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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你,于我来说是眨眼间的事,可我不想那么做。”又是一道剑气迸出,雪无痕再度被刺伤,云轻舞悠悠道:“知道为什么吗?”也不要他回答,她轻飘飘地道:“因为让你痛快死去,未免太便宜你了。”
雪无痕目眦欲裂,怒道:“你够狂妄!”云轻舞笑道:“没错,我是够狂妄,但我也有狂妄的资本。”残害不知多少婴孩,这样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掌间玉心舞动,一剑刺出,凛凛剑芒化成无无数寒星,每一粒寒星宛若死神的一道目光,直攻雪无痕。
“你这是要我千刀万剐,其心可真够歹毒!”雪无痕掌心一番,手里立时多出一把软剑,只见他挥出剑招,阻挡着那袭向他的万千剑芒,满头黑发纷纷扬起。
云轻舞口中发出轻浅的笑声:“剑招不错,杀伤力也可以,但破绽不少。”
“宫主,你走,我们来对付这狂妄少年。”从大殿中飞出两位老者,他们护在雪无痕左右,齐向云轻舞发出的攻击。“两位一把岁数了,本该呆在家中享受儿孙福,却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助纣为虐,既如此,我便成全你们。”云轻舞云淡风清地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想着是再陪他们玩玩呢,还是多等一会,看看眼前这三人有无什么绝招,好让她开开眼界。
一身修为,遇不到对手,很寂寞呢!
玉心剑幻化出的寒星密密麻麻,几乎无一丝空隙,但其中一位老者,却顺着剑风那袭来的剑风探出手,骤然间劲力发出,击向云轻舞。
“老人家有两下子。”云轻舞微愕,却并未中招。
“小娃娃,你的修为已达到出神入化,可你想杀我们宫主,除非先杀了我们两个老东西。”那老者目中尽是惊骇,难以置信自己使出杀手锏,竟然都没能制住一黄口小儿。云轻舞嘴角勾起,笑道:“那我便成全你们。”
收起玉心,她朝那位老者很是随意地击出一掌,登时,那老者睁大了眼睛,身子从空中直直落地,捂住胸口,往后打了个趔趄,这才险险站稳。
他……他就这么被制住了,少年似乎,好像并未使出全力,而且仅仅一掌,便让他身受重伤。
老者面如死灰,胸前的伤愈来愈痛,伤口似被火燎。
合之境大圆满,他的武道修为早些年前就已达到合之境大圆满,却在这少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更别说与殿中那位墨袍男子交手。他本想制服对方,本想保全宫主,哪知,哪知修为远不如人,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郎。
“你,你是谁?老夫可从未听说过江湖中出现一位修为如此高深的武者。”他颤声问。心中一片苍凉,脸上闪过一阵决绝之色,道:“横竖都要死在你手上,想来你不会拒绝告诉老夫你说哪位吧!”
云轻舞道:“我不是江湖中人。”
“云轻狂,你是少年天才云轻狂,对不对?”雪无痕的声音乍然响起。
言语狂妄,神态时而淡然,时而恣意,这蓝袍少年……是她,一定是她易容的。
“云轻狂?那个少年天才啊,我认识她,可她不认识我。”被揭破身份,云轻舞脸上并未有什么明显变化,她勾起嘴角,边攻击他和另一位老者,边道:“记住,我就是我,别特么的武力值不如人,总喜欢问你是谁?”
那被她打伤的老者,眼里忽地划过一道寒光,腾空而起,偷袭而来。云轻舞目中冷芒迸射,电光火石间,一翻掌,一道劲猛之力飙出,那老者身不由己往后飞去,云轻舞神色苏然,再次辟出一掌,就听惨嚎声自老者口中发出。
一条臂膀脱离身体,夹血飘飞于空,口中鲜血如箭。
“嘭!”重物落地,老者满身是血,气绝身亡。
雪无痕惊愕得不知所措,护在他身侧的老者道:“宫主,你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来拖住他。”
“云轻狂,你为何要帮朝廷,为何要这么做?”雪无痕双目赤红,嘶声质问。云轻舞攻击他身旁的老者,冷冷道:“雪宫主莫要认错人,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云轻狂,想要我饶你一命,绝无可能。”掌风如电,瞬间工夫,那与她交手的老者,如他的同伴一样,亦断了一臂。
“即便你矢口否认,我也知道是你,云轻狂,你很好!”雪无痕望向血流成河的大殿,望向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手中长剑不停地刺出,一只手探进衣襟,也不知掏出一个什么物什,扔向云轻舞。“走!”就在云轻舞躲避的一瞬间,一声轰响,眼前立时烟雾四起,待她袖袍拂过,哪里还有雪无痕和那被她刚断了一臂的老者的影儿。
云轻舞冷笑:“跑得够快,迟早我会手刃你!”飘至大殿门口落下,她看着里面剑光交错,脸上表情轻淡,眼里无丝毫情绪。
夜色寂寂,月华清幽,白日里金碧辉煌的重重殿宇,这会儿全被皎皎月色笼罩其中,透着丝丝凉意。
清凉的风儿自殿宇间吹过,令月下的它们显得尤为苍凉,森严。
东宫,雪院。
“谁?”云轻雪豁然睁开睡眼,借着窗棂间照进屋里的月色,看到一抹纤细婀娜的身影,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我。”
女子的声音悠缓而好听,她走到一旁的椅上落座,看着云轻雪从床上坐起,眼神尤为柔和亲切。
“师父,你是师父!”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应该是师父无疑。
云轻雪下床,顾不得穿鞋,就欲朝女子身边走,熟料,女子突然道:“不许过来!”
