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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在君彦卿那里得到证实,秋意浓却打从心里相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凤染修,但在未查清之前她不能跟云水谣说,怕她多想,亦怕她冲动。
而且这些都是她的猜想,根本没有证据。
“我问你,孙武的事你为什么要去天牢探监?”事发之后风洛尘曾向她问过这件事,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秋意浓知道,此事必惊动堂主了,且堂主对云水谣的作法应该很不满意。
“因为龙辰轩过来求我,他还说不管以后胜负与否,只要我答应他,他就会保我安然。”云水谣觉得这样的生意划算,“我觉得他没说谎,而且你看,现在就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秋意浓有些无语,长叹口气,“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信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怎么保你!”
见秋意浓有些激动,云水谣抬手倒了杯茶,推过去,“当年事发时他还小,所以……”
“与当年的事无关。”秋意浓冷声截断,尔后神色些许舒缓的拉起云水谣的手,
“如果你只是云水谣,他凭着江山楼楼主的身份或许真能保你安然,可你不是,你是神沐堂的人,终将站在他的对立面,你根本不该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懂吗?”
“我也没有真想让他保我,我只是想若我帮了他,他至少也会心存感激,日后我在他面前说的话,他多少都能听进去一些……”云水谣嚅嚅开口。
秋意浓明白云水谣的想法,她是真将堂主的命令放在心里,循序渐进的想要拉近龙辰轩,牵制苏若离。
但是现在,因为郑月的事,云睿被闲王跟郑潭一并盯上,就算这件事到最后查清与云睿无关,他的名声跟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会受到冲击,如此一来,云水谣在宫中就会变得极为尴尬。
确切说,郑月之死,便是断了云水谣入宫的意义!
秋意浓愈想愈心寒,那么就意味着,云水谣将成为一枚弃子!
“姐姐?”见秋意浓沉默,云水谣反拉住她的手,“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鲁莽行事。”
“凤银黛有没有找你麻烦?”秋意浓压制住心底的恐慌,抬眸,忧虑问道。
“没有,我自入宫只与她见过一面,还呛了她两句,之后就再没见到,听说她过的还挺消停的,净天呆在九华殿里,很少出来走动,所以姐姐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哪是疯了,那是傻了。”云水谣挑眉道。
“苏若离呢?”秋意浓暗自舒了口气。
“她啊,倒是见过几次,最后一次她还答应,会帮我查出真凶,不过我觉得她可没那么好心,贼喊捉贼。”云水谣无意中,说出自己的心思。
秋意浓听出云水谣言外之意,不免叹息,“你怀疑郑月是她杀的?”
云水谣顾左右而言他,把茶杯端到秋意浓面前。
“也难怪,你自小没在这深宫候宅里长大,当然想不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秋意浓不作解释,只嘱咐云水谣莫轻举妄动,郑月之死她必会查个清楚。
如果在此之前,秋意浓还担心云水谣的安危,那么在听到苏若离对云水谣的承诺后,多了几分安然……
冰凉的夜,月色清幽。
皇城西南的郑府,郑潭在后园凉亭里找到了傅金花。
那时傅金花睡着了,他便将身上的披风覆在自己夫人身上。
白日里与闲王一番畅谈让他想起诸多往事,此刻坐在亭内石凳上,他默声注视着自己的夫人,心思百转千回。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夫人,当年可是前蜀长公主花想容的贴身婢女。
花想容,那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那是大蜀王朝里所有男人的梦想,她倾城绝艳,她芳华无双,她拥有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的本领。
她是那个人一生挚爱,亦是龙御心心念念之人。
第六百四十七章战死沙场
若她是男儿身,便不会有后来的大周王朝。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本王不明白,你还不明白么……’
龙朝夕的话言犹在耳,郑潭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凉亭里,傅金花似被什么东西惊了一下,起身揉了揉眼睛。
“跟闲王见面之后又去铺子里转了一圈儿,才回来。”郑潭隐忍住心底的疑惑,浅声开口。
“哦,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傅金花起身时拿起石案上郑月小时候的衣服,上面泪水未干。
眼见傅金花欲走出凉亭,郑潭忽然开口,“长公主喜欢的……到底是谁?”
该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
傅金花动作陡停,身体好似石雕般僵直在原地。
许久后,缓慢转身,“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到最后赢的会是龙御,那时我们有能力一战,完全可以一战的!”郑潭已老,他不想也没有能力走进这乱世棋局,可当年他是有机会赢了上官玉,赢了那一盘棋!
