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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君不忘讶异了声,“有意思……看来我当初选你作为容姒参透的对象还真是选对了……”
听君不忘这么说话,容姒的脸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江逐月却猛地抬起头来,哆嗦了下嘴唇,“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参透的对象?什么意思?到底是……是什么意思?”
他怔怔地看着眼中毫无波动的容姒,一股极致的恐慌突然从他的心头涌了出来。
不,不会的,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不会……不会……
而容姒看着江逐月这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小表情,则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下一秒君不忘的声音就已经残忍地响了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之一脉,主修无情大道,需要堪破各种情关才能更进一步。在上三界的时候,我这徒弟情窦初开,心悦于我,可我是她的师父,如何能帮助她参透情关……”
说着话,君不忘微顿了一下,“于是我便将她的容貌,记忆乃至修为封印,将她放逐到了下三界,选中了你,并将她对我的感情全都放置到了你的身上,不若你以为她为何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你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但也不值得她为了你牺牲如此多东西……直到你最后选择了白家之女,她才终于踏过一道关卡,彻底放下了对你的执念,恢复了些许容貌。天晓得我多担心,你会因为感情用事而选择我这小徒弟,到时候我可真就是赔了徒弟又伤心了,毕竟她若是参不透,可就真的这能陪你在这下三界过下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而听完了君不忘话的江逐月则怔怔地朝容姒看了过来,对方依旧毫无表情。
她自一开始爱的就不是他,自一开始她对他所有的感情都是来源于她的师父,他只不过只是她参透情关的一道关卡罢了,哈哈哈哈,可他呢,他却因着这份虚假而彻底地沦陷了进去……
太可笑了,江逐月,你太可笑了!
可这一切又跟他的咎由自取脱离不开关系,他是可以留下她的,若是他选了她,他是可以跟她相守一生的,结果……哈哈哈哈……
江逐月的脑中这么胡思乱想着,下一秒,强行冲破生死关的伤势便立刻恶化了起来,紧接着他的喉头一甜,哇的一下就吐出一滩鲜血来,身子晃动了两下便往前倒了去。
“月儿!”
江父低吼了声。
而江逐月却努力睁着双眼,依旧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容姒,手一直朝容姒伸着……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吗?真的一点都没有对他动心吗?一丝一毫都没有吗?
这么想着,他的眼泪掺杂着鲜血就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一滴一滴,缓缓渗进了他身下的泥土里,男人口中的鲜血却还不住地往外涌去。
真的没有吗?
容姒……
“月儿……”江父的声音更加的痛心了,可他却不敢朝容姒和君不忘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怼,只敢顶着君不忘的威压,努力地朝江逐月的身旁挪去。
“月儿……”
没挣扎两下,江逐月便彻底地昏迷了过去,口鼻之中的血仍然不住地往外渗着。
见状,容姒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旁君不忘,“师父,凝露丸带了吗?借我一瓶,回去双倍还你……”
“容姒……”
君不忘笑容之中带着满满的寒意。
可却在容姒坚定的眼神之中逐渐败下阵来,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掏出一只青绿色的瓶子就直接丢到了那江父的身边,“每日一粒,服用七日,可治他的内伤。”
说完,她便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君不忘,“行了,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她便忽然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疾风,她还未反应,君不忘就先她一步的,徒手接住了朝他们袭来的五星暗器。
容姒转头,便看见赵弋勾着嘴角,双腿颤抖着地在他们面前站了起来。
“我的。”
他低吼道。
“是我的……她是我的!”
