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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舞慵懒地靠坐在椅上,眯起眼,脸上笑容诡谲。
黑泽瞬间觉得屋里空气冷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顿住脚,他扯了扯唇,露出可怜巴巴的笑容:“没商量的余地?”
“你说呢?”云轻舞挑眉。
世道咋成这样了涅?明明是汉子,却一个个都惯会卖萌装乖,宛若萌妹子似的,反倒让她这个妥妥的软妹子咋看咋像个纯爷们,晕!
黑泽走到她身旁,伸出两指夹住她的衣袖轻扯了扯,眨巴着一双水润润的凤眸:“主人,咱们要不再商量商量吧,您看,就我这五大三粗样,哪里会照管孩子,而且还是个正在吃奶的肉团子。”他不喜欢小娃娃,一想到那“哇哇”哭着找奶喝的声音,一想到那尿尿拉臭臭都要他伺候时的情景,他的脑仁就疼。
云轻舞凝视静静地凝视着他,那晶亮澄澈,清透,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某鸟忍不住一阵心虚,熟料,云轻舞忽然就笑了,笑容如同花儿绽放,又似冬日暖阳,她道:“我家肉团子既好看又可爱,自生下来那日啼哭了一嗓子,就再没哭过,饿了,尿了,想拉臭臭他都会哼哼两声提醒大人,不是我自夸,你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感觉心在飞扬,欢喜得不要不要的。”
有这么给自家孩纸做广告的么?有,她就是!
话说回来,她是在做广告,是在诱。哄某鸟帮她照顾肉团子,但她所言可是句句属实,每一句虚假广告词。
黑泽小声嘀咕:“再乖的小娃娃还不是要大人照顾。”
“你还是颗蛋时,难道不需要长者照顾?”云轻舞朝他翻个白眼,神色一变,正容道:“说吧,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照顾小陌?”黑泽抿了抿唇,沉默半晌,点点头:“照顾小娃娃可以,但你得偶尔放我出来透透风。”
云轻舞爽快道:“没问题。”语罢,不等黑泽再说什么,她已启动意念,瞬间,黑泽消失不见。
清凉的风儿穿窗而入,秦夫人坐在榻上,捏着帕子边抹泪边道:“鸿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你有个意外,你让娘可怎么活啊!”自数月前母子相见,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儿子,也就一年时间吧,本胖得已经看不出五官的儿子,现如今已变成一相貌俊朗,身形挺拔,看起来很有担当的男子汉,面对与之前大不同的他,要说她心里不震撼,不欣喜那是假的,可是,孩子突然回府竟然是告知她,他要去西北战场杀敌,知子莫若母,她分辨得出孩子是认真的,但作为母亲,她舍不得他去那苦寒之地,更担心他在战场上出个意外,然,她又不是个不明是非的,自家老爷就是名将军,多年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挣军功,好让他们母子的日子过得舒服些,要是她执意阻止儿子,不许他去西北,岂不是变相的说明在她心里,儿子的安危远胜于生养他的父亲?
再有,孩子是想像他的父亲一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儿郎,她有什么理由阻止?
“娘,孩儿向你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秦鸿端跪在母亲面前,坚定的目光中带着丝愧然:“在宁远侯府呆的这近一年时间里,孩儿不仅把身体锻炼好了,还学到不少东西,娘,云公子的年岁比孩儿还小呢,为了大晋他都能接下皇上派下的差事,不顾危险要领兵征战沙场,孩儿和他是朋友,又岂能相差太多。”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主想要去干一件事,而且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虽然这件事令母亲伤心,他却相信父亲若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出言赞成,因此,在这,他只能对母亲说句对不起!
秦夫人久久未语,唯有低泣声在屋里响起。
抬眼看向窗外,见天色逐渐暗下来,秦鸿心里有些发急,担心会被云轻舞丢下,不由起身,走到自家娘身旁,迟疑片刻,凑其耳边低语两句。
“鸿儿……你,你说什么?”秦夫人抓住他的手,表情好不惊愕。
秦鸿道:“娘,我说的是事实,迟早我大晋百姓都会知道。”云轻狂就是云轻舞,就是皇上最为寵爱的皇后娘娘,他在知道这个秘密,且亲眼看到“少年”着女装,容貌绝美出尘,挺着孕肚站在自己眼前时,他着实吃惊得大张嘴巴,半晌没有回过神,但事实就是事实,而他之所以把这个事实今日告知母亲,无非是想让她知道,皇后娘娘一女子,且生下皇子殿下没多久,都能不顾个人安危为国家去征战沙场,他一驰骋沙场的国公之子,一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连个女子都不如,只呆在京城,呆在自家府邸,呆在父母亲的羽翼下碌碌无为地活着?
☆、600:明悟,遵从本心
他不能,也不要去过那样的生活,既然蜕变,那就彻底蜕变,他要给父亲母亲长脸,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荣耀国公府。
慢慢的,秦夫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只见她拭去眼角的泪,慈爱而不舍地看着自家儿子:“鸿儿,娘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娘,说到做到,不能让自己有事。”秦鸿咧嘴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孩儿不会让娘失望的,娘就等着儿子随大军凯旋归来吧!”
