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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禁又看了看儿子,儿子表情平淡温和,似对儿媳的态度并没感觉到奇怪。。怎么个情况?她疑虑满腹,只这会她也瞧不出甚么端倪。。。
压住心头怪异的感受,她怜惜的拉住柳依晓的手,劝慰道:“好孩子,你受苦了!你家里可还有亲人?”
“没有了,玉儿如今,如今只得堂姐一个亲人了。”柳依晓哀切出声。何止没有亲人,眼下是连个落脚的地也无。柳府的宅子早在她出逃前,便天天有债主上门催要,赶着她们出府。现在怕是已被债主们收了去。她真正是孑然一身,无家可归了。
“可怜见滴!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既寻了来,便安心住下吧。”晏母一来怜她身世凄苦;再则见到她便觉喜欢,惟感哪哪都比那不懂事的儿媳强,又瞧她一身女儿家妆扮,显是待字闺中未出阁的姑娘,由不得立刻就动了心思。
何况,自打儿媳进门,这大半年来,儿子眼里便只看得见儿媳一人。今日难得见着儿子对儿媳以外的女子,这般和颜悦色温柔相待,足见儿子对这姑娘颇有好感。
她早说了,但凡能找着与儿媳容貌相当的姑娘,儿子便断不会专宠儿媳一人。说来说去,儿媳也就一张脸惑人罢。
她想着,冷眼看了看顾自与馨儿,球球玩耍的舒念宁。仗着有儿子疼爱,现下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舒念宁当然不会存有晏母以为的那般心思,然她对婆母亦委实亲近不起来。她认为,纵是割肉给婆母吃,婆母也不会欢喜自己。她又何苦自讨没趣,惹人嫌。说到底,舒念宁还是现代姑娘的性情,忍无可忍后,也就冷了心。
至于《女诫》里那些个台言苦情女主似,要求女子任劳任怨,以德报怨,即使受气蒙冤也是天经地义的糟粕戒律,她当是不能苟同。
晏逸初心细如发,怎会看不出婆媳间的暗涌。可雷雨夜那晚发生的事,他心有余悸。母亲与宁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索性无为而治。。
母亲不要求宁儿请安,随之;宁儿与母亲保持距离,由之。他想着而今亦只能顺其自然,待宁儿为晏家生下子嗣,母亲自然会转变态度。
“初儿”,晏母唤着儿子:“玉儿你给好生安置下,她是投奔着堂姐而来,”她说着瞟了眼舒念宁,接道:“横竖你那霁枫居屋子多,宽敞,让婆子收拾间厢房出来。还有得赶紧给玉儿置办几身好衣裳。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穿着丫头服饰,没得叫人笑话。”
“母亲放心,一切自当给妹妹备置安妥。”晏逸初温声答着,晶亮的黑眸状若不经意睇了眼舒念宁。
舒念宁的心情彻底沉了下来,她搞不懂晏逸初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古古怪怪!或者,他,他其实根本就是被柳依晓的美貌打动了,产生了惜花之情?
第85章 比字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管理员站短,本文第11章 倾心 已刷新应该能看了~
象柳依晓这样含悲带怯; 弱柳扶风的绝色女子,男人对其滋生怜花惜玉的心思,实在不足为奇吧。
人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里的美人毫无疑问说的就是,一如柳依晓这般有着倾城姿容的女子。
晏逸初许是称不得盖世英雄; 但无论是他健硕英挺的外形,还是阳刚强势的内里; 在在表露他十足十的大男人气概。
大男人通常都喜欢娇弱无依的女子; 原主于六不正是生得如此形容么。
然而,她虽对晏逸初此刻的举动迷惑费解,潜意识里却又有股莫名的笃定,他对她无微不至,掏心掏肺的疼宠不是假的,她切身体会着呢。
所以; 他心里究竟有什么盘算?他不会真的让柳依晓住进霁枫居吧?那样; 她定会感觉十分膈应。。
婆母动了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不管他有何用意; 倘使他真个如了婆母的愿,那他也不值当自己这么稀罕; 这么珍惜了; 她想。
“初儿; 府上的对联你都写好了么?”她听得婆母问道。
“回娘亲,还没有。”晏逸初微笑道。顿了顿接道:“儿子有个提议,不如就这会在您这里写了吧,整好大家干坐着也无趣; 权作个消遣。”
晏府历来节假日的对联,举凡晏逸初在府里,都会由他亲自书写。他的书法造诣,由来是晏母的一大骄傲。
儿子的提议,晏母自是无有异议,当即应允。
底下一干丫头婆子们,遵照主子的吩咐,干脆利索的在院子里支起了书案,另派了丫头专司磨墨。
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笔,他蘸了墨,随之龙蛇腾跃运笔如飞。柳依晓借着看他书写的当口,不时悄眼觑他。
他高大的体格,雄健的身姿,还有那沉静中俊美无匹的容颜,无一不让她为之折服,心动不已。
再看他的字,刚劲挺拔潇洒奔放,真真字如其人,真男人也。可叹她竟将到手的良缘生生拱手让人,好在为时不晚,她和他终究是遇上了。一切都是命里注定!
