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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芝摇头,“不是,我自制的清凉膏,就是我身上的味道。”
反正也瞒不住了,直接跟他说吧。反正只是一种自制的药膏而已,应该也不会怎样吧。
张向阳有些惊讶,“清凉膏?做什么用的?”
何方芝笑着道,“可以防中暑。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无意中捣鼓出来的。防暑效果还不错。”
“能给我一盒吗?我想送给彭家木,大热的天,他天天要下乡。前些日子还差点中暑了呢。”彭家木帮了他那么大的忙,虽然他爹给彭家木送了不少好东西,可关系要想长久处好,平时也得多来往,这清凉膏不值钱,重要是他的心意。
对彭家木,何方芝也挺有好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等晚上制好之后,她还特地找了个粗瓷小瓶子装上。
“这下子味道应该不会跑了!”何方芝把瓶子递给他。
张向阳接过来,凑到鼻端嗅了下,有些奇怪,“这味道没有你身上的好闻。”
何方芝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样的东西,你还能闻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你可真行。”
张向阳被她噎住,同时不免对自己的鼻子产生了怀疑。
等晚上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忍不住伸着脖子凑到她身后,轻轻吸了下鼻子,的确是她身上的味道更香啊。
何方芝被他喷出来的热气弄得心烦意乱,又担心他不守规矩,催他,“快点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张向阳有些委屈地缩回脖子。
就在何方芝迷迷瞪瞪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把她的身子掰过来,晃了几下,“方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身上更香了?”
何方芝手一抬,大喝一声,“玲珑!把人拉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张向阳一呆。这人在做梦?
突然,何方芝睁开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她刚想发火,可这并不符合原身的性格。她只好憋着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还让不让我睡了?我都累了一天了,真的没时间陪你闹。”
她撅着小嘴,娇嗔控诉他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张向阳喉头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何方芝却是一扭头,又背对着他睡了。
扑空的张向阳看着她的背影失落不已。
第 25 章
时间如白驹过隙; 很快进入九月。天气却依旧很炎热。
这天上工时; 李明秋避着人把挎包里装的钱递给何方芝; “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何方芝秒懂。赵志义现在时不时就往县城跑。
何方芝也是问李明秋才知道他去县城跟人换东西去了。
昨天赵志义又向队里借了自行车,带了些鸡蛋; 顺便还帮她卖鞋。
“他让你多做几双鞋子; 到时候他再帮你去跑腿。”李明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你做的鞋子很多人抢着要呢。”
何方芝做鞋的手艺好; 比那些厂子里生产出来的更舒服。
虽然何方芝自信满满; 可还是谦虚几句。
“鞋子卖的是五块钱一双,和供销社一个价。上回那瓶药膏卖了五毛钱。”李明秋把卖的价格报给她听。
何方芝没想到赵志义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伙子到人生地不熟的县城; 还能把每双鞋子都能卖到五块钱; 这本事还真不小。要知道; 张向阳有门路也才卖这个价的。又听连药膏也卖到五毛钱; 当即夸赞起来。
李明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 不过她还是很中肯地道,“也是你手艺好; 他才能卖出好价钱。别人做的就卖不上好价。”
何方芝瞅了瞅四周,转了话题,“你俩是咋打算的?”
这两人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拖下去吧。说起来,李明秋今年都二十岁了。这个年纪在哪里都算是老姑娘。
李明秋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他想多攒点钱,等我考上大学; 到时候他也花点钱到外面找份工作; 就近陪着我。”
何方芝轻叹一声; 很认同地点头,从钱袋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她,“你帮我转交给赵志义。以后他帮我卖的每双鞋,我都给他一成好处费。”
李明秋忙推辞不要,“这不行,你救了我,是我俩的恩人,哪能要你的钱。”
何方芝把钱塞到她兜里,“我救你是应该的。但是我总不能让他白跑腿吧。再说他耽误那么长时间不上工,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明秋有些犹豫,“那你还挣什么?”
