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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诊脉。”抹起袖子,他伸出手。
云轻舞摇摇头:“不用,我知道你的病症。”
“……”秦鸿愕然,都没诊脉,就知道他得的什么病,这未免太神乎其神了吧?
“你听听,看我说的可对……”云轻舞语气轻而浅,秦鸿听她说着,目光是愈来愈惊愕。
全被说中了!
咽了咽口水,他收起惊愕的眼神,道:“你果真是神医。”
云轻舞暗忖:“就你丫的这样儿,稍微懂点医理,不对,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一二好吧!”
“那,那我的病要是治好了,身上的肉能下去吗?”胖成这样确实是个累赘,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往那方面去想罢了,因为数年过去,他想了也是白想,服用汤药,肉不见掉,反倒依然在增加,照此发展下去,怕是哪日他也要十多个人抬着走了。
他不要那样,他也想像旁的世家公子一样,有着俊模样,有着强健高大的体型,能为爹娘脸上增光。
☆、522:渗人的治病手段
“自然是能的,但还是那句话,你得有恒心,有毅力,不怕吃苦,要不然会半途而废,而半途而废的结果是你将会变得比现在还要胖。”云轻舞道。
秦鸿先是戒备地看她一眼,随后无比认真道:“只要不让每顿饭没肉吃,我肯定能坚持下来。”
“咱们说话算数,争取早日让你变成像绝一样的帅锅。”云轻舞笑着道。
“什么是帅锅?”秦鸿看了看绝,不解地问。
云轻舞笑得和颜悦色:“就是好看。”
秦鸿闻言,撇嘴:“他就是根木头,哪里好看了,我要变成你这样,那才叫好看。”绝嘴角一抽,暗忖:“想变成主子那样,你小子回娘胎重塑,怕是也没得可能。”
“好,为变成我这样,努力!”云轻舞倒没多想其他,笑眯眯地握紧拳头:“加油!”
“加油就是努力,对吗?”
云轻舞没想到秦鸿有做好奇宝宝的潜质,不过,这小子的脑袋的确聪明,很容易就能理解她口中的新词汇,于是,她赞道:“你很聪明!”秦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云轻舞续道:“绝一会会按照我的吩咐给你刮痧,你现在把衣物……”
秦鸿坐着不动。
治病还需要脱。衣,且是全。脱,这是要闹哪样?
为何他感到心慌?
刮痧又是什么?
而他为何要刮痧?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照做,不许多问。”云轻舞表情严肃地看着他。秦鸿吞吞吐吐地问:“是准备给我治病了吗?”
云轻舞颔首:“等刮痧后,你泡个热水澡,然后有美味大餐等着你,想吃就麻利点。”美食诱。惑,定能打消这丫的心里生出的恐惧。
结果如她所想,秦鸿起身,开始解衣袍上的布扣。
“有点疼,为了你的美味大餐,你得忍住。”从空间里拿出要用的工具,云轻舞与秦鸿说了句,然后又叮嘱绝几句,转身出了厢房。
秦鸿有些怕怕地趴在榻上,绝站在榻边,对他能够自己宽衣露出些许赞色,毕竟权贵之家的公子哥儿,绝大多数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说句难听的,那妥妥地是个生活白痴,而这满身堆满肥肉的国公府世子,却能不叫人伺候就自行宽衣,着实少见。
“我准备好了,你快点。”咬紧牙关,秦鸿不耐烦道。
他都趴在这了,还等什么?
就在他音落的瞬间,蓦地张开嘴,发出一声似杀猪般的惨嚎声。
“你……你个死木头,你……你怎能如此粗鲁,啊……小爷疼死了,你……你给小爷,你给小爷轻点,啊……死木头,小爷记住你了,你……你等着……”
“聒噪!”
绝面不改色,手却抖了抖,唇齿间冷冷漫出两字。
“你才聒噪,小爷是……啊……”
秦鸿嘴里不饶人,绝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在他白花花的背上:“老实点,要不然,我会更粗鲁。”刚开始就说他粗鲁,这才哪到哪儿啊!
“死木头,只要你敢,小爷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秦鸿撩狠话,却不成想,下一刻,背上传来的痛感霎时加重许多,疼得他连连惨呼不停,凄惨程度,简直像是鬼哭狼嚎,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院子里,三小只一脸怕怕地看着紧闭的厢房门,星儿问丘宝:“丘宝哥哥,里面是不是杀人了?”
丘宝有些心虚地回他:“是治病,不是杀人。”他可从来没见过,没听过,治病能治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也太渗人鸟!
“我感觉和杀人差不多。”云鸿珂是个实诚的娃儿,想什么就说什么,这不,他道出大实话。
星儿点点小脑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屋里到底在做什么?”
黑泽抱臂懒懒地靠在一棵花树上,睨向云轻舞问。
唇微启,云轻舞道:“治病。”
“动静够大。”黑泽勾唇,揶揄道:“你该不会是给那小子下马威吧?”
