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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口是会好,但一道狰狞而丑陋的疤痕,会不出意外地留在他脸上。
“好,我不说话,你也别哭了。”影抿唇,眼里溢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她在乎他,喜欢他,爱他,比之拥有这份最真挚的感情,脸部传来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临近傍晚,皇三子母妃因为亲自照顾皇子,不幸染上天花,加上连日来忧虑过度,发病快而狠,终香消玉损。
让所有人感到万分遗憾的是,由皇后和诸位太医没日没夜研究出的防止天花之法,于皇三子母子过世后第二日,得以检验成功。
紧跟着皇后不顾皇帝劝阻,不顾文武百官劝阻,不顾太医们劝阻,亲手给自己和太子殿下,大皇子种痘,皇上见状,没加思索,命令太医给自己也在第一时间种痘,好与妻儿共甘苦。皇帝皇后,太子和皇子的命多尊贵啊,却不顾个人安危,首批尝试种痘,文武百官及他们的家眷,还有宫人们又岂甘落后?
于是乎,种痘之风,在宫里宫外迅速传开,且随着首批种痘者成功,全国各州府的官员听从圣命,对各自管辖下的百姓进行起大规模的种痘活动。
发热等小症状是有,但根据各州府通报,种痘活动进行得相当顺利。
百姓们知晓种痘后,就不再怕天花祸害人,高兴得跟过大年似的。
敲锣打鼓,舞龙舞狮……欢庆这一喜事,且全国各地的百姓,自发跪地,朝着京城方向连续三日早、中、晚叩拜一次,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声势如虹,情真意切!
不过,这暂时是后话。
月凉如水,夜静无声,云轻舞带着小陌悄无声息地来到郑丽婉住的这座宫殿,当她看到影的一瞬间,禁不住秀眉微蹙,问郑丽婉:“这又是怎么了?”然,话一出口,她立时明白过来:“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清透的眸光凝聚在郑丽婉身上,她脸上看不出喜怒。
小陌这时道:“母后,我去找三弟。”云轻舞垂眸看着点点头,继而眸光重新落回郑丽婉身上,不过,没等郑丽婉启口,影强撑着气力从榻上起身,向她揖手行礼道:“娘娘,这事与婉儿无关,是属下执意而行。”他是主子的影,是主子的属下,自然也就是娘娘的属下。
“回答我,实情是这样吗?”示意影坐回榻上,云轻舞凝向郑丽婉确认。
郑丽婉抿了抿唇,行礼道:“回娘娘,皇上和您给了丽婉和翟慎新生,希望我们能过平常安稳的日子,那么翟慎那张脸就必须有所改变。”云轻舞定定地注视着她,半晌,若有所思道:“以我的医术,不管翟慎的脸伤得多严重,我都能让他恢复如初。”两张相似,近乎一模一样的脸,确实比较容易引起事端,再结合影被培养出接近于她家男人的气质,以她的私心想想,日后对她家男人难保不会带来影响。
虽然这种可能极小,甚至不会发生,但防患于未然,完全有必要。
云轻舞不会承认自己自私,是她心中所想存在的可能系数非零,这就使得她不得不有那么点顾虑。
暗叹口气,该说的她要说,而眼前两人将要给出的回答,根本无需她多想。既如此,她在其他方面多照顾照顾他们便是。
相信男人定赞成她的做法。
“不用。”
郑丽婉和影几乎同声道。
“考虑清楚了?”云轻舞确认。
两人互看彼此一眼,眸色认真,相继点头。
云轻舞心下轻舒口气,道:“小轩和你的死讯已相继传出宫,再过数日,等翟慎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你们便可秘密出宫。”顿了下,她从袖中掏出一瓶伤药,递向郑丽婉:“用这药涂抹伤口,每日早晚两次,伤口会恢复得快些,留下的疤痕也不会特别显眼。”
郑丽婉接过她给的伤药,谢恩:“谢娘娘!”云轻舞摆摆手,又道:“皇上给翟慎在兵部挂了个职,并给他封了伯爵,具体的,等你们出宫后,会有圣旨送到府中。”
“谢皇上圣恩!”影着郑丽婉扶起他,两人跪地朝着华清殿方向三拜。
小陌是带着娘亲交代的任务来找逸轩的,说起来,他在听自家娘说起逸轩的身份,着实惊讶了一把,但他更多的则是心疼逸轩,心疼对方年岁和他差不多大,为了他和他的娘亲,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同龄男孩。
来这座人迹罕至,清冷萧条的宫殿途中,他告诉自己,无论三弟是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三弟,在他心里,那唤他二哥,喜欢跟在他身后,对他特别崇拜的男孩,就是他的三弟。
呜咽声从门缝里传出,小陌推开门,循声望去,只见昏暗的光线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抱膝靠墙而坐,似是有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有听到有人走近,那小身影慢慢抬起头,睁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与他的目光正好对上。
☆、715:宫大和小陌杠上
“三弟……”
逸轩止住哭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痕,起身,毕恭毕敬地朝小陌行礼:“翟轩参见太子殿下!”这不是他的二哥,这是太子殿下,从今往后,他得谨记自己的身份,再也不能向之前那样,和二哥骑在小白背上,到宫里各处玩儿,再也不能和二哥一起修炼功法,再也不能和二哥……做很多很多事……
呜呜……逸轩在心里大哭,只觉心口好疼好疼,可倔强如他,懂事如他,就是不让自己再落下泪,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让他最最亲的二哥看到,让他最最亲的二哥担心。
“三弟这是不认二哥了吗?”
