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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没做过，还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顿了顿； 九皇子一副为大局着想的样子； 抬头凝视当今，“儿臣知道贾元春身份不一般，又曾指婚高丽番主。儿臣知道流言一出； 恐怕……儿臣愿意纳贾元春为侧妃； 但儿臣请求父皇查明事情原委； 还儿臣一个公道。”
当今见水温言之凿凿的样子； 哪怕真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俩人可能有染，但还是选择相信水温的话。
水源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当今神色转好，在一旁笑眯眯地接了一句，“九哥； 你逗谁呢，听说你天赋异禀，十三岁的时候就……怕是那时候你清白就没了吧。”
九皇子被水源的话噎得好悬没背过气去。就是当今也被水源的话弄得心火上扬。
心火上来了，当今也没压抑，指着殿门对水源嘶吼道，“滚，滚，滚，你给朕滚回你的户部去。”
被他老子轰出御书房这种事情，于水源来说，那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于是这会儿子倒也没有什么惶恐不安，只一脸的‘你又玩理取闹’的对当今摇头笑了笑，一副大度又不计较的行礼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还没问跟水温摆摆手说句不用送了。
当今：……
水温：……
糟心的儿子，糟心的弟弟，当今与水温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上苍对他们老水家的深深恶意。
他们老水家一定是开国的时候杀戮太重，老天爷才会降下这么个玩意来折磨他们。
刚刚感慨完，御书房的这对父子又想到了今天水源在早朝上提出来的份例改革。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皇上，几位老王爷和宗室在殿外求见。”
一室的静默被戴权打破，父子俩同时回过神，都在彼此的眼中看明白了这几位本家亲戚是来干什么的？
好好的份例被削减，人家能不炸庙才怪了。
只是……君无戏言，这事哪怕是硬着头皮也要坚持下来。不然朝令夕改，对皇权对皇威都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于是父子俩也不在纠结贾元春这事了，反正这事无论怎么样，九皇子府都会多一位侧妃，他们爷俩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当务之急，还得一致为水源那混蛋收拾残局。
想到这里，当今心疼自己。九皇子水温更是心疼自己。那些接到当今召唤，一起面对自家爆炸亲戚的几位皇子更是心疼自己到无法呼吸。
叫你嘴欠，有什么话不能回头说，偏偏心急的在早朝上问这问那，这回好了吧，又被那混蛋给坑了。
被混蛋坑了，还要给混蛋收拾残局，怎是一个苦逼可形容的。
唉~
而水源呢？
他这个□□，这场风波的制造人。出了御书房，在官道上犹豫了几息，便回家去吃了一顿间餐，然后亲了亲媳妇嫩嫩的脸颊，这才又回到户部去造孽，哦不，是造福去了。
御书房这边，随着几位老王爷和宗室的进殿，以及几位助攻皇子的到来，激烈的争吵也随之开始了。
这几位都是妻妾成群的人，若是按水源的方法定额份例，他们家都要有不少人不在这个份例里。他们那些儿子本来就没有爵位了，最后竟然连家产都分不到，他们这些做老子能眼睁睁的看着？
都是有儿子的，咱不能这么造孽。
呵呵~水源会管你那些个破事？
在水源这里，他只按着朝。廷规定以及他精减过的名单核对份例，饿死了又不用他来埋。
像是亲王这一档的，王爷和王妃，以及按身份应该有的两位侧妃，还有继承王位的世子，按例王妃生女仍有的郡主爵位等等。
这么一算下来，一个亲王府，从上到小也不过是给二十人的份例。可实际上一个亲王府，要是宅斗不激烈的，光是妻妾最少也就这个数了，更别提那些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了。
更别提越往下，人数就会依次递减了。
律法规定你府上应该有几个人，咱就给你几个，你要是人多了，自己补。你府里要是没有，那就是你赚到了。就像水源他们家，他只守着他媳妇过日子，但是按他提出来的新规定，他却可以按着标准人数拿到皇子府所有女人和世子的份例。
想到这里，整个皇室宗亲都特么好想哭一场。
这根搅屎棍子他咋就没被人打死了呢。
事实上，自从成亲后，有了娇妻在怀的水源，身体更棒了，牙口也更好了。啃起人来，也就更狠了。
连肉带骨头，那是啃的丁点不剩下。
上次朝里有个犯了事的大臣被抄家，水源一蹦三尺高的接过了抄家的活计。
原本抄家贱卖物件和产业是惯例，到了水源这里，人家搞了个小型拍卖会。
直接将抄家所得翻了好几倍，让那些准备捡漏的人恨得牙痒痒。
这一回，水源在知道自己犯了众怒的时候，主动的退了一步。
他在听说了几位本家亲戚去御书房撞木钟后，便让人将早就统计好的份例数额拿了出来。
他一共让人做了三份数额报表。
一份是按正常情况下，皇室宗亲全年的份例数额。
