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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缓缓压过地上的积雪,发出嘎吱吱的声响,街上行人匆匆,鲜少见到车马过往。
宫衍地“嗯”一声,道:“小心着凉。”云轻舞放下车窗帘子,娇嗔他一眼:“我又不是纸糊的。”想到天寒地冻的西北边陲,她不免微微叹息:“西北那边怕是冷得很!”
“军中棉服被褥充足,岳父和军中将士不会受冻的,再者,今年这几场雪下的并不大。”宫衍轻声劝慰。
“每到冬日,那些个外族就蠢蠢欲动,对我边城百姓进行抢掠,我觉得咱们必须得从跟上解决问题,不能他们来一次,我们打退一次,这样只会惯得他们越来越嚣张。”
“你说得没错,但在出手前,咱们必须得做好完全的准备,否则,一旦打起来,遭殃受罪的还是无辜的百姓。”
“那就好好准备,我可不想爹爹一辈子守在那里。”
云轻舞说着,抬眼间正对上男人专注,柔得几乎能滴出水的目光,瞬间瞳孔微缩,心跳“怦怦怦”地加快:“不许这样看着我。”喉咙陡然发干,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瓣,目光躲闪,想要错开男人逐渐变得灼热的视线。
宫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坐在对面的她拽入自己怀中。
“你想怎样?”好好的说这话呢,咋就变成了这样?
这也忒容易动。情了吧!
云轻舞故作镇定,努力睁大澄澈的眼眸,瞪着男人道:“自制力就这么差?我可什么都没做。”
宫衍没说话,眼睑微垂,低首,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
“宫衍……”云轻舞想要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奈何腰间的大手让她无法动弹,于是她伸手去推男人,谁知眼前视线骤然间变得模糊,唇上传来一阵温热感。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萦绕鼻尖,有些痒,有些酥。麻,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眉头微皱,她仍试着推开男人,奈何试了几次皆已失败告终。
暗叹口气,云轻舞选择放弃,伸臂环住男人的脖颈。
宫衍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调整好最佳角度,星眸中情意流转,加深了这个吻。
车外冷风吹,行人冻得瑟瑟发抖;车内却暖意融融,且气温在不断升高。
仅片刻工夫,云轻舞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便沁出汗来。
她眸光迷离,在快要感到喘不过气的时候,宫衍才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呼吸略重,他俯视着她,星眸潋滟,好看的唇角慢慢弯起,一抹清雅,极为蛊。惑人心的弧度映入某女眼帘。本打算给男人吃两个粉拳,不料,竟被人适宜地施了美男计。
霎时,云轻舞只觉似有轻羽划过心房,然后……然后喉中没出息地发出“咕咚”一声,就这也就罢了,某女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色,竟然还咽了口口水,这样的她,毫无意外地引来宫衍一声轻笑。
“舞儿……”
磁性低沉,如山涧清泉般好听的声音敲击着某女的耳膜,丝丝缕缕暧昧的气息沿着她的唇角划过,久久不散。
云轻舞眯起双眸,一阵温热落在鼻尖,跟着是脸颊、眉眼、额头。
脸上红霞满布,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感受着他给予的温柔,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甜蜜。纤手覆上男人的后脑,玉指没入他乌黑,宛若丝绸般的发,她轻轻的以指代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他泛着乌亮光泽,顺滑、冰凉的发丝。
半晌,她睁开眼,脱口道:“就知道吃我豆腐。”然,话一出口,她不仅怔愣了下,旋即失笑,接着别过脸轻咳数声。
刚才,就在刚才,她何尝不是在吃他的豆腐。
待尴尬退散,云轻舞傲娇地瞥了男人一眼。
宫衍唇角笑容依旧,玩味地看着她,唇齿间轻漫出两字:“好吃。”消退没多久的热度,立时重新膝上云轻舞的双颊:“油嘴滑舌。”咕哝一句,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眨巴着澄澈的眸子问:“干嘛突然那样?”
“媳妇儿心系国民,处处替为夫着想,为夫只是以自己的方式,感谢媳妇儿一番。”宫衍凝视某女半晌,方一本正经,郑重而认真地启口。
云轻舞挑眉:“我有那么伟大?”
“有。”宫衍笑着点头。
“那是你自以为的想法,我可是很自私的,说那些话不过是心疼爹爹,不想爹爹长久在那苦寒之地受苦。”云轻舞哼哼着为自己辩驳,她才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
秦鸿深觉自己苦逼得不要不要的,每日吃素不说,还总吃不饱,还动不动地就挨棍子。
想逃离小院,院门太窄出不去,那就翻墙吧,结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搬了好几块石头摞起,又因为身上肉太多,连腿都抬不起,谈何翻墙?
最要命的是,为吃那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特色菜,他几乎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有见过哪家把菜肴放到屋顶上、高墙上,架到树杈上吗?
有见过哪个为吃一道菜,搬着梯子爬屋顶,爬高墙,爬树吗?
☆、551:见效,你没感觉
肯定没人见过,更没人亲身经历过,可他却天天过得是如此苦逼的日子,不,不对,他过得日子其实苦逼得不止这些。
天色渐暗,缈墨居里不时传出吃痛的嗷嗷声。
“死木头,本世子不要呆在这里,本世子要回府,你去找云轻狂过来,本世子不受这罪了!”
