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是那种看中名利的人吗?”她表情闲散,真真一副淡泊名利样,看得沐瑾先是一怔,接着颔首道:“你确实不注重名利,可你的言行却让你不出名都难。”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呢!”云轻舞摇头苦笑。
沐瑾扭头看向她,半晌,撇撇嘴:“和我说话别这么深奥成吗?”
“深奥?我有吗?”云轻舞无辜地对上他的眸,见他眼里写满不解和幽怨,禁不住一怔,但转瞬“噗嗤”一笑,解释道:“人出名了就容易被攻击,麻烦事也就会接踵而来,猪长得肥了就该宰了,现在知道是嘛意思了吧?”
“你都如此通俗易懂地解释给我听,我若是还不明白,岂不是笨的已无可救药?”这回沐瑾反倒丢给她个白眼仁儿,不过,片刻后,他一脸正容,道:“你说的也是,名望确实是个累人的东西,看来我还是碌碌无为一生比较好。”
云轻舞似是听到神马笑话一般,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端详一遍,好看的唇慢慢勾起:“碌碌无为?你确定是在说你自个?”
“……”沐瑾怔忪。云轻舞沿着花径继续往前走,倒也没再就刚才的话题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心里清楚便好,说出来无疑会惹出事端。沐瑾回过神,眼珠子一转,自我调笑道:“唉!就我这敛财童子的身份,碌碌无为过一生,只能是我的梦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敛财童子?”云轻舞斜睨他一眼,有意无意地道:“沐家是皇商没错,而沐大公子你在经商方面,确实也堪称奇才,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姐儿都没自称是“敛财童子”呢,你丫的有毛资格?
沐瑾听了她的话,讪讪一笑,道:“灵鹫门突然多出个少掌门,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竟整出一个新宝阁,里面全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什,而且售价都不低,却卖的出奇得火爆,与那家伙相比,我确实有那么点自愧不如啊!”
“什么叫那家伙是怪物?”云轻舞哼了句,道:“人家那是能耐,别心里不服气。就你刚才的话,有些落伍了,现在的灵鹫门掌门,就是你口中的那家伙,别再少掌门,怪物地乱称呼了!”
“你好像有点生气。”沐瑾道。
“你可真够敏感。”
云轻舞不咸不淡回他一句。
“有吗?”摸摸鼻子,沐瑾往她身旁靠了靠,一脸好奇地问:“你和灵鹫门掌门认识?”
眉头上挑,云轻舞睨向他:“与你有关?”
“嘁!不说便不说,犯得着用这眼神儿看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沐瑾抱臂,搓搓胳膊,抬眼忽地道:“前面好像是宁王妃和她的婢女。”顿住脚,他没再前行。云轻舞闻言,循他的目光望去,果真看到一侧颜秀美,身量纤细的女子,站在花径上,似是在观赏园中的花儿,又似是仅仅只是静立在那,想着自己的心事。
女子着素色衣裙,清风吹拂,曳地裙摆飘然而起,而她,仿若没有丝毫察觉。
在其身侧,站着一名婢女,那婢女好像看到了她和身旁的某只,也不知对主子说了句什么,就见那女子轻语一句,挪目看了过来。
她轻颔首,秀美淡雅的脸上,笑容轻浅,在与他们打招呼。
“宁王妃姓刘,是刘御史的嫡女。”沐瑾低声与云轻舞说了句。
“刘御史?”不会这么巧吧?她扭头看向他。
沐瑾嘴角微扯:“就是你想的那样。”
“……”云轻舞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嘴角动了动,她道:“咱们还是回花厅吧,想来宴席也该散了。”沐瑾闻她之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
云轻舞嘴角一抽,只好认命的朝前走。
“奴婢见过沐大公子。”宁王妃身边的婢女,名绿儿,遵照主子之命,恭敬地走过来,先是朝沐瑾福了福身,而后与云轻舞见礼道:“这位想必就是云公子吧,奴婢在这给您见礼了。”顿了下,她接道:“前方凉亭摆放着茶水和糕点,我家王妃让奴婢过来请您和沐大公子过去坐坐。”
云轻舞和沐瑾对视一眼,抬目望向宁王妃,见人已挪步至凉亭,正朝他们二人看过来,只好点头与绿儿道:“姑娘先行与王妃禀说,云某和沐兄很快就过去。”
“是。”
绿儿福了福身,转身而去。
“宁王妃是这皇城数一数二的才女,未出阁前,上门求娶的世家不在少数,但刘御史疼爱这个自小聪慧的嫡女,就想着在身边多留几年,便没急着为女儿定下亲事,谁知,皇上听说了这位刘小姐的才名,直接下旨,将其指婚给了宁王,成婚数年,宁王妃和宁王倒也琴瑟和鸣,却始终不见有所出,这也就成了宁王妃的心病。”
云轻舞挑了挑眉:“成婚数年?看年岁,宁王妃好像不到双十吧?”
沐瑾淡淡道:“和宁王好像同岁,今年正好双十年华。宁王十五岁便娶宁王妃进门了!”