一份是扣除了前面四个月，今年还剩下八个月的份例有多少数额。
而最后一份数额报表，则是在皇室宗亲原有份例数额的基础上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后的份例数额。
这份报表里，就算是份例加了百分之二十，那也比原来的旧式发放法省了两个州的税收。看到这个数额，水源眼珠子一转，又在上面添了一笔人工费。
以往各个王府宗室的府邸有大半的下人都是内务府出银子开月例。加上这么一笔，以后自家的下人自己开月钱，想必这些个当主子的也能更开心一些。
第二天上早朝，水源在戴权那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话一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了出来。
相较于他的兴奋，其他人在见到他站出来以后，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这混账又想要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明面上看起来是打了人一巴掌又想要给人一颗甜枣。实际上却只能等到这个份例政策具体实施后才会有人知道了。
水源以法理不外乎人情为开始，然后又说了朝。廷户部的艰难，说是一年用在供养皇室宗亲这里的份例都比朝。廷两年的军响还要多了……
水源又说各个皇室宗亲当初开府的时候都是有产业的，想来也不难于此。但是说不准也真的有困难的人家，水源以之后朝。廷不再以任何形式提供任何补助为由，想要提一提各府的份例总额。
当今看了那奏折里上调百分之二十的话，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他老儿子。
“水源？”当今下意识的想要确认一下站出来说话的人真的是他那天天遭人骂的老儿子。
水源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道他老子为啥要叫他，不过还是抬头看他老子，想看看他老子要说什么。
见水源那副直直看过来的样子，当今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货绝逼是他那孽子。
之前在御书房的争吵看起来仿佛是他们赢了，可当今也担心让皇室宗亲们跟自己离心，于是心中也正在想着有没有什么缓和的方法。
现在水源送上来了这份奏折，虽然跟他的形象非常不附，又透着几分诡异，但不得不说这奏折就跟那台阶似的，当今自然是顺坡走了下来。
先是夸了一番水源思虑周全，然后又问了问其他儿子和那些个皇室宗亲，对于这份奏折里提到的上调份例百分之二十的事情可还满意。见那些人也跟自己一样，一副同见了鬼的模样，当今心里平衡极了。
皇室宗亲以及水源的兄弟虽然心中都对水源的做法感觉到了怪异，但有好处不占，那是王八蛋。于是纷纷附议了水源的奏折。
当今见这帮自家人没反对的，又象征性的问了问满朝文武。满朝文武就没有几个傻了吧唧的人，自然不会站出来反对。
于是这一项也一如昨天那般正式通过了。
拿到当今批了允可的奏折，以及中书省发下的圣旨，水源甭提多高兴了。
就在水源暗搓搓的将每年内务府都要分给皇室宗亲的日用百货，吃食水果，冰碳等等东西都扣下来，等着各府拿着银子到内务府来采买时，贾元春在一波流言后，顶着所有人的同情杀进了十强总决赛。
顾名思义，十强自然就是十个人。
这十个人里，宫女只有两位，其中一位就是抱琴，另一位则是出身皇商之家的姑娘。
皇商多富裕，下大力气培养个女儿，然后送女儿进宫搏前程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其他的宫女，都在三十进十强的比赛中阵亡了。
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你有毅力，有决心啃吃苦就可以学到那些大家小姐的琴棋书画等雅事。
毕竟有的宫女出身贫寒，那些事情怕是从小都未接触过，也未可知呢。
所以这十个人里，除了两个宫女，其他的人都是出身大家。
六位年轻的低位嫔妃，一位御赐的县君，两位宫女。能选出这十个人，可是让七位评委费了不少心思呢。
贾元春是因为要看宁妃和九皇子的笑话，所以是以六票进入的十强。
抱琴则是评委不但想要看宁妃母子的热闹，更想要看贾元春的热闹，所以是全票七票进入的总决赛。
至于另一位宫女，也确实是优秀。更重要的是人家私下里跳了一曲荡气回肠的银票雨……
剩下的六位低位嫔妃倒是真的是按着实力挤进来的。
不过七位评委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内定了这一次选美的两个名额。
第四名是贾元春，第三名是抱琴，第二名是那位皇商之家出来的银票宫女，而最后一位魁首便是要看这六位宫妃自己的实力了。
至于会不会有人觉得宫女比宫妃优秀，那就不是七位评委会管的闲事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这些小妖精一进宫就夺了老娘为数不多的宠爱，还想着让老娘给你们做脸？
脸咋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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