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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领留下一个沉稳的印象。
——钦差大人虽然年岁小,可你看看人家那定力,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真真如传言那般,能力非法啊!
“云公子。”
云鸿瑾眼波平静,看着脸戴面具,身穿盔甲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能聊聊吗?”见过众位将领后,宫衍说有事要去安排,云轻舞没有多问,目送他走远,而她家美人爹爹则回到营帐处理军务,独留她好似一时间没事做,就这么着她不知不觉地在大营中转悠了一圈,然后在即将进入美人爹爹的营帐时,突然顿住脚,望向如一杆标枪般守在帐门外的云鸿瑾。
说句实话,她对这小子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就在这?”云鸿瑾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在云轻舞看到他第一眼时,他就显得特别平静,心里清楚这位被天下人传成傻女的九妹,极有可能会找他问话,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想,否则,她此刻不会站在他面前。
九妹?云鸿瑾心里苦笑,他们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的祖母又用那么恶毒的手段,害死人家的嫡亲祖母,并残害人家的父亲,后来又派人刺杀……那一桩桩,一件件事,他真得不愿去想,可那些全是事实,包括四婶对人一家的迫害,无不令他深感惭愧。
所以,他在安葬完祖父祖母后,没有接受她提供的帮助,留下一封信件,远赴西北从军,了此一生。
却不成想,一个多月前,他突然就被掉到大都督身边当近卫,那一刻,他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但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就算他不想去大都督身边,不想得到这份变相的保护,最终还是不得不听从上面的安排。
三叔,他从小就很佩服的三叔,奈何父亲不喜这位兄弟,勒令他和大哥不得靠近三叔,作为儿子他只能忍住心底的崇拜,从外面听些有关三叔在战场上作战的消息,还有只要三叔回府,他都会远远地躲在一旁看三叔一眼,那时小小的他深深地觉得三叔很厉害。
年幼离家从军,一路靠军功受封侯爵,为母挣得诰命,又凭借自身的能耐自主姻缘,如此男儿,如此了不起的兄弟,却不得父亲和四叔喜欢,他有时候就在想,嫡庶是有别,但兄弟间的血缘是剪不断的,再者,三叔和他的姨娘在府里不争不抢,且小小年岁到军中拿自己的命挣功名,怎就不招祖母,父亲和四叔他们待见?
心中疑惑埋藏多年,末了方知真相……原来三叔根本就不是云家的人,原来三叔是轩辕家的后人,是有忠义之名,却背着意图谋逆的冤屈而死的铭亲王的嫡亲孙儿,怪不得呢,怪不得三叔那么厉害,怪不得三叔和他的父亲、四叔他们在为人处世上有着大不同。
☆、608:我为何要恨你?
云轻舞手指不远处一僻静地:“去那边吧!”音落,她转身先行往过走。云鸿瑾与身旁的侍卫低语一句,提步跟上。
“有关我父亲的身世你没告诉他吧?”走到自个指的地方站定,云轻舞抬眼四处环顾一圈,见无人留意这里,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云鸿瑾在她近旁站着,闻言,摇摇头,道:“那些事不该由我口中说出……”顿了顿,他续道:“我也没资格告诉大都督那些事。”
“为何要从军?”美人爹爹的身世是搞得明明白白了,但其中的故事太过复杂,她有何祖父商量过,等见到美人爹爹在告知他一切,免得信中万一没说明白,引来她家美人爹大的情绪起伏,而他身边又没人可以相劝,从而出个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云鸿瑾眼睑微垂,启口:“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我只是想远离京城。”
“真是这样?”云轻舞显然不信他之言,凝向他道:“你想在军中了此一生,甚至想着万一死在战场上也不错,你说我说的对吗?”嫡亲妹子灭了自家满门,因为能力有限不能帮家人报仇,与其活着痛苦,倒不如从军,还有机会在战场上发泄心中的怒与恨,及悲苦,这应该就是他的想法吧?
云鸿瑾低着头,抿唇不语。
“按着你祖母做下的那些事儿,就算太师府没有被云轻雪灭门,你也该想到后果,既然皇上没有追究那些事,加之你祖父希望你好好活着,你应庆幸自己仍然活着的同时,努力活得更好。”云轻舞淡淡道。
“你就不恨我?”云鸿瑾慢慢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祖母和四婶做的那些事,你就不恨我?”
“恨你?我为何要恨你?”唇角微弯,云轻舞澄澈的眸子无比清透明亮:“你不也说了,那些事是你祖母和你四婶做的,与你并没有关系,再说了,比起暗里恨一个人,我更喜欢有仇直接报仇。”
云鸿瑾嘴角动了动,只觉没脸再站在这,他想走,双腿却如灌铅,根本挪不开步子,半晌,他垂下眼,低声道:“她们是我的家人。”
“那又如何?”云轻舞挑眉,语气平和道:“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谁与我有仇我就找谁,不相干的人我才没闲工夫去对付呢!”