秦夫人又叮嘱儿子几句,然后到秦鸿院里亲自收拾好一个大包袱,红着眼眶道:“西北苦难,娘给你多带了两件棉服,你到那边记得穿上,千万别冻着自个。”送儿子到府门口,秦夫人方把抱负递到秦鸿手中。
“嗯。”重重地点点头,秦鸿拜别母亲。
月朗星稀,名扬天下,有神医之名,在朝廷担任特殊官职的云公子、以钦差身份前往西北的圣旨在傍晚时分传开,不期然地引起相当大的轰动。
西北啊,那边正乱着呢,皇帝竟把那么个如玉,不凡的少年派遣到那里去。
是钦差又能如何?
刀剑无眼,谁能保证战场上每个万一发生?
权贵世家,平民百姓皆暗地里议论纷纷,难以理解那道圣旨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毕竟大家伙都知道,皇帝与那少年之间的感情不一般,却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指派少年担任钦差往那危机重重之地去办差,莫非皇上想借此机会除掉那才华绝艳的少年?亦或是,皇帝相信少年的能力,所以下那道旨意,希望少年能以自身的天赋,改变西北的局势?
总之,关于那道任命云轻舞为钦差的圣旨,人们想什么的都有。
“你这是拿定主意要去西北?”南阳侯眉头微拧,定定地看着自家儿子,良久,才道出一句。
月明泽在椅上坐着,抬眼看向坐在榻上的父亲和母亲,神色平和,问:“父亲难道不希望孩儿去?”
“泽儿,娘听说西北的局势这回很危险,你去那里纯粹就是拿自个的命开玩笑。”南阳侯夫人乃云老太师的嫡次女,闺名素雅,此刻她真不知该如何劝说儿子乖乖留在京中,但要是任儿子胡来,她是绝对不愿意的,于是,她忍不住把话得直白了些,好希望儿子能打消心里的念头。
她不能再失去亲人了,尤其是她的儿子,她坚决不能失去他。
近来只要一想到太师府满门被灭,想到身为太后的嫡亲二姐染重疾卧榻,她眼里的泪就没少往下掉。
日想夜想,她始终想不明白,哪个与太师府有深仇大恨,竟用那么残忍的手段,灭了整个太师府。
月明泽似是没有听到母亲之言,而是看向南阳侯道:“父亲有军职在身,西北那边的战事逐渐吃紧,你却突然称病在家,其目的是什么,孩儿即便不说,父亲心里也清楚。”说着,他神色渐显沉重:“皇上英明睿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最适合坐那把椅子,而在皇上做太子期间,便已为大晋,为黎民百姓做了不少事实,登基后,又是不遗余力地施行利国利民的举措和政令,这难道还不足以扭转父亲的心思?”
南阳深眸幽邃,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若要看进他心里似的。月明泽对他那迫人的目光丝毫不在意,续道:“宁王的能力与皇上相比,是没差多少,可宁王的人品却远不及皇上,否则,太师府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泽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阳侯怔住,不料,没等他回过神启口,南阳侯夫人脸上骤然间一白,抢先出声。
“云轻雪是宁王的人,为帮助宁王成事,设法进入东宫,而漪澜殿那次走水,是云轻雪使的金蝉脱壳之计,目的是想回到宁王身边……”月明泽不急不缓地说着,南阳侯夫人蓦地截断他之言:“你都胡说些什么?雪儿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子,你不要那么说你的表妹,还有,宁王君子如玉,也容不得你如此诬陷。”
月明泽唇角微抿,淡淡的眸光由南阳侯身上挪离,落在南阳侯夫人身上,面无表情道:“太师府是云轻雪灭的,信不信随母亲。”
南阳侯问:“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从哪里听到很重要吗?”月明泽的神色依旧平淡无波,他没有作答。
南阳侯夫人的情绪显得尤为激动,边摇头边喃喃:“不,我不信,我不信雪会那么做,她是有修炼功法,却也远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灭掉整个太师府,再者,那些死去的人中有疼爱她的父母兄长,有……”说着,她口中之语陡然打住,捂嘴无声地抽泣起来。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这母亲的更了解,他不会撒谎,从小到大从未撒过一次谎,能被他说出口苦,那就肯定是事实。
怎么会这样呢?
究竟是哪里出错,让雪儿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月明泽眼睑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不语,南阳侯也没再多问,其实他大概能想到月明泽是从何人口中听到的那些秘事。
心下长叹口气,他只觉自己已过不惑之年,却没二十出头的儿子活得明白,看得明白,竟听枕边风,想着站队宁王,虽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却有在太子和宁王之间左右摆动,就是时至今日,仍摇摆在皇上和宁王之间。
该稳住心了,否则,南阳侯府难保不会毁在他手中。
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