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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离抬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龙辰轩,偷太极弓的小贼几个字涌到嗓子眼儿,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于是扭直了身子坐稳,“看到黑白无常来勾魂了。”
“你的魂?”想到苏若离在凉亭外与沈醉说的那些,龙辰轩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我的魂不是早就被沈醉勾走了么。”苏若离麻木开口,脸上无甚表情,心里却翻江倒海的寻思着,如果她刚刚看到的真是君彦卿,那么他在拿到太极弓之后,为什么会逗留在皇城?
他到底……是谁的人!
而此时,苏若离丝毫没注意到龙辰轩看她的眼神似要喷出火来,“你就算喜欢沈醉,也不要在人前表现的过于明显好么!你这样会让人觉得朕身上的龙袍都是绿的!”
苏若离回神,看向龙辰轩时一本正经,“皇上这身龙袍何时不是绿的?”
龙辰轩闻声无语,沉默,直到忍无可忍,“苏若离你给我去死!”
眼见着垂在龙撵周围的锦缎摇摇晃晃,里面的人影时尔颠鸾,时尔倒凤,姿态变化万千,周遭跪在地上的百姓唏嘘不已,咱们这帝后的感情,简直不要太好啊……
太上苑,正厅。
凤穆自景王府匆匆而回,厅内凤银黛便迫不及待的迎过去,“父亲,如何?”
“没事,御医没瞧出端倪,只道景王是因病而逝,并无异常。”凤穆行至主位落座,略有些喘。
“那还好……”凤银黛手捂着胸口,颓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黛儿,你……你昨日真的?”凤穆来不及喝杯茶便急着确认,毕竟以自家女儿对龙辰轩的喜欢程度,让她做这种事并不容易。
“若黛儿昨日没去,又何必让父亲白跑这一趟。”凤银黛眸色渐凉,冷冷开口。
“可这景王已经死了,你昨日只去过一次,恐怕……”凤穆犹豫片刻,“你也别急,为父再替你物色人选,无论如何……”
“一次就够了,女儿这身子,我自己清楚。”凤银黛的确是算准了日子才去找龙少瑾的,至于卯时在宫里想要再去保稳妥的话,不过是诓翠枝。
第二百九十五章因为太寂寞
她不爱龙少瑾,半点感情也没有,可她喜欢那种感觉,也许,是太寂寞了。
“如此,那就等等。”凤穆点头,似在沉思。
“等不得,皇上已经近两个月没有与女儿同房……”如果有选择,凤银黛绝不会与父亲提这件事,可眼下龙种都借了,她必须要与龙辰轩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
凤穆闻声,黑目骤戾,“两个月?怎么可能!”
且说这宫里的事,自是有人每日记录在册,于翌日向凤穆禀报,所以他很清楚龙辰轩近两个月几乎都在九华殿,既然在九华殿,那自己女儿刚刚说的话怎么可能发生。
“许是皇上身子虚弱……”凤银黛紧噎着喉咙,尽量不让自己委屈的掉下眼泪。
“不对!为父前两日听闻龙辰轩与苏若离……”
“那是因为女儿给龙辰轩下了媚药,他一时把持不住才会跟苏若离……”凤银黛极力反驳的同时,出卖了自己。
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何你下的媚药会便宜了别人。
凤穆一向老谋深算,听得凤银黛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便知是出事了。
“翠枝!”凤穆沉声开口时房门自外推开,翠枝颇有些忐忑的走进来。
“奴婢叩见老爷……”
“你说,到底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对皇贵妃可否如初时那般宠爱?”
翠枝闻声,不由的抬头看向自家小姐。
“别看她!你若还想有命从这里出去就给老夫如实说,哪怕有一句不是实话,老夫便将你送到后宅刑室,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乍听后宅刑室,翠枝身子狠狠一颤,登时匍匐在地,将这段时间龙辰轩如何冷落自家小姐,又是如何宠爱苏若离的事一五一十道出,连细节都描述的十分详尽。
“够了!”一侧,凤银黛怒吼喝斥,眼泪也随着抑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主位上,凤穆默然不语,黑目如潭,其间滚动的寒意好似狂风席卷,吞噬一切。
翠枝不再开口,厅内一片沉寂,偶能听到凤银黛如小兽一般的低泣,委屈至极。
忽地!
凤穆单手成拳,狠狠砸向桌面,“龙辰轩!”
这一声怒喝,震的凤银黛止了哭声,“父亲……父亲你放心,眼下女儿已经怀上龙种,只要我能顺利把它生下来,皇上就一定会回心转意,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凤穆转眸,紧盯着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强忍着压下火气,“你说的极是,眼下整个太上苑能否翻身,就只靠你这肚子了。”
既然养了一头白眼狼,那就干脆杀了,再找一条温顺的继续养!