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秦鸿喘着粗气,扯着嗓门,生无可恋般地嚎叫着。
早晨不能睡懒觉,晚起一会会,要么棍棒招呼,要么是冷水侵袭,这哪里是人过得日子?如花美妾没有,大鱼大肉没有,睡到自然醒是奢望,完不成每日的训练,就要承受皮肉之苦,娘啊,宝宝快要被折磨死了,宝宝要回家!
“起来,还有一圈。”
绝在秦鸿身旁站着,低首凝视着这明显掉了不少肉的肥球:“我数到三,你若是还装死狗躺在地上,就别怪我下手狠了。”抬脚在秦鸿腿上踢了下,绝开始数数。
“本世子不起来,本世子要回府,本世子要吃肉,本世子要美妾暖牀,本世子要睡觉睡到自然醒,本世子不要再呆在这里。”
秦鸿边哭边喊,身子动也不动。
“看来你是肉痒痒了,很好。”随着音落,绝手中的棍子就招呼到了可怜的娃儿身上。
“我不起来,你打死我我也不起来,除非你找云轻狂放我回府。”秦鸿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之前绝只要数到二,某个悲催的娃儿就会乖乖地从地上爬起,继续每天的跑圈儿。
晨起要跑,傍晚时要跑,院落虽不大,可对于一个走路都喘气的人来说,跑圈儿无疑是难以承受的,而且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跑的圈儿逐渐在增加。
绝手中的棍子肯定不会用大力,但他知道打在哪里能让人吃痛,对人又不会造成严重伤害,反正某个悲催的娃子皮糙肉厚,除过身上每天会多几个淤青,旁的倒也没什么。
眼看着被棍子亲切地招呼了十多下,秦鸿这货仍在地上打滚嚎叫,就是不起身,绝某个闪烁了下,手中棍子没再落下,而是单膝蹲地,抬手就在秦鸿身上点了两下。
“哈哈……哈哈……”
秦鸿不嚎了,改为大笑不止,直至笑到眼泪鼻涕横流,笑到再也无法抵抗下去,他扯开嘴,以特丑的面部表情笑求:“我跑圈儿,我跑圈儿还不成么……”死木头竟点他的笑。穴,这笔账连同之前被虐待的账,他都记下了,等来日他脱离出苦海,势要还回去!
“我折磨人的法子多了,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训练。”
绝面无表情地伸指点了两下,起身哼声道:“小子,你别身子福中不知福,公子如若不是应承了秦国公,才不会管你哪日嗝毕。”照顾吃喝,督促锻炼,还让他传授这肥球功法,且专门炼制一种丹药给肥球服用,从而达到有效的去肉效果,主子费这么多心思,肥球不领情不说,竟时不时用言语,行动排斥,真不知好歹!
抬袖抹去眼泪鼻涕,秦鸿爬起身,怯怯地朝绝的黑脸上瞄了眼,支支吾吾,可怜兮兮道:“你对我好点儿,我就乖乖听你的话训练。”
“嗯?”绝修眉上挑,不等他道出后话,秦鸿这悲催的娃儿立马摇头,摆手:“我,我什么都没说,我这就跑最后一圈儿,我这就跑……”见他晃眼工夫已跑出数米远,绝紧抿的薄唇微不可见地弯起抹弧度。
半个多时辰后,秦鸿沐浴洗去一身汗渍,换了身干爽的衣物与绝坐在一起吃饭,当他看到桌上多出两道特色菜肴时,连续吞咽了好几口口水,很是防备地看着绝问:“你……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特色菜不说,还没有折腾他搬梯子爬屋顶、爬墙,爬树,这怎么想怎么诡异,该不会是云轻狂又要什么坑给他吧?
绝没理会他,拿起筷子就开始用饭食。
腹中实在是饥饿难忍,加之绝夹菜的速度快得令人不可思议,秦鸿眼里那丝防备立时丢的不知所踪,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面前的碗里扒拉那两道特色菜。
“慢点,我不会和你抢。”绝莞尔,夹菜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秦鸿嘴里塞得满满的,睁大眼微愕:“你……”
“我什么我?”绝睨他一眼,手中动作停下,缓声道:“你没发现你身上的肉有掉下去一些吗?没发现你腿上还有双手比之前有力量了很多?”咀嚼片刻,秦鸿咽下口中的饭菜,垂眸往自己身上瞅了眼,神色略显恍惚:“有吗?”
绝拧眉:“你没感觉?”
秦鸿这老实的娃儿摇了摇头,绝道:“从一开始每次跑一个圈儿,现在每次跑三个圈儿,还有院中的梅花桩,原先你站上去就摔下来,现在你站上去都能在上面走一圈,就是爬梯子,你也比一开始快了不少,这些你都没发觉?”
“对哦!”秦鸿傻傻地挠挠头,咧嘴笑道:“我现在确实能每次跑三个圈儿,爬梯子也没前几天那么吃力了。”
绝放下碗筷,肃容道:“秦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