云轻舞愕然:“十五岁就成亲,这么早?”
沐瑾很自然地道:“这个年岁成亲很正常啊,再说了,男儿十三便可娶妻纳妾,这在咱们大晋,是完全符合律法规定的!”
我去!
十三就可娶妻纳妾,这在现代,小学刚刚毕业好伐。
成亲后,就是生孩子,就这年岁,身体未长成,骨盆狭窄,岂不是有很多妇女会出现难产现象?
甚至一尸两命的事怕是也时有发生。
唉!这就是皇权至上,以夫为天的封建时代所造就出的杯具。
“宁王妃自幼受家庭环境熏陶,熟读经史,个性温婉柔和,知书达理,尤其酷爱诗赋,或许她让丫头唤咱们到亭中坐坐,只是想和你讨教讨教一两首诗赋,并无它意。”两人边往前方的亭台走,沐瑾边压低声音道。
云轻舞眸光闪动,听似随意地问:“她的才情与太师府的云轻雪相比如何?”
沐瑾如实作答:“若单论才情,自然是宁王妃略胜一筹。”
云轻舞闻言,没再说话。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近亭中。
“沐某(云某)见过王妃。”
沐瑾和云轻舞揖手,齐向宁王妃一礼。
“两位公子不必客气,坐吧!”
宁王妃笑容轻浅,抬手示意两人在圆桌旁就坐。衣裙素净,貌纯净柔美,气韵清新娴雅,剪水双瞳,宛若会说话一般,观之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云轻舞落座后,微不可见地在打量着宁王妃,而对方同样在不经意地打量她。
翩翩公子,五官俊秀,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清逸出尘,与传言无二,确实不俗。
沐瑾端起尚冒着热气的茶盏,轻啜一口,似是全然没留意到那相互打量的两人。“‘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真得好美!”宁王妃声音轻浅,但眸中神光却真诚无比。
显然她的赞美之言,无丝毫作假。
“让王妃见笑了”云轻舞心中汗颜,面上却谦虚地笑了笑,并未就崔大大的那首诗多言。
清风习习,花香扑鼻,宁王妃和云轻舞谈论着诗赋,一时间好似忘却了所有的不如意。绿儿在旁时不时地给三人斟上热茶,喝得沐瑾心里连连叫苦。想离开行个方便,却又担心留云轻舞这丫的和宁王妃主仆在亭中,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传出些闲言碎语。
毕竟在这宁王府,除过他,没人知晓少年天才云轻狂是女儿身。
“哎呦,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可咋整啊?”见绿儿又给自己斟茶,听到那“哗哗”的水声,沐瑾愈发想去解手:“不行,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势必憋出毛病。”起身,他言语委婉,与云轻舞和宁王妃说了句,便往亭外走。
熟料,宁王妃却让绿儿给他带路。
我滴个娘嘞,带啥子路啊?
公子我只是说想四处转会,并没有说去方便好不好?
这,这实在羞煞人也!
沐瑾听到宁王妃之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云轻舞瞅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小人儿狂笑不止:“该!谁让你丫的没事不停地往肚里灌水!”
“云公子……”绿儿在前面引路,见她和沐瑾已走远,宁王妃注视着云轻舞,嘴角动了动,道:“我三哥寵妾灭妻,着实很过分。”说着,她眼里露出一抹伤感,抿唇不再言语。云轻舞顿时觉得周围气氛尴尬不已,于是,打破静谧,启口道:“如果他直接同意合离,或许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对于眼前的女子,说起来,她还蛮欣赏的,但要是因昨日之事,遭受其言语攻击,她肯定不会再在这奉陪。
宁王妃苦笑:“就算我三哥答应合离,我爹也难逃脱教养之责,结果都是一样的。”云轻舞懵逼鸟,暗忖:“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作何还在姐儿面前提起这个话茬?”
“从昨个事发到今日,我一直在想,同是刘家子孙,同是父亲的子女,同出身书香世家,我三哥怎就会那么不争气,竟然为个妾室,那般对待嫂嫂和两个侄女,所以,他被充军发配,我觉得这是他罪有应得。”
云轻舞眼睑微垂,安静地听着她诉说,未插一语。
“父亲外放,家人随行,这样其实很好,毕竟我父秉性太过耿直,在朝为官,加之身为御史,没少得罪人,现如今做一方县令,只要治好地方政事,也算不辜负圣上的信任……”宁王妃说了很多,期间,云轻舞始终做自己的聆听者,不曾出言打断。
“轻狂,花厅那边的宴席怕是快结束了,咱们过去吧!”沐瑾回到亭中,先是朝宁王妃一礼,然后看向云轻舞道。“哦。”站起身,云轻舞正要与宁王妃告别,不料,宁王妃身子晃了晃,就往地上倒去,吓得她顾不得多想,就伸手将人扶住:“你没事吧?”
“谢谢……谢谢云公子,我,我没事……”
绿儿从云轻舞手上扶过主子,宁王妃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然,还没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