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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这人确实是从陇州来的,今年四月南边不是发大水吗,这几个月从那边过来了好些灾民,南边的房屋还在重建,有些人还滞留在这边没有回去,小的前几日去签人的时候,见此人实在困难便……”陈四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这人在府里犯了什么事得罪了小姐?”
“没什么大事,你去把这人叫来,我有些话想问问她。”
“是。”
片刻后,一个村妇打扮的年轻妇人规规矩矩的低头走了进来,一进屋便连忙跪下给唐珞珞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声音有些打颤:“奴见过小姐。”
唐珞珞温笑道:“起来吧。”
“是。”妇人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家在陇州?”
“回小姐,是的。”
“现在洪灾已经治理好了,你为何不回家去?”
“回小姐,不是奴不想回去,而是官家在补贴住房的时候,榜文上并没有奴这一家,奴的丈夫前些日子回老家,发现自家的祖地已经划给了别人,去官府申诉没人理会,奴这才一直借住在亲戚家里,如今没了田地,一家老小都快吃不上饭了。”说到后面,妇人忍不住哽咽了两声。
“还有这种事?”唐珞珞不可置信的呵笑了一声,“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不对啊,赈灾的事不是晋王在操办吗?底下的人出了这种纰漏他难道不知道?
唐珞珞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官府的人办事出了错,把本该是你们地划给了别人?”
“奴也不知道。”妇人摇摇头,“可……也不是奴这一家是这种情况,奴听说县里面还有一家人也跟奴家里一样,自家的祖地被官府划给了别人,回去的时候都找不到地方住,去官府申诉也没人理会,我们都是逃难出来的,没有路引,没有契约,所有的东西都被大水冲走了,他们说不给我们地方住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这么说,府里那些剩饭剩菜是你偷走的?”
“小姐!”妇人脸色大变,连忙跪下磕头,“小姐,奴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天天吃不饱,奴见那些剩饭剩菜还是新鲜的,以为是你们不要的,就偷偷拿走了……奴知错了,还请小姐网开一面,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唐珞珞给曲莲使了个眼色,曲莲连忙把人扶了起来,“快起来吧,我家小姐一向菩萨心肠,你有福了。”
“谢……谢小姐。”妇人感激的谢道。
“曲莲,让陈四去帮这两家人看看,他路子广,看他能不能在县里给这两家人找点活计,一般人看在唐府的份上,还是会给些面子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唐珞珞安抚好妇人便让她出去了。
“小姐,这都是什么事嘛?凭什么自己家的地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了?”曲莲不解地问。
“有人钻了空子,而且是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吃亏的人家多不多,晋王竟然会犯这种错误。”唐珞珞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这事跟爹爹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成亲
将妇人家里的事与山长大人说了一遍,唐珞珞问:“晋王去治理水灾的时候,可有换过地方官员?”
山长大人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看,点点头道:“陇州的知府被换掉了,原先的知府在救灾的时候不甚落水而亡,于是晋王向朝廷请求派一名官员来顶替原知府的位置。”
“保不准这名官员就是晋王的人。”唐珞珞道。
“晋王确实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安插自己的人进去,毕竟这是一个好机会,只是这位新官似乎为了讨好地方的乡绅,做出圈地这种荒唐的事。”
“这就叫趁火打劫,这些官员也忒大胆了,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背后有晋王罩着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爹爹你说我们要不要借此机会参晋王一本?”
“虽然我很同情那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但这事我们若是掺一脚,怕是弊大于利,这种事情不足以扳倒晋王,只会让他在皇上面前栽个跟头,若是晋王日后伺机报复,我们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晋王的势力还很庞大,这个时候我们不宜跟晋王闹得太僵。”
山长大人顿了顿,接着道:“但我们也不能视若无睹就这么看着那些老百姓流离失所……京城顺天府的云焕有天下第一捕头之称,我们把消息悄悄透露给他,让他去查,再顺手推舟帮他一把即可,他岳父是刑部侍郎张诺千,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有他在,这个案子晋王可别想轻易脱身。”
唐珞珞没有异议:“只要能给那些老百姓讨个公道就行。”
十天后,一纸诉状送到了皇上面前,状告陇州新任知府把老百姓的土地强行圈给地方乡绅,收刮民脂民膏近五万两白银,而这些钱大部分的去处……追查到京城后便不知所踪,虽不说众人心里都明白,陇州新任知府是谁提拔上去的。
皇上勃然大怒,而此时晋王连忙进宫请罪,只说自己用人不当,绝口不承认自己有参与其中,几十万的赈灾款都未私吞一分一毫,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辱没了自己的功劳呢,然,没有证据证明晋王确实有参与其中,也没有证据证明晋王是无辜的。
就在晋王府惶惶不安时,瑾王府已经装饰的喜气洋洋,大队伍吹着唢呐敲着锣,抬着八抬大轿向着集贤书院而来。
秦萧萧的娘亲代替唐珞珞已逝的母亲过来给唐珞珞上妆,将代表着富贵和荣耀的凤冠给她戴上。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我家珞珞都要嫁人了。”秦伯母看着琉璃镜里的精致人儿,颇为感慨。
唐珞珞倒是没多少伤感,她的亲人不多,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爹爹罢了,再来她嫁的也不远,京城离家里还是挺近的,就算想念爹爹了,也可以常回家看看。
“小姐,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曲莲着急的唤道。
“快把喜帕拿来!”秦伯母向后面的婢女招招手,婢女连忙把盘子里的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帕递过去。
秦伯母为唐珞珞盖好喜帕,吩咐曲莲道:“好了,扶着小姐到前面去。”
“小姐,小心点。”
唐珞珞跨出大门,便听见喜婆欢喜的叫了声“新娘子来咯!”,刚走下台阶,便看到眼前出现一双镶着玉石的靴子。
“珞珞。”苏瑾难掩激动的看着眼前红火火的人儿,就好像一团烈焰,直把他的心都要融化了般。
“新郎抱着新娘上花轿咯!”
