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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般醉人:“舞儿,我们永远都会这么幸福!”
“嗯。”云轻舞眉眼弯弯,微笑着轻应。
花雨纷飞,香气浮动,宫衍捧起爱人的脸儿,吻的好不深情!(正文完)
1985年,西南一边陲小镇。
乌云密布,天色暗沉,闪电划过天际,豆大的雨珠大颗大颗落下,少女站在院中央,看着眼前不远处那紧闭的房门,眸底隐藏着挣扎之色。
耳边风声作响,不消片刻,身上的衣衫便被雨水打透。
她想离开,想立刻离开这座小院,可是她不能,她得拿到救命的钱。
“乔颖,我哥还没出来吗?”
郑秀撑着把破旧的雨伞,冲进雨中,小跑到少女身旁:“你别见怪,我哥和我嫂子新婚没几天,两人得了空就腻歪在一起,要不,你到房檐下等着,我去唤我哥一声。”少女叫乔颖,是郑秀的同班同学,因为家里遇到困难急需用钱,以至于她有段时日没有去学校。
郑秀在学校里听到同学们议论,就找到乔颖,说她哥在镇上有个不错的工作,手里头应该有余钱,只要她打声招呼,她哥不说能多借,最起码借出二十块钱绝对没问题。
由于实在没法子再筹到钱,乔颖谢过郑秀,在今日一早来到镇上,找到郑秀,得知郑秀的哥哥已经答应借钱给她,让她晌午再到家里去。
谁知,乔颖来到同学家里,明明看到郑秀的哥哥郑明,对方却装作没看见她,回屋关上房门就没再从里面走出。
“哥,哥,你能不能快点,我同学还等着呢!”
郑秀在门上拍了两下,听声音急得不行:“外面雨大了,乔颖还等着回家,你既然应承我借钱给我同学,就别再磨蹭了。”屋里不时传出女人的娇嗔声,以及男子粗重的呼吸声,郑秀脸上羞红,感到极其不自在。
混账哥哥,大白天就做那种事儿,也不知害臊。
惊雷一声接一声,乔颖穿着一身湿衣,站在房檐下,脸色微微泛白。
“咯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郑明边提裤子,边斜睨自家妹子一眼:“娘急着抱孙子,你哥我不努力努力,你嫂子想怀上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郑秀红着脸,跺跺脚:“哥,你嘴上就不能把把门,真是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没看到我和我同学在这站着。”
“边上站,我看看小乔妹子。”绕过自家妹子,郑明走到乔颖面前,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欲。念:“小乔妹子越长越水灵了!”说着,他伸出手就摸向乔颖的脸。
乔颖别过头躲开:“郑大哥,我会很快把钱给你还上。”
郑明的手滞在半空,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二十够么?不够,郑大哥借你五十都没问题,不过,你得让郑大哥摸两把。”小丫头长得实在是好看,与其便宜哪个野小子,不如做他的女人。
可要这个愿望成真,他必须得趁着这次的机会,让小丫头心甘情愿委身于他。
“哥,你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郑秀挡在乔颖身前,朝自己哥哥挤挤眼,说出口的话却无比气恼:“嫂子在屋里呢,你也不怕嫂子拧你的耳朵。”她哥就是猴急,咋就不能等等呢!
乔颖抿了抿唇,看向郑明:“郑大哥若是实在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回家再想想其他法子。”
见她说完就往雨幕中走,郑明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嘴角挂着坏笑:“生气了?”
挣脱开他的手,乔颖朝郑秀看了眼,又看向从屋里走出来的少妇,然后才把眸光落回郑明身上:“我没有生气,郑大哥回屋吧,再见。”
她话音刚落,郑明的媳妇就气呼呼地冲过来甩她一巴掌:“狐狸精,你眼睛睁大点,郑明是我宋春凤的男人,不是你能勾。引去的。”宋春凤说着,还不忘狠狠地瞪郑明一眼。
“我没有。”
乔颖背脊挺得笔直,迎上宋春凤鄙夷愤怒的目光:“郑秀是我同学,她说郑大哥能借钱给我,我才来找郑大哥的,既然郑大哥不方便,那我就走了。”
“乔颖!”郑秀见乔颖说完话,就疾步往她家门外走,不由喊了声。
又一道惊雷炸响,随之雨势加大,可乔颖就像是毫无知觉一样,毅然离去。
“郑秀,是不是你在使坏,想让你哥占了那乔颖,然后将我从郑家踢出去?”