走到逸轩面前,小陌表情酷冷,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你可以哭,但你要想着自己为何哭。”
“我……我……”还是忍不住,他还是忍不住落泪,逸轩难过极了,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他呜咽道:“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我也不是二哥的三弟,我好伤心,我不想和二哥分别……”小胸脯起起伏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陌生的叔叔是我的爹爹,我不再是三皇子,不能再和二哥一起玩儿,一起练功!”
小陌拍拍他的肩膀,眯着眼道:“傻,你有自己的爹爹这是好事啊,你仔细想想,你是讨厌你的爹爹呢,还是不讨厌?”逸轩打着哭嗝,摇头:“我不讨厌我爹爹,可我还是好难过啊!”
“有什么好难过的?在二哥心里,你永远都是三弟,也永远都是大哥的三弟,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兄弟间的感情谁都无法改变。听好了,母后和父皇有答应我,等你们一家在京里安置妥当,就下旨让以太子伴读的身份入宫,到时,咱们又能在一起,嗯,准确些说,咱们还有可能同吃同住呢,怎样,高兴吗?”
“真的吗?”
逸轩眨着泪眼,有些不相信地确认。
“母后可喜欢你了,只要我提出和你同吃同住,想来母后不会不答应的。”小陌说着,还点点头以示他所言绝对可靠。
见逸轩不再掉金豆子,他掏出自己的明黄绢帕,还真像个哥哥似的,帮逸轩擦干净脸儿:“你娘和你爹爹是这世上最疼爱你的人,你不能再因为自己的小情绪,惹他们不开心,听清楚了吗?”
“嗯。”逸轩点点小脑袋。
小陌又道:“往后私下里,只有你我,再加上大哥,只有咱们三人时,你还唤我们大哥,三哥,一旦有外人在,你可就得改口了,要不然,会给你招来祸事,这点一定要记住,坚决不能忘!”说到后面,小陌的表情尤为严肃。
逸轩重重地点点头:“二哥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记住就好。”小陌伸手抱住他,在他背上轻拍了拍:“三弟,我们是好兄弟,永远都是!”
“嗯,永远都是!”逸轩吸吸鼻子,附和道。
影一家三口是在半个月后秘密出宫的,宫里的赐封圣旨是在他们安置好府中事务后第二日送达。
对于京中突然冒出来个新贵,权贵圈里说什么的都有,但也仅是暗地里嚼嚼舌头,无人敢光明正大地在外面说叨。
日子就这么宁静如水的一天天而过,这日,云轻舞对于某人的霸道指数实在忍无可忍,为何要如此说,还不是某人忒过分,夜。夜想着吃肉,就这也罢了,关键是某人想吃肉就想吃肉,偏偏还总是和云轻舞最最疼寵的小陌宝贝过不去。
冷眼扫过,某人瞪着赖在媳妇儿怀中的小陌童鞋,冷冷道:“多大了,还坐在你娘怀里,成何体统!”
晚膳后,某人毫不客气地拎起不愿回自个寝殿休息的小人儿,磨着后牙槽道:“回你自个殿里睡去。”
“这是你娘给我做的糕点,你吃这么多作甚?”
“到一边玩去,别黏着我媳妇儿。”
“宫奕陌,朕数到三,你要是还杵在这不动,就别怪朕将你丢出窗外。”小陌不动,某人说到做到,拎起他的后衣领,扬手就那么一丢,等小陌再出声时,某人已缠上自家媳妇儿卖萌求福利,理都不理被他抛出局,气得想咬人的小陌童鞋。
类似这样的父子间战斗,几乎日日都有发生,起初云轻舞是一笑而过,由着那爷俩闹腾,但看到儿子总处于战败方,她不由对某人做出一定程度上的惩罚。
然,那次的惩罚说起来都是泪啊都是泪。
事情是这样滴。
为打击宫衍的嚣张气焰,云轻舞三天没搭理这厮,就是一个眼神儿,她也没给出一个。
熟料,第四日午后,宫衍挥退殿里伺候的宫人,绕着媳妇周围来回转圈儿。
云轻舞只当他不存在,该忙什么还忙什么。
“媳妇儿,我饿了。”
宫衍开始卖萌。
云轻舞似是没听见,没有予以搭理。
“皇后,朕饿了!”宫衍目光深沉而炙热,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媳妇儿,改变称呼继续卖萌。
许是他存在感太强,云轻舞终于做出回应:“传膳。”不过,依旧没有看他。
宫衍无比郁闷。
媳妇儿和他心意相通,特别有默契,今个怎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