云轻舞白眼送上:“我没你想的辣么无聊。”
黑泽:“不无聊,你是无良。”
“我是好人。”云轻舞大言不惭道。
“你没发热吧?”黑泽说着,伸手就欲探向她额头。
云轻舞轻松躲过,又一个白眼送上:“让你失望了,我健康得很。”
黑泽苦着脸,叹道:“唉!总这么败在你的嘴皮子下,我觉得已生无可恋。”
“生无可恋就去死,我可不拦你。”云轻舞嫌弃地看他一眼,暗忖:“都活成了老妖精了,继续活着是没多大意思。”要是黑泽知道她这么想,估计会连喷老血。
“真无情。”
“只是对你。”
“冷血。”
“热着呢!”
“刁蛮。”
“又不要你喜欢。”
“我服了。”
“不稀罕。”
“饶了我吧!”
“又没拿你怎样。”
……
云轻舞和黑泽在一起,像这样的斗嘴模式,那是常有的事,哪天看他们站在一起不斗嘴,旁观者都会生出不习惯,所以,院里的人见怪不怪,没一人去留意他们,都把目光投向那间不时发出惨呼声的厢房。
“疼……死木头,小爷疼死了,不行了,不行了,小爷受不了了!”
按着云轻舞说的手法,绝按压着秦鸿身上的穴。位,随着他的按压,秦鸿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便一声高过一声。
低沉冰冷的嗓音自绝口中漫出:“受不了也得受着,除非你想一直做个死胖子。”
“该死的,小爷要揍扁你!啊……”
“随时恭候。”
“死木头,你欺负小爷,小爷恨你……”
秦鸿这没出息的竟然呜哇哭出了声,惊得绝手上动作一滞,不由道:“又不是娇滴滴的女人,哭个什么劲?”
“你才是女人!”秦鸿泪流满面,嘶声吼道。
绝没有因他之言生气,反道:“听过苦尽甘来么?如果听过,就忍着。”
秦鸿吸吸鼻子,哭声停了下来,哼哼唧唧道:“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绝瞅着他背上布满的血痕,手上动作未停,道:“记住,人要知道好歹。”主子又不欠这死胖子什么,他亦不欠这死胖子什么,却忍着双眼受这白花花的肥肉刺激,在这做苦力,他容易么?
☆、523:不得不送的信件
竟还聒噪地威胁他,真是不知好歹!
也不知过了多久,绝收起工具,道:“好了。”语罢,他轻呼出口气,转身走出屋门,暗忖:“这比他练两个时辰功还累!”
“辛苦你了。”看到他从屋里走出来,云轻舞温声道出一句。
绝活动了下手指,摇摇头:“还行。”
“去泡个澡会舒服些。”秦鸿胖得像座肉塔,肉厚自不必说,要想通过刮痧改变亚健康状态的肌理,促进代谢,排除毒素,在屋里那胖成球儿的身上不用点力,很难达到效果,基于这一点,绝不能随便运功,只能用本身的力气,肯定累得够呛。
轻点头,绝行礼回了自个屋。
“洗澡水一会送你屋里,你泡过澡换身衣服,就可以吃饭,今个的治疗就到这。”云轻舞在门外说了句,然后吩咐院里的下人给秦鸿准备洗澡水。
秦鸿仍趴在榻上一动不动,身下湿漉漉一片,可想而知他出了多少汗。
夕阳西斜,宁王府,前院书房,宫澈站在窗前,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半点的表情,但心中却如浪潮起伏,怎么也平静不小来。早朝上的一幕幕,让他认识到,他喜欢的人儿很看重这个国家,否则,不会在朝堂上那般言辞犀利的驳斥一众朝臣,更不会有随后的事发生。
负于身后的那只手握紧,他眸中神光瞬间变得晦暗不明。
昨夜,他们昨夜就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宫中那位凭什么出动那么多御林军,仅用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抄了不少大臣的家,且直接宣旨削去那些官员的官职,将他们连同他们的家人流放到千里外,不同地域的穷山恶水之地?
永不得回京!
永不特赦!
宫澈愤怒,可再愤怒又能如何?
那些被削去官职的官员,无不是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忽然,王喜恭敬的声音自书房门外传入:“王爷。”思绪被打断,宫澈转身,凝向门口:“进来。”
推开门,王喜躬身而入,奉上一封书信:“府门口的侍卫刚送过来一封书信,说是一个乞丐在王府门前闹事,他上前去赶人,与那乞丐拉扯的时候,手里被塞了封信,上面写着王爷亲启。”音落,他没再说话。
“本王知道了了,你退下吧!”垂眸看着信封上的笔记,宫澈摆摆手,提步走到书案后坐下。
没有多想,他很快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片刻后,他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眼里尽显怒意。
就说他迟迟等不到徐大人送信到王府,原来这位暗中支持他的朝中大臣已被宫中那位盯上,如此一来,才没能早些让传递消息给他。
徐绩,文帝倚重的重臣之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