至于龙辰轩,你且等着,敢背叛太上苑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事实上,不管是凤穆,还是沈醉,在意识到龙辰轩态度变化之后,都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一如往常,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他们心里都明白,不久的将来,便会有一场新的较量……
午后阳光正好,尉迟公府的后园里,一小男孩儿正在练武场上挥动长枪,劈、刺、扫、摆,招招凌厉。
旁边,一抹艳色身影慵懒而立,不时发出天籁般的声音指导男孩儿当如何才能劈的更准,刺的更凶,又当如何才能摆出横扫千军之势。
倏然,男孩儿手中长枪脱手而出,直刺向对面!
眼见枪尖欲插到刚好由对面而来的尉迟宣胸口,君彦卿红衣翩跹,广袖轻扬,于空中划过一道惊鸿弧度,落地时手里握着长枪,枪尖只与尉迟宣,差了不到一毫。
“爷爷……爷爷!”早已吓傻的尉迟铭宇这才反应过来,哭着扑了过去。
“铭宇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可不好!”尉迟宣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用手抚着孙儿的头,“乖,爷爷已经让厨房准备好午膳,你先去吃。”
“可是……”尉迟铭宇下意识扭头看向君彦卿,但见师傅一笑,这方抹泪跑开了。
直至尉迟铭宇跑远,尉迟宣这方转身,双手一揖,“副堂主何时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君彦卿回手间,长枪精准无误的落在兵器架上,“我听说户部尚书周正死了?”
“回副堂主,的确是死了,他的夫人也跟着失踪……这件事我们要不要插手?”见君彦卿走向长廊,尉迟宣亦跟了过去。
“不要,看戏就好。”君彦卿迈着悠缓的步子走入长廊,挑了处平日里常呆的地方坐下来,随手那么一探,便将太极弓自廊坐下面不起眼儿的横叉里取出来,握在手里把玩。
尉迟宣无语,好歹也是神器,藏的这么随便它真的没有意见么……
“本副堂主听闻,国师府沈醉麾下有十大首徒?”阳光洒落下来,衬的那抹泪痣愈渐妖艳,君彦卿指尖抚过手里的太极弓,状似无意开口。
“的确,各个出众。”尉迟宣点头,他虽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沈醉教徒弟的本事很有一套。
“说说他那个小徒弟。”
“当朝皇后?”尉迟宣见君彦卿不语,略想了一下,“苏若离是国师府里最小的徒弟,武功也是最差的一个,不过她轻功却是一绝,就算搁到江湖上也是一顶一的。”
“她与沈醉……仅是师徒?”君彦卿挑了挑眼尾,唇抿一线。
“自然,除了师徒还能有什么?”尉迟宣应声。
君彦卿不再言语,垂眸把玩着手里的太极弓,都说这玩意里面藏着偌大秘密,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见君彦卿没有追问的意思,尉迟宣拱手告退。
师徒,可是看起来怎么不像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那也叫好心?
且说周正死后的第三日,皇城市井里不知怎的有了这样的谣言,说是周正手里有一个账本,上面记载的尽是他这些年贪赃枉法的罪证,眼下周正死了,那账本自然落在已经失踪的曲华裳手里。
谣言一出,曲华裳立时成了焦点。
此刻申时刚过,载着孟臻的马车自主街道上拐入长巷,巷尾便是孟府。
忽的,车夫突然勒紧缰绳,马车戛然而止,“大人,咱们府前有个麻袋,那麻袋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似的!”
车厢里,孟臻闻声轿帘,单手提起官服跳下马车,一步步走向府门前的麻袋。
“大人小心!”身后五名随从立时上前,将麻袋团团围住。
“打开。”孟臻肃声开口之际,有胆大的随从蹲,伸手将系在麻袋上面的粗绳解下来,这时里面分明露出一个人的脑袋,还是位女子。
“华裳……华裳!”看到那名女子时,孟臻只觉浑身血液骤凝,下一秒冲过去将曲华裳从麻袋里面拽出来抱在怀里,起身疾步走进府门,且吩咐随从去找大夫。
阴冷的角落,顾如是亲眼看到孟臻抱着曲华裳入了府门,才算安心,转身回了府……
深夜,歌舞升平的楚馆,男人们醉生梦死的挥霍着体力跟金钱,在这声色犬马中,在这温香软玉中沦陷。
三楼锦瑟居,楚林琅在将消息告诉给苏若离之后,柳眉紧蹙。
“我实在想不明白,顾如是为什么要将曲华裳丢到孟臻那里,她有那么好心?”
“那是好心吗?”苏若离冷笑,“近日市井多了一则传言,你没注意?”
“账本?”楚林琅挑眉。
“就是账本。”苏若离说话时,自怀里掏出一册厚厚的账本,搁到桌面。
楚林琅唏嘘,“还真有账本啊!”
“这里面记录的是周正自任职以来的钱财用度,与给朝廷看的并不一样,如果我没猜错,凤穆手里亦有一本。”苏若离肃声开口。
楚林琅不语,拿过账本翻看几页,感叹不已,“凤穆竟敢动用国库钱财与奸商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