吼完了便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长/鞭,猛地就朝君不忘甩了过来。
见状,君不忘嗤笑了声,只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便夹住了那飞速袭来的鞭子,手指微动,鞭子便瞬间崩裂,赵弋则直接就倒飞砸到了他身后的悬崖之上,原先扎好的头发瞬间松散了开来,连身上的黑衣都跟着被震咧了开来,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好,走了。”
君不忘对着容姒笑了笑。
她跟着他转身。
谁知两人才刚刚迈开脚,身后便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来。
这个时候的容姒并没有转身,只是闭了闭眼。
便又听到了少年嘶哑的声音,“我的,是我的……之前……我错了……我爱你……留下来!我让你参……参破……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生气……也没关系……我对你好……不算计你了……你喜欢别人也没关系……留下来就好……只要留下来……”
闻言,容姒并没有回头的意思,君不忘却又嗤笑了声。
“还真是……”
抬手便隔空将赵弋打得砸到身后的崖壁上。
少年再次被撞得吐出血来。
谁知紧接着他竟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不修魔……不修魔了……留下来……不要让我……一个人……留下来……参破……”
闻言,容姒缓缓转过头来,便看见赵弋脸上早已一片血肉模糊了,却还是冲着她咧开了嘴,露出了里头两排整齐的大白牙来,可他的眼中却不住地淌下泪来,“聚灵阵……我想你属于我一个……只是我的……现在……我错了……留下来……”
说着话,她便看见那少年伸手奋力地往自己的怀里掏去,却在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的一瞬间,君不忘的灵气斩眨眼而至,随后一只紧紧握住根玉笛的手便在血雾之中飞上了天。
赵弋在一瞬间的怔楞之后,完好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空荡荡的另一边,便往后踉跄了两步,随后便像个孩子一样,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
他脸色苍白的,单调地叫着,嘴巴长得老大,不停地叫着。
“啊!”
他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疼得额头的青筋全都爆了起来,双眼更是因为疼痛而布满了血丝。
“走了……”
君不忘看也不看那不住叫着的少年,不耐地说道。
容姒看了眼那坐在地上使劲捂住自己的肩膀,始终努力长大嘴巴叫着的少年,皱了下眉,转身,刚刚走到了那火凤的身旁,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口哨的声音。
曲调不是别的,正是之前他夜夜在她窗前吹得那首长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自己写的时候就很那什么,你们自己看吧~~
第219章 修真之南柯一梦(二十三)
只可惜曲不成曲; 调不成调,听起来虽怪异却又让人的心里最深处升腾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哀与酸楚来……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那瘫坐在崖壁之下; 浑身是血的赵弋死死地盯着容姒的背影; 口中却依然还在努力地吹个不休,边吹还边奋力往容姒这边挪了过来。
容姒却始终都盯着那火凤纯稚的眼睛; 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
她不回头; 长相思便也一直都哀哀婉婉,没有停歇的样子。
这又是何苦呢?
容姒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据她了解; 现如今这赵弋对她的好感度也没有满,不过只有98罢了; 可表现出来的却要比江逐月这个满分的实在要激烈太多; 或许是他自幼遭遇的关系; 使得他永远都不会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只因为在他看来除了自己,什么东西都是靠不住的; 包括他的爱人,只要不是百分之百控制在他的手中; 那么他将永远都活在猜疑不定当中; 或许会活的很累,但这却是他的本性!
想来自己回到上三界之后还需要再想想让赵弋突破这最后两点好感度的办法……
而就在容姒思考的时候; 君不忘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了丝不耐,随即猛地转过头来,厌恶地看向仍然不放弃朝他们爬来的赵弋; 那烦人的调子则就这么一直往听他的耳朵里头钻去,实在叫人恶心。
只不过容姒一直没有回头的样子却大大的取悦了他,随即君不忘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脚下俯首的众人便勾起唇角,在哀婉的长相思中,轻笑了声,“我看你们现在见我就这么带走我的徒弟,心里怕是还会有些怨怼,只认为我仗势欺人地带走了杀害了你们亲人朋友的杀人凶手……”
听到君不忘这么说,容姒从火凤的身上收回了眼神,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君不忘。
她大致猜到了他打算做什么了,所以,这人怎么能够小气成这个样子?
而其他听到君不忘话的人反正不管心里怎么想,但面上却愈发地恭敬了起来,连声称不敢,就连赵弋的曲调都跟着顿了一瞬。
“呵,随你们管不管都好,我也没有包庇我的徒弟的意思……”
说着他抬手一抹,一面水镜便立刻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水光镜会告诉你们答案的,自始至终都是那劣等魔修用的计谋,人是他杀的,功法是他修的,只不过修完了他常常会找机会将自行修炼的魔气传给我的徒弟罢了,这一切就要从当初的那双眼睛说起了……不过还是你们自行观看吧,我也就不多说了……真不知道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到底哪里来的脸说爱,凭的叫人恶心!若是我的徒儿并非来自上三界,也没有我这么个师父,谁知道今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现在再来说爱,也只不过是无路可走之下不得不做的选择罢了,早……干嘛去了?”
说完,他恶意地看了一眼那意识都快要不太清楚,却仍固执地想要让容姒留下的赵弋,一段话说得彻底地将他陷入了危急之境,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