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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个太监; 他们是无根之人,年老离宫,靠的就是积蓄过活。现在他们日日夜夜的祈祷终于盼来了个宽厚慷慨大方的女主子; 心中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每次放完赏,就跟去购物消费了一般,都会让贾小妞的心情很不错。此时也是如此,于是痛快的让面前跪着的一圈人都起来。
人都起来后,贾小妞便想按着套路问一问这些人都叫什么名字,进宫几年了,管了什么差事。
不过转念一想,她做为主子,其实也并不需要知道得那么详细。转头看水源,歪着脑袋的样子又带着几分可爱。
水源的视线早就从那帮子抢银的土匪身上移开了,贾小妞看他时,他正好也是一脸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贾小妞。
见贾小妞也回视他,水源勾起嘴角想要朝她笑一笑。只刚要笑,便听到殿中的落地钟敲了八下。心里算了一下他老子日常下早朝的时辰后,便敛了心神,想要快一点打发了这些个宫人,他们俩口子也能趁着请安前的时间再养一会儿精神。
“太监都规旺财管,宫女嬷嬷都规招财管,面前这些人,除了太监就是宫女和嬷嬷,你也不用费什么心。”
贾小妞听了,点了点头,转头便笑眯眯地对着屋子中的众人说道,“既如此,那以后还就这么着吧。奶娘费些心,各处盯一眼,我是最烦这些事的。”
她们此时在宫里,倒也不好多做调整。等三个月后,出宫回府时,再做安排也不提。
唐嬷嬷听了,自是领命而去。其他人也是纷纷表了一回忠心,这才在水源那双死鱼眼睛的瞪视下,退了出去。
众人倒退出殿,互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长吐一口气。
刚刚殿下那副样子,都要吓死个人了。
胆子小一点的,都想立马将荷包递出去了。若不是水源提前收回了视线,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然了,若是水源知道有人是这么想的,他怕是不会太高兴就是了。
下人们都退了出去,贾小妞甩开了水源的手,连忙半靠在软榻上,让晴雯给她揉腰。水源见贾小妞这般,也招了招手,叫了招财过来也给他揉揉。
招财一上手,水源就‘嘶’了一声。听到这一声,贾小妞没好气的瞪了水源一眼,瞪完了水源,贾小妞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看着水源,“今儿要是有人问你,你这腰是怎么伤的?你怎么说。”
怎么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实话实说呀。
“自然是抱媳妇闪到了呗。”
“呸,”贾小妞眼睛瞪圆,心中庆幸自己想到了多问了一句,不然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哪有那么重,是你自已不小心弄伤的。”
水源一怔,“我挺小心的呀,而且媳妇,你是真的有些重。”说到这里,水源又叫了两个宫女过来给他揉胳膊,“不说不觉得,一说连胳膊都酸疼酸疼的。”
贾小妞眼前阵阵发黑,离她比较近的招财都听到了磨牙声。
不过别说贾小妞这个当事人了,就是招财听到这话,都有些个上头。
这要不是皇子,嘴这么欠,早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吧?
拼命的告诉自己深呼吸,平心净气。
生活如此美好,她不能如此暴躁。
可忍了又忍,贾小妞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然后直接就着她现在这个姿势,转身就要往水源伸上扑……
┗|`o′|┛嗷~~
然后悲剧发生了。
贾小妞‘嗷’的一声,步上了水源的后尘。
她也闪到腰了。
水源:“……”
这要是水源闪到了腰,旁人都会说一句‘该’,可这是慷慨大方,善解人意,又知书达理,容貌绝美的皇子妃娘娘,水源宫里的这些宫人以及贾小妞带进宫的人,就只剩下老天没眼这一种心思了。
一群人瞬间都围着贾小妞,将一旁傻眼后便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水源挤了出去。
唐嬷嬷一些揉着贾小妞的腰,一边让人打条热毛巾来敷一敷,“成亲第二日,再不好叫太医的。伤了腰,最好在床上躺两天。可今天一大天的事,如何歇得了。”
“娘娘身子尊贵,您想做什么,何必自己动手?没得为了不相干的,伤了自己。”从昨天到今天,一共得了三个大荷包的招财,倒戈的那叫一个痛快。
你说她主子是十九殿下?