何方芝把剩下的钱塞回自己口袋里,“放心吧,我还有得挣呢。”
做鞋的成本其实并不高,赚的就是辛苦钱。不过好歹也能有项进账,她心里倒是踏实许多。她没想到药膏也能赚到钱,她要不要多采点草药呢。
李明秋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下,握着她的手感激不已,“方芝姐,谢谢你。”
“谢啥,以后只要你家赵志义还愿意帮我卖鞋就成。”何方芝现在一心只想好好学习,至于见识世面什么的,等以后再说吧。
既然赵志义想多赚些外块,那现在帮他一把,以后也是情份。
往县城跑一趟,比上一天工赚得还要多,赵志义越来越喜欢往外跑了。
他高兴了,可他嫂子对他的行为很不满,经常在饭桌上对他冷嘲热讽,闹得家里不得安宁。赵母想劝小儿子上工,可他左耳进右耳出,愁得她头发都要白了。
赵母跟张母聊天的时候,没少抱怨小儿子忤逆不听话。
张母替她出主意,“要不你还是同意他娶那个女知青算了。娶回家,管他过成啥样,都是他自己选的,也怪不到你头上去。”
赵母哪里肯,头摇成拨浪鼓,“不成不成。如果真的让他娶了那个女知青才是害了他一辈子,他年纪小,看上人家的脸了。我能理解,可却不能任由他胡来。要不然他一辈子就搭进去了。我不能看着他犯糊涂。”
这话也在理,张母叹了口气,“那你准备咋办?”
赵母就是因为自己想不到好法子,才过来找好姐妹商量的。
张母就不是个多智的,自然也没折。
两人都想到张草花,她到底是个妇女主任,见识比她们大多了。
张草花听到两人的来意,也不推辞,当下就给赵母分析起来,“现在摆明了志义那小子就是逼你同意这门婚事,要不然他就不好好上工。可你大儿媳妇又不乐意,天天这么吵,也不是个事儿。我看你不如分家。分开后,你家大儿媳妇也不能管到小叔子。你呢,就让你小儿子自己攒钱,什么时候他攒到钱,再去娶媳妇。”
赵母有点懵,咋让她分家呢?她还想当说一不二的婆婆呢,分家之后,谁还肯听她的?
张草花一眼就猜到她的想法,“你呀,思想不要这么古板。你想想你还能当几年家?撑死了等志义结婚,你们就得分家。要不然你大儿媳妇能让?你现在也就是提前而已。”
赵母有些犹豫,张嘴想反驳,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张母也觉得小姑子说的对,“我看分了好。你看看,我们家就相当于是分开了。我一点烦恼都没有。而且我还是跟老大两口子过的。他俩也不敢不听我的话。”
赵母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你家能和我家一样嘛。你男人是大队长,我男人就是个老实头,他屁用没有。我们家要是分家,可没人愿意听我的。”
张母总算是看出来,她哪里是不肯分家,根本就是舍不得放权。
张草花也不催她,这毕竟是她的家事,当然要由她自己做决定。
过了两天,赵家到底还是分家了。原因很简单。眼见着小叔子三不五时就请假,赵家大儿媳妇终于爆发了,她“病了”,不能再上工了。
赵母看着她红光满面地躺在炕上,用脚趾头就能猜到她是在装病,心下十分不满。
婆媳二人大吵一架之后,赵父做主分了家。两人跟着老大两口子过,把赵志义一个人分出去。
不过赵父还算公道,给赵志义分了两百块钱,大儿子才一百。赵志义打算再攒点钱,到时候好让人帮忙在城里找份工作。
现在赵志义已经搬进他们家老房子那里。这房子是泥草房,外墙还裂了几条缝。屋里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条件很艰苦。
可让他再待在那个家里,有点不合适。
搬到这边,他挣的钱不用避讳任何人就能给明秋开小灶。给她吃些好的补补身体,省得她老是晕倒。
这不,白天他刚跑了趟县城,换了一点大米,熬了一个多小时,把大米都熬出米油来了,用砂锅装好,他端着走到两人相约的地方。
他们每回都是约在学校里见面。这个点学生都已经下课,所以学校里也没什么人。
李明秋坐在最后一排教室前面的石阶上,看到他端着砂锅过来,脸上不禁带了几分笑。
“这是什么?”等他坐过来,李明秋忍不住开口问。
赵志义把盖子打开,从包里掏出一个木勺塞到她手里,“趁热吃吧。”
李明秋低头一看,只见里面是熬得浓稠的白米粥,眼眶瞬间红了,她动了动嘴,微微皱眉,“你哪来的?你该不会是把那两百块钱拿来买米了吧?”
见她误会了,赵志义忙否认,“哪能呢。我今天跟人换到半斤白米,今天熬了两把,等明天我再给你熬。”赵志义心情很不错,现在的日子有了奔头,他也不担心养不活媳妇了。
李明秋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粥,只觉得这碗粥比她以前吃过的都要香。
她也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赵志义忙推开,“不用不用,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需要吃这么好的。医生说你这病得多吃些好的补补。”他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都是我没用,让你很我受这么多苦。”
听他这么自责,李明秋忙把勺子放下,握着他的手,眼泪汪汪,“你别这么说。你对我好我都知道。是我身体不争气,这几年要是没有你,我早死了。”
赵志义见她哭了,给她擦干净,故作不在乎地道,“这有什么。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担心她哭个不停,他忙催促她,“快吃吧。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