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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她提步朝丘宝,黑泽,轩辕瑾三人身边走去。
“公子。”
丘宝向他恭敬一礼,就退至一旁,没再说话。
“确定是疫病?”轩辕瑾问。
云轻舞也没瞒着,点点头,道:“没外界传的那么玄乎。”
“看情形,你已控制住了疫情。”黑泽抱臂,挑眉道。云轻舞“嗯”了声,道:“好在我对这次的疫病有所了解,因此配置药物并没费什么神。”
黑泽嘴角勾勒出抹邪笑:“这是有人蓄谋而为。”小丫头聪明过人,他即便不这么直白说出来,她肯定也知道。
看他一眼,云轻舞语气轻淡道:“我原本怀疑溃堤是人为,结果去看时,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轩辕瑾:“当夜这里的雨势听说很大,就算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经过一晚上暴雨冲刷,也留不下什么。”
“是啊,那么大的雨势,加之是人为造成溃堤,对方肯定不会傻到留下线索。”云轻舞嗤笑一声,道:“不过,那出手之人行事再谨慎,还是留下了漏洞。”黑泽和轩辕瑾齐看向她,就见其眸中寒芒一闪而过,语气冷然道:“就溃堤那日算起,死去的家畜尸体,在当前气温下,要想完全腐烂,短短两日根本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将早已腐烂的家畜尸体,丢弃在附近有水源的地方?”
虽是问,但轩辕瑾心里已有答案。
云轻舞道:“对于医者而言,从家畜尸体的腐烂程度上,不难断定出其死于哪一日。”
“怕是与诸位皇子脱不开干系。”轩辕瑾叹道。
“不管是谁的阴谋,总之,这次的事件结果,只能让其以失败而告终。”眸中精芒闪过,云轻舞嘴角弯起,看着眼前二人,道:“能否帮我个忙?”目光从黑泽,轩辕瑾身上掠过,她眼里冷意毕现。
玩阴的是么?好,姐儿奉陪。
黑泽神色慵懒,慢悠悠地:“小事就不用找我了吧。”他可是黑羽皇,非大事可是绝不出手的。
“你说。”轩辕瑾倒是简单直接,与云轻舞视线相对,候其下文。
云轻舞似是没听到黑泽之言,与轩辕瑾低声道:“我打算……”待她音落,轩辕瑾颔首:“成,我会帮你办妥。”
“我呢?你不是说需要我帮忙吗?”见轩辕瑾转身离去,黑泽摸摸鼻头,傲娇道:“我之前是和你说着玩呢,你说吧,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我都会帮你办的妥妥的。”云轻舞斜睨他一眼,哼声道:“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接触到她眼里突然迸射出的危险视线,黑泽身子一震,连咳好几声,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咱们还要愉快的玩耍呢,您就别再动不动那样看我,成不?”外面的世界如此多彩,他可不想被丢回空间,更不想被禁锢在那卷画中。黑泽笑得谄媚,看得云轻舞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白眼送上,她眉儿上挑,语气幽幽:“愉快地玩耍?别再动不动那样看你?那样是哪样啊?”
黑泽露出你知道的表情:“就是那样啊。”
“哪样?”云轻舞故意逗他。
“你是越来越坏了。”黑泽撇嘴。
云轻舞微笑:“有吗?”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不想被丢回去,现在你知道了吧?”黑泽知道她在装傻,索性直言。“哦,你不想被我丢回去,原来是这样啊!”云轻舞状似了悟地点点头,嘴里却道:“可是若有人不听我的话,我一心情不好,肯定会将他丢回该去的地方。”
黑泽磨牙,脸上却挂着极致讨好的笑:“谁那么没眼力见,敢触您的眉头,您说,我立马帮您去教训。”臭丫头,古灵精怪,就知道威胁他!
☆、249:生疑,感觉复杂
249:生疑,感觉复杂 “过来。”云轻舞很受用小黑此时的态度,只见她勾勾手指,黑泽立时凑上前,微弯下腰身:“说吧!”云轻舞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言语好一会,黑泽方直起腰身,颇为怪异地看着她:“就这事?”
云轻舞眨眨眼,一脸郑重:“对,就这事,你要务必办好哟。”
“没旁的了?”黑泽确认。
堂堂黑羽皇竟沦落到去做探子,难道就因为他能力特殊吗?
“没了。”云轻舞眉眼弯弯,宽慰道:“这件事虽小,可也仅是对你来说,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帮我。”
黑泽这时倒是认真起来:“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小丫头!”他的声音很轻,却和他此刻的眼神一样认真,云轻舞闻言怔住,熟料,他突然抬起手,在她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弹一下,道:“照顾好自己,有我出马,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他眸光闪了下,在云轻舞仍处于呆怔之际,伸臂将人揽入怀中,凑其耳畔低语:“你很厉害。”
“呃……”云轻舞定定地注视着他,嘴角噏动,想着问句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奈何黑泽不等她启口,黑泽已松开臂弯,提气飘出老远。
宫衍身着一袭青衫,由远及近走至她身旁:“他对你说什么了?”还隔着数丈远的距离时,他就看到那只讨厌的黑鸟在他家媳妇儿身边站着,那一刻,他觉得尤为刺眼,却未料到,还被人给挑衅上了,真是幼稚的可以!