宋春凤是个泼辣的,与郑明是初中同学,因为迷恋郑明那一张长得还算英俊的脸,以及贪恋郑家的家境,所以一咬牙,早早就把自己给了郑明,因此,郑家除过郑明,几乎没人给她一天好脸色,尤其是郑秀,只要寻到借口,就对宋春凤一阵冷嘲热讽。
总之,她和她爹娘一样,瞧不上倒贴上他们家的宋春凤。
郑秀扬眉,一脸厌恶地看着宋春凤:“是呢,我是想让我哥把你踢出我郑家,但乔颖能不能成为我嫂子,那得看我哥的能耐,与我可没多大的关系。”
“郑明,你说话啊!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这么欺负我?”宋春凤瞪着郑明,泪水在眼里打转。
“不想离婚,最好别管我的事。”
郑明冷瞥她一眼,转身回了屋里:“还站在院里干什么,我要洗澡,快点给我烧水去。”
☆、768:女孩儿的泪
宋春凤爱郑明,爱得几乎失去自我,这不,一听到郑明发火,忙抬手在眼角抹了一把,在郑秀嘲讽的目光注视下,匆忙走向灶房。
“乔颖,你会再来的,我相信你会再来的,为了送你大弟去医院治腿,为了给你那便宜阿兄买药买营养品,你一定会再来找我哥。”眼里流转着算计,郑秀嘴角微微勾起,回了自个房间。
乔颖的家在半山腰上的寨子里,出了小镇,她脸色苍白,眼睛赤红,奔跑在大雨中。
也不知过去多久,雨势逐渐减小,电闪雷鸣消失,乌云散去,她踩着来时的路走在山间小道上。
快了,快到家了,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咬紧牙关,乔颖忍住头晕目眩,艰难地一步步往前走,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她暗自告诉自己,等到看见自家的木栅门,她双腿已经快无知觉,却仍然倔强地朝前走,不肯让自己倒下。
直至推开木栅门,看到小弟从屋里走出来,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阿泽,阿姐没用,阿姐没有接到钱,阿姐好没用!”乔泽跑过来扶她起身,听到阿姐呜咽的哭声,好生心疼:“阿姐别哭,没事的,我们一起再想法子,阿兄和阿水哥都不会有事的。”
没法子了,没法子可想。
能想的,她都有想过。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才好?
抱住乔泽,她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一连说着阿姐没用,然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阿兄,阿姐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不会的,阿姐只要退烧,就会醒过来。”
“可是我都已经给阿姐喂了那么多汤药,阿姐怎还是有点发烫。”
乔泽眼眶红肿,与阿兄说着,伸出手放到乔颖额头:“阿姐!阿姐你醒醒啊!”
好烫,阿姐额头上的温度半个小时前已经降下来一点,这会子又烫了起来,乔泽忍住泪水滴落,看向阿兄乔昱:“阿兄,阿姐额头又开始滚烫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他低下头哽咽,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阿姐长这么大就发过两次高烧,上一次,我給阿姐喂下汤药,阿姐的烧没过多久就退了下来,可这回都一天一夜了,阿姐的烧降下来又升上去,总这么反反复复,只怕……”
夜幕落下,发着高烧的乔颖,双眼紧闭,泪水悄然涌出,沿着她苍白,却极其漂亮的脸庞滑落,融进她耳后的发丝里。
阿妈两年前病逝。
腿有残疾的爷爷,也在几个月前离开了他们姐弟。
四年前爷爷从外面救回的大哥哥,虽有经过阿妈手术治疗,却仍躺在牀上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知觉。
而爷爷之所以会离开他们,全是源于想到山上多采点药材,多打几只野物,到镇子上卖了钱,给大哥哥买营养品,供养他们姐弟上学。
不到十五岁的大弟,当日跟着爷爷一起进入深山,突然间的意外,爷爷为救不慎一脚踩空的大弟,双双滑下山坳,以免大弟受伤,爷爷中途抱住大弟,以自己的身体做了肉垫,最后受了重伤。
脊椎,双腿皆粉碎性骨折,还不算内脏受伤,而大弟虽有爷爷保护,终还是摔断了左腿。
家里本就生活困难,爷爷自昏迷中醒过来,说什么也不让寨子里的叔伯送他去医院,大弟同样固执,怕给家里增加负担,不去镇子里的医院医治。
女孩儿很无助,躲起来偷偷地哭。
埋怨自己不能撑起这个家,埋怨自己为什么一心要上学,她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些外出打工,恨自己没有早些挣钱养家,如果她早早离开寨子,到大城市打工,兴许阿妈就不会那么早死,爷爷也就不会那么辛苦的上山采药打猎,就不会为保护大弟,受重伤不到半个月就离世,大弟同样不会在采药途中,摔断一条腿。
双生子比女孩儿小两岁,姐弟三个读书都特别好,寨子里的人只要一看到他们姐弟,就竖起大拇指夸赞,说他们长大后必有出息。
“小颖,小昱,小泽,你们听好了,无论前路有多坎坷,你们都要把书读下去,这是阿妈对你们的期望,记住,一定要读书!”女孩儿的母亲临死前,看着三个孩子,紧抓着他们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下那么一句话。
读书?其实他们不用去学校的,女孩儿的母亲不是寨子里的人,女孩儿的母亲不仅是有着很好的医术,而且特别有文化,但是寨子里的人都不知女孩儿的母亲来自哪里,爷爷知道却从不对人说起。
由于女孩儿的母亲多年如一日为寨子里的人诊病,因此,他们一家没少受大家伙接济。
为上学,为给那位昏睡着的大哥哥买药买营养品,为给身体每况愈下的阿妈买医院里的药,乔昱和乔泽只要一放暑假,就到镇上找最苦最累,挣钱最多的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