她飞快瞟了眼,低头逗弄小女娃与狗的舒念宁,转动着心思:她绝不会屈居妾室,晏府主母的位置本当就是她的。先俘获晏爷的心,届时她要做平妻。再然后,踢掉这个碍眼的小乞儿。
晏母也在观望着儿媳与她堂妹,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二人哪里有丁点的姐妹情意,完全看不出来啊,简直就如陌路人一般。
不但一句话不说,便是眼神接触也没有。晏母纳闷极了!心说,得寻个机会,好好问问儿子。儿媳的态度从头到尾透着古怪!!
须臾,晏逸初即写完了一副。他瞧了瞧,蹲在一旁低垂着头的舒念宁,小傻瓜大概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提出在母亲这书写对联,他是安了心的~
“物华天宝,满地花阴风弄影一亭山色月窥人,”柳依晓轻轻念着晏逸初的对联:“姐夫不单字写得好,大气磅礴;诗才亦是卓绝出彩,字字珠玉。”她声音甜美,美目幽幽望着晏逸初,满面欣赏崇拜之色。
晏逸初笑道:“妹妹过奖。比之大家差得远矣。”
“姐夫不必自谦,就玉儿看来,姐夫的书法与文采,放眼当朝亦难有匹敌。”
舒念宁心内翻白眼,这马屁拍得也忒着形迹了。。
爷的书法与文采固然出色,纵是在书法大家和文人学士面前,挥毫泼墨吟诗作对,也定然自有底气,断不会是吴下阿蒙,显得班门弄釜。
但要说当朝难有匹敌。。未免托大了些。。。
晏逸初,你要是信了,你就是猪!
心随意动,她抬头看向晏逸初,那厮听得美女盛赞,并没有再回话,只浅笑不语,表情还算淡定~
也,她记得她夸他书法写得好,他可是乐得跟个小屁孩似。。
“婶婶,姐夫,”柳依晓柔声轻唤道:“玉儿家逢劫难,出来得急,也没得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们。实在于心有愧。才将瞧着姐夫写对联,玉儿心里生出个不情之请,还望姐夫婶婶成全。”
得。。舒念宁直接被她忽略为路人甲。。。
柳依晓看出晏母与于六婆媳间并不和睦,且,到目前为止,她也没觉得晏爷有多在乎这于六,说什么万分娇宠,怕是说得过了些。
瞧晏母与晏爷对自己亲善的态度,她素来骄傲自恋的性情,不自禁愈加冒头。原本便瞧不起于六的乞儿出身,这下更是轻贱。竟似虚与委蛇的敷衍也不大情愿了。
“傻孩子!有什么要求,你但说无妨。”晏母温和道。
“承蒙婶婶,姐夫不弃,玉儿心里感激无以为报,唯自小家父栽培,习得书画。愿献丑为婶婶姐夫写一幅对联,作一幅画聊表心意。”
她师从名家,学了十几年的书画,技艺精妙庆州闻名。她有心要在晏母与晏爷面前表现表现,以博他们的欢心。
除此,她还另有用意。她看了眼于六,心里不屑:想这乞儿是什么都不会了,两相比较高低立现。晏爷与晏母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同时,只会对那小花子心生失望与嫌恶。
“哦”,晏逸初挑高眉,似甚为欢喜道:“如此,有劳了。一来可令得玉儿心安;二来也正好让我们饱饱眼福。”
“只望姐夫看了不要见笑才好。”她举袖掩了掩唇,假意谦虚。娇羞的语气里,隐有撒娇之意。
“妹妹哪里的话,这就请吧。”晏逸初含笑,不唤丫头,亲手备妥纸笔给柳依晓使用。
“多谢姐夫。”柳依晓笑得粉面含&春。
瞅着眼前这对“眉来眼去”骚ˇ浪ˇ贱的“狗男女”,舒念宁气怒。
woc..当她死了吗?
晏逸初你个大色鬼!大混蛋!大乌龟!大鸟炮!………她恨恨腹诽,骂得起劲。
“宁儿,你过来。”那厮突然施施然叫道。
“过来你妹!”舒念宁心里骂,却是牵着馨儿走了过去。
嘿,她不会傻得在婆母与“情敌”面前,与晏逸初置气!
她傻啊!那样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她能做嘛!
如果,这时候她还看不出这柳依晓,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那她蠢死好了!!
“碧云,再给夫人添张桌子。”
“是。”碧云秒懂~给夫人搬桌子,自然不是为了用膳。
“干嘛?”她忍着气,尽量平和的问道。
晏逸初看着她明显憋气的小脸,心下莞尔。很好~他郁闷的心情貌似又舒畅了些~~
他抚着她的肩轻道:“今日过节,你也应个景,留个墨宝如何?”
说着,他抱起了馨儿,一双黑眸略带促狭定定注视着她。
看到丫头婆子们已搬来了桌子,准备了笔墨,她没好气的想:都决定了。。还问她作甚,虚伪的家伙!
她犯难的看着桌上的纸笔,书法她倒是不怵,可是中秋应景写对联,她写啥啊?没作过诗啊。。
柳依晓余光注意着晏逸初与于六的动静,见他们一派“三口之家和乐欢”的情景,心里怨忿。又见那于六拿着笔似要写字。。
呵……她暗地冷笑,好戏在后头,她倒要瞧瞧,待会这小花子如何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