“啊?”云轻舞回过头,看到亲亲相公,仅一刹那便明白黑泽刚才为何那么做。
丫的是居心不良,想引起她家男人吃醋,其目的,似乎、好像还忒么地如愿了。
“你该不会吃味了吧?”
就男人的脸色来看,某女明明心知肚明,脸上却尽显无辜。
宫衍遵从本心,颔首:“我心口泛酸,很不舒服。”
“你呀,真是小心眼!”云轻舞“扑哧”一笑,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乱吃味不是好习惯,得改。”
攥住她的手指,宫衍唇齿轻启,眼神坚定执着,语气霸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肖想。”云轻舞的脸儿瞬间染满红晕,用力抽出自己的食指,干咳两声,边佯装整理袖摆,边错开男人逼人的视线,嘀咕道:“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什么话都往外说。”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宫衍嘴角紧抿,半晌,憋出一句。
云轻舞歪着脑袋,眼神怪异地瞅着他:“一、你和他已经是朋友;二、我对他没半点那种心思。”大傻瓜,吃醋吃的连智商都下降便也罢了,怎连自信同时搭了进去?再者,就这么不信任她么?
“我和他交手,很难分出胜负。”
“你想说他很强大,对吧?”
宫衍没有否认。
云轻舞瞪他一眼,悠然朝议事的帐篷走:“在我心里,你比他要强大的多,再者,你和他有必要作比么?”妖族的黑羽皇,单听这名字就特么的牛逼,凡人,即便修为相当高深的凡人,和一个不知是几千年,几万年的妖比武力值,那简直是在找虐。
“我迟早会打败他。”宫衍似是没听进去她之言,自顾自地说着。
“你已经打败他了。”
云轻舞嘴角弯起,缓声道:“你们曾过招那么多回合都没分出胜负,以他的能耐来说,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
“那只是他禁锢在画中时间太久,尚未完全恢复自身修为。”宫衍所言属实,这一点,云轻舞自然是知道的,因此,她只得给自家男人吃定心丸:“我不是红杏,更不会去做红杏,别怕我出墙。”
宫衍嘴角掀起丝优雅的弧度:“我知道。”看到旁的男人对媳妇儿有企图,即便他深知媳妇儿对自己的心意,但心里还是会泛酸,会觉得那个出现在媳妇儿身边的男人刺眼,而这,并不代表他不信朋友,不信自家媳妇儿,只因他太过喜欢她,爱她,在乎她。
他清楚这是占有欲在作祟,可他就是不想控制自己。
偶尔,他甚至会生产一种想法,藏起她,藏到唯有他一人可以看到的地方。
“知道你还那样?”佯装生气瞥男人一眼,云轻舞转移话题道:“暗中对付你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皇上下旨张贴的告示,就会放弃再针对你。”
“让他尽管出手好了。”
想到这段时日针对自己的小人,宫衍脸色骤然转冷:“因为私欲,不顾百姓死活,他凭什么争?”
“你确定是他出的手?”云轻舞问。
宫衍修眉上挑,露出个难道你不这么认为的眼神。
“我最开始有想过是那位,就是现在,仍对其心存怀疑,但这次的事件虽说布置周密,没什么直接的把柄落下,但目的却太过明显,你想想,如果真如咱们想的那样,就那人的脑子,会做出这种蠢事吗?”
微顿片刻,云轻舞接着前话又道:“不过,咱们能这么想,兴许对方也这么想来着,继而不免冒大不韪,拿国运当儿戏,来成就自己的野心。”
“有无证据,我确定都是他做的。”宫衍眸光清冷,肯定道。
南康公主叹息一声,似是无奈,又像是讥讽。
京中,宣露殿。
“怎样,查出流言的源头出自哪个之口了?”
文帝坐于案牍后,放下手中的折子,手指按压眉心:“朝廷的告示都已张贴出去,没想到有人还是竭力将百姓往偏带,让百姓因所谓的疫病心生恐慌,看来那人不仅是和太子叫上板了,就连朕也不往眼里放了。”
暗月单膝跪在殿中央,拱手禀道:“回皇上,真正的源头查不到,但就卑职掌握的信息来看,此次事件牵扯到好几位皇子殿下。”
“哦?”文帝看拧眉看向他:“细细与朕说说。”李福在他身后,指尖落在他的太阳穴上,眉眼低垂,轻轻地揉着。暗月恭敬地应声是,出言将他查到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与文帝道出。
听完他之言,文帝冷笑一声,道:“京中最有名望的五大世家,庆国公府,恒安伯府……参与的府邸还真是多啊,看样子,他们对朕的太子都心存不满啊!”
暗月没有出声,李福亦是。
“梁侯也蹦跶出来了,他这是摆明要忤逆朕了么?”文帝似是自语,又似是说与暗月和李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