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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虽如此,可她心里却不怎么有底。
毕竟在这宫学中,几乎无人不知她和上官云烟过不去。
而且上官家的二房就算是嫡出,那也只是二房,不是未来继承整个上官世家的嫡出长房。
云轻舞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
暗忖:“这美妞是糊涂了么?拿自个的婚姻这么不当回事?”心下摇摇头,她淡淡道:“姑娘这是急着嫁人么?可再急你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啊!”上官云霞看向她,怒目而视:“不要
你管!”
“我不是管你,我只是好心提醒,姑娘别刚有了夫婿,就做了寡妇哦!”说着,她手上的长剑适时发出一阵铮鸣。上官云霞脸皮再厚,听到她这话,整张脸也刷地变得通红:“你以为就你厉害吗?东南西北四院的弟子,随便哪个上来,都能击败你。”
“是么?可那与姑娘您又有什么关系?”
云轻舞嘴角噙笑,好看的眉儿微微上挑。
“沈希文,那女人不是喜欢你么?这会子怎为个必死之人,要将自己轻率的许配出去?”闻同伴打趣,沈希文脸色一黑,冷冷道:“闭嘴。”
“你这么生气,该不会觉得很没面子吧?”那打趣他的同伴,“嘿嘿”笑了笑,脑袋凑到他近前,眼神甚是戏谑。
“听清楚,我和那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若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小心我拎着你上生死台。”
沈耀文眼睛一眯,沉着脸放下狠话。
“别,千万别,我有自知之明,您千万别发狠。”
陪了个笑脸,那打趣沈希文的宫学弟子,闭紧嘴巴,忙挪步,与沈希文之间拉开不小的距离。
上官云烟秀眉紧蹙,望着生死台上那抹纤细,不知所谓的身影,目光冷得能掉冰渣。她身旁的少女亦皱起眉头,语带嘲讽道:“你那堂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世家小姐,为个输在生死台上的男人,拿自己的姻缘当儿戏,可不光光是丢自个的脸,家族的脸怕是也要丢尽了!
“我去带她下来。”上官云烟说着,已然提气飘向生死台:“你闹够了没有?”在台上站定,她冷凝向上官云霞怒道。
“我没有闹,我只是想救我表哥。”
上官云霞哭道。
“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只能死在台上,你这么做,不仅你没脸,牵累整个上官家族都跟着没脸,你可知道?”上官云烟质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我不能让表哥就这么死了,而且是被云轻狂凌辱致死。”上官云霞边摇头边哭。
上官云烟不想再和她废话,一个闪身,就已到她身后,紧跟着抬手极其后脖颈,上官云霞吃痛,立时没了知觉。伸手接住她的身体,上官云烟看了云轻舞一眼,而后,双脚轻轻一点,自生死台上飞离而去。
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上官云烟离开的瞬间,那原本满脸是血,做木桩子的翁明,豁然手握双剑,直直地攻向了云轻舞。感受到危险气息靠近,云轻舞身形一闪,眸中寒芒迸射,挥剑就接了一招。
剑若惊雷!一道耀目寒光仿若飞瀑一般,从天际中直冲而下。
“轰轰轰!”一阵爆响,翁明口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但仅仅只是短暂两声,便没了声音。所有人都睁大了眼,被生死台上这猝然间出现的一幕,惊得几乎呼吸凝滞。
双剑被震得再次脱手落到台上,伴着“哐当”声响,数枚细小的银针自翁明袖中射出。银针太细,加之速度快得离奇,台下一众弟子鲜少有人看在眼里。
“银针有毒。”南长老皱眉道。
“她能避开。”
宫衍眸冷得能掉冰渣,盯着翁明的鲜血淋漓,站立不稳的身体,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就在刚才我还打算放你一马呢,没想到你竟然使如此卑劣的手段。”
清越的嗓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扬起,云轻舞长剑挥出,只听一阵细微的的脆响声从她的剑刃上传开,随之就是翁明呼痛的嘶哑声音回荡而开。
双目发青出血,他嘴巴大张,一口黑血入离弦之箭,豁然喷出。
云轻舞俊秀的脸上浮起残酷的笑容,剑随心走,她执剑之手扬起,剑影如虹,涌向翁明那已然残破不堪的身体。
鲜红的血四溅,犹如怒梅突然炸开。
绚烂而灼目。
在这静寂的月夜中,映衬出深入骨髓,惊心动魄之美。
又是一波剑影破空而来,聚于翁明身上,伴他惨叫声不绝,点点鲜血飞溅,交织成一片血雾之网,那网诡异诡异得令人发颤。
云轻舞注视着那从头到脚,已看不出一处完好皮肤,却依旧伫立在台上的身影,轻扬手,那被她握在掌心的长剑“嗖”地飞回到了兵器架上,宽袖轻拂,眼前淡淡的血雾散尽,她瞧着他,黝黑的眸子尤为幽静。月华流泻,敛入她眼底,粼粼波光闪烁,却看不出丝毫情绪,她道:“就是到现在,我已然没对你下杀手,但,你的命却还是要终结在这生死台上。后悔么?后悔以卑劣手段想要取我的命么?”