呵呵~
她侍候十九殿下的媳妇也不是在为十九殿下尽忠。
至于那些细枝末节的事,多大的事呀。
确实是没多大的事情,只是今天胳膊疼,腰也疼的水源,终于被这现实无情的社会打败了。
明明他媳妇身边围了不少的宫女丫头,然而刚刚他身边的这几个竟然也一脸担忧的围了上去,将他一个人丢在人群里,好不可怜。
其实水源心里也明白,这些个宫人并不是他媳妇几个荷包就能够百分百收买得了的。
不过投其所好罢了。
只是就算是这样,水源心里也高兴。他乐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将他媳妇当成宝的捧着哄着。
媳妇有句话说得非常对,羊毛出在羊身上,媳妇再能花钱又能花出去几个子,他多挣些银子,不就都得了。
眯着眼看了一眼屋里的这几个宫人,这个是九哥的人,那个是五哥的人,还有那个是父皇的人……
眨眼间心中一溜坑人大计就出炉了,水源一边满意的点头,一边扶着腰,好不容易挤进了他媳妇所在的包围圈里。
此时水源他媳妇一脸委屈的趴在唐嬷嬷怀里,好小声的说着他昨天有多坏。
水源挤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贾小妞说,“他还说我重,还说幸好床结实。”
水源听了,差点以头抢地。
媳妇呀,你不是说你不会写那个笔画很多的‘窦’字?为啥还要将你男人打成男版窦娥呀?
新婚夜,新郎官这么说话,真让人有一种所嫁非人的感觉。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谴责,看得水源都以为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愿的事情。
他昨天虽然喝的多了些,但还没喝到断篇的地步。记忆那么清楚,如何能够不记得这两句话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殿下,娘娘,前面退朝了。”
就在屋里气氛向着诡异迈进时,旺财自殿外走进来,行了个礼,连忙将他盯着的事说了。
听到旺财这话,无论是水源还是贾小妞也都不闲扯蛋了,连忙自榻上起身,快步走进内室,由着贴身的宫人侍候着套上吉服,又戴了几样大首饰,这才牵着手从了寝宫,朝着当今的宫殿行去。
当然了,贾小妞那腰也从原来的过劳,变成了跟水源一样的扭闪伤。昨日大婚,今儿两口子去请安,在这宫里又坐不得轿,抬不得撵,便只能横着晃悠着出了宫,那一路上,风景独好。
╮(╯▽╰)╭
戴权是宫里的大总管,虽然水源从来不曾给他赏钱,但戴权却一点都不曾轻慢了他。
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们这些阉人,但唯有水源瞧不起他们的原因是……身外物。
下了早朝,当今一般情况下会休息半个时辰。这个时间便是起早上朝的当今用些点心的。
今天,当今刚用了两块点心,戴权的小徒弟容大海便小声进来回他师傅,说是外面有工部的大臣要来回事。
戴权想着今日水源还要带着贾小妞过来请安,便轻轻地在容大海耳边低声吩咐了数语。那容大海点头出去,便照着他师傅的吩咐对着来回事的大臣说了。
那大臣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再加上来传话的又是进两年颇得戴权看重,又在当今面前挂了号的容大海,便笑着谢容大海提醒,说是下晌再过来。
容大海沉静的送走了工部的那位大臣,遥遥看向远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勾了勾嘴角,回了正殿。
小声的在戴权身边将外面的事情回了,戴权才让他退下去。
退到大殿一旁,容大海笑着看他师傅笑着一朵菊花的将十九殿下和十九皇子妃来请安的事情说了。
“工部的周大人刚刚也来了,怕是见到了殿下,想起昨日是殿下大婚,也没让人通报,便又自己走了。”
当今喝了口茶,心情极好,“那个老货,最会如此。”想了想,当今又吩咐,“让十九俩口子进来,再让人去工部传话,就说让他过了晌午觐见。”
戴权听了,自去吩咐不提。
当然了,戴权虽然退出了大殿,也不过是在殿门口吩咐个小太监去工部传话,然后便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等着水源和贾小妞走近了。
待两人走近,戴权向了台阶,先是一大串的好话恭喜这二人新婚大喜,然后在接了贾小妞给的装着彩色珍珠的荷包后,嘴角的弧度又向上勾了勾。
虽然早就许多年,没人送他鼓鼓的荷包了。再今年能够收到来自十九皇子家的荷包,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跨越,哪里还能够不满足呢。
收了荷包,又恭敬的将金龙鱼夫妇迎了进去,都不需要再行通报。
贾小妞被水源牵着手,一直到进了大殿,站在了当今面前,这才松开她的手,两人一起朝着当今跪了下来。
一番叩拜,当今叫了起,又给了这俩口子非常实在的赏赐,当今才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这二人叮嘱了又叮嘱。
成亲了,就是大人了。可不兴再整那些幺蛾子。
听到这话,水源本能的觉得他老子不是在说他。
他干啥了他?他不过就是发展了一下经济建设,既没想着造反,也没想着拉帮结伙谋朝篡位,这辈子活到二十岁,所有的心思除了攒银子就是娶媳妇了。
这么一想,水源就委屈了。
他容易嘛他。
一天接受两波窦娥案件的水源,直接将所有的委屈都朝着他老爹使去了。
将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这个血淋淋的真相直接在他老子面前展开了。
“说的倒好听,那朕问你。四月份黄河修河堤,怎么到了现在,户部还是连个一文钱都没有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