“师父……”云轻雪委屈地瘪瘪嘴:“师父为何不让雪儿过去,这两年多来,雪儿无时无刻不想师父……”说着,她眼眶渐显湿润,带着哭腔道:“师父,我这两年来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心里有苦不知向谁倾诉,只得忍在心里,硬生生地受着煎熬。”
女子凝向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心里苦?就因为没有嫁给你太子,就因为没有成为太子正妃,你就心里苦?是与不是?”云轻舞咬唇不出声,算是默认,瞧着她这模样,女子愠怒:“我说过太子不是你的良配,说过你的姻缘不是他,为何不听我的话?”
“我,我没有不听师父的话,可我打小就喜欢太子,打小就喜欢他啊!”云轻雪眼里泪水滴落,低泣道:“突然间他就不理我了,师父,他是突然间不理我的,且请旨求娶一个傻女,这让我情何以堪?”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轻雪的师父,也是红袖楼的红萼妈妈。
“因为你面子挂不住,所以,你想方设法嫁给太子,做他的侧妃?”
“不是,不是那样……”云轻雪连连摇头:“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因为面子挂不住才嫁给太子的!”
“那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我作践,才如此的吗?”女子冷声问。
☆、178:不抛弃,不放弃
178:不抛弃,不放弃 云轻雪再次连连摇头,啜泣道:“不是,师父,我不是自我作践,我是为帮他……为帮他成事,才嫁给太子的。”
“是吗?”红萼似是不信她之言,道:“半月前我便已回京,但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知道为什么吗?”云轻雪垂落,道:“雪儿不知。”红萼神色不愠:“因为你实在是令我失望透顶。”
“师父……”云轻雪眸中噙泪,眼神微愕。
红萼面纱下的脸一板,迟迟不再说话。
“师父,我,我承认我是有那么点不甘心,想要嫁给太子,想要问清楚他为何要那般对我,但让我做出进入东宫的决定,却是另有原因的,而那个原因我刚也对你说了,我只是想帮他达成心愿。”云轻雪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道:“师父,我不骗你。”
“……”傻丫头,情字伤人,你若再看不开,终了该如何是好?红萼盯着她,嘴角动了动,道:“太子不是你的良人,在他身上你最好别再用心思,至于你口中要帮的那个人,自有为师出手相助,你眼下好好保全自个当紧。”
云轻雪不解:“保全自个?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警觉性如此低,就这还要嫁进东宫,助人成事,你呀,让为师说你什么好?”叹口气,红萼瞪了她一眼,道:“你住的这方院落被看守得极为严密,但凡你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太子知道。”
“师父,你,你是说太子在怀疑我……”这怎么可能?他在怀疑她,有可能在她未嫁给他之前就已怀疑她,这……
云轻雪身子微颤,不自主地后退两步:“不可能,他不可能怀疑我的,不可能那么早就怀疑我,我没有露出破绽,我,我……”已被他怀疑,后面该如何是好?不帮那人了吗?若果不帮,那她嫁给太子还有何意义?
可是为何心里会松口气?
难道她不是真的喜欢他,而是,而是从未改过初心?
不,不会是这样。
脑中乱糟糟的,云轻雪喃喃:“师父,我心里好乱,我不知自己到底是喜欢哪个,我这是怎么了?”
“太子不是你的良缘,你要我说多少遍?”红萼声音严厉,吓得她脸色一白,登时瘫软倒地,晕了过去。见状,红萼心里有气,原想立刻离开,却静默片刻后,从椅上站起,将云轻雪抱起,轻放到了床上:“公主,宁王是你的劫,如若这回依旧渡劫失败,你将会魂飞湮灭,消失在六界之中,这要我如何向妖王和王后交代?”她口中低喃,抬起手,动作轻而柔,抚着云轻舞的脸儿:“我定要让你渡劫成功,这是我的使命,为此,会落得什么下场,我一点都不在乎。”
对,她不在乎,看不到那人,她还活着做什么?
思绪翻转,忽地,她眼里厉芒闪过。不,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可能再见到那人。
药神,我红萼和你势不两立!
“师父……”云轻雪只觉人中穴一痛,跟着长睫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师父,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看清楚师父坐在自己床边,她拽住其衣袖,道:“雪儿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