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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色的裙衫衬得她的惆怅就像是一朵空谷幽兰,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想要伸臂揽她入怀,抚平她那微蹙的眉头,抚平她的忧思,帮她纾解那抹惆怅。
深邃如潭,溢满浓情的星眸专注地落在她身上,他腾空而起,随着袖袍轻拂,不到片刻,破了第五重防御。
宫衍嘴角慢慢弯起,自相识到相恋,再到相知相守,他还从未见过媳妇儿穿水蓝色的裙衫,此时看到她如此装扮,他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她,不,不对,应该说什么颜色都适合她穿在身上,譬如如火般的红,再譬如皓雪般的白,还有暖暖轻柔的粉紫色,鹅黄色等,皆被她诠释得淋漓尽致。
而这其中缘由没人比他更清楚。
她,古灵精怪。
她,洒脱恣意。
她,张扬傲然。
她,婉约优雅。
……
多变的她,自然能轻易驾驭任何颜色、款型的服饰。
此刻,这水蓝色的裙衫,衬得她如水般轻柔婉约,又是那么的宁静恬淡,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与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是喜悦而幸福的。然,她眉眼间那一抹又似,却令他倍感疼惜。
晶莹剔透的碧玉镯戴在她的腕部,肌肤胜雪,却因那抹浅淡的忧思,无形中增添了几分纤弱。
玉镯是他今个一早亲手给她戴上的,这会儿不远不近地看着,只觉那镯子像是一股娇柔流动的碧痕,在她皓腕上留下一笔怅然山水。
风儿吹过,镯子轻晃,扣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静夜中摇曳的风铃无二。
宫衍站在三站外的一株梅树下,静静地看着倚窗而立的身影,任风儿吹起他的墨发,撩。起他的衣摆。
站了多久他不知,他只是满目柔和地望向她,眼神极为专注。
云轻舞伸手正要关窗,却就在这时突然抬眼,看到了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看到了他眼里写满的柔情缱绻。
夜色中,宫衍的青衫随风荡漾,而他像是一抹清亮的月华,定定地凝注着她。
“傻瓜!”她抿了抿唇,暗忖:“来了不知进屋,呆站在那里吹风,十足一个大傻瓜!”她腹诽,她看着他,在他专注的星眸中看到了一汪清澈的泉,在泉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只看到她的身影。
云轻舞唇角勾起,忽然笑了。
像是静夜中绽放的昙花,在如银的月华中静静地,一寸寸地绽开。
“傻,还不过来。”她微启唇,轻浅溢出一句。
宫衍俊美无俦的脸上立时浮起清雅温暖的笑容,他提步朝她走来,看到她在招手,他也抬起手,向她晃了晃。他和她的情早已似烙印,落在他、她的心田,任风云变幻,任时间推移,他们的情,他们的爱都不会变。
他的情比海深沉,他的爱热烈痴狂,她明白,感受得到,对他的深情和爱意亦是如此。
“不冷么?”宫衍轻轻一跃,身子宛若无物般飘窗而入。
唇边挂着的笑容,暖了他的心,让他禁不住想到,冬天的雪花,春日的雨在遇到她这一笑时,都会化成璀璨耀眼的烟花。
她和他面对面,近距离而立,月华脉脉流转,照进屋里,似是场迷离的梦境。
宫衍伸手,敞开的窗轻缓合在一起,随之他袖袍轻轻一卷,云轻舞的身子就轻盈的宛如一朵花儿,无声无息地落入了他的怀中,没有惊起半点尘埃。“你干嘛?”她的笑靥上染了抹娇羞,宫衍静静地注视着她,周围空气中渐升起丝丝缕缕的暧昧。
半晌,他轻轻道:“别生我气。”
云轻舞抬头望着他的星眸,望着里面流转的浓情,缓缓颔首。
“我和她没什么的。”
“嗯。”
“她让我提防宁王和云轻雪,我告诉她我的事无需她插手,并告诉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觉得有用吗?”
“是没用,所以我听你的,你说怎样便怎样。”
揽着她的腰肢,夫妻两人走到牀边坐下。
“她竟然喜欢你,好像用情还很深,我估摸着她不会轻易离开这里。”有过往记忆在,云轻舞对明华仙子并未生出多少恶感,但前提是她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她不介意和明华仙子翻脸。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好脾气地、任旁的女人打自家男人的主意。
宫衍捏捏她的俏鼻,语气无奈而寵溺道:“明华喜欢擎天,但擎天并不喜欢明华,而我是你的男人,只是你的男人。”
“你就是擎天。”云轻舞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道:“我原来怎就没发现她对你有意?”