“是你……是你带人灭了血幻宫……”翁明也算是条汉子,此刻的他,不仅被无数剑伤带来的剧痛生生折磨着,还被他自个发出的银针所染的毒药所折磨,他眼睛看不见,他感知得到生命在逐渐流逝,可他还是想探明云轻舞的身份,想知晓是不是这个少年灭的血幻宫。
若果是,那么他死的不冤。
毕竟清剿血幻宫的那名少年,其修为实在高得离谱,否则,血幻宫的几位长老和护法,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就死在少年手上。
他声如蚊呐,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云轻舞与他离得并不远,耳力又是特别的好,不期然的,她听到了他之言,然而,她没有直接接他的话,只是笑了,突然就笑了,她轻笑出声,眉眼扬起,颦笑间却露出蚀骨寒意:“强者?什么是强者你知道么?修为高,在各个领域做出显著成绩的人,都是这世上的强者,而强者为尊,这是一种荣耀,可在享受这荣耀的时候,那所谓的强者是不是该为弱小者做表率,是不是该为这个国家做出点什么?没有国哪来的家,倘若任为非作歹之徒留存于世,来祸害这个平和的国家,来祸害善良的百姓,那么身为强者,不知要作何感想?”
“强者,不是欺压弱小,俯视弱小的存在,更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我,虽不是强者,但我痛恶那些欺负弱小的歹人,我没有多大的梦想,我只希望自己呆的这片土地,我的国家,永远和平安宁。我不想争强好胜,更不想与人比试什么,可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任人挑衅,却连吭都不会吭一声,我会还击,而且还击力度不小,这一点我能说出口,就不怕人知道。”
这些话她虽是对翁明说的,虽是对他那句话所做的间接回答,但她从开口那一刻,就借用内力,让自己的声音传至广场每个角落。
“听好了,对于欺压弱者,心中无国无民,没有大义,以不择手段只为已的强者,我深以为耻,更不会对他们弯下自己的脊梁。”字正腔圆,掷地有声,那一句句话,如蘸了盐水的皮鞭,抽打在翁明,乃至台下每个人身上,一鞭一个血痕。
沐瑾和月明泽,以及台下所有人望向她,只觉皎皎月华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光圈,而光圈中的她,圣洁而高大,让人难以谛视。
她就站在那里,就站在这生死台上,身形如翠竹,似苍松,笔挺而立,又宛若沙场上率领千军万马,运筹帷幄的将军,神色冷傲,睥睨天下。
“我……我不是强者,也从未想到过你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唯一在想的是,活了这么些年,于我来说是否都是个错误……”翁明气若游丝,不待音落,身子轰然倒在了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云轻舞目光淡淡,自他的尸体上滑过,而后望向台下,道:“在此,我要说的是,我不会再登上生死台。说我贪生怕死也好,说我目中无人也罢,总之,我今天把话放这,这个生死台我不会再上。”
整个广场在她音起那一刻,就处于无声的静寂中,这会儿,她言语落下,仍不见有声音响起。
静寂,静寂得唯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萦绕在耳边。
忽然,一位宫学弟子冲着生死台上喊道:“云轻狂,你真的不再上生死台了么?”这道声音无疑打破了此时静寂的氛围。
“云轻狂,你刚才那番关于强者的言论说的太好了!”
“云轻狂,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
一人声气,带动起更多人喊出了心底的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云轻舞微笑,眼波潋滟,唇角弯起优雅的弧度:“我既然说了不会再上生死台,那就绝对不会。”她回答了第一个人的问话。
音落,她后背笔挺,提步朝一旁的阶梯走去,夜风轻卷起她的袍摆,衣袂飘飘,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傲然气质,有着说不出的清贵优雅。沐瑾嘴角紧抿,他的目光锁在她的身影上,脑中不时闪现着她在生死台上的眼神变化。
淡然闲适,犀利冷酷,尤其是捕捉到她那犀利冷酷的目光时,他被震慑住了,像,那眼神与衍时常迸射出的目光,几乎如出一辙。
他一瞬间觉得,这样的她,也只有那尊贵之人可以比肩,可以携手一生。
呵呵!在这之前,他不就是这么认为的么?莫非过了一段时日,忘了不成?
云轻舞走下生死台时,看着那一道道崇拜的目光,她扯唇露出一抹轻浅的微笑,并未多言,而一位娇俏的女弟子这时红着脸来到她面前,道:“云轻狂,我喜欢你!”云轻舞眸光澄澈清亮,轻浅一笑:“谢谢!”
“轻狂,你很厉害!”上官云烟挤进人群,挽住云轻舞的臂弯,双眸就那么一扫,聚集在一起的宫学弟子刷地让开了道,而她,则与云轻舞边走边道:“你的强者言论说得很好,听得我心潮澎湃啊!”
“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上官师姐不用放在心上。”云轻舞淡淡道。
上官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