“我知道你不稀罕我说对不起,也知道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我还是要郑重与你说声对不起!”云鸿瑾眼眶湿濡,说着就深鞠一躬,须臾后,他直起腰身,哑声道:“我会活着,会在军中好好地活着!”
云轻舞静静地看了他一会,问:“身手如何?”云鸿瑾先是一怔,旋即回道:“地之境巩固期。”
“想跟着我吗?”云轻舞又问。
云鸿瑾登时耳根子泛红,整个人出于呆滞状,良久,他语声讷讷:“你……你说什么?”云轻舞不明所以,自认自个话说得相当明白,这人难道没听清清楚,心里虽在嘀咕,面上却不见丝毫异样:“我问你想跟着我吗?”
话一出口,她微微怔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所言似乎、好像有那么点歧义,于是乎,她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又清了清嗓子,方一本正经地道:“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杀敌。”做美人爹爹的近卫,不到万不得已,美人爹爹肯定会一力护着这小子周全,但如此一来,那些积聚在他心底深处的不好情绪、就难以早些发泄出去。再有,一旦美人爹领兵正面对敌,有他在身边,势必得分心加以照顾,这么一来,难保不会在战场上出现意外。
基于方方面面考虑,将人带在她身边不光能很快锻炼一名强悍的战士,还能让这小子很快成长起来。通过此刻面对面谈话,再加上她留心观察,这小子的品性还算不错,既然想留在军中发展,又是她家男人的表弟,她就算为早已过世的母后做点事,帮这小子一把,好让他在军中稍微走得平顺些。
“愿意。”他果然想岔了,云鸿瑾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回答得确实无比坚定。
注意到他泛红的耳根,云轻舞握拳掩唇再次干咳两声,讪讪道:“之前是我话没说清楚,你不用觉得不自在。”她这么一说,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倒是消散不少,云鸿瑾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云轻舞“哦”了声,道:“那就这,走吧,我与父亲说一声,有可能我们今晚就得出发。”音落,她提步走向自家美人爹的营帐,云鸿瑾与她错开两步,默默地跟在身后,忽然,他道:“我现在叫无名。”
“作何取这么个名字?”云轻舞脚步微顿,待他走上前,拧眉道:“皇上并没有不让你用真名。”
云鸿瑾道:“我只是想以新的名字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至于以后要不要恢复本名,到时再说吧!”云轻舞闻言,眉头舒展,继续提步前行:“那就好好重新开始。”
迟疑片刻,云鸿瑾问:“有云轻雪的消息吗?”
云轻舞看他一眼,道:“暂时没有。”没听到云鸿瑾再说话,她不由启口:“你不是云轻雪的对手。”
“她不死,没有天理。”云鸿瑾眼里怒与恨交织,但更多的是痛楚:“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但她必须得死!”
“云轻雪会不会死我目前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云轻舞淡淡道。
云鸿瑾喃喃:“多行不义必自毙。”
“嗯。”云轻舞点头,语声轻浅道:“你记住这句话就好,旁的什么都别再想。”
到帐门外,她脚步微顿片刻,方挑起厚重的棉帘子走进营帐。
秦五恭敬一礼,欲退出帐外,云轻舞道:“秦叔,你在外面守着,没有爹爹传唤,任何人不得进来。”秦五应声是,熟料,没等他到帐门口,云轻舞的声音从他身后又传来:“君言要是过来,你直接让他进来便是。”
☆、609:是吗?反应平淡
得到秦五再次应声,云轻舞这才取下面具,与自家美人爹小小声道:“爹爹,我现在就带你去那个地方。”上前,挽住自家美人爹的臂弯,瞬间,两人消失不见。
感受着周围充足的灵气,望着眼前成片成片的花海,云汉卿惊愕地睁大眼,久久无法回神。
“爹爹,这里有山有水,灵气充溢,要什么有什么,初进来时我以为自己到了仙。境呢!”云轻舞眸中含笑,和自家美人爹坐在花海中,轻语道:“日后爹爹要是修炼,就到这里来,绝对会有大收获。”
云汉卿到底是经过事的,在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时,就已然回过神,他道:“这里确实是好地方,有机会的话爹爹肯定找你到这里修炼。”云轻舞将头靠在自家美人爹的肩上,笑着道:“那咱们就说定啦!”
“舞儿……”
远在西北边塞,云汉卿对京中的事儿是了解得不多,却也听说了太师府满门被灭这一大事件,要说他乍一听到时心里没有起伏那肯定是假的,但也仅仅是错愕,对,就是错愕,他没想过太师府会有一日被灭门,然,事实告诉他那是真的,当时他就在想,是谁灭的太师府,且有多大的仇恨,不仅杀光府中所有人,还放火将太师府化为灰烬?
他有空就在想,却一直没想出个头绪。
除过错愕,云汉卿心中对孟氏的恨意随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