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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世子记住的一点点好,抹杀得彻彻底底。
用人家的女儿的安危,逼死人家的妻子,再对人儿子下毒手,同时虐待人女儿多年,后面又派人刺杀人家的孙女,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恶事,想想都让人生恨,又如何让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善待他们的孙儿?
“我做什么事了?如果不是你骗我,我至于这么多年活在悲愤中?”
孟氏像个活死人一般枯坐在榻上,这一听到云老太师之言,骤然间呛声道。
其实,她在听完云轻舞那些话后,整个人已千疮百孔。
恨?她恨一个人多年,用尽手段让那人的子女不好过,到头来却只是她自个没事找事,自个给自个找不痛快。
就这还不算,人家的儿子如今出息地活着,人家的孙女如今是一国之后,更是名扬天下的“少年天才”,她呢?她如今有什么?儿子全死了,而且是被最为疼爱的孙女亲手杀死,就是她自己,也在不日后,极有可能被嫡亲的外孙治罪……那该死的丫头可怜她,怜悯她,别以为她没注意到那刺人的目光。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呢?
她可是前后有两个女儿做皇后呢,现今的皇上,是她嫡亲外孙,然,今时今日,太师府化为灰烬,没了,府中从上到下好几百口人,也只剩下三人,仅仅只剩下三人,就这还不确定,是的,就这还不确定,那本是她的外孙,却在她面前自称朕的孩子,看着她这个外祖母时,眼里没有一丝亲情。
孟氏越想越悲痛,越悲痛越是不甘心,她怎就会有现如今的处境?
“事情都已经这样,你还不知错,孟氏,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云老太师此刻无比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利欲熏心,娶这么个心思恶毒,骄纵不知所谓的女人做妻子,他浑浊的目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悔恨:“我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是我抬进门的一个妾室,不过就是抬进门前已有身。孕,就让你恨她恨到那种程度。你自己好好想想,抬她进府后,我可有时常到她院里去,可有到她那里留夜过,可有对她的孩子特别对待过?和你自个给我抬举的几个妾室比,你好好想想她的处境有没有她们好?她不争不抢,在云府几年里,始终待在那一方院落中,她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离府从军,靠着军功慢慢在军中立足,终被封侯爵,为她挣得诰命,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淡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人,却还是被你盯上了,被你没来由的嫉恨上。孟氏,你太会装了,要是早知道你表里不一,我说什么也不会娶你。”
“你……你混账……”孟氏被他之言气得直喘气,云老太师似是没听到她的咒骂,又道:“文儿和修儿的性子都是你一味纵容养成的,自私,欲念重,就是今晚府里发生的这祸事,也是因为你平日里纵容那狠心的丫头,不教她学好,专提点她如何算计人导致的后果。后悔么?孟氏,你现在告诉我,你后不后悔?你疼若至宝的孙女儿,对亲人下手毫不留情,你后悔教她那些算计人的伎俩么?”
云鸿瑾双目红肿,声音嘶哑道:“祖父,她说她叫雪媚,是妖族公主。”
“你信吗?傻孩子,你信这世上有妖,信她是什么妖族公主么?”云老太师面沉如水,抑制住满心沉痛,凝向他道:“她必是学了什么邪门功法,且为了提升功力,才六亲不认,用那样残忍的手段灭了我云府好几百口人命。”
姜果真是老的辣,这不,云老太师真相了!
“你不要什么事都怨责我,我怎知那狠心的丫头会做出今晚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孟氏脸色难看,为自己辩驳。
云老太师却没再理会她,他看着云鸿瑾,满含沉痛的浑浊目光中,染上丝慈爱:“去隔壁厢房睡吧,祖父说的话你都记住,千万别让祖父失望。”
“祖父……”云鸿瑾痛声唤道。
☆、535:打哑谜,不委屈
“去吧,去睡吧!”云老太师摆摆手,而后阖上双眼,似是不想再多言。
云鸿瑾在原地站了会,随之抬袖抹去脸上的泪,朝他和孟氏行礼后,转身出了房门。
“在想什么?”从太师府回来,云轻舞就一直没有说话,她站在窗前,吹着冷风,静静地望着朦胧月色,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宫衍揽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久听不到她出声,不由柔声问。
“我在想啊,人生确实如戏。”云轻舞嘴角勾起抹轻浅的弧度,眸光却清冷淡然:“谁能想到权势富贵皆非一般家族可比的太师府,竟突然间在一场大火中覆灭。”
“说句实话,云轻雪能狠心如此,让我有些吃惊。”宫衍眉头微皱,低沉的嗓音中透着股子冷意:“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师府的嫡小姐,从小到大深受府中长辈,兄长疼爱,却因为忆起曾经的过往,为提高修为,竟不顾念亲情,做出那种事。”
云轻舞转过头看他:“有红萼在身边,加上她的执念,这事她还真能做出来,而且啊,我觉得她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提高修为,恐怕与我也有着一点的关系!”唇角漾出轻浅,却看起来破颇冷的微笑:“她一旦不能得偿所愿,必会像以往一样认为是我挡着她的路,想着法子要除去我。”
宫衍的眸光漆黑深邃,里面像是蕴藏了整个夜空的星光,他抚上她的脸庞,过了许久,翘起嘴角,悠缓道:“只要她敢打你的主意,我必让她死的很难看!”
