,那人莫非夺经时受了伤?或者认为解决他系些微小事,不屑露面?
当初那人找上门,何等隐秘,自己受人金子,外人亦无从得知。这些人竟来索金,且出招均取要害,可见存心杀人灭口。简天助恨对方歹毒,怒火陡起,大喊道:“你们,统统住手!”
四人闻言暂停攻势。简天助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夺经,逼我入谷,如今,夺经成功,竟要杀人灭口,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似这等行径,姓简的不耻!”
一人冷笑道:“你既明白,也好,就做个明白鬼,快快受死吧!”
简天助双眼愤恨一扫四人,说“就是要死,也要见你们主子,我姓简的要与他一搏!”
“你还不配!”
忽听有人低喝:“全部闪开!”
众人一愕,声音来自一棵树后,简天助一抬头,看里黑里站着一人,身形顽长,挺拔傲然,简天助未及发话,只觉一股劲风袭到,简天助侧身一闪,第二股劲风又来,直逼眼前,简天助闪之不及,双眼似万针穿透,痛人骨髓,再也不堪其痛,一声哀号,人站立不稳,摇摇欲坠,按着另一股劲风又来,简天助跄踉间,已矮身下去,左肩锁骨下,近云门穴之处,有一利器利入,疼痛入骨,简天助闷声惨叫,心底十分清楚,若非矮身,只怕利器要直入心脏,取他性命。
果不其然,对方见他不倒,劲风又到,其势甚猛,慌乱间,简天助就地一滚,地面甚陡,简天助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失控向下滚去,一俟止住,浑身疼痛,人几要昏厥,幸亏神智清明,知道自己昏厥不得,逗留不得,拼起余力,强忍浑身痛楚,跌跌撞撞,连爬带跑,趁黑急急奔命。
简天助探手大衣衫,摸出一样小小东西,但见外边用布层层裹住,燕燕飞正疑,简天助忙双手递上,说“燕姑娘请看。”
燕燕飞接在手中,揭开外布,里面赫然是枚四寸长利针,燕燕飞讶然问:“这是……”
“这是利入我锁骨下的利针,若非我稍一矮身,只怕要直入心脏。”
燕燕飞凝视半晌,惊奇说:“这针如此轻飘,只怕用针之人,功力十分高强。”
简天助冷笑道:“不仅高强,且十分歹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