“她对擎天有意,却并未表白过。”宫衍和她额头相抵,柔声道:“无论我是怎样的身份,你现如今都该明白,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你。”
云轻舞脸红心跳,哼唧道:“那你干嘛犯傻?明明喜欢我,干嘛不说出来?看着我喜欢旁人,看着我嫁给那个人,看着我走错路……”说到后面,她将头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眼睛泛酸,喃喃道:“我也是个傻的,竟把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还有疼惜当做是兄妹情,要是我情商高点,要是我多留意你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儿。”
☆、450:情劫,心意相通(二更)
450:情劫,心意相通(二更) 握住她的手儿,宫衍轻吻着她头顶的发丝,轻语道:“我不会说话,而且人也冷冰冰的,你又是那么可爱,我怕我说出来会吓到你,所以我忍着,想着你再长大点,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向你表露心迹,没成想,等我觉得是时候开口与你道明心迹时,你已心有所属。”
“傻瓜!”云轻舞喃喃。
宫衍叹道:“是啊,我就是个大傻瓜。怕你难做,怕你不开心,最终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守护你,可是看着你和那人在一起,看着你们牵着手漫步在湖边,漫步在花前月下,我心里很难受,但再难受我也只能把对你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王和王后让我娶你,我很开心,与此同时我又心酸无比,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在你哭求王答应让你嫁给他时,我心里即便苦涩难耐,还是向王道出不能娶你,只是将你视作妹妹。”
“所以我才说你是大傻瓜嘛!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又如何能知道?”双手环住他精健紧致的腰身,云轻舞叹了口气,道:“我当初许下的誓言,是永受轮回之苦,你说这一世后,我会不会还要进入轮回,而你会不会也继续跟着我轮回,还有那两人,咱们四个总不会一直这么纠缠不清吧?”
“这是最后一世轮回。”宫衍道。
云轻舞抬起头,微愕:“最后一世?与你有关系吗?”
宫衍颔首:“我放弃神品,自愿坠。入轮回寻你,为的就是帮你渡劫……”他口中之语突然顿住,云轻舞眨眨眼,露出疑惑:“渡劫?你帮我渡劫?”
“嗯。”宫衍再次颔首,收紧臂弯,低语道:“我不想你永受轮回之苦,不想你被你的誓言无休止折磨,所以我用我的一切换你六世轮回,如果你渡劫成功,应该会有回到神族之日,否则……”
“否则怎样?”云轻舞心中一紧。
宫衍沉默良久,启口:“魂飞湮灭,消弭于六界之中。”
“你会和我一样,对吗?”云轻舞红着眼眶问。
宫衍只是轻吻着她的额头,没有出声作答。
“你傻得无可救药了!”云轻舞握紧粉拳,在他胸前捶了两下:“你帮我渡什么劫?是情劫吗?”
“也不是单纯的帮你。在我入轮回之前,王和王后,还有药神虽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可我也是上神,我知道帮你渡劫,其实也就是我自己渡劫,还有那两人,我们进入轮回,渡的是各自的情劫。”
云轻舞问:“那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渡劫成功了?”
宫衍摇头,有些迟疑道:“我……我也说不准,但我觉得我们每个人看透自己的心,应该是渡劫的关键。舞儿,我从始至终心里想的,念的,想要的都只有你,所以,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劫,如若我能得偿所愿,应该就是渡劫成功。而你……”
见他口中之语又顿住,云轻舞秀眉微蹙,道:“我知道我的劫数是什么,师尊有对我提起过,别执念太深,还有过往几世的记忆,及我当初许下的誓言,这些都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阡陌是我的心结,如果我继续和他纠缠,继续陷在执念中,那么我情劫注定无法渡过去。”
“衍,我知道你为什么总对我说别离开你,你怕我再和他纠缠,怕我再被执念左右,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那些话,真傻,你真傻,在我接到他的电话那一刻,便已注定我和他再没有可能,便已注定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瓜葛。来到这至今,我也做到了,他于我只是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只要敢真正挑衅你我,我绝不会手软!”
夜幽寂无声,宁王府后花园深处,宫澈看着周围陡然出现的花海,抿了抿唇,面无表情道:“你不仅记忆复苏,而且短时间里掌握了幻术,看来红萼对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这里本是一片竹林,不知所谓的女人将她从前院引到此处,想做什么?
是想和他叙旧,还是想让他兑现那可笑的诺言?
“阡陌哥哥不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吗?”云轻雪自忆起过往种种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她想了很多,且想的越多越是不甘心,于是,她没日没夜的修炼,从而在这短短时日里,修为明显提高不少,尤其是她凭借脑中的记忆,修炼出了妖族的绝学——幻术。
而眼下她制造出的场景,是魔宫后山上她曾和阡陌一起玩闹的地方。
那时他们尚且年幼,他不怎么搭理她,她却喜欢黏着他,跟前跟后,最终他妥协,只要她和父王母后到魔宫做客,他都会奉魔王和魔后之命,带着她到魔宫后一处四季不败的花海中玩儿。
阡陌神色略显动容,语气却轻淡无波:“你想说明什么?”
“这里很美不是吗?这里有我们共同的记忆,在那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