“她若不找我麻烦,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放过?”
云轻舞挑眉。
宫衍:“明天宫里就会传出淑妃葬身火海的消息。”
云轻舞不解:“这不正随了她的意。”
“宁王有夺位之心,最大的后盾无非是太师府,如今太师府没了,他比任何人都气恼,而云轻雪摆脱了淑妃的身份,为的就是找宁王,以宁王的城府,他能猜不出太师府是被谁灭的?”宫衍道。
“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有什么好看的?你只需乖乖地养胎,旁的不要去想。”
“云太师和老巫婆,你打算如何处理?”
宫衍沉默,须臾后,问:“你是如何想的?”
“老巫婆必须得死,至于云老头,只要他能把铭亲王意图谋反这件事说个明白,留他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云轻舞不想做圣母,而她也不是圣母,她只是就事论事,毕竟轩辕一族的冤案,在她对当年的旧事了解中,云老太师并未耍阴损手段,像梁相一样昧着良心诬陷铭亲王暗中勾。结他国,意图谋逆。
他只是用自己职务之便,从王府中秘密带走一个女人。
当然,为带走这个女人,他对用毒谋害人家夫君,这件事还是蛮阴狠的,但多年后,那本该已死之人却还活着,且知自己有子有女,这就让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
思量到这,云轻舞抿了抿唇道:“祖父那晚夜潜太师府,如果他想杀云老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他没那么做,与我说是为了给轩辕一族翻案,才没有动手,可我觉得他怕是根本就没想取云老头的命。”
听完她的话,宫衍断言:“他会死。”
云轻舞蹙眉想了会,一时没想明白他话中之意,问:“你怎么知道?”
宫衍:“你会知道的。”
云轻舞翻个白眼:“真讨厌,打什么哑谜。”
“我没有打哑谜,你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宫衍思索片刻,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其实他不用死,毕竟我今晚说的那些话,并无真凭实据,且他们尚没有采取行动。”云轻舞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我知道了,云老头为了让你放心,为了保住云府云鸿瑾的命,好延绵云家的香火,只能选择一死。”
“嗯。”宫衍点头。
云轻舞道:“也是,朝中有他不少门生,若是他还活着,就等同于他的势力还在,确实让人不放心呢!不过,咱们可从没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势力放在心上。”
宫衍收紧揽着她的臂弯:“觉得我冷血么?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母后的双亲……”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了,老巫婆那种恶毒的老妇,如果继续活在世上,肯定还会为非作歹。云老头的死活你看着办吧,我保证不会有意见。”云轻舞道出自己的看法。
唇角紧抿在一起,宫衍未语,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儿。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勾住她的玉指,十指相扣,掌心紧贴在一起,云轻舞抬头看着他,只见男人微微俯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露出抹淡淡的笑意:“谢谢你考虑我的感受,但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委屈。”
云轻舞眨巴着眼睛,长睫轻颤:“委屈?干嘛这么说?”
手风扫过,窗户关上,宫衍牵着她的手走到牀边,两人紧挨着坐下,他道:“如若不是顾及我的感受,你恐怕早已灭了太师府。”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云轻舞澄澈的眸子,与他星眸相对,浅声道:“我是有仇报仇,但我不会在没搞清楚事情前,就胡乱针对任何一个人。云老头是只老狐狸,就我掌握的有关太师府
的诸人的资料来看,他其实并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就是站队宁王,想扶持宁王上位,他其实是反对的,是云家大爷和老巫婆一心想让云轻雪坐上后位,才不遗余力地想拉你下马,好让宁王坐上那把椅子。可他们也真够蠢的,即便宁王能如愿登上高位,皇后真就能同意他的宝贝儿子册封一个二嫁的女人为后。”
闻言,宫衍低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轻舞皱着鼻子,哼声道:“有毛线可能?那把椅子是你的,只能是你的,我看谁敢打它的主意!”
宫衍慢慢收敛了唇边的笑意,俊美的脸上表情郑重,仿若身处严肃庄重的朝堂,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我媳妇儿说的对,那把椅子只能是我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云轻舞一怔,片刻后,她轻轻地笑了笑,蓦地环住他的脖颈,给了男人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536:怕,宝宝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