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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瞧她提起云轻薇、云轻韵姐俩,生怕惹得皇后不喜,忙截断她之言,道:“今儿这日子,四弟妹还是慎言的好。”小孟氏“嗯”了声,没再说话。
忽然,殿内静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全聚向殿门口,看着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朝殿中行来。
“衍儿……”皇后的情绪略显激动,不等宫衍走近,就出声唤道。
没错,聚焦所有人视线于一身的,正是宫衍。
郑丽婉紧随在他身后,两人走至殿中央,朝皇后恭敬行礼,送上祝福和贺礼。宫衍脸上没什么表情,回了皇后几句问话,便朝宁王等皇子们走去。“臣弟见过太子皇兄。”诸皇子见他行来,齐揖手见礼。宫衍颔首,与宁王等几位成年皇子闲聊数句,就准备离开,谁知,一道疯疯癫癫的声音骤然在殿内响起。
“四夫人!四夫人……太子妃好死了,哈哈!太子妃被我杀死了……哦,不对,不对,太子妃没死,太子妃好着呢!四夫人,我没有杀死太子妃,我回头就把银子还给你……哈哈!四夫人……”
那被云轻舞催眠的宫婢,走进丽宛殿还好好的,可当她一看到小孟氏,便猛地放声喊起来,边喊还边大笑。她眼神迷乱,径直冲到小孟氏面前,重复道:“太子妃死了,哈哈……太子妃没死,没被我杀死,哈哈……四夫人,我回头就把银子还给你,哈哈……”
“四夫人,你为什么要雇我杀太子妃啊?呜呜……任务失败,我回去会死的,四夫人,要不我再帮你去杀太子妃,这回不要你的银子,好不好?呜呜……”
那宫婢一会大笑,一会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之言没有章法,但大概意思殿内诸人都听懂了。
顿时,殿内一片哗然!
谋杀太子妃?
太师府的四夫人雇凶杀太子妃,这,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保护皇后娘娘,这不知哪来的贱婢想要刺杀皇后娘娘!”小孟氏脸色煞白,一回过神,扬声边喊边护到皇后身前。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终归于平静,只见她朝身旁的宫婢看了眼,那宫婢轻点头,两三步就到那哭喊着的宫婢面前,手腕一个翻转,一把软剑已握于掌心。
“噗!”
利剑刺出,鲜血喷涌,疯癫的哭笑声戛然而止。
小孟氏见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太子皇兄!”
宫澈的目光从那倒在血泊中的宫婢身上收回,望向宫衍,只见其神色冷冽,墨发飞扬,身上衣袍无风自舞,足见其已然动怒。
静,殿内死一般的静寂。半晌,宫衍收敛爆散出的杀气,对上宫澈的视线,唇齿间挤出一句:“孤先回东宫了。”语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丽宛殿。
皇后从主位上站起,深深地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小孟氏,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宫婢尸体,沉声吩咐道:“本宫有些累了,今儿就到这吧!”诸人应声是,恭送皇后进了内殿。
“将那贱婢的尸体抬出去,别污了母后的寝殿。”宫澈温润中夹带着冷意的嗓音扬起。
丽宛殿内的宫人应声,不大功夫地上的尸体和鲜血,就被处理干净了。命妇们见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们皆已散去,哪个还敢在此多留?
本热热闹闹的皇后寿宴,因为这一突发事件,草草收尾。
“宁王殿下……”小孟氏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嘴角颤抖,看着宫澈想说些什么,却久久道不出后话。宫澈淡淡的眸子从她身上划过,落在沈氏身上,道:“大舅母,你扶四舅母先出宫回府,至于今天这事,我想很快会有定论。”
碍于母后和太师府的关系,今日在场诸人明面上不会多舌,但背地里怎样谈论,谁又能知道?
再者,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太子那般动怒,想来心里已有底。就看他会不会顾念亲情,将这一出并未成功,且存有猫腻的谋杀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简单揭过。
“娘,宁王殿下说得没错,今日之事,是非曲直很快会有定论,您还是扶着四婶出宫回府去吧!”云轻雪这会子心里乱糟糟的,本想着随众人一起离开丽宛殿,可生母和四婶没走,而且四婶极有可能与谋杀云轻舞的那名杀手有关,作为太师府的女儿,她不能不担心这件事引发的后果。
毕竟她的父母,兄弟都在府里,要是四房出事,大房,乃至整个太师府又如何能脱得开干系?所以,她需要留在丽宛殿,需要皇后一句准话,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将事情不了了之。
沈氏牙根生疼,恨不得立时立刻甩小孟氏几巴掌。没脑子的东西,即便要动手,也不该选在皇后寿诞之日啊,现在可好,事情闹得人人皆知,弄不好整个太师府都会被被其牵累。忍住满心怒气,她与女儿低语两句,然后扶着小孟氏朝丽宛殿外走。
☆、169:喂,你是狗狗吗
169:喂,你是狗狗吗 “宁王殿下,雪侧妃,娘娘凤体不适,已经歇下了,您二位回吧!”在沈氏和小孟氏离开后不久,内殿中走出一名容貌清秀,身量高挑的宫婢,向二人各施一礼,垂眸恭敬地道出一句。宫澈望向内殿门口,与那宫婢叮嘱道:“照顾好皇后娘娘,若有需要,记得速请太医过来给娘娘诊治。”
“是。”那宫婢恭谨应声,目送宫澈,云轻雪出了殿门,这才返回内殿。
皇后斜躺在卧榻上,双眸闭阖,听到脚步声靠近,启口问:“都走了?”