傅金花表情瞬间惊恐,大步过去堵住郑潭的嘴,“死老头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不相信长公主已死,你私下里派人去找的事我都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郑潭既是说了,便想要说个彻底。
傅金花愣住,片刻后,悲怆不已,眼泪亦跟着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你我都这把年纪,就算当年长公主没死,这会儿也该寿终正寝了。”
“当年我们能赢的,为什么侯爷……那个人突然就放弃了,为什么?”若非龙朝夕一语破的,他从未想过儿女情长这四个字!
“你……你跟候爷谈到那个人了?”傅金花眼中愕然骤深,“你知不知道,那是禁忌!”
“那是龙御的禁忌。”郑潭苍老容颜闪过一抹绝决,对龙御的怨恨,他从未停过。
傅金花终是叹息,“你还是不甘心吧?”
“我只是替那个人不甘心。”郑潭则良主而侍,一生无悔,他不惧生死,却恨那个人死的不值。
“有什么不甘的,那个人的一生在乎功名利禄?他在乎的,只有一人心。”傅金花已经记不清她该是有多久没与自己的夫君提及那段过往的岁月了,好似自龙御登基之后,他们彼此便讳莫如深,谁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是长公主让那个人放弃的?”郑潭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但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好的解释。
傅金花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皇上将长公主赐给龙御的时候,长公子哭了一个晚上,后来又以患病为由拒绝下嫁龙府……就在……那人战死城门的前一晚,长公主偷偷去了他的府邸……”
“红颜祸水!”
郑潭恨声低吼,不想傅金花的连环巴掌猛扇过来,“你懂个屁!长公主的苦又有谁能明白!”
见郑潭只低头不说话,拳头搭在石台上攥的咯咯响,傅金花有些心软,“时过境迁,那些事已经离我们太远了,倒是现在,咱们的女儿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真凶,那个云睿,我也要弄死他!”
“这件事闲王已经答应我,只要他活着,便不会让云睿好过,他若死,也会带着云睿一起死。”郑潭强自隐忍住心底悲恸,浅声开口。
傅金花点头,“龙朝夕倒是个重情重义的……”
“是呵,当年你若嫁给他就好了。”郑潭越发低头,苦涩开口。
“他不及你,我从来没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傅金花知道多年后再提那个人,郑潭心情一定不会很好,她亦无从安慰,便转身独自离开了。
听到傅金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郑潭终是抬头,眼底有泪掉下来。
忽尔,寒风掠过,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郑潭面前,且向他递过去一块牌子。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腰牌,而是神沐堂特制的黑金令牌。
“如果我不收,是不是马上就要去见阎王?”郑潭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令牌,面色无波,神色冰冷。
“堂主有令,随郑老自愿。”黑衣人肃声开口。
“那我不愿意。”郑潭甚至没多看那块令牌一眼,起身绕过黑衣人。
要说这个黑衣人内心也是崩溃的,想这中原五国乃至整个天下,有谁不对神沐堂的牌子趋之若鹜,梦寐以求,不想今日他连发两张,都被无情驳回……
夜深且静,丑时更声响起,锦鸾宫里的灯火却仍亮着。
苏若离用罢晚膳回了趟国师府,回来之后便将紫鹃遣去房里休息,自己则在内室开始研究。
对付蛊虫只有两种办法,以虫攻虫,这种方法不可行的原因在于饲养蛊虫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她没有时间。
当务之急,是先要配出一种可以拦截蛊虫的毒药,救人要紧!
此刻翡翠方桌上,五十几种药材摆在苏若离面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做工极为精致的天平。
苏若离将所需药材搁到天平一端,细心称量,之后将药材搁到捣药罐里。
她不确定对方用的是什么级别的蛊虫,所以她配的药材必须足够强大才能避免接下来的悲剧发生。
在楚馆的时候,苏若离与楚林琅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如果凶手再出招,对象很有可能是云水谣……
桌边,苏若离正将三根紫叶草搁到天平上,弯着老腰慢慢增减少秤砣的重量。
倏的,本能驱使苏若离回头!
第六百四十八章太极弓可不可以给我
于是她看到了一抹艳红色的身影!
苏若离没有尖叫,没有咆哮,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而是默默回头,将天平上的紫叶草称好之后搁到药罐里。
她觉得这是幻觉,因为长久以来对君彦卿的厌恶跟莫名的恐惧和困惑,所以她有这样的幻觉也是可以理解的。
“做人还是不要太刻薄比较好,你这样无视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