喜婆的话音一落,唐珞珞便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吓得她连忙伸手搂住对方的脖颈。
周围传来一阵阵笑声,紧接着新娘子被抱进了花轿里。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随着一声“起轿!”,喜庆的奏乐声响彻了大半个山头。
三天两夜后,大部队抵达京城,在快要进京时休整了片刻,然后欢天喜地的吹着唢呐进了京城,穿过大街,直抵瑾王府大门口。
在轿子里坐太久,唐珞珞坐得腿都软了,整个人也被轿子晃得晕乎乎的。
“珞珞。”苏瑾半抱半搂着怀里一袭红妆的人儿,在众人的笑闹声和祝福声中亲密走进了王府里。
自个儿子娶媳妇,皇上和皇后都十分赏脸的来了,两位的到来,山长大人也只能坐到侧位去,即便如此,他脸上也是难掩的高兴和满意。
唐珞珞被喜帕盖着看不清周围什么情况,许是看不到,许是知道就算出了什么差错苏瑾也能护她周全,唐珞珞心里少了几分紧张,安静的握着喜绸的一端,挺直背脊等着拜天地。
吉时一到,司仪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喊一声:“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咯!”
“一拜天地!”唐珞珞转了个身,向着大门处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转回身,两人向着高堂的方向又拜了一拜。
“夫妻交拜!”唐珞珞看着苏瑾的脚尖,苏瑾注视着唐珞珞的头顶,两人含笑拜了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高亢的声音落下,唐珞珞感觉到苏瑾有力的臂膀搂在了她的后腰处,笑意满满的声音在她耳旁轻轻响起:“珞珞,入洞房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苏瑾把自己的阁楼和璎珞阁打通了,合成了一座更大的阁楼,取名瑾珞阁,如今,这里就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们未来的新居。
唐珞珞被苏瑾扶上床榻,随后喜婆便催促着苏瑾出去招待宾客,等天黑了再过来。
苏瑾难耐的看了床边红艳艳的可人儿一眼,乖乖出去了。
拜完天地,皇上和皇后便回宫去了,苏瑾在门口叩谢了二老,接着去招待府里众多宾客。
“六弟,恭喜。”晋王、睿王和端王纷纷过来祝贺,灌了苏瑾不少酒,就连最小的七皇子也捧着杯子过来,规规矩矩的祝福道:“五皇兄新婚快乐,臣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谢谢七弟。”苏瑾仰头干掉杯中的酒。
喝到一半,白梨之过来帮苏瑾挡下了敬酒,而苏瑾也终于有空可以回去和新娘子洞房了。
红红的喜绸仿佛要把人的眼睛灼伤,苏瑾晃了晃有些醉意的脑袋,接过婢女送来的醒酒汤如数喝下,他可不想这么重要的日子却在自己神志不清中度过。
苏瑾挥挥手,多余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喜房里就剩下两位新人,一时间静谧得有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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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从喜盘里拿来玉如意,轻轻挑起床边人儿的红盖头,看着那柳眉樱口闭月羞花般的脸蛋儿,一颗心跳得快得不得了简直像要蹦出嗓子眼。
“珞珞,来喝交杯酒。”
唐珞珞接过苏瑾递来的酒杯,红着脸与他手臂交叉,共同饮下这杯代表永恒的酒,从此两人合二为一,相守白头。
“珞珞,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想你。”苏瑾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儿,额头抵着额头看着她,轻轻述说道,“吃饭也想,睡觉也想,你不在身边的每一天都好难熬,好几次恨不得冲到你家里去把你抢过来,我有种,上辈子就认识了你的感觉,所以才