“回娘娘,走了。”那宫婢如实作答。
静默了一会,皇后道:“玉檀留下,玉青,你带他们都退至殿外候着。”玉檀、玉青是皇后的左膀右臂,是孟氏在皇后折了那几个得力人手之后,将雪无痕给她的人往皇后身边送了两个,而这两人正是玉檀和玉青。
“是。”玉青,也就是刚向皇后回禀的那名宫婢,领命后,招呼内殿中侍立的宫人,齐低头退了下去。
又过了片刻,皇后缓缓睁开眼,玉檀上前扶其坐起,道:“娘娘,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您再闹心也于是无补,现在该想想如何应对才是。”那疯癫的‘宫婢’是玉檀一剑刺死的,此刻,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眉眼间染上的忧色却很明显:“如果皇上彻查起此事,势必会因四夫人而牵累到整个太师府,到时,老太师和老夫人……”
皇后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眼底厉色闪过,道:“本宫还以为她将事情计划得很周全,这才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她会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出来。”顿了下,她递给玉檀一个眼色,在其耳边小声吩咐两句,就见玉檀点头领命:“娘娘这个法子可行,奴婢这就去办。”
“谨慎点。”皇后叮嘱。
玉檀道:“娘娘放心就是。”音落,她很快出了内殿。
起身下榻,皇后走至窗前,凝望远方天际,准确些说,她望着太师府所在的方向,无声喃喃:“父亲母亲,本宫能做的只有这样了,若果皇上要较真查下去,亦或是太子不肯罢手,太师府的根基怕是要动摇了!”
丽宛殿外的花园中,宫澈和云轻雪站在一座僻静的凉亭中,两人间隔了些距离,看似在观赏眼前的姹紫嫣红,实则两人心里各存着事。
“不知小嫂子唤澈到这里有什么话要说?”终于,宫澈启口。
他转头看向云轻雪,眸中神光轻淡无波,俊逸的脸上亦没丝毫情绪外露,这样的他,看得云轻雪禁不住眼睛,鼻子发酸。
“你最近还好吧?”她忍住心里腾起的委屈,扯了扯唇角,微笑着问。
宫澈道:“谢小嫂子关心,澈很好。”
“其实,其实……”云轻雪想就昨天的事做解释,可张了张口,话却堵在喉中不知如何道出。宫澈温润的眸中染上疑惑:“小嫂子想说什么?”看来女人有貌,却未必有脑,这句话确实有些道理。
云轻雪被他的眼神,和那轻淡漠然之语又伤到了。他是装糊涂吗?亦或是他真的在生她的气?含情的美眸中渐生水光,她脉脉地望着宫澈,只觉心口一阵阵抽痛,他依旧那般好看,如芝兰玉树,灼人眼球;如暖阳明霞光辉灿烂,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看得人不由自主心悸,可是,他在此怎就不愿和她说句直白话?
难道他不知这里是丽宛殿,不知这里不会有人谈论他们间的是非吗?
宫澈自然看得出她眼里的情感,看得出那水眸中流泻出如幽兰一样芳华的情愫,但他仅仅只是看在眼里,生不出任何感觉。
清风拂面,怡人花香浮动,周围静寂一片,偶尔会传来几声鸟鸣。
“若小嫂子没什么话与澈说,澈就不在此多留了。”宫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打破沉静启口道。对于眼前的女子,他具体是个什么态度,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承认她很美,承认她极有才情,然,这不足以令他心动。
至于为何要和她暗地里纠缠在一起,不过是取彼此所需罢了,于那‘至真至纯’的感情无关。
呵呵!他会遇到至真至纯的感情么?
会有这样一份感情属于他吗?
宫澈不知,不,他或许知道,只是目前无法拥有而已。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想起了那一抹出尘灵秀的白色身影,想起了昨日在花林中看到的一幕,想起了那喜悦,轻松的歌曲,想起了……
愈想,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愈发感到落寞。
“我们必须要这样吗?”云轻雪吸了吸鼻子,极力想要逼退眼里的湿润,却还是让眼泪顺着脸庞滚落了下来,她声音轻柔而委屈:“必须要这样吗?”
“澈听不懂小嫂子在说什么。”
没脑子的女人,这里虽是丽宛殿,虽是母后的地方,可难保不会有他人的眼线在此。
“你……”
云轻雪只觉自己的心好痛,拿起帕子边拭泪,边道:“别因昨个的事误会我。”她的声音带了丝颤抖,语气中难掩忧伤。宫澈眸光一闪,唇齿微启,温和的嗓音中流露出一丝轻浅的怜惜:“没有。”这个女人无疑是有用的,若因为他今日的疏离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